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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这还能不能抓了?
    钟闻察觉出易婧的心理,笑着拍拍她胳膊:婧姐,走吧。
    嗯妆造不动,换身衣服就行。易婧说着,加快脚步和助手匆匆往前走去。
    下午的广告是旅游公园的主题,和城堡有关。
    钟闻换了身童话世界里精致的王子战袍,头上加了顶镶满宝石的冠冕,腰间还配了把宝剑。
    走进棚里时,他抬着下巴,嘴唇微张,就像是真的王子从故事书里走出来一样。
    不光是工作人员,就连迟淮一下子都没能移开眼。
    好像不管什么造型什么风格,他都能驾驭得住。
    钟闻环视了棚里一圈,目光定在监视器前坐着的迟淮身上。
    不就是演戏嘛,行呗。
    原本平平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钟闻笑得像夏日的阳光。
    淮哥,好看吗?
    全员屏住呼吸。
    好看。迟淮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易婧有点受不了了。
    拍吧拍吧,抓紧时间。她把钟闻推上了前。
    之前总觉得钟闻身上有一股硬气,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气质忧郁沉稳,就连参赛的歌曲都不张扬高调,也没觉得他还能这样软绵绵的啊?
    她又转头看向迟淮。
    迟淮没盯着监视器,而是直接走到镜头后面近距离地看着钟闻。
    他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满眼都是钟闻。
    易婧浑身一颤,真是活久见了。
    三个小时后,拍摄结束,迟淮在化妆间等着化妆师给钟闻卸妆造。
    闻闻,饿吗?迟大总裁开口就是温柔。
    钟闻差点没腻死。
    他扯着笑脸看着镜子里的人:饿了,待会去吃饭吗?
    嗯,顺便再约个会。迟淮说。
    什么玩意儿?不应该吃完早点滚回家,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吗?
    又不是真情侣,约个什么会?
    钟闻倒吸一口气,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二十五章 不走你睡哪?!
    钟闻打死也想不到,会有和伤害自己的流.氓约会的一天。
    华铤开着车把他们送到一家别致的餐厅门口,停好车后将钥匙递给迟淮。
    迟总,那我就先走了。华铤说。
    迟淮指着钟闻,对华铤说:通知易婧,以后每天早上4点到家里接他去学车。
    还学啊?钟闻觉得两眼发黑,不是有婧姐吗?
    她是经纪人,不是司机。说完,迟淮拉住他的手往里走。
    起初,钟闻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可迟淮的手掌很大,将他握得严严实实。
    别乱动。迟淮嘴唇翕动,压低声音说。
    钟闻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愣了一下,虽然有些抵触,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走进餐厅。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裙的女孩儿微笑着对他们说:欢迎光临,迟总,楼上房间已经准备好,这边请。
    不用,就在那。迟淮指着落地玻璃窗前的一个沙发座。
    女孩儿神情有些恍惚:可是那边不能保证您的隐私不被泄漏。
    钟闻笑笑:今天的热搜看了吗?
    女孩儿看着他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吃惊地捂住嘴巴:你是你是钟闻?
    钟闻用食指轻轻挠了下迟淮的掌心:淮哥,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累一天了。
    他的话听到了吗?迟淮看着女孩命令说,立刻去准备。
    是!女孩儿盯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脸一红立马走开。
    终于松开了。
    钟闻坐下来后第一要紧的就是用湿巾把手擦干净。
    他一边擦着,一边嫌弃:夏天太热,手心里都是汗,还是尽量别牵了吧?
    迟淮满眼温柔地看着他,嘴上却一点也不留情:你在跟我谈条件?
    就是个建议。钟闻别别嘴,粉红小舌在干燥的嘴唇上舔了舔,不听就算了。
    迟淮眉心皱了皱,拿起浅蓝色的透明玻璃杯抿下一口水:我说过,以后别做这个动作。
    哪个?钟闻不自知,只觉得涂了一天唇彩的嘴巴干得难受,不经意又舔了舔。
    故意的?迟淮冷哼一声,眼看着服务员端着菜品排着队过来,便不再说什么。
    就在菜品一一列在餐桌上,钟闻准备痛快吃喝的时候,迟淮突然站了起来。
    往里面坐。
    ??钟闻抬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干嘛?
