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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嘿嘿嘿,小羽真乖,待会本谷主赏你一个亲亲。
    小羽:
    还好把谷主扶走了,否则尽在陛下面前丢人了。
    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声音也越来越小,但齐云霄的最后一句话照样一字不落的进了池暝的耳朵,池暝会心一笑,仰头将最后一杯酒喝尽。
    如果不曾有诸多事情发生,他和逸是不是也能像齐云霄和小羽这般毫无芥蒂的亲近。
    池暝又在院中独自坐了许久,夜风微凉,直到池暝感觉微熏的酒意清醒些了才起身回屋。
    房中逸影一直在闭眼假寐,听到开门声后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主人。
    远远的逸影便闻到主人身上一股酒气。
    属下去让人打来热水给主人沐浴。
    说着逸影就要下床,池暝先一步走到床前,忽然将逸影按倒吻了上去。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强势入侵,带着酒香的甘甜唇舌纠缠,逸影分明没喝酒却也快被主人口中的酒香给熏醉了。
    池暝双手将逸影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就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被酒香熏红了脸的人:生朕的气吗?
    主人的一缕头发从肩膀滑落垂在逸影脸侧,发尾似有似无的挠着逸影的侧脸,痒痒的。
    属下不敢,属下也没生气。
    他要是生气就不会在无咎面前说那些话了,他所说的皆是发自肺腑。
    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逸影不明白主人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主人,看上去既无辜又天真。
    此间事了之后,不管你想不想听朕都会把顾家的事说与你听,到时候你是留是走朕都不拦你。
    逸影眼睑低垂,眼里悲伤涌现:主人是不需要属下了吗?
    明明他就不想知道,主人也可以选择不说,为什么主人还要他做选择。
    池暝一下子被撩动了心弦,他最看不得逸影露出难过的表情,会让他想起五年前逸影跪在他面前,双眼中没有一丝光亮,脸上灰败的更不像一个活人,那时候的逸影已经不是用悲伤便能形容,而是绝望!
    池暝心中顿痛,将人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搂住:别这样,你这样朕便不舍的放你走了。
    酒香在鼻尖索绕,主人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逸影回抱着主人,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主人。
    属下不走。
    池暝静静的抱着逸影没有答话,感受着这短暂的温馨时刻,只有逸影知道真相后甘愿留下,池暝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温暖。
    *
    禹州城的灾情彻底解决,新调令的知府也已上任,没有了顾虑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浩浩荡荡的去往北方之地。
    现已接近入冬,越是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待彻底进了北方不会武功的沈秋琛已经穿上了厚衣,躲在马车中不肯出来。
    以往出行都是主人在马车中,逸影骑马护在车旁,现在到是颠倒过来,主人骑马与大王爷还有齐谷主并排而行,三人好像在聊什么有趣的事,主人时不时地嘴角上扬着。
    逸影放下车窗的帘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沈秋琛道:神医,您之前说主人脉象不稳有毒发之象,如今主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沈秋沈喝了一口热茶:不出意外的话陛下体内的毒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发作的。
    逸影听这话便不对劲,皱眉问:什么叫不出意外?
    陛下要是肯在宫里好好待着自然没问题,但此去寻药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陛下体内的毒若遭到外来因素牵引,照样会毒发。
    逸影刚想张嘴说什么,沈秋琛抬手便打断了他: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是能劝的动我还不劝吗?陛下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让他在宫里待着我们去寻药是万万不可能的,无根草是解药的关键所在,陛下若不自己去也不会放心。
    逸影也知道主人一旦决定的事别人很难再改变,但他难免会担心,哪怕没有用他也想劝一劝主人。
    逸影再次撩起车窗的帘子看向主人,池暝这次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逸影充满担忧的目光。
    片刻后池暝弃马上了马车,望着沈秋琛道:你去别的马车。
    沈秋琛缩在马车角落老大不情愿: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池暝也不说话眼睛就这么盯着沈秋琛,直把沈秋琛盯的浑身发毛。
    重色轻友。
    沈秋琛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裹着瑟瑟发抖的小身板被逼无奈的换了马车。
    和秋琛聊了什么?
    池暝坐到逸影身边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自从决定放逸影离开后,池暝就异常的粘逸影,时不时地抱一下亲一下,好像一次性要把所有的亲昵都用尽。
    属下在担心您的身体,还有您身上的毒,主人可否不要去了?
