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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可惜沉浸在愤怒与疑惑中的虞扶尘并没有因为一耳光清醒过来,反而更加刺激心中不满,竟扼住不知不觉间已比他矮了半头,又没有丝毫灵力的风长欢,提着便将那人粗暴丢在榻上。
    许是被他的举动吓呆,风长欢一时失神忘了反抗,待终于想起挣扎时,虞扶尘已然压在他身上,桎梏着他的手脚,令他动弹不得。
    行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师尊,我清醒得很。以往对你温柔的比起触碰我自己的灵元更甚,如此对你,徒儿也是心如刀割,可是师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信我,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清高,你的自傲曾让我感觉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现在,我却想拼尽所有将其击得粉碎,借以接近你更多一步,更多一分师尊,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信我好不好
    仿佛回到孩童时代哀求自己不要丢下他时的天真的脆弱,风长欢想张开双臂将爱徒抱在怀里,轻抚他的背,柔声安慰他。
    可是做不到。
    束缚着他的双手就好似囚笼镣铐一般,令他挪动不得,稍有抽手的意思,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用力的桎梏,似要将他根根骨头捏碎一般。
    不准不准你逃开,风长欢,我不准你再逃开!!
    风长欢不愿轻信事实,张口还想辩驳,被粗暴的吻制止。
    比起吻,那更像是贪婪攫取的撕咬,磨去了风长欢最后的隐忍。
    他狠咬在虞扶尘舌尖,瞬间口中弥漫腥甜之气,终于令那人松了口,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唇上都残有血迹,足以见得这长吻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师尊,你还真是欠教训,我会让你后悔的。
    第93章 何苦被修界踩在脚下?
    风长欢生来厌恶被动, 又极其反感被压制,虞扶尘应当最了解这一点, 所以做师父的才会如此失望。
    放开。
    风长欢声音清冷, 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但眼中透着的寒意却似要将人冰封。
    虞扶尘出于安慰的心思想亲吻他的额头, 不料那人的烈性与他的野性撞在一起, 结局是两败俱伤。
    风长欢猛地抬头,硬生生磕在毫无防备的人下颌,短暂的眩晕过后虞扶尘才清醒,望着面前额上血流不断, 分明刺的睁不开眼,却还是冷眼注视着他的师尊。
    师罢了。
    还是没能喊出口, 虞扶尘起身, 抚着自己嗡嗡作响的头, 跌跌撞撞出门。
    他永远不会知道在自己走后,他负伤的师尊也曾站起,一抹头上的血污,使得他白皙的面容平添几分骇人。
    你藏得好深啊, 莫不是以为司隗走了, 就没人能识破你的诡计了?
    梁上君子一怔, 双手握拳,满心不甘,至于是因为被看破心思,还是因彻底消逝的故人便不得而知。
    望着房中高处跃下的瘦弱身影, 风长欢叹了口气,想起已然离世的二人,更是心如刀割。
    你怎能欺骗他们他们对你的恩情,还不足以唤回你的良知吗?狗娃子!!
    身在暗处的狗娃子眼见身份败露,索性上前与人对视,颇显目中无人。
    你杀害我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被报复的一天然你早就察觉我随你们来到神州的目的不纯,为何放任我胡作非为,完全不加以阻止?分明是你自己没有尽到为人师者的职责,想以狡辩蒙混过关,居然还有脸提起先生!
    若是不让你得逞,九阴岛会放过他吗?
    风长欢的反问噎住了狗娃子。
    你只是被仇恨蒙蔽双眼,被人趁机利用罢了。我有决心为所行之事付出代价,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更知道九阴岛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更会不择手段,我不能逼得你们狗急跳墙,对他做出更难理喻的事。
    所以就放任他对你不可理喻了?
    凌乱不堪的领口下,脖颈与锁骨处令人遐想的红印实在惹眼,除去方才造成的之外,还有些明显有些时候了。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那就恕我冒昧了。既然身份被识破,我也没法再留下了
    狗娃子起先卖了个惨,让风长欢有一瞬间对他产生无家可归的怜悯,随即趁人不备,倏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尖刀,直奔那人颈领而去。
    风长欢叹了口气,是不愿狗娃子走向歧途的,广袖凭空一挥,劲风将那利刃卷的脱了手,硬生插在墙壁,入木三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杀不了我,但九阴岛却能逼死你。
    放屁!要是以为几句花言巧语能劝我回头是岸就错了!我最恨你们这种把自己摆的高尚,却又无视人间疾苦的修士!!
