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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男人的问题太多了,回答了一个之后秦涓就疲乏了。
    他不想回答,更多的是不知道男人的用意,反而问道:你带我去哪?
    他想停下,却被身后的骑兵压住,不得不往前走。
    押着你走,还是自己走,自己选。骑兵问他。
    他咬牙,跟上了。他明白了,这个人或许带着不好的用意,连曰曰和阿奕噶都被他骗了?
    这个时候他只希求这个人或许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并不是想对他怎样。
    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催促他。
    秦涓抿了抿唇,看向别处:十一岁认识伊文王世子,那时在撒马尔干,伊文王刚刚逝世,戴着面具是因为大永王的授意,我九岁开始学骑射,在吉哈布骑兵营。
    没有说谎?
    没有。秦涓斩钉截铁的答完,却没有想到答完之后等着他的是脖颈上横着一把刀。
    你说谎。
    我没必要说谎。
    哪知脖颈上的刀更近了一步。
    你的内力是找宁柏学的,宁柏是你什么人?男人幽冷的声音传来,本能的秦涓打了一个寒噤,他听到男人继续道,拉弓的那一式是星宿路最后一式商宿式。若说二十八宿式你会前几式倒也不稀奇,偷师的人很多,偷学一两招在情理之中,况且你还在吉哈布大营呆过那么久,可这最后一式乃马真氏的嫡传弟子都不可能学好,你却使的相当顺手,面对三只豹子本能的就使出这一式来牵引全身的内力之气,可见你已将星宿路融会贯通,所以,你是宁柏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二十八宿式。
    男人眯起眼睛的那一刹那,秦涓的心已逐渐下沉。
    大人也知道二十八星宿路的最后一式,大人是宁柏什么人
    强辩!男人一拳打在少年狼的脸上,很快少年狼吐出一口鲜血。
    连面具也被打偏了。
    因为被刀压着脖子,他不敢躲,硬生生吃了这一拳。
    他不是我什么人,我偷学的。
    他明白的,这些人应该是在暗中处理乃马真氏的同党。
    他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大永王副将,被处理掉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况且还能因此嫁祸给朵颜氏的其他人。
    对这位王子来说,杀了他没什么坏处,所以他绝不能承认与乃马真宁柏熟识。
    或许还会害了曰曰。
    真只是这样?
    您若不信,可以去查我。他知道他从乌思藏回来,被宁柏射了一箭的事,已被宁柏的人处理掉了,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查到,甚至扩端王的人都不知道。
    毕竟那个地方关系到宁柏的铁矿。
    所以他不怕他们去查,他们不会查到什么。
    你小子偷师能学成这样境地?哄孩子呢!男人的手下低吼道。
    你不是我,我在吉哈布大营呆了五年万事于我皆有可能。他看着忽必烈,勾唇一笑,忽然再道,我今年十六岁,我成为大永王副将的那一年是十三岁,我从一介无属奴隶到副将,于你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于你手下的骑兵,你可以问问他们,问问你的人,可曾有人十三岁做到副将,于我,我会抓住每一次上苍施舍给我的机会,因为我从一开始连与别人作比较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有抓住这些微茫的机会,才能站在草场上有资格与别人去比较,所以,你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放在我身上都有可能。
    他看到那些人茫然又思索的神情,他勾唇淡淡一笑,这一瞬仿佛是无视了压在他脖颈上的刀:大人不妨留我一命,让您看看我身上的更多可能但求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许我会还您一份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是这张伶牙俐齿让曰曰为你倾心的?
    秦涓没听明白他的话,不禁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他,也是这一刻忽必烈伸手取掉他脸上的面具。
    一张澄澈俊美的脸展露出来,众人目光一凝,甚至还有少许浅浅的抽吸声。
    刚见过盛装礼服的新妇,斡难河第一美人,此刻看到这位美的张扬又倨傲的少年不,虽说张扬倨傲却又不会太满,还带着几分进退有度的收敛,这样的人很是特别。
    他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还凭这一张脸?忽必烈挑眉,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已收回了压在秦涓脖颈上的刀。
    叫什么?
    秦。
    这字太大了你压的住吗。忽必烈似问非问。
    秦涓没有回答。
    再听他继续问道:哪一家的?
