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 > [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
错误举报

[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5

    林稚水尚处于云里雾里,不知他究竟是哪方的人,可看在对方好心提醒他的份上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大夫!
    对方用力握住他的手,没用了。他一字一顿,尽力使自己声音清晰,你记住,春、春笔,春天的春,春笔在李虹便是、是妖族圣女手里!
    这句说完,疲惫终于压倒了他的神经,精气神忽地泄去,溘然长逝。
    林稚水蹲了下去,伸手去触碰他的人中,已无鼻息呼出。再端详起对方的脸色,竟带着一种安心与平和,仿佛已了却心头大事,可以放心离开了。
    我会记住的。林稚水低声。
    不过,春笔是什么?
    包公:史家一笔书春秋,据闻,昔日太史公临终前,以《史记》与自身命魄,祭炼出人族神物春秋笔,只可惜,笔方成,便遭来天雷,损毁后,分裂为春笔与秋笔,春笔可添史,秋笔可删史。初时还在人族手里,后来几经战乱,便流失了。
    添史?删史?
    不错,它可怖之处在于,所添,所删之物,皆可成为史实。
    林稚水瞳孔放大:这岂不是无敌了?!
    这相当于无声无息影响时间长河,修改过去了啊!
    包公摇头:太史公是为了人族未来,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那笔难以动用,一用便吸走使用者精气神,仿佛笔在收取祭品。并且,想要修改的事物越大,需要的祭品越大。
    从包公口中,林稚水得知,过往有人得到秋笔,想要将整个妖族抹去,可刚写第一笔,尚未写完,便成了枯骨。
    半笔绝命。
    后来人见之,替此壮士掩埋尸骨,接过秋笔,续写。却又是半笔绝命。
    又有人想到可以接连续写,一句话,能折几个人呢?若是因此使人族自此无忧,实乃大幸。
    那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将族中有志之士召集起来,也得二三百人,满心以为必能成壮举,然而,两三百人,连第一个字都补不完。
    林稚水立时醒悟。这不就是棋盘上的麦粒吗?看似填满棋盘格子的麦粒不多,到后面才发现,需要天文数字。
    纵使如此,春笔与秋笔的用处依旧很大,绝不能落入妖族手中。
    别的不说,以春笔添天气,岂不是天时立即掌控于手中?
    以秋笔删去地形,岂不是地利玩转于手?
    林稚水抬起阿九的手臂,将他背到背上,你放心,我绝不让春笔失落妖族。
    少年将人背至郊外,以剑掘土,埋之。
    没有去购买棺椁,怕迟则生变,被隐藏在皇城里的妖族注意到。
    掩埋时,也不知擦中哪里,他的脸竟出现了褶皱。
    片刻失神后,林稚水探手,顺着褶皱处摸索,慢慢地,揭下来一张皮子。皮子下还有另外一张脸。
    伪装?
    林稚水略一思索,是妖族给的伪装。
    毕竟圣女都要披一张皮子,没道理跟着他过来的仆从不需要。
    这倒是个好消息,证明皮子是可以当众扒下来的。
    长发滑落,稍稍遮住阿九皮子下的脸,林稚水替他撩发,乍然一惊,是他!
    包公通过林稚水的眼睛看过去,亦是惊讶:居然是他!
    阮小七茫然:啊,他是你们的熟人?
    林稚水神情复杂:算是吧。他就是我在溟海城行宫时,看守我的妖仆。
    可,看他言行,又怎么会是真的妖仆呢。
    林稚水手悬在空中不动。
    他想起来了,当日,那妖仆带他去看斗蛊台时,口中言的是:最好别想着趁道路杂乱,借机逃跑。
    他那时候以为是妖仆在警告他别想乱跑,如今蓦然回首,这话难道不是在提醒他,这个地方洞穴道路纵横交错,想要跑,很难被逮到吗?
