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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斯越轻轻吸了一小口,有点烫,但是她已经尝到了酸酸甜甜的山楂碎。
    路斯越嚼着嘴里的山楂碎伸出大拇指:“好喝!”她抬手把八宝龙茶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吸管上留下了她一圈的口红印,龚煦没有喝,“你喝吧。”
    路斯越撇了撇嘴。
    嘁,这是嫌弃她吗?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烫串的摊位,路斯越吃过串串香火锅,她问龚煦:“这不就是火锅店的迷你版吗?”
    “差不多,”龚煦问她:“要吃吗?”
    他们中午吃的就是火锅,路斯越兴致缺缺,摇了摇头。
    两人又走到一家肠粉摊位前,路斯越伸头看了看:“这不是广东那边的肠粉吗?”
    路斯越觉得应该没有广东那边的口味正宗,她又往前小跑了两步,是一家卖臭豆腐的。
    路斯越只吃过长沙的臭豆腐,她很喜欢重口味的东西,她直接跟老板开口:“老板,两份臭豆腐。”这次,是路斯越付的钱。
    她一点不客气地把手里的八宝龙茶让龚煦拿着,伸手接了老板做好的一份臭豆腐。
    和她在长沙吃过的卖相不太一样,她吹了吹,挑起一块尝了尝。
    龚煦看着她那一点都不扭捏的吃相,问:“好吃吗?”
    路斯越评价:“还行吧。”
    另一份臭豆腐也做好了,路斯越刚要伸手去接,龚煦先她一步接到了手里:“我拿着就行了。”
    路斯越干脆坐到摊位后面的小桌子前吃了起来。
    她吃相真的不太雅观,嘴角沾了一点酱料,龚煦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路斯越接到手里,笑:“你还随身带纸巾啊?”还挺意外的。
    龚煦也挑了一块放进嘴里,谁知,辣的他立即皱起了眉头。
    路斯越忙把桌子上的八宝龙茶递给他,这次,他倒是没顾忌吸管上的口红了,直接吸了一口。
    谁知,吸猛了,龙茶的热与臭豆腐的辣撞在一起……
    路斯越咯咯咯地直笑。
    龚煦脸都憋红的,就是不知是辣红的还是羞红的,他站起来:“我去买水。”
    路斯越看着他小跑的背影,嘴角的笑停了……
    这些年,她开怀笑的次数不多,可这个男孩子的出现,真的让她笑了很多很多次。
    路斯越摸摸眼角,自言自语:“太开心要长眼角纹了……”
    龚煦买了两瓶不是太冰的矿泉水回来,他给路斯越的那瓶拧开后才拧开自己的。
    他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滚动得很明显。
    路斯越看着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思想莫名地又开始邪恶了。
    什么时候能把他拐到床上去呢,唉,好惆怅啊!
    两人把小吃街从头逛到了尾,路斯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还好今天穿的是宽松的卫衣,不然真是……!!
    龚煦问她:“吃饱了吗?”
    路斯越当即打了个饱嗝,这回答满分。
    龚煦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我送你回去吧。”
    吃饱喝足的路斯越,整个五官都在拒绝回家。
    她心野了,只想在外面浪,而且是和他一起浪的那种。
    “才8:56,我回去也睡不着啊!”她反问回去:“你能睡着吗?”她不信他能睡着。
    “我回去还要学习。”已经十一月了,他要复习还要考试,他还要争取拿奖学金。
    路斯越哦了一声,她忘了他还是个学生,“那好吧。”她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耽误人家的大好前程吧。
    两人出了小吃街,路斯越想起来:“你把我送回去,那你不是还要打车回家?”
    龚煦怎么可能打车回家,他都是骑共享单车。
    “还是我送你吧。”
    “没事——”
    “哎呀,行了!”路斯越打断他,伸手问他要钥匙。
    龚煦只能乖乖听话。
    龚煦的出租房离商业街不远,路斯越骑着她的野摩托就是十分钟就到了。
    小区里的路灯隔两个坏两个,龚煦跨下车,跟她说了句“拜拜”。
    路斯越朝她扬了下下巴:“赶紧回去学习吧!”唉!她感觉自己像在诱拐一个未成年似的。
    龚煦转身往楼道里去,走到坏掉的单元门门口,他转身。
    路斯越两腿撑在地上,她还没走,摩托车的前灯正对着刺向龚煦。
    他在暗处,她在光里。
    龚煦心尖一颤,原来是她。
    那次,龚煦躺在光照不进的巷子里,看见的就是那张脸。
    他眼眶微微泛红,他压制住喉咙里的哽咽,大声喊了她的名字:“路斯越,”他声音清楚又洪亮:“谢谢你。”
    这次,他身后依旧漆黑一片,但是在这一秒,她把光送到了他面前。
    龚煦上楼了。
    路斯越抬头看着五楼,她也不知道哪扇窗户是他的,直到有一扇窗突然亮起了白色光亮的时候,路斯越嘴角勾起:“晚安,我的小奶狗。”
    龚煦哪有那么早晚安,他看书看到了凌晨,鬼知道他今晚学习的时候有多心不在焉,路斯越的那张脸不知偷偷溜到他脑海里多少次。
    这种低效率的学习,让龚煦很不知所措。
    恋爱从来都是他不敢触及的禁地,可偏偏,就撞进来一个人,还是和他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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