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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俄罗斯饭团饲养手册——落瀑(17)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想要成为男人的话,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过错,无论做了什么都要直面它。逃避是没有用的。银时突然说了一段话,闭着眼睛缓解宿醉,没看任何人。
    神乐没听懂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睁着大大的蓝眼睛,看了看银时,又看了看费奥多尔。
    她看见费奥多尔停下来,背对着万事屋。
    我不会后悔的。
    也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神乐直接过滤掉这段信息,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才转过头问银时:银酱,我们要出去找人吗?找那个绿眼睛的夜兔吗?
    不急,不急。银时靠在沙发上,三天都没找到,确实有些厉害了......明流也不是很冲动的人,也许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
    万事屋也找了,没有。
    费奥多尔疲惫地回到了住处。
    排除掉一切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那个......太宰治,挠了下头,语气轻飘飘的,总不会是明流君出事了吧。
    歌舞伎町附近,应该没有人能在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解决掉他。织田作之助觉得这个方向不太可能。
    歌舞伎町都快找遍了......连航天大楼都黑进去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还被对方的黑客追了半天。太宰治也有些疲惫,语气多少有点不太友善,我是最后一个看见明流君的,就在人妖俱乐部左拐第三条街那里。那里也去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明流君那样的体术,想要不留下一点痕迹地离开,太容易了。
    也许他急着出去是想要帮费奥多尔君掩盖犯罪痕迹,我是说也许,大概率是不可能,但那里也没有任何痕迹。
    说到底都是费佳的错
    太宰趴在桌上,嚷嚷起来。
    费奥多尔君,谁让你故意气明流君的,现在好了,三天,费了三天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他。这两天还要和攘夷志士、鼠沟组他们交接,真选组的人也过来找明流君,一切的一切堆在一起,麻烦死了啊。
    最后,他侧头盯着费奥多尔的眼睛,试图从那双轻易看不出情感的眼睛里扒拉出什么:
    费奥多尔君,后悔吗?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是我的错。
    还是没有别的反应。而且回避了后悔的话题。
    费奥多尔。太宰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真是不喜欢你这种人啊。我可不喜欢为他人的任性买单。
    你们两个都先休息一下吧。织田作将手放在费奥多尔的头上,很久没睡了。
    他体力比另外二人好很多,做杀手的时候,不吃不喝熬上两三天都是常有的事,这三天下来,也就只有他的气色看着还行了。
    只是......
    织田作之助的呆毛耷拉下来,清澈蓝眸里出现了一点暗沉的忧伤: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叫住他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场面了。
    如果他当时决定踏入明流的内心,就像明流对他伸出手一样。事情会不会就不同了呢?
    他揉了揉眉心。
    自己十六年以来的生活,真的是对的吗?
    他也不知道。
    ......
    后悔吗?
    明知道明流很在意杀人的事情,明知道他最看重的就是生命,却当着他的面做出了越界的行为,踩过了那条绝对不能踩的线。
    太宰君想的没错,他骨子里的任性确实比表现出来的多太多了。
    费奥多尔又坐在电脑桌前,流畅地输入了一些东西,把因为入侵航天大楼造成的几个小麻烦收尾掉。
    再然后,就无事可做了。
    事情总有忙完的时候,总有空闲下来,让无处生长的思绪肆意蔓延的时候。他趴下来,手臂弯折,下巴搁上去,闭上眼睛休息。即使闭上眼睛,那些恼人的想法还是会在黑暗里滋生,变成窸窸窣窣的声音,烦人得紧。
    他不坚定了。
    费奥多尔把头埋进臂弯。
    坚定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这些想法的。
    前进的道路上不应该有杂音,不应该有外物侵扰。
    在这条本该孤身一人、将一切都奉献给神的道路上,有杂音等于不纯洁。
    费奥多尔依旧不后悔。他只承认他的冲动,提前踩了明流的底线,用不那么委婉的方式。
    他得承认他自己的动摇。
    他抬起头戳了一下键盘。
    他也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的事情。
    或许,下一次,应该用更温和的办法去让明流接受?