    札答阑。他的户籍是跟着阿奕噶的。
    阿奕噶是你什么人。
    我哥。秦涓答。
    你以后跟着我。忽必烈将刀入刀鞘,动作行云流水。
    不行。秦涓掀起眼皮看向他。
    你有问题,必须跟着我,我的人要查你,你以为我要你跟着我办事?忽必烈拍拍他的俊脸。
    秦涓的脸蛋今天被打了两次,唇破了,脸肿的老高,现在被他拍两下,疼的龇牙。
    秦涓勒了勒马缰后退两步,避开这人的碰出,甚至越看这人越像一只大猫,就像被猫猫拍了两爪子一样。
    忽必烈当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小子跟姑娘一般别扭,性子又像狼似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等气氛缓和了一些,秦涓再问他。
    我要去一趟大泽,你跟上。忽必烈对他说。
    大大泽?不是我以为的大泽吧?秦涓张大了嘴巴。
    忽必烈挑眉:还有几个大泽不成?
    天啊,大泽!若等他回去罗卜城,曰曰和王妃估计包子馒头都蒸出一笼子来了!
    这他娘的得多少年!
    再折腾下去估计狐狐都要娶夫人了!
    不干!我不去!我不去!
    刚才还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沉稳模样,现在就变成了一只彻彻底底的小狼崽,发起横来,就是不肯走了。
    跟着的骑兵都无语了。
    若不是全程盯着,还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呢。
    你有的选择吗?忽必烈都被他气笑了。
    我不要去大泽,要去也不是和你去。要去也是和狐狐他们去。
    那你要和谁去?和大永王去?你就别妨碍大永王和兀笃姒了,人家新婚燕尔总需要几天安静相处,再说了你如此好的身手和样貌,用得着在大永王那棵树上吊死吗?他以为秦涓是舍不得大永王。
    他以为秦涓是大永王的男.宠。
    秦涓把这番话仔仔细细回味了两遍,才弄明白忽必烈的意思。
    他以为他对曰曰有意思?那种意思?
    我去
    秦涓气的说不出话来,踢了一下马肚子就往前走!
    这才对嘛,大泽也不远,冬季走的慢了点,半年就到了,半年后正好看到大泽最美的景致。
    半年。
    半年。
    半年!
    等回罗卜城去他都能十八了信不信。
    他还是很担心曰曰,好遗憾不能参加曰曰的大婚典礼。
    罗卜城的百姓夹道相迎的场景看不到了。
    他们在路上走了大约六七日后,这日凌晨有骑兵突然对忽必烈说:主子,刚刚查到有人尾随我等。
    嗯?
    是伯牙兀氏的公子。
    第73章 此狐狐甚骚
    什么?
    本来因为好久没喝水, 现在正在狂喝水的秦涓,听到这几句后差点没被呛死。
    伯牙兀的公子?不就是狐狐吗!
    狐狐现在在尾随他们?有没有搞错!
    狐狐在哪,狐狐在哪?
    少年狼几乎是摇着尾巴站起来寻找狐狐的踪迹。
    还好那些人顾着议事没有注意到秦涓这边。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那只傻狐狸啦!
    伯牙兀的公子尾随我们作甚?忽必烈轻笑。
    他的属下也疑惑:难道只是想去泽南拜访轩哥旧部, 不小心和我们一起了?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们的行踪更隐蔽。
    这个确有可能。忽必烈抿唇一笑,轩哥与伯牙兀氏的一些事他也早已听过, 况且伯牙兀狐狐重情重义之人,流放期满后去泽南看望轩哥旧部也是情理之中。
    那大人我们要派人跟着公子狐狐吗?
