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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猫界第一噜(15)

    罗裳看了一眼须瓷的脸:你等会敷张面膜,眼睑有点肿。
    于是十分钟后,傅生走进须瓷的房间时,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黑脸。
    傅生没忍住笑出了声,罗裳让你敷的?
    须瓷嗯了嗯,下意识地抬手想摸,不知道自己这样丑不丑。
    挺别致。笑过后,傅生的声音回复平淡,早餐是想下去吃还是在房间吃?
    都好。
    那就陪我下去走走吧。
    虽然上过了一次热搜,但一张照片不足以让大家都记住须瓷的脸,傅生也不怕他被认出来带来麻烦。
    像叶清竹,包括丰承这种二三线男星,都是由助理准备好早餐端进房间。
    须瓷本就年轻,皮肤很嫩,就是白得有些病态。
    歇下面膜后,肤色变得水润,看起来舒适很多。
    傅生望着他下巴上还未擦干的水渍,突然问:你看见我车钥匙了吗?
    须瓷身体一僵,他抿着唇:在沙发上,昨晚我帮你
    须瓷含糊不清地说了脱衣服时几个字:然后放沙发上了。
    我没找到。
    须瓷一愣,他跟着傅生来到房间仔细翻找了下,沙发上还真没有钥匙。
    他慌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放这了
    昨晚从停车场回来后,他就把钥匙放在了沙发这种显眼的位置。
    看着他隐约泛红的眼眶,傅生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吧,回来再找。
    须瓷抿着唇,跟在傅生后面一步三回头。
    傅生会觉得他很不靠谱吗?会不会认为他这两年跟以前一样,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喜欢丢三落四?
    没有怪你。傅生看须瓷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后悔刚刚出言试探,这段时间也没有用车的地方,别担心。
    须瓷怔了怔,胡乱点点头。
    混乱的思绪中,他完全没想到,没有车钥匙,他后面就拿不了药了。
    一顿早饭吃得寡淡,白粥加鸡蛋,须瓷好像不太喜欢那些带味道的食物,这点和以前完全不同。
    或许就像叶清竹所说,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未必还会喜欢,例如食物,例如人。
    九点整,所有演员到场,开机仪式比较简单,剧组后勤在他们即将开始的第一个场景之地拉了一个幕布和横条
    电视剧《往生》开机大吉。
    叶清竹化了一个清淡的妆:看见傅生了吗?
    须瓷摇摇头,他也在找他:他说去看看剧照的幕布。
    那应该在那边。叶清竹冲他笑了笑,去叫下傅导,马上开机了。
    好。
    须瓷很快找到了傅生所在地,但他旁边却不止一个人。
    一张家喻户晓的脸出现在须瓷眼前,这人手臂还不安分地搭着傅生的肩,他凑在傅生耳边,有些暧/昧的亲近,像是在低声私语。
    傅生刚蹙起眉头,想弹开骆其风的手,就闻见对方惨叫一声,捂着手痛呼。
    傅生望着眼眶通红,带着丝丝狠意的须瓷,皱眉道:须瓷!
    须瓷像是没听见,狠狠盯着骆其风,拳头不断攥紧。
    傅生和身边工作人员说叫来医护人员过来,随后声音冷了点,再次唤了声:须瓷。
    须瓷紧紧盯着骆其风的小臂,耳朵嗡嗡的,有些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
    那道声音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写下傅生的名字:须瓷,你在做什么?
    须瓷回神,怔怔地望着傅生微怒的面容:他离你太近了。
    傅生看着不自觉垂下眼眸的须瓷,眉头越皱越深。
    这算什么理由?
    医护人员到得很快,因为是拍仙侠剧,难免会有磕碰的地方,傅生便请了一位退休医生跟组。
    脱臼了。老医生姓苏,名宏康,他有些诧异,小伙子看着小小一只,力气还挺大。
    骆其风疼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他气急道:你知道我手值多少钱吗?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吗?
