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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21)

    骑摩托车的酷哥好看是好看,温柔会做饭?假的吧!
    旁边有人问:你说什么?
    林薇偏头,刚才叽叽咕咕各种揣测的男生已经退避三舍,旁边是晋胜池。
    近距离看,池少长的真是没得挑,可脸好像比以往还臭,尤其是盯着远处那个酷哥的时候。
    她懂,帅哥和帅哥相斥嘛。
    只道:看祝余的男朋友。
    晋胜池:恋爱?
    林薇:真听见了?
    她不确定那个酷哥是不是祝余的对象,含糊道:我觉得祝余和那个酷哥很配,像像一对儿。
    这年头,谁还不能磕个CP了。
    下瞬,冷冰冰的否定兜头而来,毫不怜香惜玉:少八卦,球友而已。
    明明普通的句话,林薇总觉得里面杀气腾腾。
    她可招架不住这位,麻利的溜了。
    嗯,溜到自家车上接着看。
    忍不住去瞅晋胜池,却发现那穿着黑色大衣,又高又帅的班草,黑漆漆的眼正看着祝余的方向。
    死盯,面色不善。
    何必呢,祝余真的没那么赖,又温柔又绅士,还聪明
    至于班草,是大家私下里评的。
    以前是晋胜池和周铭并列,现在又隐隐约约加进去了个祝余。
    天冷的都冻脖子了?
    祝余将衣服领子紧了紧,跨上卫敛秋的摩托车后座:走了,兄弟。
    边说,边抓住卫敛秋衣服。
    这摩托他坐过回,知道是卫敛秋买的二手,主要作用不是为了玩儿或者耍酷,送外卖和跑腿接些小活方便。
    其实这么冷的天,祝余原本要打车过去。
    恰巧卫敛秋说送货路过,缘分。
    还真够旁若无人的!
    晋胜池想,禁不住低嗤了声,想回家,又挪不动脚。
    凭什么,他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校霸?
    拿出手机看,翻到那条孤零零的没人回复的短信,对不住,以后不会了。八个字像在嘲笑他。
    想删,又放弃了。
    也许是忘记了,等回头看见,没准就回了。
    到时候也晾他好几天!
    不就是打篮球么,他打电话给楚山:玩吗我出三倍价格!
    祝韶然慢腾腾的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晋胜池站在校门口打电话。
    他冲过去:池哥,我在这儿呢。
    晋胜池:嗯?
    祝韶然:你知道我家司机车坏路上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晋胜池正想说自己有事,又听祝韶然道:没考好,不想回家,铭哥去他们家公司见习,又早走了,你陪陪我吧。
    晋胜池:好。
    已经推掉台球局,却收到晋胜池短信【既然有事,今天就算了】的楚山:
    什么事能比赚钱要紧!
    赶紧回过去:【什么事能有池少的重要,都是兄弟,两倍价就行。】
    对面再未回复信息过来。
    楚山:手机没电了?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赶到学校体育馆,看到的只有卫敛秋伙,败兴的想走,瞧见张清隽可亲的脸,又不舍得了。
    富家少爷,长的就是水灵。
    他看的高兴,想起祝余和晋胜池不对头,拍了照片过去:【池少,你猜我看见谁了?】
    这次信息回的快,先是三倍转账,然后是一句话:【录下来。】
    祝余打完球,约了二潘和卫敛秋去自家吃饭。
    火锅,菜现成的,肉也是,估计只用买底料和蘸料。
    至于其他人,个是没熟到带回家,再个也不顺路,而二潘和卫敛秋也住在祝余家那片。
    正听二潘胡侃,场边突然一声:祝余!
    卫敛秋先看过去,脸色就冷下来。
    二潘低声:神经病吧,怎么哪儿都有他!
    祝余看过去。
    他的脸是浓颜系,眉黑而修长,睫毛又浓,远看像画了眼线样,偏偏气质清淡,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清艳。
    这眼,明明只淡淡一瞧,楚山心里已经滑过无数个我去。
    脸上笑嘻嘻:又见面了,缘分呐!加个微信呗?
