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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秩序善如何成为反派心腹?!——

    将程序中的警告通知执行完毕之后,系统的声音才慢一步冒了出来。
    如果说刚刚是带着哭腔,那现在毫无疑问已经在嚎啕大哭了。相当一部分是对来之不易的数值的心疼,但对当下局面的疑惑惊恐、以及对宿主人身安全的担心也不在少数,让平日里缺乏起伏的电流声显得异常混乱。
    【系统自检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虽、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宿主还是快跑比较好!继续留在这里也太不安全了,建议宿主尽快离开此世界,前往文豪野犬副本避难!】
    避难?
    方才弯下腰来舒缓胸腔中的痛感,缓缓直起身来的雨宫翠望向桌上静静躺在丝绒上的两枚戒指,只觉得满是荒谬之感。
    日积月累、以心相换的信任会被瞬间摧毁,居然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吗?
    那么,之前的那些约定、那些言语,是否也随风而去,变成了无所凭依的空话?
    【如果您需要,我就不会离开。】
    【因为我相信您。】
    他像尊沉默的雕像一般在窗前伫立了一会儿,等到系统按捺不住再次出声催促,才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走的。
    不论太宰治是出于什么缘由给他定了罪,但现在离开,毫无疑问就是坐实了那项罪名。
    如果当真发展到那个地步,想要再澄清误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对方质问一句为什么要逃?,就已经把雨宫翠钉在了无法辩驳的罪案上。
    时至如今,已经和系统发布的任务无关,只是他本人想要留在这里。
    他自问没做过什么不利于港/黑、抑或有愧于太宰治的事,但既然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大,想必是见到了什么自认无可动摇的证据。
    换句话说,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
    这是只要见上一面,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
    十指交叉坐在沙发上,心绪平复下来之后,较之平时更为冷静。六十多点的信任值毫无预兆突然归零,失望是必然的但并不是前功尽弃的失望,而是,更为深层一些,令人觉得疲惫无力的悲哀念头。
    竟然是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啊。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始终不肯相信中午还缠着自己黏黏糊糊撒娇的青年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举来,只是按下了那些灰色的念头,闭上眼睛等待着。
    【既然如此,那我也会信任你。】
    这是那个人在港口的游轮上,像是交易一般给予允诺的话语。
    即便如今已经食言
    而雨宫翠先一步给出的诺言却依然作数。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许多人正在飞快地逼近这个房间。门在几秒之后被大力撞开,手执枪械的黑衣人不断涌入,枪口对准了沙发上正在闭目养神的黑发少年。
    后者毫无反应,直到听到某个姗姗来迟的脚步声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橘发的干部停留在不远处,一手压着帽檐,正表情复杂地注视着他。
    这场景,和一周目结束时何其相似。
    而面前的中原中也,上次带人赶来救他,这次却恰恰相反。
    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中原中也张张嘴唇,或许是因为内心直至现在还盘旋不去的不真实感,到底还是没能开口指责些什么,只是怀揣着混杂难明的各种感情,重重地嗤了一声。
    他瞪着面前一派平静之色的雨宫翠,不乏怨气地开口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为什么不跑?
    早就知道?
    雨宫翠淡淡地纠正了一句,并不是,在你们冲进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那么,中原前辈,太宰先生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中原中也不自然地压了压帽子,似乎在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感到不适。
    间谍之类,按照流程处置。眼下看来,会先带到地下的禁闭室看管起来吧。
    也就是拷问吗。
    此前随着各式猜想而焦灼起伏的心脏终于触地,抽痛之余,弥漫开鲜明的酸涩意味。
    已经不想再多做感慨,雨宫翠瞥一眼桌面上的戒指,像是被表面反射的光芒刺到一样垂下了眼睫。
    明明知道多说也是无用,那个人既然已经下了判决,又怎么会相信罪人的话?但看着逐渐走近的中原中也,还是不受操控一般,从口中溢出了轻而微颤的呢喃。
    让太宰先生来见我一面吧。请您转告他,我愿意跟他当面对质,关于所有的疑点。
    而理所当然的,回答他的是中原中也沉重的摇头。
    你是最了解他的人,该知道这点的,他说,虽然已经认定了你是内鬼,但既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他又怎么敢来见你?
