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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宋皎伸出双手接住牛肉干,抱着牛肉干,和系统一起吃。
    牛肉干是他们来的时候,吴将军给他的,让他一天吃一块,宋皎一开始是认真遵守的,但是后来
    他发现爷爷一和柳老师说话,就不会留意他在干什么。
    牛肉干实在是太好吃了。
    宋皎和系统很快就吃完了拿来的牛肉干,宋皎悄悄嘬了一下手指,然后对系统说:统统,你吃的太快了,你再去向爷爷拿一点。
    小黄狗用爪子拍了他一下,然后跑到宋爷爷身边,用爪子挠他的衣摆。
    宋爷爷再一次被打断:怎么了?
    汪汪汪。
    牛肉干。
    宋爷爷反应过来,伸手去掏口袋,这回什么也没拿出来:没有了。
    晴天霹雳,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宋皎听见这话,往前一倒,啪叽一下,就趴在草地上了。
    宋爷爷笑了一下,大步上前,把他抱起来:卯卯,怎么了?
    宋皎苦着小脸:牛肉干没有了。
    可是爷爷明明都数过了,牛肉干有三十块,从离开凉州城那天开始吃,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因为宋皎小小声,因为卯卯一直在偷吃。
    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一次吃完就没有了,下次要规划好。
    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爷爷。宋皎点点头,趴在爷爷的肩膀上,脸上的肉都被挤出来了。
    柳先生看见他这副模样,于心不忍,伸手把他接过来:好了好了,那么小,教什么人生大道理?三爷爷抱,等到了三爷爷家里,三爷爷给买好吃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快了,马上就到了。
    *
    两天后,马车驶进羌州城。
    羌州城是柳先生的故乡。他在庆国做过一阵子的官,因为看不惯官场习气,很快就辞官返乡,在羌州教书,因为学问做得好,很快又出了名,桃李满天下。
    直到那年,谢沉刚满五岁,谢老当家要给他挑选老师。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柳先生结束了一天的教学,正准备躺下睡觉,只听闻一阵雷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群土匪劈开城门,闯进城中。
    城中守备迅速投降,刚准备睡觉的柳先生被土匪抓到不,是请到了山上。
    柳先生为了保住自己的孙子,只得上了贼船。
    马车里,宋皎听完这个故事,有无数个问题:三爷爷,谢爷爷真的是劈开城门的吗?用什么劈的呀?
    柳先生答道:应该是用斧头吧。
    那他是怎么抓住你的?
    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
    好吧。宋皎想了想,那柳哥哥几岁啦?
    我走的时候他才十岁,现在该有十二岁了。
    宋皎掰了掰手指:比我大六岁。
    是呀。
    那你很想他吗?
    当然啦。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也带来呢?像我爷爷带我一样。
    因为柳先生笑了笑,你想给谢沉做伴读吗?
    宋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皱着眉回答:有一点想,也有一点不想。
    但是柳哥哥很不想。
    那我们现在来接他,他会不会还要做伴读?
    不会。柳先生摸摸他的脑袋,现在有你了。
    宋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三爷爷好坏!
    柳先生但笑不语,很快的,马车就停下了。
    柳先生,宋先生,卯卯先生,到了。
    卯卯先生是宋皎特意要求的。
    柳先生早已经在里面看见了,马车还没停稳,他就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护卫上前叩门,柳先生在门外焦急等候,宋皎也探着小脑袋朝里面张望。
    没多久,大门便打开了,门房进去通报,柳先生带着众人,直接进了门,在大厅中坐下。
    随后,留在府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伯父。
    老师。
    一个是柳先生的侄子柳致,还有一个是柳先生的学生郑择,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衣着朴素,头戴素冠,看起来十分有文人风范。
    柳先生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我不在家,都过得不错吧?
    两人作揖,都说过得不错。
    宜哥儿呢?怎么不见他?