    苏医生扶着他往外走: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生看着沉默不语,迟迟不说话的须瓷,转身跟着离开了。
    周围工作人员也都窃窃私语地跟着去观察事态,留下须瓷一个人留在原地。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须瓷蓦得红了眼眶。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泛红的指尖,竟然有些庆幸,刚才幸好失了理智,没有来得及动刀片。
    否则
    傅生一定会觉得他疯了吧?
    不,说不定傅生已经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须瓷费力走到墙角,蹲下身体将脸埋在黑暗中。
    他痛苦地呼吸着,制住自己想要砸掉身边一切事物的想法,却不想吃药。
    他忍受着这种心脏被钝刀一下下划过的感觉,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别不要我
    他不是疯子
    他只是,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而已。
    是骆其风活该。
    他凭什么离傅生那么近?他凭什么、凭什么夺走他在乎的东西施然离去?
    须瓷不住地颤抖着:是他活该
    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须瓷的肩,身后一道熟悉的女音轻叹一声:药在哪?
    第22章 我家小孩
    【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他声腔中带着难言的悲鸣,是他活该,手断了都是活该!
    可你不应该在傅先生面前这样你让他看见了。
    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
    别哭,去道个歉。
    我不可能跟他道歉!
    那如果傅先生让你去呢?
    我不会去的他低着头,他要是这样,我】
    身后的女人娴熟地轻抚着他的背部,言语像是有种魔力:深呼吸,睁眼看看周围这里有光、也很温暖
    须瓷怔怔抬头,背后的声音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背上的触感也开始明了。
    他第一次出现不排斥傅生以外的人触碰的情况
    回头看看我,药在哪?
    须瓷茫然地回首:清姐
    叶清竹朝他笑了笑:药在哪里?我们先乖乖吃药,好不好?
    须瓷愣愣接过叶清竹递过来的矿泉水,难得安静下来,脑海里的风暴暂时平息,他听话地吞下那颗白色药片。
    叶清竹笑得称得上温柔,和平时漫不经心的笑意不一样,此刻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无人发现,像是幻觉一般转瞬即逝。
    叶清竹身后啪得一声,须瓷看过去,是椅子被人不小心踢翻了。
    丰承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叶清竹蹲在须瓷面前,堪称温柔地安抚他。
    丰承?叶清竹又回到了平日的表情,带着星点散漫,你在这做什么?
    对不起。丰承脸色苍白地退出去,跑得贼快。
    好点了吗?叶清竹站起身,垂眸望着须瓷。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叶清竹转身准备离开,记得去给傅生道个歉,你给他惹麻烦了。
    须瓷低嗯了一声,语气难得带着点央求,别跟他说。
    叶清竹没有回头,只是蹙了蹙眉头:你
    别跟他说,清姐算我求你。
    叶清竹轻吐一口气,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的,你要多听医生的话。
    叶清竹的背影消失后,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人声,须瓷背靠着墙,有些难受地弯下腰。
    药物的效果不错,很轻易地让他安分下来,同时心脏也麻木起来,连带着对痛觉的感知都消散很多。
    胃里翻滚着,有点想吐。
    一道血痕从掌心滑落,须瓷手部刚用了点力道,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嗒,嗒
    须瓷猛得睁眼,手上力道放松下来,一片反光的物品顺势掉落。
    须瓷安静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傅生,指尖微颤。
    傅生和他对视良久,须瓷看起来哭过,但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红肿着,睫毛湿漉地黏在一起。
    跟我去道个歉。
    须瓷心里一颤,兀自垂眸。
    他说了句与道歉毫不相干的话:他喜欢你。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轻叹:崽儿别让我们重蹈覆辙。
    须瓷猛得抬头,麻木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很疼。
    以前傅生很少这么叫他,崽儿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呼,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儿或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狎昵的语气唤他崽儿。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脸红心跳,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更紧张羞臊,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样。
    但傅生从未在说正经事时这么叫他,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从来只会直呼他的大名。
    这一次,明明是亲密的昵称,却不仅没让须瓷感到愉悦,甚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惶恐。
    他不怕傅生生气,可他怕傅生用这种带着疲惫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傅生出国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样。
    我去。须瓷听见自己这么说,手偷偷往裤子上擦掉了血迹。
    医院病房里,骆其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来道歉的须瓷,嗤笑一声:不是要道歉吗?不说话道什么歉?