    这句话逸影说的十分没有底气。
    都到这了你还让朕回去不成?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不用担心。
    果然,主人不会听他的。
    池暝搂着逸影的手臂紧了紧:只要找到无根草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被毒发折磨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找到解药吗,要是能活下去谁又愿意去死,这么多年来池暝从没有为能活下去而放弃挣扎过。
    *
    碧心湖在一个叫洛山镇的地方,镇子不大没有什么名气,不过单看路上行人的穿着便知道洛山镇虽然名不经传却并不贫穷。
    前去探路的人已经找好了下榻的客栈,一行人到了洛山镇便直奔客栈而去,小二殷勤招待,问晚饭是否要送到各位房中,池暝提议在大堂用饭,为的是能打听一些关于碧心湖的消息。
    几个人刚好坐成了一桌,小二上完了菜池暝将人叫住道:我们几人刚来洛山镇,听说洛山镇有一碧心湖风景优美,不知小哥能否告知碧心湖在哪?
    小二一听碧心湖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劝各位爷不要去碧心湖,碧心湖美则美,可那湖会吃人啊!
    几人听过小二的话面面相觑,对于碧心湖会吃人的说法甚感疑惑。
    齐云霄立马掏出了一两碎银子递到小二手中:还望小哥和我们讲讲,碧心湖是怎么个吃人法,也让我们听个新鲜。
    小二得了赏钱眉开眼笑,碧心湖的事洛山镇人人都知算不得秘密,他平白得了银子自然愿意给几位爷讲故事。
    碧心湖湖水碧绿,清可见底,确实很美,曾有人坐船去湖中赏景却不慎淹死,起初也没人在意,只以为那人是个倒霉蛋才弄的船翻人亡,可没过多久竟接二连三有人在湖中溺死,久而久之便有了碧心湖闹鬼的传闻。
    齐云霄不解道:闹鬼和碧心湖吃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溺死,又并不是被吃了。
    第39章
    店小二闻言略嫌晦气的嗐了一句:还不是后来有人艺高人胆大, 不信邪,非要划船去那碧心一试,结果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比那在湖中淹死的人还要可怕,至少这些人还能见着个尸体是不,此后都说湖里住着一个会吃人的妖怪,无人再敢靠近碧心湖。
    齐云霄点头:原来如此, 多谢小二哥解惑。
    小二点头哈腰:不用谢,不用谢,几位爷请慢用, 小人去忙了。
    店小二走后齐云霄又道:关于店小二讲的故事,你们信几分?
    池暝摇头惜字如金:不可尽信。
    容瀛: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骗骗无知庸人罢了。
    沈秋琛喝了一碗肉汤暖和了身子:若不是有妖怪,难不成是人为?
    逸影对着池暝道:可要属下去查探一番?
    用不着你, 让别人去便可。
    池暝一边盛汤,将盛好的汤直接递给了逸影:喝点汤暖暖身子。
    看着池暝无比自然的举动,五个人五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 眼中尽是意味深长的探究。
    一个被人伺候惯的帝王竟然亲自伺候起人来了, 哪怕那个人是帝王的爱人也不免让人惊讶, 就连沈秋琛都略感诧异,不过他和别人惊讶的点不一样。
    都看着朕做甚?
    齐云霄慌忙回神道:没事没事, 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众人这才掩饰般的拿起筷子吃菜吃饭。
    这里只有逸影像是一个没有搞清状况的人一样,心安理得的谢了恩喝着碗里的肉汤。
    有了盛汤事件,再看陛下不停给逸影夹菜时,忽然他们就觉得不新鲜, 能接受了。
    吃过晚饭小二领着众人去准备好的房间,路上沈秋琛几步追上逸影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逸影故意放慢了脚步:何事。
    沈秋琛压低声音:你和陛下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你们之间的气氛变的不一样了呢?
    逸影闻言一愣,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主人待他是和从前不一样了,这种变化很微妙,若不是沈秋琛提起他真的没发觉。
    怎么了吗?
    逸影迟迟不回答沈秋琛还以为逸影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然而逸影确实是想到了什么,他却不回答沈秋琛的话几步追上了主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勾住了主人的衣袖,像是一只讨乖卖巧的某种动物。
    感觉到被人扯住衣袖的池暝:嗯?怎么了?
    无事。
    池暝略微一笑改为抓住逸影的手,将他整只手都包在自己掌心中,宽大的衣袖垂下正好将二人紧握的手遮挡的严严实实。
    被冷落的沈秋琛:
    重色轻友!
