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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9

    回来了?桌前,儒雅文士背对他轻轻捻着油灯的灯芯, 漫不经心问:看你出去的时长,想必和那林生谈得很愉快吧。
    朱随愿尴尬地笑了笑, 谈崩了。
    儒雅文士的指尖一歪, 掠过火舌,灼出一片轻微的麻痛。他将手指缩回去,往嘴里含了含后又伸出来, 方才平静地问:怎么回事。
    朱随愿将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也不敢瞒着细节, 就、就是这样, 爹,你看那姓林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儒雅文士打断了他, 跪下。
    爹?!
    还要我重复一遍?
    朱随愿委委屈屈地跪到角落里, 只听见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人影垂射到面前的墙上, 居高临下的笼罩住他整个身躯。怎么, 你不是有傲气吗, 这时候居然做不到威武不屈?儒雅文士似乎很亲切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然后, 语气一变,手往后揪着他的头发,强让他仰起脸, 你以为那林稚水是什么人,平常你周围那些碍于你的家室,对你毕恭毕敬讨好,随便你打骂的废物?你傲气,你傲气个屁!
    头皮被拉扯着,朱随愿也顾及不了亲爹居然爆粗口的事情了,难受得龇牙咧嘴,爹,轻点,轻点!
    儒雅文士哼了一声,甩开手,你去之前我怎么跟你交代的?礼贤下士!有本事的人都是心比天高,吃软不吃硬,想要把人收服,你得学会看碟下菜,他喜欢简朴,你就要说你最讨厌奢靡,他厌恶仗势欺人,你就要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假装端方君子,你不付出点什么,还想人家死心塌地追随你,不如做梦比较快。
    哎呀,爹,他一个毛头小子,不愿意投诚就不愿意嘛,咱们世家多的是人才,比不过他,也可以从数量上压倒他啊!朱随愿语气轻松。
    他说得十分随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下一秒,啪地一声,他被打懵了,捂着顶红的脸颊,扭过头去不知所措地看着亲爹。儒雅文士失望地回看他,早知道,我应该让你五弟去。
    而这句话代表着,家族里的资源,从今天起会往他五弟那边大量倾斜。
    他被放弃了。
    朱随愿惶恐地叫道:爹,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把和林稚水,不,林师弟的关系修复!
    儒雅文士摇头轻叹: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我才是家主,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就必须做成功。或者,想办法说服我放弃这次行动,而不是带着轻蔑之心,将事情搞砸。
    我
    你哪怕做不到和他交好,只要维持普通的同窗关系,不得罪人,那我也能接受,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儒雅文士垂着眼注视了大儿子几息,继续跪着。便离开了这间房。
    过一会儿后,儒雅文士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把沾湿的绸布和药膏放到朱随愿腿旁,你让我们家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遇,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直起腰,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儿子独自一人扔在房里,甚至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允许起来。
    朱随愿垂着脑袋不说话,膝盖接触着清凉的地板,跪了一宿。
    满脑子都是后悔。
    他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呢?
    朱随愿没有请假,住在梦鹿斋东厢房的沈师兄,却是听说一口气请假了五日,哪儿也不去,就留在斋舍里自习。
    林稚水疑心是不是朱随愿打击报复他,一下课就去敲他房门。
    对方回应得很快,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在门口说就好,我现在不方便待客。
    哦,好,沈师兄,我是住在西厢房的新生,我姓林,是这样的,听说你向书院请假了,是不是生了什么病,需要我帮你找大夫吗?
    不用了,多谢林师弟的关怀,我只是因为一些小事情耽搁了,并不是生病。
    林稚水一连四天,时不时去关怀一下沈师兄,还给他带食堂的饭,或许是因为热饭美味,也或许是因为林稚水的关怀毫不作假,第五天时,沈师兄终于开口问了:林师弟,你说实话,你来找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林稚水就把红袖湿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沈师兄,我怕你是遭遇了不测,被朱随愿暗地里报复了。
    那你第一天过来时怎么没说?