    郑泽道:师弟在房里念书,已经派人去叫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柳叶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前。
    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已经长开了许多,眉心正中一颗朱砂小痣,眉目清远,神色温柔,可是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行走之间,腰间松绿的丝绦摇摆,柳宜快步走进厅中,在柳先生面前停下,稍作调整,作揖唤了一声:爷爷。
    不用多礼,两年,你长高了这么多。柳先生弯腰,把他拉过来,帮他引见:来见你宋爷爷。
    柳宜便行礼唤了一声:宋先生。
    这是卯卯,宋先生的小孙子。
    宋皎从爷爷腿上滑下来,回想了一下柳宜是怎么作揖的,也双手交叠,弯腰向他行礼:哥哥。
    柳宜还没来得及喊他,宋皎弯着腰,脑袋太重,忽然往前一栽,就要摔到地上。
    柳宜连忙扶住他,温声道:小心。
    宋皎抬起头,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温柔哥哥,我想参观一下你家。
    柳先生大笑,摆手道:好好,去吧去吧,去参观一下。
    一路上走来,宋皎都没有什么玩伴,只能和系统一起玩,现在遇到一个只大他几岁的哥哥,当然要和哥哥一起玩。
    柳宜进退得体,向众人告过辞,就牵着宋皎下去了。
    两个人走出大厅时,正门那边正好又走来一群人。
    柳宜在原地停下,侧过身子,朝那边行礼。宋皎也跟着作揖。
    门房通报:老爷,宋先生,守备陈大人到了。
    新的官制还未建立,在谢老当家称王之前,他麾下各个州郡,还是沿用先前庆国的官职。
    守备大人,也就是羌州城的父母官。
    他站在大厅外边,朝里面人作揖:柳先生、宋先生。他笑着道:老当家早几日就派人传消息来了,说两位先生要来,下官招待不周,怠慢了,怠慢了。
    宋爷爷笑了笑,只道:陈大人治理羌州,事务繁忙,还劳烦大人亲自来一趟,是我们给大人添麻烦了。
    宋皎听不太懂这些套话,摸摸脑袋:温柔哥哥,我们走吧。
    柳宜收回目光:好,你想去哪里?
    *
    更北边的凉州城守备府里,半个多月过去了,土匪们终于把宋军师留下的账本文书都看明白了。
    王二当家和彭三当家拿着账本,去找谢老当家。
    彭三当家把账本摊开,摆在谢老当家面前:大哥,你看羌州的账目。
    谢老当家神态恹恹,连眼睛都懒得抬:怎么了?
    羌州靠南边,水土肥得很,又挨着北江,行船不会少,可是羌州这半年来,交的粮食税收,都是倒一倒二的少。
    谢老当家挑了挑眉,打起精神,仔细去看账本。
    每一页有关羌州的内容,都被宋军师用朱砂笔圈起来了。
    他留意到了。
    谢老当家沉吟道:靠南边,也有一点不好。
    什么?
    谢老当家合上账本:庆国还在南边呢。
    彭三当家恍然大悟:大哥,你是说,羌州有人通敌,把咱们的粮食银子都弄走了。
    嗯。谢老当家忽然又想起什么,骂了一声,淦,那个姓柳的,是不是住在羌州来着?
    柳先生?是啊,怎么了?彭三当家再一次恍然大悟,右手拳头砸在左手手掌里,大哥,你是想说柳先生通敌。
    放你娘的屁,柳先生不会通敌,老子是说,宋军师跟着柳先生一起出门了,肯定就是要去羌州,宋军师肯定是去查这件事情了。
    啊?这
    谢老当家霍然站起:调兵调兵,我去羌州一趟。宋军师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自己就过去了,也不怕出事。
    他转头看见那两个人还站在原地,啧了一声,大声道:愣着干嘛?调兵啊。
    *
    实际上,宋军师并不是为了调查什么事情来的。
    抵达羌州城的这天晚上,他与柳先生在灯下说话,宋皎和柳宜,还有系统,在房间里玩飞行棋。
    宋军师说:师兄,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柳先生一惊:这么急?不多住两天?