    *
    第二天池暝便让影卫去查探碧心湖的事,得到的结果与店小二所说无二。
    碧心湖不知何时出现在洛山镇,连镇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记不清它的来历,以往镇里的人觉得碧心湖风光秀丽,常有人在碧心湖赏景游玩,直到出了碧心湖吃人的传言便在无人敢靠近,镇上的人甚至到了谈之色变的程度。
    要想寻得宝藏就必须要到碧心湖探索一番,但洛山镇的船夫都惧怕碧心湖,出在高的价钱也无人敢接这趟生意,所幸池暝早有准备,挑选的影卫中有人会驾驶船,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一行人在洛山镇逗留了几天,弄来了一艘大船,又采买了一些所需用品放到船上,准备齐全后才开始出发。
    出发那天洛山镇的人望着渐行渐远的大船议论纷纷,有惋惜的也有嘲讽的。
    北方本就寒冷,湖上的风更是冰冷刺骨,会武之人有内力护体尚且好过,而沈秋琛只能每日躲在船上的房间中头都不肯露一个。
    他们在碧心湖行驶了两天,依旧看不到碧心湖的尽头,吃人的妖怪那就更没有了,两天的时间里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逸影独自一人站在船头透气,碧心湖视野开阔,湖水碧绿清澈,若是此来他们不是寻宝而是游玩,碧心湖未尝不是一个赏景的好去处,光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都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这时无咎从船舱中出来走到逸影身边: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逸影没看无咎,依旧眺望着远处:我是主人的影卫,主人在哪我便在哪,你让我去哪?
    无咎将池暝当做仇人,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能手刃仇人,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弟弟对仇人唯命是从,更受不了自己的弟弟一心一意为仇人着想。
    无咎顿时怒不可遏,他板过逸影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他不仅是你的主人还是你的仇人,我不求你能和我一起为父母报仇,但你绝不能认贼作父!
    无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逸影也有了怒气,他直直望着无咎的眼睛丝毫没有退怯:无论父母是不是先帝派人杀的,主人都是无辜的,如今先帝早已驾崩,主人又何辜。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池暝不死,顾家的仇就永远没完!
    好一个父债子偿!你既然那么恨皇室那干脆连我一起杀了,我腹中怀的是主人的孩子,正好解了你心头之恨!
    这句话说的可谓是诛心了,无咎对逸影的维护之心有目共睹,他宁愿自己遇到危险也不想逸影受到一点伤害,对逸影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把他当做顾家的血脉,而逸影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在往无咎心里捅刀子。
    无咎像是忽然站不稳了一样后退一步,眼神迷茫而无措。
    逸影说完后也惊觉自己话说重了,无咎是他亲兄长,对他的关心和在乎他是能感觉的到,刚刚的一番重话是他情急之下无心而出。
    逸影刚想要上前安慰无咎,却听无咎开口:容瀛猜的果然没错,你喜欢上了池暝对不对。
    无咎看着逸影,最后一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确定,一开始他以为逸影是受池暝逼迫,一心想要带逸影逃走,如今看来容瀛猜想的才是正确的,逸影是自愿的。
    逸影眼神闪躲,说不出话,更不敢正眼看无咎,这番心虚的模样更加印证了无咎的说法是对的。
    很好,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只是顾家的仇我不可能不报,只看你以后能不能保的住你的主人了。
    无咎说完失望的转身回了船内,逸影望着无咎的背景心中自嘲,他从小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当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的时候逸影面上不显,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然而若无咎始终放不下仇恨,那他兄弟二人注定是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见,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终究是他逸影配不上。
    逸影转过身重新向远处眺望,待他看到一块湖中的岩石时皱起了眉头。
    湖中偶有一两块岩石并不奇怪,何况碧心湖那么大不可能会没有岩石,逸影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而这岩石他分明在半个时辰前就见过一次,岩石长的都大同小异却绝无两块一模一样的,逸影敢保证这艘船在半个时辰前就经到过这里。
    一件毛茸茸的披风恰在此时披在了逸影的肩上,池暝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外面冷,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逸影没有心思答主人的话,他拽着主人的手臂指着那块岩石急切道:主人不对劲,这块岩石属下分明在半个时辰前就见过一次!
    池暝闻言顿时也皱起了眉头,看向立在湖中的岩石: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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