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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26)

    入夜。云归还未入睡,邓喜进来回稟,主子,丹烟说是愿意招,只不过想与您谈一谈〇
    云归冷笑一声,放下手中杯盏,她倒是有胆子,竟还想与我谈条件?不过倒是有两分丹烟前世时的性情,可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主。
    她可是让云跃收她做妾?云归猜得些许,便问道。
    邓喜点点头,公子聪慧,这不要脸的贱蹄子竟还想趁机往上爬。公子万万别答应,不然贱蹄子加上那小肚鸡肠的三公子,实在让人头疼。
    云归躺上床,得了,既然她不愿老实招,就莫怪我等无情了。
    邓喜颔首,是,公子。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好了。
    第二日醒来,云归便听得邓喜说夫人将丹烟关进了柴房,等候发落,而三公子禁足一月,非允许不得出。
    待得云归去温媛院子请安,一道用早膳时,温媛看着云归总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云归不由笑道,母亲,您若有话便说罢。想来是与丹烟有关。母亲会先将人关押起来,暂且不发落,想来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和态度。
    那丹烟委实可恶,犯下这等丑事倒坏了我儿名声温媛恨恨道。
    云归颔首,不过一个仆婢,母亲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若仅仅发卖出去,那是便宜了她。她与你院中小厮私通倒也罢了,关起门来处置便是。她却敢勾搭到其他院子。妄想攀高枝儿?云跃亦不过是个姨娘所出,算得什么?温媛难得不见了往日温和,脸色沉沉。
    那一年,她怀着云定,云锵还只是一个五品官,他那顶头上峰便给她送来妾侍,说是小家碧玉,堪为良妾,一则可照顾云锵,一则分担她的负担。真真可笑!
    云归知悉温媛素来不喜陈姨娘及两个庶出弟弟,他自小受她影响,亦实在不愿多碰面,更遑论爱护幼弟的心思,他一直只把云定当做弟弟,母亲,既三弟犯事,姨娘亦逃脱不开责任,当处以责罚。
    既然母亲不欢喜,那让罪魁祸首也不欢喜好了。他且万万不舍母亲不欢喜,凭何这些人胆敢欺到她母亲头上?平日里母亲不欲另生是非,陈姨娘不敬她亦不曾发作一二,只是如今陈姨娘落到了母亲手里,作何还要一忍再忍,错失良机?若是无所为,更让陈姨娘不将母亲放在眼里,肆意妄为。
    温媛明白过来云归对丹烟并不在意,当晚便令仆人责打丹烟二十板子,再卖到窜子去。
    云归听闻倒是有些讶异,母亲素少这般严厉处置仆人,微愣后回神,便吩咐邓喜,你悄悄跟上,若她还识相,且让她不堕娼籍。
    待得邓喜退下后,便又去看母亲,见她脸上神情较之白日好上许多,隐隐有扬眉吐气之感,便放下心来。
    怎的又来了?还不准备歇息?温媛看见云归,便道。
    这不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过来看看您。云归笑着回道,待会儿睡亦不迟,索性父亲赴宴亦还未归。
    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陈姨娘上普陀寺小住,给母亲抄颂佛经,好让母亲早些病愈康复。温媛言道。
    温媛口中指的母亲自然不会是温夫人谢氏,而是云锵的母亲,云归的祖母云老夫人刘氏。
    祖母病了?云归微讶。他知母亲性情,虽是借此惩治陈姨娘,但绝不会随口胡诌祖母生病,她待祖母向来敬重。
    温媛颔首,昨日才得的信,说是微染风寒。你若有心,不若亦去信一封,明曰随一应药物珍宝送去予你祖母。
    云老夫人刘氏仍居在太趋州,并未跟着云锵入京。云锵虽官至一品,但因是云老夫人的第三子,云家又乃是太趋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并不需要远走京都随着云
    锵居住,在太趋风景优美、丰衣足食,偶尔兴起便来京看一看,倒亦自在得很。亦好。云归应下,又与温媛闲聊趣事,待足了半个时辰,便离开回自己院
    里了。
    还未入睡,邓喜就已回来了,满脸笑嘻嘻,不负公子所托。
    如何?云归挑眉问道,她已招了?
