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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虐渣文[快穿]——润莹(34)

    若是在井水里下毒,为什么崔理没事,就你中毒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崔治难以置信,看向凤律:我和他是亲兄弟,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崔理的目标不是你,是陛下。凤律睁开眼睛,眼神疲惫,带着几分嘲弄:他恨陛下呀,陛下一定会救你,所以他一定会跟我走的。陛下也猜得到是崔理下得毒,他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没有跟你说。
    崔理没有这种心机崔治声音虚弱,却仍在挣扎,若不挣扎,他将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升!
    他没有,镇南王有。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何崔理会有这种毒药?
    所以,他刺杀贺雪真,也是镇南王挑唆的对吗?这个念头闪电般侵入脑海,崔治宛如溺水之人,胸口涨到要爆炸,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所以也不是贺雪真不是他
    不是,是我,是我挑唆他身边的大宫女琼霜下毒,她对陛下忠心耿耿,容不下崔理这个隐患
    崔治走入雨中,哀嚎一声,似哭似笑。
    那个雨天,他躺在崔氏旧宅里,崔理从外头跑进来,甩落一身的雨珠:哥,陛下来了!离县城门不远!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让贺雪真不要进来,他身子骨弱,容易沾染疫病。
    崔理扶着他,赶到华亭县外,却看见贺雪真与凤律站在雨中说话。
    凤律!那段时间,崔治时不时便会想起这人,这人是扎在肉里的一根刺,虽然不致命,但让他无法忽略。
    贺雪真不是来看自己的吗,他有什么话要跟凤律说?
    不要,不要搭理他,到我身边来!
    两人在雨中说话,越走越近。崔治不知哪来的力气,快步冲上前,拉住了贺雪真的手。
    贺雪真有些惊讶,扶住他一脸关切:你怎么来了?身体如何?怪我来晚了。
    崔治抱住贺雪真:别理他,跟我走。跟我走吧。
    凤律脸色扭曲,高声道:贺雪真,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方才亲口说你很思念我,敢不敢说给崔皇后听听。
    贺雪真脸色难看:不要胡说八道!
    凤律转身:要不要跟我来,就看你怎么选了。
    凤律走了,崔治拉住贺雪真:不要跟他走,不要你不是说有我就够了
    贺雪真看着崔治苍白的脸色,抓起他的手看一眼十指尖,又扫了崔治身边的崔理一眼: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保证!
    他从崔治手里抽出衣袍,转身大步追随凤律而去。
    崔治趴在地上,在大雨中痛哭失声。崔理蹲下身,把伞打在他的头顶:哥,陛下不要你,他选择别人了。我们回去吧。
    崔治双手抓进泥地里,最后一滴眼泪落下,他发誓,既然无法拥有爱,他至少要拥有权力!
    贺雪真跟在凤律身后,有些恼火:你为什么要在我的皇后跟前说那些话!凤律,你太卑鄙了!
    凤律转过身,任由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露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是啊,陛下,我就是如此卑鄙,我还可以更卑鄙!
    他举起手中的瓶子,扔进了不远处的河水里。
    贺雪真大叫一声,推开凤律,冲进河里摸索。河水因雨势湍急,好几次险险将他冲倒,贺雪真浑身湿透,遍身泥泞,好不狼狈。
    凤律冷眼看着,热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原来贺雪真愿意为崔治做到这个地步,凭什么?!忿恨妒忌宛如一把钝刀子,不停折磨着凤律的心。
    眼看贺雪真再一次差点摔倒,凤律忍不住了:上来吧,解药还在我这儿。上来!
    看着贺雪真珍重地把解药放入怀中,凤律问他:你猜到是谁下的毒了吧?你会告诉他吗?
    贺雪真看了他一眼,摇头:被至亲之人背刺的痛苦,我体会过,那太痛了,我不想让他体会。
    至亲之人,是谁?
    贺雪真看着凤律,没有给出答案。
    那就是你啊,凤律。
    第36章 世界二
    松江县一战, 只能说险胜,那之后崔治刮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镇南王。
    半个月后松江天花之乱渐渐平息, 凤律与崔治回京复命。
    贺雪真因那夜施了术法, 这种距离远的法术对身体消耗过大,人一直昏昏沉沉睡着, 外务交给内阁, 内务交给何静书。
    崔治回京后立刻赶来皇宫求见,被宫人拦在宫门口。
    崔治徘徊不去, 何静书听说了,带着人来宫门口,崔侍郎公务不忙么?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了?
    崔治盯着他:是你拦着不让陛下见我?
    何静书满脸冷漠:你?崔侍郎竟直呼本殿,好生无礼!来人!打下去!
