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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猫界第一噜(24)

    裴若曾是我的人间理想,我虽从未见证过他的惊才艳艳,但却被他弥留的痕迹吸引了目光,而我也从未想过有生之年,我会步入他的后尘,落入同样的下场。
    谁能告诉我?黄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泪崩了我真的听不得裴若的名字,十年了啊,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但单是想想他的名字,我还是觉得心在隐隐作痛。
    他真的太优秀了,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娱乐圈,而是去美术圈发展事业,他今天或许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成为别人眼中的人间绝色
    可那不现实,美术是哥哥的梦想,可梦想太烧钱了哥哥也说过,他被星探拉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赚钱学习美术。
    补充一下,我依然有当年的那个采访视频,至今换了三部手机都没舍得删,哥哥说的是,想要赚钱为自己的梦想铺垫,也要帮孤儿院院长减轻压力,还要养弟弟妹妹。
    我也有这个视频!裴若那时候笑得真的好温柔!他平时都很冷淡的!
    真的一晃十年了,我都有两个孩子了,可我曾经真心喜欢的偶像,却永远地停在了他的二十二岁。
    天啊我不知道裴若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光看着你们的评论就好想哭
    须瓷怔怔地望着手机,一时有些不明白黄乐到底是想做什么,她们到底是在筹谋什么。
    手机的屏幕已经破碎了些许,一只手突然拿过了手机:先去洗澡,等会儿再看。
    好。
    洗澡对于现在的须瓷来说不太是一件能够单人完成的事情,他乖乖地站在花洒下,被傅生一件一件剥得干干净净。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白皙的躯体上,傅生手打着泡沫,在触及到大腿纹身那处时,顿了半晌。
    须瓷抿唇:我
    傅生突然吻了吻须瓷的额头,低叹一声:你让别人碰你这里,我会吃味的啊
    须瓷被冷空气触碰着,直接瑟缩到傅生怀里。
    他抬头小心地亲了亲傅生的下巴:我没有让别人碰,是自己纹的
    FUSHENG,总共七个字母,一笔一划都是他自己亲手刻下。
    他没有一次性完成,而是在每一个快要坚持不住的夜晚,便拿起纹身笔,刺入自己的皮肤,刻一道属于傅生的烙印。
    我有乖乖的没有骗你。
    第33章 托住
    一句我有乖乖听话,直接让傅生没能控制住力道,在须瓷大腿上留下一道红痕,听到小孩闷哼了声,但还是没有躲,贴他贴得更紧了。
    细腻的皮肤贴在掌心,属于另外一具躯壳的温度像是要烧没他的理智。
    傅生的衬衫已经完全被水打湿,还糅合着细滑的泡沫。
    他紧了紧呼吸: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这一道道疤痕,不仅是划在了须瓷的皮肤上,更是戳在了他心尖上,疼得发麻。
    哥不知什么时候,须瓷已经将手附了上去,你想
    傅生没等须瓷说完,就微微推开了他:别胡闹。
    已经持续两年多的孤夜,如果突然打破平衡,今晚就不是简单的发泄一下能解决的问题了。
    何况小孩还伤着手,傅生抬起他的小臂:举高一点。
    须瓷:
    他垂眸看了眼。
    傅生冷静地拿起浴球,开始搓泡沫。
    须瓷在医院住了两三天没能梳洗,浑身都不是那么清爽,因此在这温热的水流下,被喜欢的人伺候着,竟然慢慢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困意。
    他最开始的小心思慢慢退散,好像最近总是容易在和傅生亲近的时候犯困。
    唔好像可以省一笔钱了。
    傅生洗着洗着,身上的火气越来越重,手下的身体却越来越绵软。
    后面干脆直接栽进了他怀里,微不可见地说了声晚安,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崽儿?
    傅生捏起须瓷的下巴看了看,呼吸很平稳,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微微蹙眉,心里的那点旖旎心思瞬间散却,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擦干裹上浴袍放进被窝里,叫来了苏宏康。
    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苏宏康收回手,不用太担心,伤口现在最好换下药,你们刚刚在浴室水蒸气能透过纱布。
    停顿是什么意思?