    九阴岛长老争权夺势,曾几次架空岛主的实权,虽然从来都没离开过南海的一亩三分地,窝里斗也让九阴岛元气大伤,几年内都难以振作,这也是九阴岛未曾出席几日前昆仑会谈的原因。
    谈起隐情,隔绝在孤屿十年都没有入世的狗娃子一怔。
    既然九阴岛在短时间内做出反应,必是其中一方势力抽出精力与人合作,试图交易利益,得到外力相助。我想的没错,真正对行止下手的并不是九阴岛,而是巫山渡,一旦与他们扯上关系你将自身难保,至少此刻雪霭城还护得住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自离开风月别院后,虞扶尘浑浑噩噩徘徊于雪霭街头。
    此时已是宵禁,路上连个鬼影也见不着。
    他心事混乱,难以理出头绪,便漫无目的走着,直到撞见一行声势浩大的人马。
    误以为是明宫商搅局,虞扶尘十分不耐从旁绕过,岂料随扈抬手阻拦。
    再一看步辇上阖目安坐的人,竟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岁尘月!
    大监竟有心思夜游赏景,真是好雅兴。
    夜里漫无目的游荡的人,也是好雅兴。
    看他头不抬眼不睁的模样,虞扶尘属实有些不爽,出于报复很没眼色的提起了某人。
    几日不见明宫商,太子爷可是被政事缠身,无暇回府了?
    哦原来是在关心太子,如此也就不枉殿下请本监探望你的美意了。
    这声拖长调的哦真是意味深长。
    明宫商出事了?
    无关紧要,不过是被皇上打折一条腿,多在宫里养了几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来比起别人家的亲爹,还是自己的师尊温柔又体贴,从不会对他棍棒相向。
    可是自己又对他做了什么
    岁尘月是个不爱吹风的主儿,见虞扶尘沉吟不语,摆手招呼人上前,不容虞扶尘婉拒,便有随扈将他请上步辇。
    跟着个去了势的残疾人坐在一起,虞扶尘浑身上下不舒坦,扭扭捏捏拧来拧去,逼得岁尘月抬腿踢他一脚才算老实下来。
    怎会坐立不安?
    自是不能实言相告,说自己对太监嗯,有种难以言说的偏见。
    虞扶尘胡乱一瞥,见岁尘月腕上佩着串眼熟的念珠,上面还沾染着发黑的血迹,想起之前的疑问,直言道:大监,委托听雨楼抢夺虚无念珠的人,是你吗?
    你早有察觉,又何必再问。
    只想求证罢了。按理说你在雪霭城隐居多年,对修界没什么了解,应当也不会与佛宗交恶才是,怎会想到对他出手?又或是佛宗愧对于你,所以想在新任掌门身上讨回颜面?
    你这话就是无知了,太子同样深居宫城,可他对修界的了解不亚于你。再者,颜面对本监而言不过身外之物,本监已然权倾朝野,在凡界如鱼得水,何苦被修界踩在脚下,做只烂泥里打滚的畜生?你觉着究竟是长生重要,还是成仙重要?
    对岁尘月而言两者都不重要,人活一世,不为快活将毫无意义。
    虞扶尘琢磨着这话也对,想起岁尘月的过往,本来觉着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也是一时抽风才会脱口而出:莫非当初拒绝你的就是佛宗?
    岁尘月懒懒睁开眼,用他足有寸长的尖指甲抬着虞扶尘的下巴,蹙眉道:你这舌头看似无用,不如割了吧。
    大监特意来寻我,就是想割我舌头?
    不是本监想见你,是皇上。
    岁尘月并不隐瞒,一指金碧辉煌的宫城,虞扶尘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带到雪霭皇宫。
    他从没见过什么位高权重的尊者,一想到将要与统治凡界的天子相见,忽然觉着受宠若惊。
    不不不,这不大好,我还有师尊要照顾,还是
    你会深夜出门闲逛,就说明师徒间生了嫌隙,现在回去不是给他添堵,就是给自己添堵,何苦呢?
    虞扶尘想逃的意思非常明显,但岁尘月并没有阻拦和挽留。
    见状,他便将这当做是九千岁对自己的纵容,不由分说,一脚踏在步辇边沿,施以轻功逃之夭夭。
    慌乱的随扈试图阻拦,此起彼伏的喊声引来一时混乱,岁尘月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吩咐众人息声。
    别吵,就凭你们也妄想拦住他?