    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快步上来,把崔治往外拖。
    崔治挣开两人, 盯着何静书:何静书, 那天你能救了陛下, 是我让着你!如果我快你一步,现在可没你耀武扬威的份!
    如果?何静书冷笑:是啊,崔侍郎若快我一步,现在说不定都是皇后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何静书看向侍卫:别愣着,崔侍郎目无尊卑,冒犯本殿, 拖下去杖责十五!
    何静书教训崔治, 只是为了立威, 他知道这人有才, 贺雪真打算重用, 自然不可能真叫人把他打坏了。行刑之人懂他的意思,没下狠手整治崔治,然而,崔治被送回家后,还是一病不起。
    崔理在病榻前照顾,却觉得哥哥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许多,不似从前亲近了。崔治病重,时醒时睡,醒着时叫崔理自去读书,不需他照顾,睡着时满嘴胡话,陛下!雪真地满口乱叫。
    他直呼陛下的名讳,传出去就是大逆不道,崔理怎敢借他人之手,只能自己亲自照顾。
    崔治病得厉害,都是心病,何静书那句话刺激到他了。
    回家之后他总想着,若祈福那天,他快人一步,救下贺雪真,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思来想去,他都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心妄想,贺雪真带着前世被毒杀的记忆,就算这一次又被他救了,也断然不会再要他了。
    崔治就此入了魔怔。
    他烧得昏昏沉沉,沉入迷梦不醒。在梦中,他仍是贺雪真的皇后,与他恩恩爱爱,情投意合,谢玄的欺侮没有分开他们,反倒让他们更亲密了。可是醒来后,眼前却只有弟弟那张脸,想到自己前世因为这糊涂弟弟,一步步疏远贺雪真,最后竟对他下了杀手,这梦里梦外对比如此惨烈,崔治难以接受,只盼着自己就此昏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崔理别无他法,想着哥哥昏迷时一直惦记着陛下,或许陛下来看看,哥哥就能好起来呢。他进不了宫,便托人找到何尚书,劳烦他进宫为哥哥说说好话。
    何尚书乃是阁臣,早就知道崔治被自家儿子打得一病不起,成天在家里对着夫人长吁短叹,后悔把这个霸王嫁进宫里头,若是祸害了帝王家,他们何家就是千古罪人了,夫人听了也直抹眼泪。
    崔理求上门,何尚书心怀愧疚,自然愿意帮忙。恰好这两天贺雪真醒来的时间多了,有空见外臣,他便动身进宫去了。
    崔理回到家中,在哥哥病榻边说:哥,陛下待会儿便来看你了!你快醒醒,这般虚弱,待会儿怎么见陛下呢。
    崔治昏沉间,听见有人说贺雪真要来看他,几番挣扎,终于自昏睡间醒来。崔理一喜,说:哥!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找陛下一准有用。
    崔治面容枯槁,眼神黯淡无光,听见陛下二字,才终于有了些精神,问:陛下
    说了两个字,却是细如蚊呐,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
    崔理懂他的意思,连忙说:何尚书已经进宫里去求见陛下了,一会儿陛下便会来看哥哥了。哥,喝药吧。
    崔治似终于振作了些,就着崔理的手,把药喝了,眼带期盼看着门口。
    贺雪真昏昏沉沉睡了好些天,这两天元气恢复了不少,终于能清醒得久一些。何静书把他责罚了崔治的事跟贺雪真说了,贺雪真听了前因后果,安慰他:是他对你无礼,不是你的错。下次若还有外臣对你无礼,尽管责罚便是。
    何静书身为男子,进宫为妃,少不了惹人非议,贺雪真自认为他出头撑腰是理所应当的。若是因为何静书责罚了崔治而惩罚他,以后那些文臣武将们,都不会再尊重何静书了。
    何静书微微一怔,没想到贺雪真会这么说,不禁自得,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多久何尚书进宫求见,说了崔治的事。贺雪真想了想,说:有病就该让太医医治,朕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朕让太医去看看吧。
    何尚书为何静书责罚崔治的事向贺雪真请罪,贺雪真说:崔侍郎不敬在先,娴妃何错之有。何尚书也无需请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
    崔治在床榻上等着贺雪真,坐等不来,右等不来,双眼中的亮光渐渐暗淡下去。崔理也不禁着急,大门口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这次终于听见动静了,崔理喜道:一定是陛下来了!
    他赶到门口迎接,崔治眼睛亮起,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好衣衫头发。
    没多久,崔理带着来人走进来,却是太医院的院判,并不是贺雪真。崔治怔怔地看着,不死心似的,伸长脖子往院判身后看。
    崔理有点心酸,小声说:哥,陛下还是关心你的,特意派了柳院判来为你看诊呢!