    我们之前不认识,如果你害怕朱随愿家里的势力,对我撒了慌,我也不知道。
    噢,那你可以不用担心了,我不是躲朱家才请假的,我是因为我姑奶去了,我阿爹要去奔丧。
    嗯?这跟请假有什么关系?看沈师兄人还在这儿,明显就没有一起去丧礼。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家里穷,穷得我爹,我哥,还有我,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就连春耕时候,为了裤子不破,我们都是晚上光溜溜,摸黑播种的。而我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所以那条裤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我身上,前几天我姑奶去世,我爹必须得去吊唁,那裤子就被我寄回家了。
    没有裤子,他当然没办法去上课。
    他也不好意思问同学借,若不是林稚水这几天对他关怀备至,外加不想让林稚水误会,为他操心,这件事情原本连说都不会说。
    林稚水诧异:内舍不是每个月都会发一千一百文吗?
    门里,沈师兄声音尤带苦涩,林师弟不曾当家吧。一套弊衣便是数百文
    弊衣,就是破旧的衣服。
    书院虽然会给学子发钱,发课堂上用到的书,然而,想要学好,怎能不去额外添置书籍呢?
    林稚水微微点头。
    就像是现代,有课本还不够,还得去买各类辅导书,工具书。
    《太平御览》,二十三文一卷,它共有一千卷,便是足足两万三千一百文,我不吃不喝二十一个月,方能买全。可我要买的书籍,又何止一本《太平御览》?我原是想先购置三五套弊衣,让家中不必那么紧巴,可是,我爹和我兄长都不愿意,说他们用到衣服的时间不多,这钱还是留着给我念书,我拗不过他们
    这还是已经出现了活字印刷术后的书籍价格,以前只有雕版印刷术,或者根本只有手抄书时,价格比这更贵。
    为什么寒门难出贵子,很难说没有钱的因素在。
    *
    林稚水沉寂了下来,不怎么和人交谈,也不怎么出门,眉心沟壑皱了整整两天。
    看得阮小七抓耳挠腮,林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林稚水左手托腮,伸出右掌,七哥,有人说过,人的掌中有自己的命运,这条纹路是天纹,主根基,这条纹路为地纹,主财禄,最后这条,叫人纹,主福德,纹路短的,比如地纹,那就是这人没多少财运。
    这么灵啊。阮小七噗地一笑,眼角飞起,勾着不屑,林兄弟,你看好了
    他将腰上飞鱼钩一扯,寒亮的钩尖飞荡而起,在另外那只高举的手掌斜斜往上划了一道深重的血痕,斜穿了一整个掌心。
    三条命线被齐齐斩断,阮小七侧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晕染了血色,瞧,林兄弟,这么简单的一划,所谓的命运就断了。
    林稚水换了右手托腮,甩了甩有点麻的左手,语气充满了苦恼:但是,适合穷苦人家的飞鱼钩在哪儿呢?能让他们斩断穷命的尖钩
    林稚水叹了一口气。
    天底下的穷人可不止沈师兄一家。何况,沈师兄那只是家里坚持要给他省钱,只要他们想通了,沈师兄就能够立刻花钱给他们买衣服,别的穷苦人家哪来这种本事。
    太宗皇帝说:民生可不好发展。
    林稚水揉揉额头,是啊
    哪怕是现代那时候,都有不少贫困户呢,更别提古时候了。
    何况,外面还有个妖族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去提升生产力,那些举措桩桩件件皆是时间工程,只有把妖族压下去,才能放手施为。
    不过可以试试
    最后那几个字,林稚水说得微不可查。
    身为一代明君的敏锐度,让李世民追问:试试什么?
    开源节流。
    怎么做?
    怎么做,林稚水已经有眉目了,为此,他还暂时放下了光武帝新传,开始构思另外一本书籍的目录。
    李世民:你又要给我们添新的兄弟了?
    林稚水:
    少年默默停下笔,你这说的,好像我要生了一样。
    二凤嘴瓢:难道不是吗?你在我文里用过妙笔生花这还是个我不认识的新词。别人是妙笔生花,你林稚水就叫妙笔生子。
    林稚水: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当皇帝,并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调笑人时别人不敢把你打死吧?
    李世民诧异:什么?我没登皇位那会儿,还有人能打得过我?谁?站出来!
    不贫嘴了。林稚水收起了一切不正经,严肃地开口:我要写的不是话本,而是
    话没说完,外面砰砰砰地砸门。
    陆嘉吉在门外嚷:林哥儿快来,出事了!