    后来,妖仆领他回行宫时,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带他走遍,详细说明哪些地方不许乱跑,哪一处是禁区。看似尽职尽责,可,同时,他也趁机记住了行宫地形,炸宫后,才能顺畅逃离。
    我初初被关在房里时,他没上锁。林稚水陷入回忆中,像是拿到参考答案后,才发现这道题,处处是玄机,他去准备热水与衣服,去了许久,回来时,见我还在房中,脸上的神色,是明显的惊诧。
    对方想要放他走,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坑妖族太子,也怕没锁门是陷阱,反而辜负了好意。
    林稚水百感交集:是啊,妖族能想到往人族安插卧底,人族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什么三十六计,什么兵者诡道也,他们人族,才是此中高手。
    林稚水将这位不知名的人族卧底掩埋后,撮土为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君大义,愿九泉之下,走好。
    第58章 长剑革孽
    原本, 被逐出族谱的人,是不能在本族出葬的,不过, 李路行的事比较特殊。
    其一,他并非死于林稚水之手。
    其二, 林稚水对他, 也没有必须要踩进泥里,不许他起来的恨意当然,还是喜欢不起来,毕竟, 他耽误了林濛的救援时机,是事实。
    在林稚水无所谓的态度, 李家其余人的求情下,李家家主终于松口, 愿意折中处理, 依旧不肯重添李路行回族谱, 葬祖坟, 但是, 允许李路行从李家出葬, 受李家人祭拜。
    为此, 二弟李玄几乎与他翻脸。
    李家家主几番避而不答, 直到避无可避时, 方从牙缝里挤出:虽说林公子宽宏大量,对那逆子所作所为不做追究,可他终究做出耽误救命之机
    李玄打断他:行儿都说了,他认为林稚水一个人无法兼顾各方,剑仆人多, 更方便找人。
    李家家主并没有被他带跑偏思路,那他为何不表明能够帮忙?林公子是独自一人没错,但他为甚能信誓旦旦,人家没办法追寻踪迹?何况,他本质的想法不是令林姑娘平安,只是想借此逼林稚水全力与他比斗。在他看来,人命,不及他一战。
    是以,他那一天自刑三刀六洞之行,不单单是想要挽回林稚水,免得他和人族生分,也是悲于若自己早能够狠下心来,教好孩子,何至于此。
    养不教,父之过。
    悔之晚矣。
    论迹不论李玄说着,脸也红了,再说不下去。
    李家家主点点头:你也觉得没办法给他开脱了,是吗?
    李玄被他这个口吻一噎,有那么一瞬间简直想敲开他这个大哥的脑壳,看看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李家家主笑容苦涩,况且,林公子既往不咎,我却立刻敲锣打鼓将行儿迎回宗庙,他心里会作何想?
    再大度的人心里也会有点不舒服吧?或许会想:哪怕你只是装装样子,至少要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做?
    李玄觑他:大哥,我发现不太对,你也太在乎那小子的感受了。
    他大哥学的是儒学没错,但也不是那种典型的端方君子,气节无亏,关键时刻,也通变化,绝不是木头脑袋。
    李家家主眉心跳了跳,镇定道:那是行儿欠他的,我作为他父亲,合该替他受过
    李玄狐疑:真的吗?
    一半是这样。李家家主瞒住不可说的另一半,咬死:你知道我的脾气。
    李玄想了想,这倒没错。之前是他没想到这方面,如果缘由在此,他大哥的确变通不了已经是处事原则的问题了。
    李家家主转移话题:明日就是行儿下葬的时候了,褚贞可还活着?
    李玄冷笑:想死?他做梦!顿了两息,又道:他吵着闹着要见三弟。
    李家家主呆若木鸡:这都两天了,他一次也没来看过人?
    李玄道:这两天又输出去一千两银子,刚差人寻过,难过得在买醉。
    李家家主手一拍房柱,气极:天底下是没有长辈为晚辈守孝的道理,可那是他亲侄子,就不能忍忍,至少下了葬再喝酒吗!
    李玄寒声:大哥,他已经变了,咱们从此以后便当没这个兄弟。
    拍在柱子上的手缓缓回握,手背暴起一条条青筋。李家家主闭了闭眼睛,给他醒酒,拎去见他儿子。
    *
    褚贞被关起来后,过得不太好。
    虽说清汤寡水地喂,但李家也没有虐待他,是他服用五石散的后遗症犯了,迫切想要再次体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家当然不会给他。
    李浑喝得烂醉如泥,双腿几乎立不起来,实在无法醒酒,剑仆只能强行架着他来到地牢。他一来,就看到儿子在牢中用指甲一下下刮着木栏杆,状若疯癫。
    他扯了扯了自己雪白的衣衫,使酒气与热气自领口散发,醉醺醺道:这是哪?怎么带我来这儿?酒,我的酒呢?
    剑仆面无表情地把事情诉说一遍,只道:他想见你。
    李浑侧头,瞅着褚贞发呆片刻,茫然:他是谁?
    似乎已经醉得意识混乱了。
    剑仆不管这个,他只把话带到:家主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团聚,期间不会有人打扰。说完,转身出地牢,还把大门关严实了,保证没有声音会泄出来。
    褚贞呜咽一声,指甲扣着木栏,把自己整个身子往上面贴,试图离亲爹近一些,爹!爹!醒醒!音色沙哑伤人耳,听着极其不舒服。
    李浑倒在地上,全然不闻。
    褚贞强忍来自骨血的,想要服用五石散的催促,连声叫唤:爹,醒醒!再不醒你就没有儿子了!