    干嘛?不明显吗?
    迟淮懒得解释,直接坐在他身旁往里挤了挤。
    服务员见状,特别有眼力见地把餐具也给他挪了过去,还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请慢用。
    操?钟闻赶紧往玻璃边上靠了靠。
    这边的牛腩味道不错,尝尝。迟淮倒比他自然地多,还夹了块牛肉放进他的盘子里,就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一样。
    钟闻嘴角抽抽着咬下牛腩,含含糊糊地问:那么大地儿不够坐吗?非得跟我挤。
    不然呢?迟淮转头一个微笑,别忘了,我们在约会。
    咳咳咳牛腩噎住了喉咙。
    钟闻赶紧拿水猛灌一口:迟淮哥,你能别这么故意膈应我吗?
    想到他刚刚的两次舔舌,迟淮嘴角一翘:不能。
    你最好早点习惯,如果穿帮了,不仅得不到底薪,还会被安排去上表演课。
    你、大、爷、的!
    钟闻咬牙切齿,拿起筷子夹了块蒜送到迟淮嘴边。
    他笑盈盈地说:淮哥,这个味道也不错,尝尝呗?
    不要。迟淮直接拒绝。
    外面有狗仔的话,被拍到会穿帮的。钟闻笑得龇牙咧嘴。
    以牙还牙,谁不会啊!
    迟淮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轻声问:其实,最难受的不是吃蒜。
    什么鬼东西?
    钟闻眨眨眼:什么意思?
    最难受的是,和吃了蒜的人接吻。
    你、他、妈、的!
    钟闻的手僵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分明就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迟淮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
    怎么样?还要我吃吗?他突然贴了过来,张开嘴巴就要咬那块蒜。
    我操!钟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腕一摆,直接把大头蒜塞进自己嘴巴里。
    一股热辣直奔脑门。
    操啊!迟淮你个畜生!
    好吃吗?迟淮笑里藏刀,十分贴心地拿起一张纸巾帮他掖了掖嘴角。
    好吃钟闻含着泪,一口吞下大头蒜。好吃你.麻痹!
    这泪不是他委屈哭的,是被大头蒜辣出来的。
    迟淮浅浅笑着,把杯子往他旁边一放。
    正被大头蒜折磨得痛哭流涕的钟闻把杯子一拿,一口干尽。
    嗝。
    迟淮嫌恶地别过头,这味道,一言难尽。
    钟闻一怔,看他皱眉的样子顿时豁然开朗:淮哥,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太不值了吧?
    迟淮冷笑一声,低声嘀咕:不着急,早晚会讨回来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钟闻终于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
    迟淮却在心里盘算着从此把这家餐厅拉入黑名单。
    一顿饱餐后,钟闻开始有些犯困,他坐在车上左一个哈欠右一个哈欠,眼皮子直打架。
    淮哥,能回家睡觉了吧?钟闻靠在椅子上,脑袋跟着颠簸一晃一晃的。
    约完会再睡。迟淮开着车说。
    还有没有天理了?
    钟闻强撑起一只眼皮:我明天三点多得起啊。
    我知道。
    这就完了?操!丧尽天良的迟老狗!
    十点,准时到家。迟淮说着,稍加用力地踩下油门,把钟闻带去临江公园。
    这是元城最大的公园,因为靠着江,便得了个临江的名字。虽然名字起得草率了些,但这里的景色堪称元城一绝。
    这儿的花花草草根据一年四季的特点间接种植,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花香。整座公园以迷宫为主题新颖别致,特别是在晚上,从进去的那刻起就面临着抉择。走对了,能欣赏沿途风景,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走错了,就是乌漆麻黑的一条道,好像随时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两边的树后跳出来。
    钟闻站在公园前的广场上,嗤之以鼻:我还以为迟大总裁能有什么别出心裁的约会地点呢,原来是逛公园啊?