    不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就带着卯卯和宜哥儿。宋军师转头看了一眼里间,你家里这些事情,让你侄子和学生在后面收拾,我们先走。
    他忽然说这样的话,柳先生不可能不怀疑,他皱眉,正色道:师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宋军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羌州有异,仿佛有人通敌,我在看账本的时候发现的。
    忽然一个惊天消息砸下来,柳先生要疯掉了。
    啊?柳先生压低声音,羌州通敌,你还来羌州,还带着卯卯一起来?宋问学,你疯了?
    宋军师抱着手,靠在椅背上,朝里间努了努嘴:还不是为了师兄的孙子。
    你啊柳先生简直说不出话来,让别人来接不就好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让别人来接,势必引起旁人怀疑,他们知道我和师兄关系好,到时候狗急跳墙,拿宜哥儿做人质,宜哥儿有什么损伤,那更不好。我们亲自来一趟,反倒更安全些。宋军师道,师兄不会做戏,我要是事前告诉师兄,师兄一定露馅,还引得师兄慌张。
    我哪儿慌张了?柳先生梗着脖子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你都四十几岁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和十几岁的人一样?想都没想过?
    我想过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正好现在我和老土匪闹翻了,陪你回家一趟,就当游玩,然后再把你孙子接走,一切都顺理成章。宋军师按住师兄的手背,拍了拍,师兄放心。
    你柳先生重新组织语言,庆国皇帝深知你的才能,好几次想要杀你,你还敢独自一个人,带着卯卯,跑到通敌的地方来?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不会的,庆帝想杀我,是不想让我为土匪做事,如今我与土匪闹翻了,独自出走,他乐得看我的笑话。再说了,他要在羌州动手,势必暴露羌州通敌的事实,他不会为了我,拿一整个已经安插好的州郡冒险。
    柳先生迟疑道:那土匪那边
    好几年了,他们都没发现,等我们回去了,再告诉他们。
    依你看,通敌的是谁?
    除了守备,再无他人。宋军师再拍了拍柳先生的手背,师兄放心,我确实是认真想过,才敢带卯卯来的。
    里间,飞行棋的棋盘是柳宜按照宋皎的意思,画在纸上的,两个人拿了围棋棋子来,正玩得起劲。
    宋皎丢下骰子:六,我出来了。
    宋军师走进里间,在宋皎身后坐下:卯卯在玩什么?
    飞行棋,我们自己画的棋盘,爷爷要玩吗?
    好啊。
    柳宜起身:那我去拿棋子。
    好,多谢宜哥儿。宋军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
    这小孩简直和柳师兄年轻时一模一样。
    要不是因为这是柳师兄的孙子,他是绝不可能冒险来羌州接人的。
    也是因为是柳师兄,他才没办法明知羌州有异,把柳师兄的孙子留在这里。
    柳宜很快就拿着棋篓回来了,宋皎疑惑道:可是哥哥,围棋只有黑色和白色,我用白色的,哥哥用黑色的,爷爷该用什么颜色?
    柳宜将棋篓交给宋先生:是玉色的。
    宋皎凑过去看,偷偷伸出手指,摸了一下。
    这时柳先生也消化了全部的事情,走进来了。
    哟,宜哥儿,爷爷走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这副棋子了吗?怎么了?现在不喜欢了?都能拿出来给宋爷爷玩了?
    柳宜把棋子交给宋爷爷,大大方方地笑着道:宋大史官是百官楷模,我一直很崇敬宋先生,我想做一个像宋先生一样的好官。
    宋爷爷笑着看着他,这孩子还真是救对了。
    *
    如同宋爷爷计划的那样,翌日一早,马车就套好了,由吴将军派来的百来个护卫护送,他们就要出城了。
    柳先生让侄子和学生留下,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约好在某个驿馆见面,便先带着孙子离开了。
    出城时,正好遇见羌州守备陈大人的车驾。
    马车相对,里面人掀开帘子说话。
    陈大人问:宋先生与柳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可是下官招待不周?
    自然不是。宋军师叹了口气,看向宋皎,还不是我这个不安分的小孙子,昨天晚上就吵着要去看什么小灰鸟,我问了他一晚上,才知道说的是灰鹭,没办法,只能带他去看了,本来就是带他出来玩的,不顺着他,他就又哭又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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