    第97章 给予救赎
    若是细究的话, 雨宫翠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处事的魄力、待人接物的态度、遵守礼节又不至于刻板的温和谈吐,无论哪一样,都不是贫民窟中长大的孩子所能自然习得的, 却违背常理地出现在那个人身上。
    平时可以忽略不见,但一旦怀疑的嫩芽破土而出, 很快就被充足的养料浇灌成了参天大树。
    目击证人、照片和监控片段,搜集来的直接证据做出了决定性的一击。在组合来临之际和费奥多尔如此频繁地会面,甚至干脆就是策划白鲸坠落的幕后黑手之一。
    操纵那条鲸鱼, 直接撞击城市中心, 录像中的少年嘴唇翕合, 以漠然的态度做着安排。对他而言, 或许那才是褪去伪装的本相吧。
    然后再转手将消息送给港口黑手党, 以期取得更多的信任。
    这样的手段, 到底在自己身上用过多少次?
    帮忙更换绷带时指尖的温度。塞到口中的糖果逐渐弥漫开来的甜味。偶尔扯扯脸颊所带来的些微痛觉。月光之下像溪流一样静谧的朗读故事的声音, 曾在废墟间气喘吁吁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回来,眼底尽是激荡着沸腾着的波涛与狂浪。
    全都不是真实的。全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期望,迎合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喜好所做出的欺骗罢了。
    名为雨宫翠的少年,是不应存在也并不存在的虚像。
    而在自己察觉这一点的时候, 温柔迷梦的绯色梦境就此破碎, 溅射的锋利碎片将此身划得鲜血淋漓。较之入梦之前更为冰冷、苍白、令人窒息的现实, 入眼的每一样事物、听到的每一句话语,都在大肆嘲笑太宰治的天真。
    居然真的以为会有毫无理由的忠诚?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这种人能够得到喜爱?
    居然如此轻易地中招, 乖乖吞下藏着锋利倒钩的香饵, 每次展露内心之时, 想必对面之人一定在暗自嗤笑吧?
    说到底, 做出判定的并非那份让人头脑混乱的证据, 而是太宰治自己。
    啊啊。是这样啊。所以说, 果然是这样啊。
    抢在悲伤、痛苦与不知所措之前袭来的,是心中高高悬起的巨石终于落地的、古怪的安定感。
    相对于令人惴惴不安,下意识认定终有一日必将破碎的幻梦,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现实。
    自始至终在内心最深处笃定,必然会失去那个人。
    因此步步紧逼地索要承诺、试图用戒指将其束缚在身边
    而现在,终于恍然并非如他所料失去,而是从未得到过。
    伴随着从台阶上踏空跌落的失重感,雨宫翠身躯一颤,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禁闭室之中一丝光线也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负责拷问的成员已经收工了,一点消息都撬不出来,估计他们也很无奈。
    毕竟连雨宫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方势力派来的间谍,又拿什么去糊弄别人呢。
    他问系统:现在是什么时间?
    【凌晨两点四十二分。】系统的回答声中带着轻微的哭腔,【他们会一直这样折磨宿主吗?呜,不彻底死亡的话,哪怕身体损伤再严重也无法进入下一副本,现在该怎么办啊?】
    到了这个地步,一人一系统已经默契地将本次任务视作彻底失败,绝口不提积攒能量的事了。目前看来,只能彻底放弃这个副本,指望在下次任务里收集到系统所需的信任值了。
    只是个新新的系统委实被疯批太宰治吓出了心理阴影,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狱副本。
    它想着不翼而飞的六十多点信任值,再看看惨到没边儿的宿主,几乎汪的一声哭出来。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回来呢!系统觉得非常不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希望宿主能够认清现实,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在这里我送给宿主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雨宫翠半晌之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痛觉被系统帮忙屏蔽了一部分,但余下的也绝不是能够轻易忽略的程度。或许是伤口有些感染,或许是一天之内心绪起伏太过剧烈,后半夜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发烧了。
    灼烫,干渴,脑袋昏昏沉沉,各种各样的消极念头被混杂在一起,在病态的高温中咕嘟咕嘟煮到冒泡。
    他昏昏沉沉地问系统:你说,为什么那家伙上赶着往别人的陷阱里跳,都不肯来问我一句?
    系统绞尽脑汁,还是答不上来。雨宫翠自嘲地嗤笑一声,随即发泄性质地开始嫌弃对方,满是毫不掩饰的迁怒意味。
    信任?稍微一碰就哗啦一声碎了一地,这也叫信任?喂喂,我说你们的算法是不是有点问题?
