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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他说着,将唇压下,贴于赵淮之的唇上。
    发狠似的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将赵淮之苍白的嘴唇弄的通红
    他不希望赵淮之有事,军医让他唤醒赵淮之,他傻傻的照做。
    怎么样都好,你能不能快点醒来。
    你若死了,我的人生里有又还剩下些什么
    曾经的你只希望我过的好,佑我护我,不遗余力的助我,我连回报你的能力都没有
    而你怎可怎可死在我的面前!
    秦涓发疯似的将赵淮之的外袍里衣脱掉,唇顺着脖颈而下
    衣衫落尽,车顶中心的马提灯摇晃着,明明暗暗。
    金丝织就的车帘流光溢彩,也挡不住,车内的旖旎。
    少年的热情,似火一般的烈,似酒一般的醇。
    而那绝美的男子,雪白如绸缎的上布满
    斑驳的痕。
    一切都昭示着少年的热烈。
    他几乎是在迸发的那一刻眼里蓄了泪。
    他的眸,已很久没被泪水滋润过了。
    躺在床上,他看着如残叶一般风雨飘摇,脆弱的就像是要灰飞烟灭的赵淮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却在垂下手的那一刻,被握住了手腕。
    他惊的恨不得魂飞魄散,一切都不真实。
    赵淮之醒了吗?
    这一刻,他甚至不敢扭头去看
    赵淮之,你醒了吗
    他闭上眼睛,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松开他的手腕的同时,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在感到痛觉的同时,秦涓也明白了赵淮之的意思。
    赵淮之他根本就是在教训他刚才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的事。
    明白的那一刻,他的心抽疼了一会儿,反手紧握住赵淮之的手。
    醒了就好。
    也没继续躺着,秦涓爬起来,对外面的人说要吃的还有药。
    听到这个,伯牙兀氏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家主是醒来了,都不禁吁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心终于能安放了。
    赵淮之吃了东西喝了药才有力气说话。
    可这一开口,让秦涓想跳车的心都有了。
    你如何知道和我欢好可以救我?
    活像一只千年的狐狸。
    秦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赵淮之,你不说骚话会死是不是
    秦涓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就这么呆坐着。
    赵淮之最喜他这般模样,拘谨、不经雕琢、憨厚老实少年的赤诚真的是最好的春情。
    比那什么花酒要热烈的多。
    坐过来,我看看你的脸。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与他的贵气结合,就像是一位王者,不带情绪,也丝毫不显出做作
    第158章 最难忘年少
    秦涓一咬牙, 挪了挪身子,坐了过去。
    很自然的一笑后,赵淮之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药瓶来。
    温凉的手指, 他一手沾着些许药膏,另一手掰过少年的脸, 又虚挑起少年的下颌,漂亮的眸子紧盯着少年, 直到少年的脸上滚烫。
    他才将药膏涂抹在少年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 温柔而小心翼翼的男人, 浅浅的呼吸,
    为何会突然之间这么喜欢一个人?
    就连秦涓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的感觉是奇妙的, 就像是发酵的酒,陈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掀开酒坛的泥封来, 刹那间迸发出醇厚的香。
    这张脸变糙了许多,而且, 你很久没洗澡了吧。赵淮之微拧紧眉头说道。
    秦涓被他此句堵的没话说,确实是很久没有洗澡了。
    还是刚从地牢里出来的
    这么一想自己都觉得嫌弃。
    他主动把和赵淮之的距离拉开了些儿, 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嗯?坐这么远?赵淮之一抬头就瞧到秦涓已快退到车门那里去了。
    我若嫌弃你, 就直接拔刀宰了你了。
    他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能让秦涓呆愣半宿的话。
    赵淮之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笑容,三五分讥讽, 四六分薄凉就像一个冷眼看着人间棋局的没有心的人。
    赵淮之真的有可能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 秦涓突然开口道:我先出去找地方洗个澡了再来见你。
    这只极有主见狼儿已掀开车帘仓皇而逃。
    当驾着马车的骑兵看到秦涓愣了一下
    车速变慢了,秦涓跳下马车。
    这时他看到了七哥,一个伯牙兀骑兵牵着七哥的缰绳骑着马儿过来, 将缰绳递给他之后,又骑马走了。
    七哥,七哥!他激动的喊七哥的名字,七哥哼了一声,被秦涓捏了捏耳朵才嗷嗷了两声回应。
    秦涓一爬上七哥的脊背,便策马狂奔至最前面去了,不一会儿伯牙兀氏的人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赵淮之挑开车帘打开车窗,盯着那少年远去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大人要不要去追回来?伯牙兀氏的骑兵问道。
    赵淮之笑道:不必了,随他吧。
    对了大人,旦木大人应该有信到了,信在疏镇。
    赵淮之问他:几日能到疏镇?