    邓喜连着点头,可不是,都那地步了,哪还敢与我讨价还价?发卖得再远,便是再亦回不来,亦总好过留在京都窑子里接客呀。落为娼籍后,便是生了子,孩子亦是娼籍,虽奴籍低贱,但总比娼籍好上太多。且那窑子是什么地方?比正经青楼可怖得多,三教九流,粗鄙可恶之人比比皆是,入了窑子哪还有一时半刻的舒坦?能再活上+年已是难得了。
    废话少说。云归无奈,邓喜机灵是机灵,到底太啰嗦婆妈了些。
    她说是兵部侍郎吴大人。邓喜赶紧回道。
    兵部侍郎吴大人?云归一听便觉幸而此事查了出来。兵部侍郎在兵部之中,只矮了他父亲兵部尚书一头。向来主副官之间有嫌隙。毕竟有主官压在上头,副官再想往上爬总受主官限制。除非主官落了马或是迁去别处,比如犯了错遭受贬谪,立了功得封高位。可父亲已是从一品大员,再往上走除非封官丞相或得爵位。他又知父亲并非做丞相或是能得爵位的料子。
    而那侍郎怕是亦知,父亲过而立六年,不足不惑之年,又得陛下器重,若不出差错该能在尚书位子上待许久。他要么是等,等到陛下驾崩,新帝登基,并不如当今陛下器重父亲,他便可趁机上位。要么就是主动出击,寻出父亲的错处参他一本,或是栽赃嫁祸!
    而他又知,丹烟后来到了向寻手上,想来这吴大人早已投诚于向寻,偏云锵又并不理会向寻的拉拢,怕那吴大人早就因此而欢喜异常。
    如此,他既可一边等待,一边寻机生事。就如潜伏林中伺机出手的猛兽,虎视眈眈。看来此事耽搁不得,还得早些告知与父亲才是。
    云归想着想着,便入了梦去。
    天一早,云归就去寻了云销说话,将昨曰所知之事一一告知,云锵果然紧蹙眉头,半晌未有言语。知父亲有所斟酌,便不再多言,离了云府就往威远候府上去。
    距上次见楼桓之,不过只隔了一日,他竟觉心头牵挂。
    到了威远侯府上,报了名姓,便有仆人领着他去楼桓之的院子。那仆人道,云公子与大公子果真是好
    云归看了一眼那仆人,他向来不喜别人多言,便只微微一颔首,并不言语。
    待得云归入了厅堂,仆人转身离开,出院门时却是啐了一声,不就是个官家子弟,高傲个什么劲,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地方!
    你来了。楼桓之看着云归,露出笑容来,我一直在等你。可用了早膳?
    云归点点头,用了才过来的。你亦用了罢?说着亦不客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多时,有仆人来上茶,上完后却不急着离开,低声向云归道,云公子,方才小的听见那赖顺子骂您,颇为不敬
    云归闻言一怔,看向楼桓之,果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道,不过小事,不消理会。他并无兴趣被人当枪使。想来这小小仆人是受人指使,知悉楼桓之待他并不轻忽,便想在跟前挑拨一二,好自己躲后边坐收渔翁之利。
    那仆人一愣,许是未料云归这般不计较,连脸色都几乎未变,便看向楼桓之,
    大公子,云公子是您的贵客,那赖顺子不就仗着自己爹娘在张姨娘跟前得力,就敢如此不把您和云公子放在眼里
    云归终究忍不住笑了,向那仆人道,我不管你家主子与那张姨娘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但我不过是个客人,听得这些怕是对侯府不好罢?他未料到,偌大一个侯府,竟有人玩起这样可笑的把戏。真真是上不得台面。那赖顺子是张姨娘的人,那么这个仆人,想来就是别个姨娘的人。山中无老虎,几个姨娘便想当大王了。
    楼桓之冷声道,滚出去。
    仆人被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地地往外滚了,走前还有些不可置信之色在脸上。云归看得更是摇头,楼桓之在一旁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云归看向楼桓之,笑亦不是笑你,是那些跳梁小丑可笑得很。这侯府世子,你不当也罢。楼桓之是嫡长子,虽生母不在,但身份无可置喙,且他长他三岁,已将要及冠,却不听外头有任何关于楼桓之将被封为世子的消息。
    而前世,楼桓之好似亦不曾挂着侯府世子的名头在身上。是因为威远侯府不久便要颓败?还是被人夺了去?