    李浑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褚贞捏起拳头砸栏杆,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慌了:爹!快醒醒!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今晚用那支笔救我还来得及!你把林稚水的存在抹了吧,金光县七年前有场地动,恰逢国师卜卦,算到,才得以及时救援。你删除那次卦象,七年前听说他如同活死人,肯定逃不过地动!爹!救救我!
    李浑就像死了一样。
    褚贞脱下鞋子,去砸李浑,准头不错,鞋子砸在脸上。两眼一直看向对方,可李浑动也不动,任由鞋子从脸上滑落。
    他转而喊:那,把行弟的尸首划掉也行,没了尸首,他检查不出来真相。行弟死了,可我还活着,阿爹你忍心死了一个侄子后,再死一个儿子吗!
    李浑动了动,似是醒了。褚贞大喜过望,爹!
    然而,李浑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嚷声:吵死了。步履不稳地随便挑了个方向走,还大力吸了吸鼻涕,抬手捏着鼻头使劲擤。
    褚贞绝望了。
    他爹未成亲前也是打马的世家公子,爱俊的少年郎,现在若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
    青年双目赤红,哐哐哐地拿额头去撞柱子,缺少五石散的后遗症,令他好像被蚂蚁爬在骨髓里,又痒又疼又难受。你怎么可以醉!他神色狰狞,宛若黑暗中爬出的诡异怪物,如果不是你入赘,我本来该出生就是李家人的!这些都是你欠我的!给我醒过来啊!!!
    他此前面对李家家主几人,可以平静,可以笑骂,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有一张绝对威力的底牌。然而,当底牌也要弃之而去时,他便六神无主,哪儿还能保持镇静?
    我会去陪你的。他父亲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什么?褚贞发愣,停在栏杆前一尺,投下的阴影将那一处的血液遮得暗沉。
    他父亲回身,眼神清醒,哪有半分醉意,等我到能死的时候,我会来陪你。杀人偿命,明日,你安心上路吧。
    褚贞深刻意识到,自己常用的,以话语刺伤父亲的手段,已然无用。
    *
    辛丑年,丁酉月,丁丑日
    宜:行丧,安葬,合寿木
    李路行于李家入棺。
    褚贞被捆缚跪于他棺前,披头散发,鸠形鹄面。
    李家家主立于他身边,沉声向众宾客宣布完他的罪过,抬起手,剑仆捧来李路行的戢鳞剑,或许宝剑也知自己要为主人报仇,日光投注于剑身,散着五彩光辉。
    李家家主握住剑柄,挥剑而下,利刃斩向颈骨,只稍一停顿,那颗头颅便滚了下来,令众宾客稀奇的是,哪怕最后一秒,这恶人眼中都带着希翼的光,仿佛在期盼什么。
    他还想期盼什么?难道认为有人会来救他吗?哦,听说他娘倒是想,可惜,被李家三百剑仆围住家门,出则杀之。
    滚烫的热血溅洒棺椁,李家家主低声:行儿,好生上路吧,莫要在黄泉耽搁了时辰,来世,望你能寻到好人家,严父慈母,将你好生教导。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皇城酒家中,李家老三醉倒桌边,横卧不起,手似乎不慎打翻酒壶,酒水泼洒一地。
    钉棺丧仪人纸花一撒,高声喊。
    就有仆人要上前去推棺盖这本该是亲人做的,可李路行死时方十六,并未有小辈。
    李家的人,红眼的红眼,泣泪的泣泪,哀声阵阵,涕泪交流。
    此时的脚步声,就显得突兀了。
    所有人看过去,只见少年白衣,远哉而来。
    白事时,不论宾主都不该身带利器,他却腰间佩剑,闲庭信步般走近,竟不被门口剑仆所拦。
    再一看,却是开国剑仙之佩剑,地位之高,无怪乎剑仆不敢拦他。
    李家家主恍惚:林稚水?
    他以礼相待,可林稚水难道连一丧事,也不许他儿办得顺畅吗?少年道:家主莫怪,此时众位名士皆在,又因丧仪,诸人不许持刃,是大好时机。李路行若就此下葬,只怕死不瞑目。
    曜灵炜炜,剑光煌煌,烛龙所衔之火光亦比不过那拂过流影的快剑。
    仓促之下,李小姐后退不及,剑尖割了她的脸,却没有林稚水想象中的面皮曳曳垂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