    七日。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的鹰是前日出现在哥那城上空的,信抵达疏镇应该是三天前。
    赵淮之一听,脸上神情一凝。
    虎思斡耳朵城恐怕又被塔塔和虽仇占领了。
    不是他小瞧宁柏,是他那师叔一旦拿出大军亲征,便势必要占到便宜。
    赵淮之看向他的亲信:如果没有猜错,现在宁柏的大军已退守可失哈儿了。
    一战持续半年之久,还丢了虎思斡耳朵,退守可失哈儿,宁柏现在要面对的不单是塔塔和虽仇,还有来自大都的压力
    大都的大臣们这会儿恐怕是日夜谏言要求换掉宁柏。
    等我回去的时候,估计大都已派来了新的将军。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亲信怔忡之间,愕然问道:那家主以为大都会派谁
    赵淮之对亲信从不卖关子,直接给出答案:海迷失(乃马真后)会派扩端的儿子,只必帖木儿。
    亲信恍然:家主英明。
    赵淮之揉揉额头,淡声说:去吧,我有些困了。
    卑职让军医过来。
    秦涓狂奔十余里,见河流交错,他下马,将衣裳放在七哥的马鞍上。
    你可别动,我衣裳若脏了,小心我抽
    他话还没说完,七哥精神抖擞的甩了甩头,毛发啪啪的打在秦涓脸上。没办法,这马太野了。秦涓只好将衣裳绑在马鞍上,才敢下河洗澡。
    等秦涓洗完澡出来,那刚才他在河里搓脚丫子时还在岸边吃草的野马,这会儿已在眨眼之间没影子了。
    野蛋!艹!马粪!
    只穿了一条犊鼻裤的秦涓对着天地哀嚎。
    把在军营里学过的荤话发挥到了极致。
    直到秦涓穿上皂靴,往来时的方向看去,看到伯牙兀的军队已赶来了。
    行军速度很快,他们追上秦涓也只有一刻钟的事,这一刻钟刚好够秦涓洗完澡。
    秦涓长吁一口气,还好和他预估的时间一致,不然要在这里吹多久的风都不知道。
    七哥那货太野了,等它回来,先饿它三顿。
    伯牙兀氏的人看到秦涓只穿了一条犊鼻裤出现在军队前。
    白皙的胸膛在这样的月夜都能反光了
    哇,这小子的胸膛这么白的啊,和家主小的时候有的一拼。
    现在家主的肤色正常了许多。
    看什么看,没有衣裳给我吗。秦涓皱眉说道。
    您的马儿呢?有人问道。
    卷了我的衣裳跑了,你要不要去把它追回来?
    噗周围的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您不妨去马车里找家主,我们这里没法给您衣裳。
    不早说。胀红着一张脸的秦涓几乎是腾地而起,飞奔向狐狐的马车。
    您当心点,小心那保底的裤子掉了哦。
    哈哈哈哈哈哈
    秦涓出现在马车上的时候,那脸色比猪肝的颜色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拉开车门,本以为赵淮之睡了,却没想到赵淮之坐的好好的在看书
    吓得他关上车门想退出去。
    不进来,是想染风寒么。里面的人语气很不好。
    秦涓瑟缩了一下身子,灰不溜秋的进去了。
    秦涓进去后本能的在他坐过是位置,去找他的面具,之前他把面具摘下来了,现在十分后悔离开前没戴面具。
    今日这事,太过丢人。
    赵淮之知他在找什么,他抿着唇,不动如山,只说衣裳在那个箱子里有。
    秦涓急于穿衣裳,这原野的风,吹久了是凉的刺骨的,尽管现在是初秋。
    灯光下,秦涓白皙的胸膛上,那点粉红色的箭伤很刺眼。
    赵淮之有些恍惚,过去几载,他的人并没有查到秦涓这么一道致命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没有过问过,但也已然猜到了什么,和谁有关。
    这也足以解释在过去短暂的离别之后,秦涓的内力突飞猛进的增长。
    秦涓知道赵淮之在看他,还是不错眼的盯着他看,他虽然被看的受不了,也只能加快穿衣的速度,可是赵淮之的这几件衣裳做的太紧了,他穿着有点小,也系不上衣带
    他都怀疑这些衣裳赵淮之他穿得下么?