    打招呼的初衷是晋胜池对祝余好像不样,可这会儿早忘了,忍不住撩拨两下,卫敛秋那个穷鬼都能骗到手,他怎么就不行。
    祝余回了句:没有。
    现代社会谁还没有个微信,哪怕说手机没带,也是些许的尊重,说没有,明显是照脸踩呢。
    身边堆人就乐出了身,毕竟楚山太不招人待见。
    楚山脸色阴沉,只恨寡不敌众,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也就算了。
    卫敛秋揽着祝余往外走:离他远点。
    他看着硬气,其实般不和人结仇,可楚山现在都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将来出了校门还不知怎么着,就是泡臭狗屎。
    祝余被这样的人沾染,绝对不行。
    人在他的地盘,得护好了。
    祝余抹一把额头,出了汗,怪痒的。
    回:知道了。
    其实楚山出现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尤其是那混蛋眼神不正,那副样子,他前世不知道看见过多少。
    到了祝余家,二潘先咋咋呼呼的叫起来:可以啊,祝老大,你这是藏宝洞吧!
    他直以为祝余是富家少爷,后来见楼破,又以为是个穷大方,结果进来一看,吃的水果都是国外的,溜儿零食全是他去超市只能干看两眼的。
    还有鞋,玄关鞋架上好几双,不是限量版就是最新款,合起来都够买一辆车了。
    这是皇子出巡体察民情来了吧?
    卫敛秋踹他脚:干活去,再蹦跶滚蛋。
    他没有二潘那么心大,祝余家里有钱是真的,但个人住这破烂地方,大概是有难言之隐。
    对方不说,他不问,但让二潘无意中刺人心,不合适。
    顿火锅吃的很热闹,主要是有二潘插科打诨。
    吃到一半,卫敛秋手机响个不停。
    山寨手机,漏音的厉害,那头似乎是有人在哭:敛秋哥,小浩犯病了,你快来!
    卫敛秋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却压的稳:叫救护车,我马上过去。
    哭声梗了声:打了,救护车马上到。
    卫敛秋算了下距离,当机立断:我去医院找你们。
    二潘站起来:我也去。
    祝余:我也去。
    来不及说太多,卫敛秋抓起外套。
    三个人赶到医院,急诊室叫了卫敛秋过去。
    急诊科办公室闹哄哄很多人,还有别的病患,二潘和祝余被护士推了出来。
    二潘靠着墙:小浩是老大捡回来的,先天性心脏病、癫痫,说是脑子里长了东西,取的话要很多钱,也很危险,被刺激就会抽成筛子医生说再抽两年,人就渐渐变傻了
    祝余没说话,安静的听。
    他知道卫敛秋是孤儿院的,从来没问过。
    问什么,将苦难翻出来抱头痛哭?
    卫敛秋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身量还是少年,但骨子里已经是个男人,搞煽情的那是瞧不起人了。
    只是,祝余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心脏病、癫痫,无论哪一个,都会拖垮一个家庭,更不要说一个半大少年。
    院里不管吗?祝余问。
    不过问也白问,谁还能有他懂。
    资源稀缺是一回事,再有就那天看见的孤儿院那个破败法,苦力支持罢了,健康的大概都艰难养活,更不要说小浩听上去得不偿失。
    二潘颓着脸说自己知道的,像抱怨,也像是寻求安慰,和祝余料想的差不多。
    小半个小时后,卫敛秋白着脸出来了。
    二潘:老大,怎么样?
    卫敛秋:打了镇定剂,睡着了,要尽快手术
    他摸了摸兜,想抽支烟,又忍住了,看祝余:太晚了,你们回吧,我支应的过来二潘,将人送回去,到了告诉我声。
    那片儿晚上总有小混子,祝余面嫩,看着就好欺负,他不放心。
    祝余看着卫敛秋泛白的唇,心底没来由冒出许多烦躁。
    这张英俊的脸,个小时前还笑的帅到没边,从自己碗里捞肉,现在整个人像一下子矮了三寸。
    最后只道:我陪你。
    明后天是周末,哪怕不是,也想在这里等着。
    二潘也道:老大,我陪你!