    【这、这个,】毫无底气的系统试图辩解,【算法肯定是没问题的!硬要说的话,应该和攻略对象的性格关系更大吧?】
    雨宫翠彻底不吭声了。
    无法辩驳是一部分,更多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和系统继续斗嘴了。
    炙热的梦魇缠绕在身周,宛若置身火炉一般,让肌肤泛出不正常的红晕。过高的体温让大脑拉响了警报,这样下去,再过至多几分钟就会陷入保护性质的强制休眠。
    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痛苦。
    较之□□,更大一部分源自心中。
    【友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由于怜悯而背上的担子可是很沉重的。】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单方面地强求啊。
    像是冬日里的第一片雪花一样,脸颊上突然落下了毫无预兆的冰凉。热度被驱散的舒适感让雨宫翠不由眯起了眼睛,有些吃力地抬起头,视线在黑暗里毫无焦距地搜寻着。
    不知是谁的手,在灼烫的面颊上稍微停留了一会之后,屈起食指,摸索着轻柔地拭去了眼睫上欲坠不坠的一抹湿意。
    换做平时可能会被吓一跳,毕竟重重把守之下的禁闭室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然而大脑似乎在嘶嘶作响,已经连感到惊吓的功能都失去了,搜寻无果的雨宫翠不由自主地贴近了凉意的来源,哑着嗓子出声发问。
    是谁?
    朦朦胧胧之中,有个似曾相识的温和声音响了起来。
    是将要带给你救赎的人。
    像是电影画面的特写一样,沿着那只冰冷的手所伸出的方向,青年一点点靠近,脸庞从粘稠的暗色之中逐渐浮现出来,最终停留在堪堪被辨识的近旁。
    室内如此之暗,最终留下的,是近到几乎足以落下亲吻的距离。
    雨宫翠的眼睛缓缓睁大,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已经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缜密到令人发指的陷阱。
    赶在他的质问出口之前,青年微微弯起了葡萄酒红的双眸,轻快地做着自我介绍。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是太宰治的老对头了。不过,我很喜欢翠,所以你可以直接叫我费佳。
    如果不是浑身上下被固定得动弹不得,估计这会儿雨宫翠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对方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上。
    他挣扎着远离贴在自己面颊上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费奥多尔并不在乎他的激烈反应,配合地收回了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不应当怨恨我。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这么容易就取得成果,完全是因为你们之前的关系本来就存在问题,我只不过是把问题摆在表面上罢了。
    不过,话锋不紧不慢地一转,这也说明那个人根本就不信任你吧?
    对面形容狼狈的少年头颅低垂,似乎根本无力反驳,只有胸口在不断起伏着。费奥多尔顿了顿,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稍待片刻之后,才毫不掩饰地亮出了价码。
    港口黑手党有很多人,所以他不在乎一个雨宫翠;而我的同伴很少,你会成为我珍贵的助力。那么,现在说吧,说向我献上忠诚
    他的声音放得愈发缓慢轻柔,像是蛊惑人类签订契约的魔鬼,然而又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剩下言听计从。
    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从这份罪恶中拯救你。
    系统在叽叽哇哇地喊着些什么,那些声音忽远忽近,宛如隔着一层云雾,怎么也听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答应这家伙的要求。
    只要开口说了,信任值多多少少会上涨那么一点吧。
    能稍微弥补下颗粒无收的亏空,说不定还能借机展开全新的攻略支线,是聪明人都会做出的好选择。
    但是坚持要返回这个副本算一次,之前选择相信太宰治没有逃走算一次,雨宫翠在关键时刻总会抛下理智选择任性,也不差再多一回了吧。
    所以面对费奥多尔伸出的这根救命稻草,他回答的态度厌恶又冷淡。
    滚开,别来烦我。
    挨骂的青年很明显早有准备,略显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以一副神父注视着不驯羔羊的包容态度,伸手按在雨宫翠灼烫的额头上,表情温和悲悯,几乎让人错觉出圣洁之意。
    没关系,我还是会拯救你。只不过,也许需要换种方法。
    打开颅骨,针对大脑动一些小小的手术。切除负责感受负面情绪的区域,从此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变成只忠于我的快乐的傀儡。
    内心被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填满,一想到那副场景,情绪就莫名地高亢起来。
    拒绝了也好。
    因为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
    甚至无法再耐着性子做无谓的拖延,费奥多尔从半昏迷的猎物身上收回手,向着身后的阴影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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