    紧巴巴的穿好衣裳,他听到外头一声骏马嘶鸣,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往外走,却被赵淮之叫住了。
    那个陆豫章和你的马很熟。
    他听到赵淮之如此说道,不是在问他,而是陈述的语气。
    秦涓微微一怔,没有回答什么。从赵淮之这一句话里他已得知到几个讯息了。
    这么说来兀沁台也应该被赵淮之送回去了。
    秦涓停了一会儿,转身坐到榻上去了。
    这会儿换作赵淮之吓了一跳了。
    瞥见赵淮之脸上的神情,秦涓眼睛微眯。
    你睡觉。他霸道的揽过赵淮之的肩膀,几乎是将他摁在枕头上,迫使他睡下。
    赵淮之是很疲惫的,本来想睡的,结果想到虎思斡耳朵的事又在睡前翻了一会儿地图,没看一会儿秦涓又回来了。
    秦涓回来了他的瞌睡虫走了一大半。
    这会儿他被秦涓摁在枕头上,睡意又上来了。
    秦涓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跟着躺下。
    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他摸了摸结果抽出一本书来。看也未见放在了一边。
    他拍打着赵淮之的肩膀像以往哄着松蛮一样哄赵淮之睡觉。
    赵淮之虽觉得无语又很是受用。
    不知是秦涓的哼声带着神奇的魔力,还是困意彻底袭来,他很快睡着了。
    赵淮之虽然睡着了,可秦涓却不行了
    搂着赵淮之把火气都给搂上来了。
    他爬起来,与赵淮之拉开距离。摸到一边,拿出一个水囊猛灌了几口凉水。
    凉水下肚,好受了许多
    这身体,已逐渐让他感受到可耻对,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甚至,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只人皇在作祟。
    秦涓深吸一口气,这时他看到了刚才被他扔到一旁的那本书。
    是一本地图志,这样精细的地图恐怕全天下能拥有这样的地图的不会有多少人。
    只是这一本不过十一二页,绘制的是虎思斡耳朵至肃州的详细地图。
    河流、湖泊,沙漠、戈壁,草原、沼泽,城、镇,小到村落,都被标注的如此详细。
    这是赵淮之的人绘制出来的?
    如果他都能做到这个分上了,想了解军队的动向,想去哪里,想在哪里安插人,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赵淮之的能力可能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将地图志放至赵淮之的枕头底下
    看着赵淮之的脸,恍惚间突然觉得这张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美得,离他有些遥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atsuya 3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9章 最难忘年少
    抵达疏镇是七日后的凌晨, 赵淮之让几个小亲信进镇内去找他们的鹰。
    其实伯牙兀氏的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的鹰没有在疏镇外的森林里等他,而是在镇内。
    伯牙兀氏的训鹰师吹过几次笛, 那鹰也只是在疏镇的上空盘旋着不出来。
    赵淮之眯着眼说:城中有我们的暗桩?
    显然有可能。
    但是赵淮之可以确定他、他的阿爹、阿爹的阿爹都没有在这里设下暗桩。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离这里最近的那个桩基被人做了后,有暗桩逃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 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其他暗桩联系过?
    赵淮之感觉很微妙,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旦木说你们的训鹰师少的可怜,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训鹰师?秦涓看向赵淮之。
    赵淮之:可以确定有, 鹰只听养大他的人的话, 还有训鹰师的话。
    这只鹰是旦木养的, 和伯牙兀氏的训鹰师接触的也不多。
    不过这鹰犯过一次迷糊, 丢过一段时间, 不知秦涓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罗卜,旦木丢过一次鹰。
    秦涓还没有想到这里,赵淮之不答, 他也没有继续问。
    几个年纪小的亲信离开以后,他们就地扎营, 为了躲避疏镇的势力,他们在森林里隐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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