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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对于宋继东而言,谭铭这个名字,意义非凡。
    他之前不知道秦恪是谭铭下部戏的演员,如今知道了,竟隐隐开始动摇。
    能被他的恋爱导师看中的新人,或许真的是个可造之材?
    宋继东拿不定主意,只好将目光转向妻子。
    白婉宁刚才一言不发,看着父子俩菜鸡互啄好半天,这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昀然,你现在也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了,不能这么幼稚。
    宋昀然后背一凉,心想完蛋。
    从小到大,他家的食物链地位就非常明显,他跟宋继东谁在最底层尚且有得争论,但坐在最上层的,无疑是宁东集团董事长白婉宁。
    所以白董一开口,小宋总就怂了。
    他撇撇嘴,小声问:真的不行?
    白婉宁放下筷子,说:谁说不行?既然你想要,那么今后只要是合理范围以内,宁东的资源你都可以随意借用。
    宋昀然难以置信地迎上母亲的目光,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你要答应妈妈,两年以内让星河的净利润达到五亿以上。
    白婉宁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五亿只是毛毛雨,否则星河娱乐就归我们所有,可以吗?
    宋昀然微怔:那我怎么办?
    白婉宁莞尔一笑:你啊,收拾收拾看哪家的女儿想要,联姻去吧。
    哐当一声,宋昀然从餐椅滑坐到地上。
    ?
    很遗憾,我觉得不会有哪家的女生想跟你结婚。
    当天晚上,又是一间酒吧。
    贺子游摇晃着酒杯,忧郁地说道:想不到白阿姨也有失策的一天。
    宋昀然咔嚓咬断嘴里的薯片,怒气冲冲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虽说他并不想走上被联姻的路,但好朋友这番话也太伤人了。
    贺子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说的是事实,好吗?你看都没女生喜欢你,要不然你怎么会单身到现在。
    宋昀然更怒了:以前也有女生给我递情书的!
    只不过那时他一门心思想当明星,很有偶像自觉地亲手斩断所有桃花运,坚决不为将来的演艺事业留下任何可能的黑历史。
    贺子游不屑:哦,所以你看现在还有吗?
    宋昀然一愣,随即找到理由:现在我当了总裁,每天工作那么忙,哪有空谈恋爱。
    贺子游冷酷道:你看没看过电视剧,总裁不要太受欢迎哦?霸道总裁爱上我,这可是长盛不衰的热门题材,亏你还是娱乐公司的老板,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宋昀然哪会不懂。
    钟小峰刚交上来的剧本就是这个题材呢。
    可听贺子游一说,他又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只好不耻下问:这是为什么呢?
    贺子游看着他:用我妹妹的说法,就是女孩子哪怕喜欢你,也不是对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宋昀然如遭雷劈,当场愣住。
    他想起前世做艺人的时候,有回看到秦恪接了个男士洗面奶代言,便要求经纪人联系那个品牌的竞品,想拿下代言与秦恪一决高下。
    谁知经纪人却说:你不适合这个。
    宋昀然不服气:秦恪能接,我难道不能?
    你听我跟你分析啊,洗面奶这种日常用品找男艺人拍广告,无非就是给消费者的一种暗示,希望男人看了认为自己用了它就能和秦恪一样帅,也希望女人看了认为自己男朋友用了它就能和秦恪一样帅。
    我难道不帅吗?!
    帅是帅的,只不过你拍出来,可能只会让人想起给弟弟或者儿子洗脸。
    经纪人语重心长地劝道,粉运提交的粉丝数据分析结果,你还没看吧?你的粉丝里面,30%是姐姐粉,67%是妈粉,剩下的女友粉比例唉,不提也罢。
    宋昀然当时还不信,如今听到贺子游还在上高中的妹妹都这么说,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见他不说话,贺子游继续说:而且你都跟秦恪那什么了,再跟女孩子结婚多不道德,不要变成楚萧晨那样的人渣好不好,我会唾弃你的。
    宋昀然气不打一处来:我没跟秦恪那什么!