    想来侯爷不把楼桓之放心上,必然亦未曾想过早些将楼桓之封为世子,而那张姨娘又并非安分守己的,有子傍身,怕是心思不小,想让自己儿子来当世子当侯爷
    楼桓之亦摇头,我从未想要当那世子。男儿志在四方。他想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去取得。何需靠着承庇父荫?封世子封侯爷,说得好听是皇亲贵胄,其实不过就是祖上有功,子孙得福罢了。
    第102章 镇南王府【五更】
    你可要好好护着自己。云归有些担忧。要让一个姨娘的儿子当世子,只能是嫡子死透了或是彻底让天子厌弃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哪知那些人利欲熏心,会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楼桓之闻言,牵唇浅笑,自然。他不止会好好护着自己,还会好好护着眼前这个他心爱之人。
    又道,皇上令二皇子闭门思过,及冠前不得入朝堂。
    云归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这就是陛下对先前猎场刺杀之事的处置了罢?闭门思过不算什么,关键是及冠前不得入朝堂这点,可算是罚得有点样子。毕竟正常说来,皇子都是+四岁出入朝堂,学习处理政事。及冠前不得入朝堂,必会让二皇子失了先机。
    不过,若非向寻不得陛下欢喜,这处罚怕是不止如此。好歹也该发落去行宫,或是幽禁才是。派刺客暗杀兄长,可不是小事。且猎场不止有向寻,还有陛下,要是陛下有个闪失,二皇子以死谢罪亦不为过。
    皇上可有明言二皇子禁足到几时?云归低声问道。他虽厌起了向寻,可二皇子也没让他心生同情。本就是心思歹毒之人,一点轻罚算得了什么?要非楼桓之眼下与向寻绑在一块儿,常常要负责向寻安危,又一道谋事,他才不想多问二皇子的事儿。
    若是二皇子能少些出来害人,或许楼桓之也能安全一些,不用成日提心吊胆。
    楼桓之知道云归抓住了关窍,挑眉笑道,皇上未说期限。未说期限,便有可能闭门思过许久,皇上都不允其出。
    两人正说着话,有仆人匆匆前来,大公子,太子来了。
    云归闻言一愣,方才的弯弯眉眼都微微冷凝起来,虽不甚起眼,但一直看着他的楼桓之一下子便瞧了出来,面上笑容亦消失不见。
    将太子迎进来。楼桓之向仆人道,随后又看向云归,你他实在是想要知晓究竞。但上次在围猎场问过一次,云归并未有如实以告。
    云归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楼桓之只能暂且不理这个问题,只盼着过些时候,云归会告诉他
    云归微微一笑,你好好顾着自己。说完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转身,狡黯一眨眼,莫太牵挂我。
    楼桓之见得亦不由得一笑,此事,我会看着办的。
    今年冬日好似来得特别快。又或许是云归的日子过得舒坦一学学医术,时而与柳北、施渊谈天说地,时而见一见楼桓之,竟有些不知时曰过。
    在天气陡然冷下来时,他还有些措手不及。邓喜连忙将他的裘衣寻了出来,母亲亦赶忙寻了裁缝过来给他缝制新衣。他这才有些真实感他将迎来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
    这曰镇南王府老夫人大寿,邀了好些人家上门。一则可为贺寿,一则可到王府那偌大梅园里赏梅。
    云锵见云归愈发懂事知进退,便犯了懒,直接打发云归去了,自个儿留在府里陪夫人。虽说镇南王府是王侯之家,云府开罪不得,但京都里谁人不知,云尚书最不喜与权贵走动?所以便是一次两次不去,倒也无甚人闲话。这也未必不是皇上倚重的原因之一。
    云归带着邓喜,乘了马车,一路往镇南王府去。
    前世时并非他去,而是父亲亲自去的。这次父亲不去亦好。想来楼桓之亦会去,若是父亲在,他会更有些不自在。他料得来日将此事坦白于父亲后,府里又会是一阵兵荒马乱。他不是不担心的。前世时父亲看着他的眼神里,失望、不可置信、痛心等等,让他至今无可忘怀。
    可心里到底存了希望。楼桓之不是向寻。他会与自己一道迎难而上,一道努力争得家人允许。且与楼桓之在一处,亦不像前世,会被人斥骂以色事人、攀附皇族。想来只要他足够强大,在此事坦露之前,得到他人尊敬和认可,该并不会再如前世,那般千夫所指。
    而如今,还是万事小心为好。平日里见了楼桓之,亦是努力不让人瞧出蛛丝马迹来。
    大公子,王府到了。车夫低声道。
    云归下了马车,便见得王府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道喜声问候声,远远地好似都能汇聚成一道声音。走至门前,邓喜递上贺礼和请帖,那仆人便恭敬地请了云归入内。
    刚入门,便知里头的人比外头多多了,这侯府绝不算小,此时看起来,竟未有多少空缺之地。正边走边望着,楼桓之已在前头见了他,往这边走来。
    两人相视一笑,你果然亦来了。
    有仆人走来,见得他们在一处,道,楼公子、云公子,还请随小的入内
    云归望一望四周,大都有侯府仆人过去领路,便点头,劳烦了。
    随着仆人自外院往里去,可见几座大屏风将内院与中庭分隔开来,酒席已铺摆好,有先到的人,已三三两两坐在桌旁,桌上有花生果碟,茶水点心怡逢今日无雪,虽有些冷寒,但露天而坐,又有梅园在侧,时不时一阵风带来扑鼻梅花香,倒算得风雅。
    王爷携着王妃走出来,行至中央站定。众人见了,纷纷给王爷、王妃问安。王爷拱了拱手,他身旁的王妃弯腰福了福身子,今日乃是我母亲大寿,幸得诸位前来贺寿,镇南王府蓬荜生辉。今日,盼诸位欢喜而来,快活吃玩,再满足而去。
    此时大多数人都已在场,掌声连连。不多时,+几二+几个仆人将人一一领着落了座,王府老夫人方才携着两个少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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