    傅生:好。
    傅生都把苏宏康送到门口了,对方还是回了头。
    六十岁的老爷子满脸认真:虽然现在不避讳两个小伙子在一起,但保养一定要注重,不然很容易受伤。
    谢谢您,我会注意。傅生哭笑不得。
    苏宏康:我有个中医老朋友,他那里有关于这方面的药,很多年轻人去他那买
    傅生通过苏宏康的名片分享添加了那位中医,见老爷子身影消失在走廊后才关上门。
    这戒还没破,倒是先买了一堆保养药。
    傅生回身望着床上的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有些无奈地走到床边。
    小孩这次睡得似乎不错,没怎么嗯啊嗯,也没蹙眉头。
    他看了一会儿,无意识地笑了笑,才拿起须瓷的手将绷带一圈一圈摘下,重新消毒上药缠绕新的绷带。
    他勾着须瓷秀气的指尖,不由想起那串拼音。
    就是这么一双手不算硬朗的手,亲自在自己的皮肤上刻下了属于傅生的颜色。
    从回来以后和须瓷相处的每一刹那,他的心脏好像就没安分过。
    不是在心疼,就是在心疼的路上。
    他掀开被子一角,撩起须瓷的半边浴袍,轻轻抚着那片光滑的皮肤,摩挲在那串拼音字母上。
    像是感觉到触碰,须瓷瑟缩了一下双腿,无意识地呢喃着:傅生
    傅生猛得起身,他盖好须瓷的被褥以防他被空调吹得感冒,这才快速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试图掩盖着什么。
    床上的须瓷缓缓睁眼,望着被雾气环绕的浴室,听着里面的不明低/喘,微微蜷起身身体,有些莫名的失落和难过。
    哪怕因为药物原因,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依然想傅生碰碰他。
    只是亲吻和拥抱并不足以让他得到满足,他还贪心着更多。
    他想回到以前,却又不想回到以前。
    与彼时房里的安宁不同,网上遍布着腥风血雨。
    天啊,黄乐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就说裴若当年果然不是一般的自杀!
    是说裴若也被送进了戒同所?可不太对吧,他的状态是在二十一岁那年开始变化的,可那时候他已经是娱乐圈顶流了,谁能把他送进戒同所?
    说句现实点的话,以裴若那会儿的身价,就算是同性恋又怎么了,就是为了赚钱身边人也得包容他。
    你们注意到黄乐说的那些恶魔依然在逍遥法外了吗?
    注意到了,天啊,之前不是报道过相关人员都已归案了吗?该处罚的处罚,该判刑的判刑
    楼上莫不是忘了杜秋钏这个王八羔子了?
    那也不对,只有杜秋钏一个人溜了,但黄乐说的是那些,我不相信这是口误。
    恕我阴谋论,这背后不会还有什么大佬涉及其中吧?
    还记得之前你们说裴若不可能选择这么丑陋的死法吗?我突然想到,当初选择了那么繁华的一个街道跳下,是不是想引起公众轰动展开调查?
    越想越有可能这一次的黄乐会不会也是同理?
    楼上想多了,如果真的有你们脑补的那些大佬,那连裴若的死都没能扳倒,你们觉得一个黄乐就行?
