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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他又奶又甜/野火撩不尽——咬一口饺子

    陆岳池只觉得眼前突然发黑,那个人又说道: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被打的时候要护好脑袋,再就是别乱吠。
    口腔里是涌上来的血腥味,记忆开始恍惚,陆岳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遇见男人,只能被迫承受着人的击打,双手不自觉地抱紧脑袋,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是刚刚在超市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人,他手里拽着布包,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钱。
    陆岳池这才想到自己不该来的,可是好像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不过还好他没让跟在他身边的人一起上来,至少自己比以前抗打一些。
    疼痛的记忆已经被印在了骨髓里头,先是脑袋,再是肚子,胃部开始抽搐,刚刚吃过已经快要消化的食物再次涌到喉头。
    陆岳池蜷缩着,等待着最后一脚,没等到。
    紧接着听到了一声响动,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黑影突然倒在了地上,自己身上突然被披了一件衣服,温暖将自己全然裹住,是暂且熟悉的温度与气息,再又被人捞进了怀里,他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紧靠在他的胸膛里头,是能感知到他的心跳的距离。
    已经能听到鸣起的警笛声,言野能感知到陆岳池还在不停地颤抖,小孩怕疼,他说过的,他怕疼。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轻声对人说道:别看。
    紧接着,就着抱住陆岳池的姿势,言野一脚踩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说道:我数三个数,把你之前的话收回去,然后跟他道歉。
    男人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受了身后的一次沉重击打,直接睡在了地上起不来,眼神在言野还有陆岳池的身上转了两圈,笑着说道:你是他姘.头啊?就不怕他把你也给克没了?
    三
    那你他妈谁啊?
    二
    男人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挑眉,你是警察?
    一
    话音刚落,言野直接对着人的肚子踹了一脚,军靴的底很厚,还有钉子,言野这一脚没有留任何的余地,男人被踹得接连在地上翻了两圈咳嗽不止。言野相信,这会比他踢在陆岳池身上的那些更让他疼痛。
    可是这些什么都换不回来,陆岳池他在痛,他有胃病,还被人这么打,他又比之前瘦了那么多,怎么扛得住呢?
    陆陆续续有警察下车把人带走,可言野纵使有再多的从容都在见到陆岳池的眼泪的时候变成了手忙脚乱,把他放在那个废弃的小沙发上结果他却不愿意坐下,言野只能抱着他上了警车后座,慌忙抽了纸巾去给人擦眼泪,结果全部让陆岳池躲过去了。
    他说是哭,结果只是紧咬住嘴唇,一颗一颗眼泪就从眼眶里往下掉,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流的冷汗,言野不敢把衣服给人摘了反而还用手把衣服定在了他身上。
    陆岳池只觉得难受害怕,怕他说的没错,自己克死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父母还有卫平安,一个一个都没了,怎么偏偏就都没了呢?
    你害怕吗?陆岳池抬头去问言野。
    言野扶着陆岳池的肩膀,微微弯腰,让自己的视线和他齐平,安慰,没事,有我在这儿呢啊,有叔在这儿就不会有事,没事,啊,没事。
    叔,你像刚刚一样抱抱我好不好,我好疼。
    好,抱着,抱着。
    言野忙不迭把坐在屁股下头的衣服拽出来,然后把陆岳池捞了过来,很快就听到了闷闷的哭声,胸间的皮肤感觉到湿润,窄而明快的肩膀不停耸动,不知道他哭了有多久,离开的时候自己的衣服上都多出来了一块深色的水痕。
    眼看着陆岳池张了张嘴,言野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就听到了他说一句,你会不会被处分啊?
    因为哭泣喉头肿胀着,声音也带着沙哑,受了好大的欺负。
    没事,他们都不知道。
    你放屁。
    言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陆岳池,开了个玩笑,大概写写检讨,罚个几百块钱吧。
    也不知道陆岳池有没有相信,他闷闷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之后就转钱给你,检检讨我给你到网上抄一份去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陆岳池因为疼痛脸色有些苍白,还是扯了个笑出来,陆岳池觉得言野就是那种三思而后行的人,结果这次他显得特不成熟,没好意思这么说,换了个好听的说法。
    不厉害,这种事情我不会希望再发生。
    外头的人似乎都已经被捉上了车,警队要回去了,开车的是小楚,转过头来就能看到言野和陆岳池,问道:言哥,你和小陆要回去么?