    第117章 学识妙用
    林稚水当即起身, 开门将火急火燎的陆嘉吉放进来,出什么事儿了?
    大事!
    看得出来
    林稚水都能看到他脸上热出的潮红。
    陆嘉吉急切地喘了一声,胸膛剧烈起伏, 有学子自尽了!
    什么?!
    很快就被救下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那位师姐说了一些混账话, 我怕会引起不好的影响。
    林稚水眼皮一跳,她说了什么?
    她当时痛哭, 武皇为何要让女子也能入学。
    嘶林稚水大为诧异, 她疯了吗?武皇当年是多么辛苦,力排众议才将那群腐儒压下去,办女学, 提拔女子为官,她闹这么一出, 岂不是把刀递给腐儒?
    现在可依旧有人不赞同女的入学堂和朝廷呢。
    她为什么会那么说?
    因为穷。
    ???
    我知道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陆嘉吉闭上眼, 捏了捏鼻梁,你知道咱们书院有个文堂吧?只要是文堂的人,在三年期满后, 都是直招入朝廷, 由六部先行挑人。文堂招人永远保持百人数量,然后, 在三年间会不断进行考核, 据闻大大小小的考核达到四五十次, 一旦连续三次考核都是末十名,便会被逐出文堂, 那师姐就是文堂的学子,前日刚考核失利,昨日又接到家里消息, 说是家中房子年久失修,白日塌了,幸得人没事,只是家中父母及兄弟姐妹都没房子住了,希望她能寄些钱回去,然而,她前些时日才为了文堂考核,孤掷一注买了不少书籍,甚至借了同窗一吊青铜钱
    也难怪
    有的时候就是突然间感觉承受不住压力,想要一了百了。每年高考结束都有不少令人唏嘘的跳楼情况,更别说倒霉催的孩子屋漏偏逢雨,家里急需一大笔钱,自己手头没钱不说,还因为自身不够优秀,被踢出了铁饭碗行列。
    陆嘉吉叹气:她那时候很明显情绪不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便说:如果武皇不支持女学,她只需要在家学一手缝缝补补,春耕秋收时下地帮忙,会一身农活,这样就能过好一辈子了,可因着她读书天分不错,打小家里就不许她下地,要她专心念书,全家勒紧裤腰带供她学习
    我回去后能做什么?
    林稚水赶到时,正听到那师姐崩溃地哭喊,我什么也不会,我打小就只学过念书,不念书,我回去就是吃白食的,不懂下地,也没学过针线活,我以为我可以靠念书出人头地,可现在,什么都完了!
    周围人纷纷安慰她,更有人亲身站出来:师姐你别慌,师弟不也是一样吗,你看我这双白白嫩嫩只能握笔的手,上一次春耕我想帮家里干活,还被嫌弃拖后腿了。
    然而,至关重要的钱财只要不解决,就没办法让她宽心。
    我写的故事并不有趣,根本卖不了几本。那师姐抽泣:我要是不念书,哪怕去给人当学徒,如今也能会个三两手活儿,足以补贴家用。
    陆嘉吉挠挠脸颊,小声道:其实她说的不无道理当然,我说的不是女子不该念书,毕竟换成男子来也是一样的情况。我说的是,对于不少人来说,念书实在是很大的负担。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勤工俭学,一边赚钱一边学习,对于多数人来说,单单念书,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尤其现代好歹还有大量的活计需要人工,古时候的社会生产力可提供不了那么多工作岗位。
    林稚水瞅了瞅,里面围着师姐安慰的人,几乎是衣着不怎么光鲜亮丽的,换句话说,世家子们基本不在这儿除了个别心善的。
    比如,楚续就在一旁,照例皱着他的眉头。
    也除了听到出事后,急忙赶过来的先生们。
    林稚水走了进去,你好,让个位置?
    被他喊住的人不耐烦地回头:干嘛林稚水?!
    只这一声,大伙儿瞬间让开了一条路,够他畅通无阻到师姐面前。
    对方抬起眼睛看他,桃腮缀泪。
    林稚水蹲在她面前,慢吞吞地背书:不幸福,斯无祸;不患得,斯无失。不求荣,斯无辱;不干誉,斯无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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