    同意,电视剧看多了吧。
    无语,十年前舆论的影响力能和现在影响力比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好吧。
    完了,我已经被那套阴谋论说服了
    容我脑补一下,其实这个戒同所还有别的利益链,或者说还有别的投资人,也曾侵/害过受害者们,但是因为背景雄厚,或是证据缺失始终没有得到惩罚,于是就有了如今这一幕
    裴若的名字时隔多年再一次挂上了热搜,这个夜晚注定成为了无数曾经真心喜欢过他的人的不眠之夜。
    他们有的人已为人妇,成为了孩子的母亲,有的已经成家立业,有的从豆蔻少女变成了一个独挡一方的女强人
    也有人追随着裴若的脚步,走上了他的老路。
    但唯独裴若永远地留在了十年前,一个璀璨明媚的年龄,把最好的岁月模样永远地留了下来。
    和岁月同步前进的,只有他那些作品和照片,证明了他曾来过世间。
    须瓷感觉到身后的床铺塌陷了些,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他装作没醒的样子翻了个身,滚进傅生怀里。
    傅生顿了一下,确认没有吵醒须瓷后,轻轻揽住小孩的腰往怀里托了托。
    他亲吻在小孩发侧,单手拿出手机低声发了条语音:你们那还有163事件的档案吗,麻烦帮我查一下,须瓷当初是被谁送进去的,签字授权的人是谁。
    那边像是打字问了句什么,傅生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回道:对,须臾的须,瓷器的瓷。
    以前不曾觉得,但近来越发感觉须瓷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稍不注意养护,他就会出现裂痕。
    这是一场持久战,傅生抱着小孩闭上眼睛,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病患,但身边也不乏患病的朋友。
    心理疾病太过复杂,很多时候甚至不是单一的。
    这个圈子里生病的人太多了,有些症状轻微,有些严重,轻微的熬熬也就过去,而严重的人无一不要经过漫长的岁月,煎熬的治疗过程才能痊愈
    不,对有些人来说,甚至根本没有痊愈这一说。
    他们或许这一生都要药物的陪伴,如果没能坚持下去,或许就是裴若那样的下场。
    可于傅生而言,谁都可以出事,但须瓷不可以。
    叶清竹今早跟他说的话还响在耳侧:其实往往最煎熬的不一定是病患本人,而是他身边的人,或是亲人,或是爱人朋友
    你有多爱他,你就有多煎熬。
    负面情绪是种可怕的东西,就像是传/染病一样,在一起待久了,就容易慢慢被同化。
    而一个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或许一开始你还能从容应对,暖心劝慰、陪伴
    可时间久了,你就会慢慢感觉到窒息,而离开了患者的活动范围,你甚至会感觉到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即便爱他,可又能在这样的焦躁下坚持多久呢?
    三个月没问题,一年没问题,那十年呢?一辈子呢?
    太绝望了。
    如果未来注定要放手,那一开始就不要托起一条有重量的生命,因为倘若摔下来,是会被砸死的。
    傅生没有思虑过这些,他也不用思虑。
    他不托住,小孩就直接坠底了,他怎么舍得。
    午夜时分,外面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才停下。
    早晨七点,外面依旧黑压压一片,乌云与地面极近,有些过分的压抑。
    墓园里,一座刻着裴若名字的碑前,站着一个女人。
    前两天有人和我说,我好像有皱纹了。她轻笑了笑,你看,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
    你在那边是不是快忘了我了?
    她注视着碑上照片里傲骨的少年,轻触着眼尾,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快些了,不然下一世我和你相差太多岁,恐怕只能做父女了。
    你再等等我。暴雨应声而落。
    第34章 约法三章
    【他怀疑了他正在查。
    别怕,知道了也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可他会痛苦的吧
    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卑劣的窃喜,可很快被更多的惶然湮没,如果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那砸在他们身上的枷锁也未免过于沉重了些。】
    耳侧是傅生沉稳的心跳,额侧是傅生温热的吐息。
    一直到了天亮,须瓷小心地吻了吻傅生宽阔的胸膛,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他们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小公寓面前,公寓门虚掩着,没有关。
    须瓷迟疑着踏入这里,听见了里面一阵笑闹的声。
    玄关的左手边就是开放式厨房,他看见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傅生抱起来抵在厨台的大理石上,肆意地亲吻着。
    那人闹红了脸,但还是乖乖由着傅生修长的手指探入身体,摩挲着,开拓着新的领地。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颊边的梨涡像是要让人沉醉其中。
    须瓷没由来地惊恐愤怒,他想要制止傅生,想要告诉他自己就在身后,面前的人是假的,那不是他
    他的手穿过了傅生的身体,那具和他一样的身体继续和傅生做着亲密的事。
    他们炙热的情yu、甜涩的亲昵与他格格不入,他仿佛成了一位旁观者,恍惚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两瓣被亲得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傅生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须瓷猛得惊醒,窗帘外光线昏暗,与室内相差无几,须瓷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夜晚还是白昼,刚刚梦里的那句话炸得他的脑袋轰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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