    不回去,去医院。
    那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占用资源,我们打的去就行,那些人好好审,看样子压了案底在身上,郑远没走的话让他审,把我的原话告诉他。
    说完,言野就要抱着陆岳池下车,结果被陆岳池拒绝了。
    陆岳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自己刚刚被言野饱了一路啊?还哭,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脸都给丢完了,手一抓,身上还是言野的衣服。
    这他妈
    夭寿了。
    陆岳池脑袋里的齿轮飞速运转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野。
    言野被陆岳池拒绝之后又看到了陆岳池整个脸都红了,问道:还疼?
    明明还疼着,陆岳池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不疼了。说完又怕言野不信,添了一句,就还一点点疼,真的
    陆岳池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是一轻又被人打横抱了起来,陆岳池觉得自己就要因为羞愤找个地方撞死,手脚都跟要散架似的,别说现在给言野来一拳要他把自己放下来了,陆岳池只能把自己的脸埋在言野胸膛里头,希望自己不会被人看见脸。
    充斥鼻腔的是他身上冷冷的味道,不是香水,就是属于他身上的独特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似乎很早很早之前就贴得如此近过,可是什么都不再记得,抵压住他的左胸,感受里头的一下一下震荡,没有加速也没有暂缓。
    陆岳池再次见光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没有胃出血,大部分软组织挫伤,回家好好养着就行,检查完了之后陆岳池也能暂且走路,去药房里头拿了一点消肿和消炎的药。
    以往陆岳池都是跟在言野身后走的,这次两人并肩行走,陆岳池逞强想要强行挽尊,抵死不让言野扶着他,言野没有办法,只能将一只手绕到陆岳池的背后虚虚圈住人的后腰。
    你不去派出所?
    有人在里头审着,我现在对派出所可有可无,我想你需要我陪着。
    言野没把话说完,陆岳池也不再追问,两个人慢慢往前走,夜风清凉,回声冗长,路边的叶影被路灯照在人的脸上,遮挡住脸上的所有神情。
    陆岳池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了路边绿化带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又响起来了一声微小到几乎无法让人听见的猫叫,细细的,挠过人的心间,全然软化。
    陆岳池就要走过去查看结果被言野一把拉住了手,言野说道:野猫会伤人。
    像是为了印证言野这句话的错误,从绿化丛里钻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伤到了,脑袋上血呼呼的,身上的毛长长的已经有些打结,在这样的情形下,原本细细软软的叫声突然变得有些凄惨。
    陆岳池没管言野,走过去蹲在了路边上,借着路灯看到小猫的耳朵上有个好大的伤口,当即慌了,就要把手机掏出来去找最近的宠物医院,很快,手指上传递来湿润的感觉,小猫伸出小小的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头。
    宠物医院很快接通了电话,陆岳池尝试去抚摸小猫的背,结果换来了更加可怜的叫声,陆岳池当即站了起来,没养过猫,只能去网上找小猫能吃什么,搜到之后就准备去旁边的超市买一点火腿肠回来。
    言野现在哪能让陆岳池单独行动,及时制止了陆岳池,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超市买了鱼肉肠回来。
    言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景象:陆岳池似乎是闲蹲着累,仗着穿着牛仔裤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只手让小猫轻轻吮着,另一只手去揉小猫的脖子,这个画面看起来很和谐,很好看。
    甚至不敢惊扰,再靠近一点的时候,一人一猫都抬起了头,都是闪亮亮的圆圆的琥珀色的眼睛。
    那只小猫的表情就跟陆岳池一模一样似的
    言野心里莫名有点乱,是□□燥的风烘烤过的焦躁。
    言野蹲下把鱼肉肠的包装撕开,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就看见了小猫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在自己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在自己手臂上挠了一下。
    言野懵了。
    陆岳池也懵了。
    不深,却见了血。
    这是不是要打疫苗?会出事吗?