    可是千岁
    他会回来的,掉脑袋也轮不着你们。夜深了,本监累了,不要聒噪。
    深夜这场插曲对虞扶尘而言是祸不是福,本以为能暂时在宫中栖身,没想到天子也是个对他有所图谋的主儿,虽然嘴上厉害着,临场还是怂了气势,十分没面子的逃了。
    不过他对凡界不甚了解,不出片刻就发现自己晕头转向,迷失在宫城内。
    时不时有令人心惊的鞭打声传来,循声而去,虞扶尘喉中一哽,竟见一位单衣男子被桎梏在地上受刑。
    一把由精铁锻造的长剑,无尖无刃,纹饰精美,不可用于杀伤,比起刀剑凶器,更像一把衡量世间善恶法度的戒尺。
    每一剑打在身上,都足以皮开肉绽,伤筋动骨,却不见受刑之人有伏归之意,即使身染血色,依旧高昂着头,仰望九重阙阁。
    长明家规,第一条,为人臣者,必尽劝谏之责,不畏权贵,不畏生死,不念私情。你可知错?
    知错。
    话音刚落,剑身猛地打在他背后,力道大的好似连骨头都要被碾碎。
    男子呕出一口猩红,咬牙道:顾轻舟知错。
    他毕竟身份尊贵,手下人碍着皇威不得不轻些力道,否则用尽全力,毫不还手的人可能被活活打死在天子眼前。
    长明家规,第二条,不可以公谋私,不可贪赃枉法,不可生有异心,你可知错?
    知错。
    又是一剑,打的人双眼发昏,险些倒地不起。
    常人很难抗下次次重击,见那人身形摇晃几近昏厥,虞扶尘不由想起当年替他承受鞭刑的师尊,背上新伤隐隐作痛。
    由着心中对那人的亏欠,他一时冲动冲到人前,扼腕阻拦行刑之人。
    住手吧,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雪霭城势力已经登场,明宫商双亲即将登场!
    第94章 还有弥补的余地
    住手吧, 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皇上的命令, 哪有你个外人置喙的余地?
    这一次受刑之人没有认错, 身子前倾,额头磕落在地, 气若游丝, 请皇上责罚。
    长剑折射的清冷光线忽明忽暗。
    请皇上责罚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服个软,说一声知错呢
    远处旁观的岁尘月低叹一声,勾手招来随从。
    吩咐他们下手轻些,真的打坏了他, 万岁爷还是要怪罪的。他转而又对虞扶尘道:你可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一走了之不好吗?
    这是你留人的方式?
    你自己误打误撞, 可不是本监请你来的。
    虞扶尘于心不忍, 心知这是岁尘月逼他妥协的方式, 咬牙道:想见我的人在哪儿?
    九千岁起身跨下步辇,将人请进九重阙阁,临走还不忘回望一眼那名为顾轻舟的人,又是一声叹息。
    有些事, 还是不要多管的好虽然本监并没有立场劝你。
    那人是谁?
    罪臣, 战俘, 宠妃?看你想如何理解了。
    完全搭不上边的三种身份,集于一人之身显得格外诡异。
    虞扶尘随岁尘月一同进入九重阙阁,灯火通明给人以温馨错觉,宫城萧墙之内最不可能生情, 却也最让人忘情。
    华贵的珠帘内背对二人正立着一人,虚化的剪影看不真切,能看出此人身姿挺拔,并无老态。
    虞扶尘上前,微微俯首鞠了一躬。
    皇上,人已带到。
    北冥天子低沉嗯一声,岁尘月也不过问他的意思,顾自将虞扶尘请进内室,迎面对上姿容俊逸的人,五官与明宫商有几分相像,却比意想中年轻许多。
    吩咐他们停手吧,千岁。
    说着,那人将面前的琉璃碗往前一推,竟是盘剥了皮的葡萄,果肉莹碧诱人,手法细腻的不像出自位高之人。
    岁尘月双臂环胸,神情不屑,这种两头跑的麻烦事属下做了太多,腻了,皇上还是屈尊亲自去吧。
    说罢也不多言,拂袖阔步出门,完全没有旁听的意思。
    北冥天子几不可闻轻叹一声,以帕巾拭去指尖果汁,将虞扶尘招至近前。
    九重天的贵客,寡人当如何唤你?
    别把我和九重天相提并论。
    天子低笑一声,抬手请人入座,共赏楼台亭阁下的盛世繁华。
    寡人长明氏,往后便以名姓相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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