    剖开自己漆黑一团的内心,血淋淋地给别人看,本该是对自己的伤害才对,为什么看起来受到伤害的却是明流呢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内心剖开给别人看呢
    滴
    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费奥多尔游散的目光又聚起来,凝视着屏幕上的消息。
    一个甜品店的定位。
    大概率是万事屋的坂田银时发过来的,只有那甜食控才会挑甜品店这种地方见面。估计也是想要蹭一顿甜品吧。
    织田先生,太宰君,万事屋那边说找到线索了。
    费奥多尔整理了一下衣服。
    要一起过去吗?
    甜品店不远,走路过去也没几分钟。很快他们就在甜品店最显眼的地方找到了银时三人,神乐简直是站在桌上,把甜品一盘一盘地往肚子里倒。
    银时面前也摆着豪华版的巧克力芭菲,平常绝对不会点的产品。
    哟,费奥多尔君,等会儿账单就靠你了。他又要了一杯芭菲。
    银桑,不要太过分了。志村新八良心还有一点不安。
    收取报酬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个,给我也来一份!太宰治率先坐下去,举起手招呼服务员,笑得灿烂,要最贵的!织田作,你要吃点什么吗?这时候不吃可就没机会了,费奥多尔请客哦。
    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的。费奥多尔朝服务员小姐温和地笑笑,今天我请客就好。
    好耶!放开吃!神乐和银时是最开心的那个,活像八百年没吃顿饱饭了。
    相应的,坂田先生请务必交出有价值的消息。费奥多尔一字一顿地,轻柔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就像是一条并不急着捕食的毒蛇,可以为你让步,但会一直盯着你,衡量利益,做出选择。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把这杯吃完。服务员,草莓牛奶还有吗?
    费奥多尔君,请不要在意银桑的失礼。这群人里面唯一还算得上正常人的新吧唧,尴尬地戳了一下眼镜,为银时他们的举动感到羞愧,我们去问了歌舞伎町的熟人,只有烧鸟店的老板说看见明流君了。招呼他进来吃烧烤都没理,看来心情很不好这是老板的原话。
    老板说那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天气又那么冷,大家都忙着喝酒吵闹。只有明流君一个穿了一件单衣,所以很显眼。
    志村新八面有担忧,连桌上的布丁都没吃几口:神乐和银桑他们觉得......
    明流肯定是回老家了。银时插嘴,真亏他能在口腔里塞满巧克力奶油,还能一边说话。
    费奥多尔微微皱眉:但是没有查到记录......
    思维太狭隘了。银时双手都忙着进食,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正在胡吃海喝的神乐,看见这个胃是无底洞的家伙了吧?她和明流同属于夜兔一族,是宇宙中最强的三大雇佣兵种族之一。神乐以前可是抱着飞船,偷渡来的地球。
    抱着宇宙飞船穿越宇宙......
    这事情可不能细想,一想就觉得牛顿先生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所以啊,明流要是想不留痕迹地走,完全可以做到。银时把面前空了的杯子往前一推,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关系是很脆弱的。其实总归也就那么几条纽带,一旦断掉,找回来可不容易咯。
    何况他本来就是四处漂泊的吧。在宇宙各地流浪,来地球的时候也没说要在这里定居。
    原本就是极度自由的人,只是在地球的这段时间稍微安稳了些,才给了人一种错觉。
    我有时候也这样阿鲁。神乐面前摆着小山高的空盘子,对一样东西的喜好只保持三分钟。这就是新吧唧说的三分钟热度阿鲁。
    当喜欢消失,自然也就抛弃。甚至抛弃的时候都不会产生一丝留念。因为这喜欢是极其表层的东西,随时可以为其他更值得喜欢的事物动心。这种特质与其说是花心,不如说是极端的冷漠。
    因为什么都可以丢下。
    但银时的话提醒了费奥多尔:明流君从哪里来,你们知道吗?
    你想去找他?坂田银时的眼神稍微认真了些,那就去找吧。这件事问神乐她老爸或许更清楚些,他们当雇佣兵的都在同一个地方接任务。
    那么,谢谢您了。我会买单的。他起身,太宰君,如果您还想吃的话可以打包带走。
    不用打包了。太宰戳了戳没动几口的昂贵甜品,这家店没有螃蟹味的甜品,太失望了。走吧,费奥多尔君,我看你也不想在这儿继续坐着了。
    志村新八看着他们三人离去,门口的风铃响了又响。他还是有些担忧:银桑,他们年龄比我还小吧,放着不管真的没事吗?我还以为银桑和明流君是朋友。而且费奥多尔君他真的有身份证明吗......能买得到飞船票吗?