    不必了。
    是夜, 因为遇上了大雪, 他们不得不停下扎营过夜。
    秦涓觉得这里好冷, 比罗卜城的冬天冷了太多, 他穿的少那些人也不管他, 他有点难熬。
    好在夜里被窝暖和都是兽皮毛,很暖和,他都恨不得白天把这些东西全披在身上了。
    秦涓裹着皮毛被子, 将脑袋也缩到里面去了,果然越往北越冷, 这大冬天的也只有这群人敢在这个时候赶路。
    炉子里的火渐渐熄灭了,因为行军有安排, 每夜用的炭火都是有数量的, 达到数量之后不会再补给。
    一夜无梦,次日见到了太阳, 了这时才有人来喊他起来。
    跟着他们这么长时间, 秦涓也知道了这些人比一般的军队起的要晚很多, 许多日都是太阳升起时才起来的,起的早意味着睡的晚,确实是这样的。
    因为出了太阳, 骑兵们把捡来的木柴拿出来晒,这些木柴是备用的,即使他们携带的木炭还相当充足,但是他们要未雨绸缪,以防遇到其他的状况。
    做早膳的时候这些木柴会放在离炉子最近的地方,热量会烘干这些半干半湿的木柴。
    早饭是羊肉泡馍,他们给他一碗带着羊肉沫子的汤和一块饼子,他见他们把饼子掰开丢进汤里面,那饼子还是大块的
    秦涓有些嫌弃,宋人不是这么吃的,宋人会把饼子掰成一粒粒丁状的,这样吃起来才会满满浸泡羊肉的香味。
    相传羊肉泡馍与宋高祖赵匡胤有关,只是具体的故事,秦涓不得而知了。
    他们带在行囊里的肉不多,所以从这一天起他们开始吃汤泡馍了。
    但是长期这样是不行的,行军赶路的人离不开肉,不然会没有劲气。
    行军赶路的马也不是吃草的,吃草的马打不了仗。
    但现在没有战事,所以忽必烈让手下的人把马吃的粮食豆子全折半了,再给马吃干草填肚子。
    这个时候秦涓已知晓了,他们的粮食带的不多。
    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了这么久连牧户都看不到,要到哪里去搞补给。
    大约是正月二十这日,如果秦涓没有记错日子的话,这一日他们遇袭了。
    又是马贼。
    泽南因为他们的王轩哥离世,这一带疏于管辖,今年马贼开始猖獗。
    似乎是在忽必烈意料之中的,所以他们没有表现出慌张。
    那些马贼人多接近九十人,忽必烈的人加起来也只有四十来人。
    忽必烈没有选择打,而是说他愿意跟他们走。
    马贼们不情愿抓人的,毕竟搞的不好就是暴.露后被端了窝的祸事。
    马贼说若他们留下物质和钱财,能放他们离去。
    又不是傻子,冰天雪地的将东西留下,还不是得死。
    也不知忽必烈和马贼们说了什么,马贼竟然决定带他们回老窝。
    原来,忽必烈对他们说他是王子,抓了他去大斡耳朵找人报信,他的人会拿黄金赎回他。
    没想到贪婪的马贼们竟然信了。
    大约是这日快天黑的时候,一个骑兵小声对忽必烈道:没看到那个孩子
    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先别管,这是好事。忽必烈抿唇道。
    真奇怪他们主子怎么说是好事呢,这冰天雪地的不冻死才怪!
    不过那小子真是本事,这都能逃出去!
    还有一个时辰抵达,王子您稍安勿躁。一个突然马贼走过来说道。
    马贼们见他们在说话,便派了人过来,以为他们是在商量什么,这其实只是想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们会跟上的,只是本王的侍卫他受了内伤,有点不舒服。忽必烈眯起眸说道。
    马贼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和他的侍卫,而后大笑道:没事,这种事都是小事,等到了之后,我立刻安排郎中给几位爷瞧伤,只要您说话算话,允诺的黄金到位,一定把您们照顾的好好的!
    忽必烈没有说话,只是笑。
    他们继续跟着马贼们走,只是会时不时的注意一下身后。
    趁着马贼们不注意,忽必烈每走一段路会扔下一块藏在行囊里的木炭。
    只要不下雪,这些木炭还是能被细心的人发现的。
    那孩子离开的时候捎带走了他的两个包袱,其中一个包袱里只有一件狐裘,剩下的一个包袱是一些吃的,马鞍上绑着有木炭,他应该能正常熬过两三天,时间久了就说不准了。
    秦涓跑了一会儿发现马贼们没追上来才长吁一口气。
    他不明白忽必烈为何会选择跟那些马贼走,但他才不会跟他们进去呢。
    正愁没机会逃跑,这群马贼们就给他创造机会了。
    秦涓一直往他们来的方向跑,他身上的吃的最多只能够他支撑两三日了,他必须见到那只尾随他们的狐狸才能活命。
    见不到狐狸,也要见到狐狸的爪牙。
    既然狐狐尾随他们,应该不会隔的太远!
    秦涓一夜未歇息,直往南走,当他又累又饿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了。
    他走不动了,于是选择先歇一会儿吃饭。
    先扎了一个简易的帐篷,有风不好点火,必须在帐篷里才方便点燃木炭。
    将包袱里的羊肉取出来烤了一会儿,胡乱吃过以后,准备眯一会后再启程。
    正当他睡着的时候,察觉到有人靠近,因警惕感迫使他醒来,只是还未睁开眼睛。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脚步声,他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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