    进去吧。迟淮没多说,拉着他直往里走。
    可没走多远,钟闻就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迟淮哥?他抬头够着往远方看了看,虽然植物只比人高一点,但在灯光微弱的晚间看上去却显得十分高大,且无边无际。
    什么情况?不会来坑我的吧?钟闻站在原地想了想,打算直接回头。
    可走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回头路也不对啊。
    怎么跟鬼打墙一样的越来越黑了呢?
    淮哥!钟闻心里没了底,又大喊了两声,迟淮?!淮哥?!
    回应他的只有习习的晚风,吹在身上温吞吞的。
    操,自己走了?钟闻小声嘀咕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儿,顺着自己走过的地方画出一道白痕。
    你大爷的!我不就打了个嗝熏了你一下,你至于吗?
    我.他妈还吃了一整颗蒜呢!
    他越走,眼前越黑越朦胧。
    堂堂一个总裁,你就这点气量,至于这么整我?钟闻气得牙痒痒,方才的困意已经全被驱尽了。
    就在他全身都陷入了黑暗,已经不知要怎么继续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嗓音在叫他。
    闻闻。
    迟、迟淮?他试探着伸手往前走,是你吗?
    叫我什么?那头的人问。
    操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纠正称呼?
    不过也是,除了迟淮,还有谁会这么没人性?!
    呵钟闻冷笑一声,淮哥,躲猫猫好玩儿吗?
    迟淮没应。
    突然,钟闻脚旁的两棵树脚发出一串亮光,这道亮光像会传染一样,一层一层如同海上的浪花一直照亮到黑暗的尽头。
    钟闻诧异地看着被点亮的前路,前路尽头站着一个人。
    灯光拉长了迟淮的身影,显得十分高大。
    闻闻,过来。迟淮朝他伸出一只手。
    不知怎么的,钟闻的双腿竟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一步步迈近。
    越来越快,从走到小跑,钟闻能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声。
    就在他轻轻地踹着气站定在迟淮面前时,砰的一声,天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
    接二连三的,烟花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直至照亮他头顶的整片天空。
    钟闻抬起头看着这些绽放的绚丽,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喜欢吗?迟淮问。
    啊钟闻回过神看着他。
    迟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烟花起起落落,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也在浮浮沉沉。
    当晚,两人约会的剪影被挂上热搜,持续稳居榜首。
    钟闻睡前点开微博,私信评论已达四十万条,这样的数字还在持续增长中。
    正如迟淮所说,这些声音里有攻击谩骂也有支持,在事情刚刚发酵的这一天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在骂他是靠勾引男人上位。
    什么骚.浪.贱、潜规则、出卖自己甚至更难听的话都有。
    他默默地关掉私信和评论,一键清空了所有记录。
    刚拿了冠军出道就爆出这样的事,的确很难不让人把冠军和迟淮的总裁地位联系在一起,再多的辱骂抹黑也都在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再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为了找到赵睿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能理直气壮地让迟淮为之前的行为给自己道歉,为了把梦想唱下去,没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哒哒哒微信新设置的消息提示木偶音让钟闻一下没习惯。
    打开微信,他收到迟淮的消息。
    淮哥:还能承受吗?
    钟闻:我的心是铁打的。
    淮哥:那就好,这方面公司公关很快就可以处理,你配合立人设去做就行。
    钟闻:好,睡了。
    迟淮看着消息,把打好的一串安慰他的话又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编辑框里删个干净。
    还能有心思睡觉,不错。
    他嘴角微扬,点开微博就是今晚的烟花照片。
    照片里,站在自己身旁的钟闻微微抬着头,看着夜空烟花的眼里仿佛住满了星星。
    *
    第二天从驾校回到公司后,易婧就拿着一个小本子塞进钟闻的手里。
    钟闻翻开一看,笑得前仰后合:这什么爱好?健身、阅读、弹琴整天都做这些的人不傻也会呆啊。
    易婧翻个白眼:这是挽回你形象的时刻,能不能严肃一点。
    可是婧姐,这样的人设安在我身上,不太适合,钟闻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放,我觉得,粉丝最愿意看到的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遥不可及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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