    视线落在祝余的鞋上,刚才急诊科兵荒马乱中不知谁在上面踩了脚,踩的那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是踩在五位数的钞票上。
    而被踩的,除了因疼痛皱了下眉,再没有关注过鞋,好像穿着七八块的踏拉板子,满不在乎。
    心横:老大,是兄弟就不能不管你,我这有两千多,回头转你。
    那两千多是攒着买鞋的,足足年多,想买的充其量是祝余脚上这双的低配版,还要从代购手里拿,真假得看运气。
    真出了血,二潘看祝余:你呢?
    原本半垂着的眼掠起,很亮的眼,也带着冷淡:什么?
    二潘心头像被捅了刀。
    不是疼,是被眼看透的透心凉。
    在他的认知中,祝余直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有钱又好看,球还打的好,再没了。
    可现在,竟让人有些毛毛的。
    就好像人家在一个俯视的高度,将你的切看的透透的。
    先是畏惧,再然后是更大的愤怒,二潘咬牙:什么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你就不能也支援点。
    够了!卫敛秋打断二潘的话:哪儿那么多废话,滚回去睡觉。
    我不走!二潘梗脖子吼,在卫敛秋黑沉沉的眼神下,又禁不住别过眼。
    祝余叹口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脊背如既往的挺直,是只看背影都觉得正主儿长的好的那种秀亭,可这好看大概是在医院的缘故,竟有些嶙峋孤寂。
    像是走了很远的,很疲惫的段路,然后还要个人继续走下去。
    卫敛秋有些难受,不为祝余的离开 ,道德绑架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
    就是有些无力,小浩更需要他,暂时不能送祝余了。
    看二潘:滚蛋,将人好好送回家。
    二潘瞪着眼:我不!
    这个二货!
    卫敛秋深吸了口气,拽着二潘的领子将人怼在了消防通道的墙上:你不个几.把!刚才在人家吃的满嘴流油的不是你了?当白眼狼,我就没你这个兄弟!
    二潘涨红着脸,是被卫敛秋拽着衣服领子勒的:老大哥!求你长点心吧,你知道人一双鞋多少钱,还有那电脑、衣服,全是高配,双鞋就够小浩在重症多挨半个月,出点血怎么了,你那么照顾他,人好话没有句,甩手就走了,呵你认那个兄弟,我不认!
    他们愁的天都塌掉的事,在有钱人眼里没准连小沟小坎都算不上,不认识也就算了,明明处的那么好,怎么就不能想不通!
    卫敛秋:
    他太忙了,什么鞋什么衣服,就觉得祝余穿着好看,但没打听过,也不认识什么牌子还是价格。
    不过,这不重要。
    只恶狠狠盯着二潘:潘啊,你的情我领了,但祝余不欠我的,也不欠小浩的,凭什么我们的生活要让人家负担,人是你爹啊?你搞清楚,再弄鬼,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他放开手,二潘靠着墙壁滑下去,胖乎乎缩成团。
    卫敛秋看他这副可怜相,心头一酸。
    别过眼瞪了墙几秒,酸意压下去了踢他脚:找找去,好好送到家。听着没?
    二潘哦了声,捂着屁股走了。
    只是他在医院转了好几圈,没找着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又慌里慌张的去找卫敛秋拿主意。
    医院门诊楼后墙,
    小帅哥,你电话响了。路过的人叫招呼一声。
    祝余应了声,没掏手机,看路过的男人:哥们,借支烟,谢了。
    二十几岁的男人,嘴角的烟下没衔住差点掉下来:哥们?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社会的吗?
    心里嘀咕,到底给了支烟,还点了火:挺住,切都还有希望。
    大晚上跑医院后巷伤春悲秋,家里出事了吧,男人挺感同身受,絮叨了几句家里媳妇化疗结果不错,算是给人留个希望,然后走了。
    祝余抽了几口,咳的惊天动地。
    抽烟还是上辈子的事,记忆力没这么呛来着,咳的眼泪都出来,到底抽完了。
    烟屁股往地上贯,不解气,又狠狠的用脚捻:凭什么!
    凭什么总要这么苦,他是,卫敛秋也是。
    祝余算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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