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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他说完,也不在意织田作之助的反应,自顾自地向旁边走了两步。
    他看向上方的摄像头,笑着抬手,以两指贴近额头,而后向前一划,打了个极其帅气的招呼。
    而屏幕前的坂口安吾,却在他这个动作后,起了一身冷汗。
    [简直是恶魔啊,这个人。]
    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盯着屏幕里的两个人,一边伸手拿过了手机,直到那两个人离开了走廊,从屏幕中消失,他才看向手机来电
    竟然是种田长官。
    喂,坂口啊
    刚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对方的声音,不知道处于什么背景下,背景音有些嘈杂。
    然而坂口安吾却一瞬间就听明白了。
    他扶了下眼镜,冷静地问:种田先生,您,是在居酒屋吗?
    啊哈哈,被你发现了啊!种田长官在电话对面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不过不给坂口安吾说什么的机会,他就瞬间将话锋转到了正常的话题上面。
    其实,刚才武装侦探社的社长跟我通过了电话,说明了有关太宰治的事情。
    坂口安吾闻言一愣:他真的是那个人吗!
    不知道。种田长官道,那位社长是这么说的。目前的情况是,没人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太宰治,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异能特务科这里,只要暂时盯着就好了。之后如果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不用我们出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追杀他了。
    [确实如此。]
    坂口安吾心想。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太宰治,根本不用异能特务科动手,港|口黑手党恐怕也会自行清理门户,再加上敌对势力的暗杀,他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了。
    坂口安吾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希望他并不是那个人吧那样的人,我真的不想再有交集了。]
    啊咧~太宰治站在图书馆门口,将手伸了出去,很快,手心就感受到了些许冰凉,下雪了诶。
    几日前的雪刚刚化开,第二场就紧跟着来了。
    雪花从浅灰色的天空稀稀疏疏地落下来,似乎是刚下,地面还没湿,雪花落到地上就融化了,山上的土颜色很深,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一点痕迹。
    真好啊。太宰治将手收回上衣兜,看着地上,感叹了一声。
    织田作之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明白,什么好?
    雪。太宰治看向他,从出生到消失都只有一瞬,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尽全力地感受过人间,看到了从未见到过的景色,就一定会很快乐吧。即使短暂。
    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落雪,嘴角带了丝笑,这次的笑容干干净净,却让人觉得落寞。
    如果人类也是这样就好了。
    无牵无挂地来,无忧无虑地走,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没有任何烦恼,能感受到的只有快乐。
    像雪一样。
    太宰治无声地叹了口气。
    [啊,好想消失。]
    并不是只有一瞬啊。
    太宰治顿了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对方还是那副神色平淡的老样子,没有看他,目光放在室外的雪景上,安安静静的,仿佛刚才开口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你说什么?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动了动,转眸看他:我说,雪的落下并不是只有一瞬。前面的会被融化掉,但后来的却会一点一点覆盖整片土地,虽说之后太阳一出来,雪还是会融化,但只要下得够大,留得时间就会很长了。
    从这个情况上说,他用指节抵着下颌,沉思道,人类应该是和雪一样的吧。先出生的人死去了,但根基却留了下来,只要一代一代繁衍下去,基于人类形成的社会也会长久的存在下去吧。
    太宰治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他像是才从织田作之助的话里回神,收回视线,可下一刻,他又转身猛地拉住对方的袖子,下意识欺近,如果人类和雪是一样的,那么
    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鸢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平淡又普通的面孔,织田作之助没有移开视线,因为他在那双眼中除了看到自己,还看到那双眼眸深处,竭力遏制的急切,和一丝微弱的、摇摇欲坠的火光。
    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降雪这种事,应该询问气象局吧?]
    织田作之助犹豫。
    他只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对这件事也并不了解,随口乱说并不会令对方满意。
    火光变得更加微弱了,好像他不做些什么,下一秒,那点微弱的光芒就会彻底消失了。
    太宰治的手缓缓从他的袖子上滑下,在完全离开之前,织田作之助突然从口袋中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我不知道雪落下的确切意义,他直视着太宰治,声音依旧平淡,却不知为何在此刻有着直达内心的力量,但我想,一定会有人因为落雪而感到开心的。
    所以,这世上所有事物的出现,或许都是因为有着其他的什么在等待着等待着和他的相遇。
    太宰治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一下。
    对方的掌心灼热,传递到他手腕的温度滚烫,几乎能够灼伤他的皮肤。
    但他却一点也不想抽回手。
    如果
    如果有谁在等待着雪花降落的话,也会有谁在等待着他、为他的出现而高兴吗?
    他是被需要的吗?
    他的生命是有意义的吗?
    等待、亦或是找到那个等待的对方,可以成为他活下去的理由吗?
    种种已经思考过的,或是在这一刻冒出来的问题全部盘桓在脑海里,乱成一团,可太宰治却从未有过一刻,感觉到思绪如当下这般清晰。
    好像以往纠结的、想要追寻的所有,都近在眼前。
    我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几乎遏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想要
    让一下啊。
    突然从旁边传来的声音让太宰治一顿,和织田作之助一起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本书,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们。
    年轻人,不要挡在门口。
    啊,抱歉。织田作之助反应过来,身子往太宰治的方向移了下,给对方留出了路。
    老太太的视线在两人仍旧拉着的手上过了一下,摇了摇头,迈步走了,只是路过时隐约听到她喃喃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呐
    织田作之助愣了愣,回头的时候下意识地将手松开了,之后才想起太宰治未完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太宰治盯着那只空了的手腕沉默了一秒。
    下一瞬,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口袋,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没什么。
    [没什么?我记得他刚才是说,想要什么?]