    宠物医院的人来得迅速,陆岳池也管不上别的什么,赶紧把电话号码交给了赶来的救助医生,拉着言野就要跑。
    言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着陆岳池捂着肚子,自己的手被人拉着,他催促要自己跑起来。
    言野勉强拉住了陆岳池,看到了陆岳池的整张脸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陆岳池嘴唇有些发抖,问道:怎么办?我不知道的去医院打疫苗啊,你愣着干嘛?动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救助中心和防疫站是相连的。
    陆岳池终于被安抚至镇定,那好,你你去打针,别嫌麻烦,打疫苗。
    好。
    宠物医院说是连在一起的,到底是人和动物分在了两边,要看猫就冷落了人,要看人就冷落了猫,陆岳池站在中间进退两难,身上还疼,只能坐在中间的小凳子上,谁都不去看,谁也不想,脑袋里头全是乱麻,要砍砍不断,要解没能力。
    终于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陆岳池差点吓得飞起来,看到言野的脸后终于安心,皱了眉头去看言野手臂上的抓痕,医生没说有事吧?
    你比我还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呢啊?
    陆岳池把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愣住了,自己凭什么要替言野急啊?想了半天,一拍脑袋,知道了这不是自己没事逗猫连累了他么。
    陆岳池还没能把这个结论说给言野听,就听到他对着自己说了一句,它跟你亲近。
    嗯,啊
    话音刚落,陆岳池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影,是医生。
    事发突然,医生还没能穿上白色的褂子,对着陆岳池说道:小猫已经脱离了危险,很感谢两位愿意即时致电给我们,让我们有机会去照看这只小猫。我们这儿是非盈利的流浪猫救助组织,请问两位是想将这只小猫留在这儿等人意愿领养呢还是
    陆岳池没等人把后面的话说完,问道:它耳朵上是怎么回事?
    人为的伤害,用剪刀剪的。
    为什么?
    不清楚,小猫很可爱,对吧?医生苦笑了两声,说道:可是它不仅耳朵上有伤,还骨折过,是自行愈合,所以腿脚可能有点不便,情况可能比我们之前救助的小猫还要糟糕一些,意味着它可能被收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医生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说这些不是在强制两位做什么选择,还是跟我刚刚说的一样,我们这儿是非盈利性的慈善组织,包括我也是志愿者,在这儿生活的小猫也都过得还算好,至少,比在外面好,再次感谢两位的救助。
    说完之后,屋子里面就传出来了喵喵的叫声,大概是小猫醒了,医生说了句抱歉就往里走。
    叔。
    嗯?
    言野站着,陆岳池坐着。陆岳池叫过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良久,才小声说了一句,回家吧
    好,回家。言野拉了陆岳池一把,把人捞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往外走,陆岳池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言野手臂上的纱布,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可是心里又难受,那个医生说的话还萦绕在心里,终于在要踏出救助站的时候轻轻拉住了言野的衣角,说道:我们养它好不好?
    言野没说话,陆岳池的一颗心突然悬得老高,赶紧说道:我能出钱带它绝育,你的疫苗钱我也出,猫粮我也买,什么都该我出钱,都行睡在我床边,脏东西我清理,我
    话没说完,陆岳池就感觉那双干燥且温暖的手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言野说道:去跟医生说吧,我在这儿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
    肉眼可见,陆岳池高兴了不少,走路的时候步伐都轻盈了不少,言野是生怕陆岳池又磕着碰着,给人好好护着。
    说是小猫的伤口有些发炎感染还要在那儿观察几天,顺道在住院的时候给绝育了。
    是只小母猫,牛奶色的,长毛猫,大概是田园猫混点布偶血统。
    猫还没带回家陆岳池就可以开始操心上了,人小女孩呢,肯定要取一个漂漂亮亮的名字,走出去就光名字这一点就得让别的猫自惭形秽,铁柱二狗之流自然早已经被排除在外,陆岳池在路上抓耳挠腮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心意的名字。
    就这么一边想一边查手机,路上差点摔着,还让言野训了一顿,陆岳池刚刚还有求于人笑嘻嘻就把手机收进了兜里。
    家里几乎还跟自己走的那天一模一样,证明着言野这几天都没怎么回来,只有那个开放式的小厨房飘出来的淡淡油烟味道,久违的空气。
    出了这么一遭事,东西全没带回来,言野出奇得体谅人主动跟老师替自己请了一天假,才进屋,自己就被他拱进了房里。
    陆岳池躺在自己床上也犹觉不够,于是让自己的屁股垂怜了一下言野的床,是谓雨露均沾,还没把床坐暖和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电动剃须刀的声音。
    陆岳池悄悄走了过去,靠着门框看着镜子里头正在刮胡子的言野,然后就看到言野转过身来,陆岳池特有自知之明去把拖鞋重新踏在了脚上,继续靠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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