    傅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叶清竹也跟着来了,她刚到门口,见门里这氛围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须瓷垂眸轻声道
    须瓷:对不起。
    骆其风呵了一声:大声点,没吃饭吗?我听不见。
    须瓷碾了碾指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骆其风依然不满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诚心吗?
    须瓷咬了咬唇肉,刚抬头就被身旁的傅生给握住肩:骆老师想要什么赔偿不防直说。
    骆其风眯了眯双眼:道歉要有点诚意吧?我要求不高,这段时间让他给我当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给我洗洗脚
    一直到我手恢复为止。
    叶清竹闻言有点想笑,她侧眸去望傅生,果然下一秒,傅生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行。
    须瓷握拳的手骤然松懈,骆其风嚷嚷道:不是吧,你手下的人这么不听话,你还护着?
    骆其风不认识须瓷,还以为他是傅生剧组的人。
    我家小孩做错了事,我替他跟你道声歉,很抱歉,他被我惯坏了。
    傅生冷淡道:助理这种活他做不来,小孩娇生惯养得很,要再给你惹出什么不是也不好,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至于赔偿,骆老师尽管说。
    骆其风有些错愕,被傅生这句我家小孩惊到了。
    但傅生名声在外,没听说过身边养了什么小情人是弟弟?
    医生说我这手得休息两周。骆其风笑得暧昧,既然傅导怕家里小孩做事不利索,不如傅老师亲自来?我要求不高,每天给我送送早晚饭就行。
    须瓷拳头瞬间握紧,他冷冷地望着骆其风。
    骆其风对上他的视线,皱了皱眉头,刚那一瞬间,须瓷就像是个护食的狼崽,谁跟他抢食,下一秒就会被利爪撕开。
    傅导,你家小孩儿好像不太乐意,你觉得呢?
    骆老师不用提这些天马行空的要求,既然你想不出想要的赔偿,那就由我来决定吧。
    傅生淡道,从叶清竹手里接过一纸合同:骆老师好像忘了,我们还没签正式合同。
    骆其风脸色一变,其实试镜《往生》男主他虽然通过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傅生对他不是很满意。
    可男主试镜人员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所以傅生跟他签了试用期的合约,如果拍摄满意,那么他们将在半个月后签正式合同,如果不满意,那么作为补偿,傅生将赔偿骆其风一百万。
    骆其风脸色变了三番,随后笑了:傅导如果用正式合同弥补我倒也不是不行。
    不,我们解约。
    骆其风脸色骤变,包括在场所有人,只有叶清竹惊讶了一瞬,但也不算意外。
    傅生拍拍须瓷的肩:你先回去。
    须瓷咬唇,这个发展让他有些迟疑。
    叶清竹朝他招了招手:跟我一起走吧,我就是来送个合同,也得回去了。
    后续的发展须瓷就不太清楚了,但从副导口中听说,傅生态度很强硬,不仅解除了试用期合约,还表示愿意为等待合适的男主人选推迟开机。
    但作为赔偿,除了合约上写好的一百万之外,傅生另加了三分之一的赔偿,作为骆其风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其实手指脱臼而已,倒用不了三十万,但傅生给得痛快,其他人想说闲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一来二去,剧组的人都清楚了须瓷惹不得。
    都做出这种事了,走人的竟然是骆其风而不是须瓷。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算盘,但谁都不确定须瓷和傅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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