    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
    见他还在想,太宰治便指了指门外:该走了,不是说还要交任务报告吗?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对方回应,便率先出了门。
    织田作之助惊心两人好像确实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闻言也不再耽搁,迈步追上了对方。
    雪花扑面而来,似乎是起风了,织田作之助微微眯了下眼,便听到太宰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看到下雪会高兴吗?
    有一次,有一点吧。雪花沾到了睫毛上,织田作之助擦了一下。
    太宰治放缓脚步,边等他边问:为什么只有一次?
    因为吃雪可以让人体呼出的热气变冷。织田作之助道,那一次我很需要。
    太宰治讶异又好奇,语调扬了几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潜伏两三天的狙击手吗。
    织田作之助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莫名其妙:怎么了?
    社里每次有新人进来的时候,都有猜前辈过往职业的环节,你现在要猜我的吗?织田作之助十分认真地问,他们都说我的过往职业悬赏金已经到七十万了。
    咦?太宰治笑着应,好啊!
    他想了想:佣兵?
    不是。
    军警?
    不是。
    黑手党?
    不是。
    在连续猜了几个职位都不对之后,太宰治停下脚步,看向他,神色自信,哦~我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也有点期待:是什么?
    太宰治眨了眨眼,凑近些许,风雪擦过他的黑发,他弯唇笑起来。
    秘密。
    说完,他就笑着转身走了,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脚步别提多欢快了。
    织田作之助:
    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半晌,也淡淡地笑了笑。
    [真是孩子气。]
    第21章 、入社日常(九)
    审问犯人的事情告一段落,国木田独步在接到织田作之助的电话之后便和警方就车牌以及车辆型号的事情取得了联系,过了两天,终于又得到了一些信息。
    为什么没有人?
    谷崎润一郎站在楼道里,看着警方刚刚送过来的监控照片,满头雾水。
    照片上,一辆型号和车牌都与犯人描述对得上号的车,正行驶在横滨与东京的途中,照片内所有拍摄到的景物都很正常,除了一点驾驶座上没有人。
    可能是用了什么技术抹去了人脸吧~
    恰好陪着他出来的谷崎直美贴到了他身后,将手从对方腰腹处探进去,惊讶了一瞬,又笑起来。
    咦?哥~哥~大~人~在发抖吗?
    谷崎润一郎干笑:是你突然吓到我了
    诶~哥哥~还没有熟悉吗?
    谷崎直美笑容甜蜜,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却让两人动作一顿。
    太宰治:
    谷崎润一郎:
    谷崎直美笑容未变:太宰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太宰治礼貌地道。
    他神色不变地越过他们往侦探社的门口走,然而在开门的时候,思绪还是忍不住飘了一下。
    [真的是兄妹吗?]
    乱飞的思绪很快被人拉了回来,已经开始进入办公模式的国木田独步一见他,便将手头的文件举了起来,太宰,你来的正好,你昨天提交的报告写得太简略了,有些地方不太清晰,你再改一下。
    太宰治没急着应声,视线在侦探社内扫了一下,没见到织田作之助的影子,有些奇怪。
    人呢?
    谁啊?国木田独步终于从自己的工作中抬头,见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便道,织田今天晚一点来,应该是去孩子那里了吧。
    [哦,怪不得今天他走的那么早,我还以为他急着上班。]
    太宰治想着,接过国木田独步手里的文件,看了两眼,又觉得没意思。
    武装侦探社没有委托(只是最近委托没落到太宰治头上)的时候还真是清闲,清闲到让他觉得有些无聊,又想要去做些什么刺激的事情了。
    我想翘班。
    于是太宰治直言道。
    国木田独步以一种分外缓慢的、如同电影慢镜头一样的速度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是他刚才听岔了还是这家伙真的说了那四个字?]
    太宰治: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国木田独步单手折断了手里的钢笔。
    坚硬的笔身碎成两半,还有一些渣渣直接被崩到了地上。
    太宰治:
    国木田独步:你还想吗?
    太宰治静默两秒,换了个话题,我觉得我的报告没什么需要改的,哪里不清晰啊?
    国木田独步见他谈正事,便也正经起来,你凡事只写结果,就那几行字,当然清晰,过程呢?还有,关于雾里的另一个人,你从哪看见的,你没写啊。
    那不是我看见的啊。太宰治道。
    国木田独步愣了下:嗯?
    我一直觉得,如果白鸟太郎能够在雾里准确地把人带走的话,应该不会轻易地撞到我身上,所以我就随便编了个人,诈他一下,没想到被我猜对了。太宰治说道,如果非要这个过程的话就把这件事塞到白鸟太郎的口供里算了。
    给我照现实写!国木田独步敲了敲文件。
    [猜测都能成真,这家伙真是幸运唉,不对,说到底还是够聪明,恐怕在诈对方之前心里就有数了吧。]
    太宰治在心里叹了一声麻烦,转头正巧看见谷崎润一郎拿着一张图走了进来,他便让了位置,然后在国木田独步的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后,扔下文件溜出了侦探社。
    [翘班这种事还是应该直接做啊。]
    从楼里出来,太宰治吸进了一口新鲜的冷空气,缓缓吐出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失忆后就一直陪伴着他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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