    他总算找到澄清的机会,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才总结道,现在知道了吧,我只想当他爸爸,只不过是秦恪自己喜欢我,才让你产生了误会。
    贺子游听完,半晌没吱声。
    他沉默地喝完一杯酒,欲言又止地看过来,想了想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宋昀然表示没关系。
    贺子游说:如果我是你,恐怕只会有两个猜测。
    他停顿一拍,发现宋昀然还是懵逼状态,便直接说,要么是他很会照顾别人,要么就是他故意讨好老板。
    宋昀然:?
    真的吗,我不信。
    贺子游问: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一个同性对你好就代表他喜欢你?
    宋昀然理直气壮:我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看未必。
    贺子游拍拍他的肩,目光真挚,说不定你的直觉其实在说,你是gay,兄弟。
    又是哐当一声。
    宋昀然再次滑坐到地上。
    ?
    宋昀然一天之内连摔两次,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灵上的打击更让他备受煎熬。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趴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
    我喜欢男的吗?他扪心自问,发现根本没有头绪,只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没恋爱意义上的喜欢过谁。
    而且比起性向的难题,他面前还摆放着另一道难题。
    要不要答应白婉宁的要求呢?
    宋昀然焦虑极了,回想起母亲那时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她的潜台词是在说这头小猪养这么大,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
    不行,宋昀然想,他绝对不要联姻。
    虽说周围年轻人里,听从父母安排联姻的不在少数,但宋昀然觉得那一点都不好玩。
    而且他的父母就是自由恋爱走到一起,总不能在他这里反而倒退了。
    不如丢脸就丢这一次,告诉秦恪这事他解决不了,自己回家哭着跟你的亲生爸爸跪着求饶吧。
    宋昀然伸手,从茶几上摸到手机:【在吗?】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暗自唾弃。
    平时他最讨厌别人发条消息只问在不在,谁知事到如今,他居然也会如此犹豫不决。
    叮一声响。
    秦恪回复:【?】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在此时的宋昀然眼中,延伸出了许多含义。
    他不安地盯着屏幕,仿佛那是秦恪失望的质问与怀疑。
    宋昀然脸都羞红了,心想他妈妈没有说错,他真的太幼稚了。
    随随便便就跟人夸下海口,到头来却无功而返,根本不是一个成熟的总裁。
    宋昀然绷紧嘴角,输入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如此反复折腾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措词。
    他莫名想起社会新闻上,贫困的父亲丢掉了工作,不敢告诉家里的孩子,只能愁苦地在家门外徘徊踱步,愈发感受到父爱真的是一种好沉重的责任。
    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他的反省。
    宋昀然一惊,扬起脖子紧张地看向大门。
    他好像猜到是谁在敲门。
    下一秒,秦恪的声音响起:小宋总,在家么?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的话语听起来略显沉闷,莫名带着点兴师问罪的严肃。
    宋昀然屏住呼吸,不敢回应。
    可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别啊!
    宋昀然在心中大喊,他今天在酒吧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这一响,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然后他一低头,发现电话就是秦恪打来的。
    宋昀然挂断也不是,接听也不是,最后索性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自己艰难地爬起来,慢吞吞地挪到门后,想看秦恪究竟要干什么。
    他家有和秦恪一样的可视门铃,宋昀然站在门边,看见秦恪眉间皱出了一道沟壑。
    过了一阵,大概是手机无人接听,秦恪只好挂断电话。
    铃声总算安静了,宋昀然也松了口气。
    谁知秦恪很快走到一旁,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宋昀然的手机没响。
    可他看着秦恪的嘴唇一张一合,偏又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好把耳朵贴到门边费劲地听。
    秦恪:嗯,麻烦你们尽快派保安上来,我怀疑他出事了。
    宋昀然一愣,心想不好,秦恪居然打电话给物业中心了。
    他不想事情闹大,来不及思考,直接把门拉开:我没出事!
    可他到底还是来晚了几秒,秦恪已经挂断通讯。
    宋昀然强忍身体的不适,踉跄着走过去:你快跟物业说一声,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秦恪没有说话,视线若有所思地望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才低声问:你怎么了?