    崔治一时间浑浑噩噩,柳院判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崔理熬好了药,端到他跟前,崔治忽然问:陛下真的不来了吗?
    崔理讷讷:或许,陛下有事,走不开
    不,崔治知道,别管贺雪真再怎么忙,心上人生病,贺雪真是一定会亲自照看的。就像前世他被谢玄惩罚,贺雪真衣不解带照顾他,为他上药;就像前世他在松江祭祖时中毒,贺雪真自京城赶来看他
    可惜,前世他得到了这份殊荣,却不自知。他是一个不懂得惜福的人,最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拥有的一切从指缝间溜走。
    陛下一定是有事!崔理见崔治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手忙脚乱,试图安慰。
    崔治摇摇头,不是的,贺雪真没有来看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了而已。
    崔治端起药碗,眼泪落进了药汤里。
    崔治的病终于好了,早朝上贺雪真见到了他,人瘦了许多,眼睛里也没了野心勃勃的光亮,与凤律站在一处,倒像两个迟暮之年的老人似的。
    松江之战后,镇南王销声匿迹,贺雪真命人搜捕,却一直不见踪影。雨季来临,黄河泛滥,贺雪真为这事头疼,崔治自请前去治水。
    他是兵部侍郎,按规矩治水是工部的事。但他于治水之事确实有些经验,贺雪真便让他兼了工部的差,着手治水一事。
    崔治走后,三五天便有书信送来,多是交代治水进程,也有一两句,告诉贺雪真自己见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特意买了一些,附在信笺后一并送入宫中。
    贺雪真不知道他此举何意,让人把东西丢出去,何静书见了,觉得有趣,跟贺雪真要来把玩。贺雪真便叫太监检查一遍,赏给何静书了。
    治水之事一切顺利,贺雪真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如今朝堂之事一多半可交给凤律,他比前世轻松很多,如果娴妃别三不五时来找他,他会有更多时间修炼。
    他原本有点嫌弃娴妃少年人太闹腾,哪知道有一次耳报神听见娴妃在宫门口跟身边的小太监说话。
    小太监说:陛下喜静,殿下三不五时前来打扰,怕要惹陛下不快啊。
    何静书说:你知道什么?我来找陛下,可不是为了好玩。陛下他孤独久了,都快失去活着的乐趣,我是想让他快活。
    贺雪真心里五味陈杂,他的确孤独了太久,在天界时,族群被灭,他少年时便孤身一人四处流浪,后来被师父捡了,与太白荧做了师兄弟。他知道,别管自己表面上多么严肃冷情,其实内心始终渴望着温情,否则也不会在长久的相处中对太白荧生出感情,也不会在上一世时,把娘亲外公舅舅们的亲情视若珍宝,也不至于那般依赖凤律的陪伴。但他孤独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取悦自己的滋味。
    或许他应该试着接纳何静书,他已入太上忘情之道,不会动心,但把他当做家人又有何不可呢?
    过了半个月,崔治没有书信送来,贺雪真正准备用道术查看情况,工部传来消息,信阳县黄河支流决堤,崔治下落不明。
    贺雪真用道术查看,竟也找不到崔治,不知这人究竟如何了。支流决堤,也需得尽快派人前去抗洪赈灾才是。
    贺雪真安排了人手,让人快马加鞭赶到信阳,他则用道术查看当地情况。赈灾一事安排得有条不紊,决堤的支流也已被堵上,只是崔治仍是生死不知。
    这天七夕,何静书邀他赏月,跟他说起宫外此时此夜的种种热闹,贺雪真被他勾的心动,何静书看出来了,提议道:陛下劳累了好些天了,不如今夜与我一起出去散散心?
    贺雪真怀疑是何静书自己想出宫玩玩,便成全他,两人带着乔装的侍卫,出了皇宫。
    七夕的京城果然热闹非常,贺雪真被人撞了好几下,何静书有些不快,拉住贺雪真的手,贴着他耳朵道:陛下与我走近些。
    贺雪真这才惊觉,他总说何静书是少年郎,这少年郎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何静书拉着贺雪真的手,买了两只面具,一只红狐狸,一只白狐狸,一人戴一只。戴上面具,贺雪真被撞的次数明显减少,他不明白为什么,问何静书:是不是我看着面嫩好欺负,所以总有人来撞我?
    何静书面色不善:不是不过是一帮流氓色批罢了,陛下不用理会。
    这话听着耳熟。
    贺雪真正在回忆,何静书牵着他的手走到街边的摊位上。贺雪真在小摊前流连,虽说经历了百世轮回,但每一个时空的民间文化都有其精妙之处。他拿起一只泥塑小狼把玩,何静书问小贩:这泥塑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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