    摔了两跤而已。
    宋昀然想起摔跤的两个原因,无论哪个都让他难为情,便不自在地低下头,小声说,答应我,什么都别问。
    秦恪眼底却掠过一抹怀疑。
    他目光凝重地垂下眼眸,见宋昀然白皙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仿佛正在生一场极其凶险的大病。
    宋昀然是谁,一个撞到门都要去医院观察一天,并且要求专人伺候的金贵少爷。
    今天摔了两跤,走路都一瘸一拐了,却反常地要求他什么都别问?
    事出反常,必定不对劲。
    秦恪问:摔到哪儿了?
    宋昀然疯狂摇头:叫你别问了!
    越是这么说,秦恪越觉得问题很大。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上前几步:让我看看。
    宋昀然既紧张又无语,羞愤地暴躁道:都说了不用,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就想脱我裤子!
    话音刚落,电梯门应声打开。
    秦恪:
    宋昀然:
    全副武装的保安们:
    打扰了,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保安:我们承受了太多这份工作不应有的压力
    另外先说一声,妈妈不是真心想让小宋总联姻哈,她就是不愿再看儿子继续犯傻,用一下激将法~
    第28章
    一时之间, 气氛十分尴尬。
    而让宋昀然糟心的是,这尴尬中还夹杂着一丝来自保安团队的怪异。
    他看见几名保安竭力控制住眼神不往他这边瞟,仿佛他们只要不小心看到一眼, 就能领悟出西城上院桃色事件的真相。
    所幸赶在小宋总火山爆发前,秦恪出声解释了:抱歉, 我的错。麻烦你们白跑一趟, 这就是个误会。
    啊这,到底是怎样的误会, 才会让你们的对话进展到脱裤子的劲爆环节?
    为首的保安队长极其费解, 可惜他的好奇心被职业道德所约束, 只能放下手中的防暴钢叉, 问:您是住在楼下的秦生吧,电话是您打的?
    秦恪点头。
    西城上院每月收缴的高昂物业费,让保安队长早就练就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
    他记得这位秦生,今年春天才刚搬进公寓, 有时在楼下遇到,都会礼貌与他们颔首示意, 不像有些业主眼里根本看不见他们。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草率收工,毕竟另一位当事人,可是家住顶层且车库停满一排豪车的宋生。
    保安队长又问:宋生,您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助吗?
    宋昀然恨不得钻进缝里, 咬牙道:不用不用,你们快回去。
    好的。那么秦生,稍后您的手机会收到一条短信,请为我们此次的服务进行评分。
    保安队长招呼手下一干人等退回电梯,面带职业笑容留下结束语, 祝两位晚安,好梦。
    宋昀然头皮发麻,第一次觉得物业中心的服务用语充满了嘲讽。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现在下楼买罐啤酒,喝完能不能立刻再重生一次。
    秦恪看他一眼:走吧,我送你。
    宋昀然愣了愣:送我去哪儿?
    下楼买酒吗?
    送你去医院。秦恪无奈说。
    ?
    或许是因为这事上医院很不光彩的心理作祟,宋昀然拿车钥匙时斟酌片刻,只选了一辆相对低调的白色轿车。
    到达车库,他拒绝秦恪的帮助,慢慢把自己挪进副驾的座位,一坐下去,就没忍住龇牙咧嘴嘶了一声。
    秦恪关好车门,问:你到底摔到哪儿了?
    屁股。宋昀然声若蚊蝇,像个不敢大声说话的社恐。
    他害怕秦恪嘲笑自己,等了几秒没听见动静,才小心翼翼抬起眼,发现对方的视线正若有似无往他身体扫来。
    宋昀然心中警铃大作。
    往哪里看呢!他又羞又恼,你礼貌吗?!
    秦恪:你安全带没系。
    他叹了口气,干脆俯身过来,手指勾到宋昀然身侧的安全带,拉到另一侧帮宛如惊弓之鸟的小宋总扣好。
    两人身体靠近之时,宋昀然下意识将身体紧贴椅背,僵硬愣在那里,完全不敢动弹,只剩残存的意识,让他感受到腰侧被秦恪的手背无意中碰到几下,
    但也就是很短暂的瞬间,安全带便系好了,秦恪的身影也随之远离。
    宋昀然终于可以顺畅呼吸,可不知怎的,总感觉鼻间始终萦绕着一点清洌的沐浴露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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