    银时的目光落在风铃处,不急不躁,等到新吧唧又喊了一声银桑才回答:不要担心,新吧唧。那几个虽然年纪不大,每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刺头小子啊。也不知道明流那家伙从哪里捡的人......
    是啊是啊,新吧唧,你只是一副眼镜,要加油努力成为最伟大的眼镜阿鲁!
    神乐!只知道吃饭的饭桶没资格说我啊!
    ......
    弄到宇宙飞船的船票确实不难。
    三个来自异世界的、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地区的家伙,就这样踏上了宇宙之旅。
    这件事最兴奋的显然是太宰治,特地选了靠近窗的座位,贴着玻璃欣赏宇宙的景色。真是神奇啊,虽然完全看不懂这个世界的科技,但居然可以实现宇宙之间的旅行了。
    费奥多尔和织田作还算淡定,但也忍不住频繁往外看。
    不管怎样,他们三,大概是所有异能力者里面,唯三开启宇宙之旅的异能力者了。
    和其他已经习惯了天人设定的人类不同,他们对宇宙保持着极大的好奇心,这让其他乘客忍不住露出了一点鄙视的神情肯定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连飞船都没见识过。
    终点站。
    宇宙雇佣兵们接任务的总部。
    各色天人在冷冰冰的通道内走过,身高两三米的小巨人都不少,费奥多尔三人在这里显得格外弱小。顺着得来的信息以及指示,他们来到了登记处。
    什么?想要知道这个人在这里接过的任务?登记处的人眼镜上闪过白光,扫过费奥多尔三人。
    三名人类淡定的接受了扫视。
    我们也是有原则的,可不会做出透露信息这种事。
    换句话来说,给钱办事。
    给予足够的条件之后,这位登记处的人,又给了他们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要费奥多尔他们去找对方。
    他们以前搭档过,问他能知道更多。正好他也刚做完任务,正在总部疗伤,过去找他吧。
    离开登记处的时候,听觉灵敏的织田作还挺听见那人的低声絮叨:不愧是夜兔一族啊仇家不少,寻仇都寻到这儿来了。
    呵,也难怪会灭亡得那么快了。一群疯子。
    织田作之助听见了全部。
    这人明明知道很多,却不肯说出来,大概是惜命吧,躲避一切可能被波及的危险。
    这雇佣兵的组织,和他以前处过的杀手组织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就算这里的任务范围是全宇宙,大到拯救星球,小到帮人寻猫,本质仍旧是一场冷漠的交易。而且只能说这里的人更加冷漠,因为,拯救星球,毁灭一个种族,与拯救一只猫,找到某样失物,在他们眼里,是可以被放到同一杆秤上的事情。
    都是任务罢了。
    他又看向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他们两个大概也听见了登记处那人的絮叨,可脸上的表情确实如出一辙的冷漠。
    生命于他们而言,同样不值一提。
    ......
    你们找明流?他已经很久没来过总部了。脸上缠着绷带的怪人在听见费奥多尔的话时,惊了一下,正在给自己涂药的手抖了抖,好险没把玻璃瓶压碎。
    他身上带着浓郁的、令人不爽的血腥味,据说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完成了一个毁灭种族的任务。
    我还以为他已经半隐退了。绷带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让费奥多尔三人能够坐下来。这人躺在病床上,粗略一看,也许有两米的身高,整个人肌肉盘扎,仿佛单手就能捏碎太宰治整个脑袋。他似乎对医院的病服很不满意,胡乱撕碎了袖子,解放了胳膊上的肌肉,也把那重重叠叠的伤痕露出来。
    费奥多尔看了一样,大致有刀伤、贯穿伤,从冷兵器到热武器,新旧交汇,是比刺青还要可怕数倍的,能够震慑敌人的勋章。
    这就是明流曾经的搭档?
    不,称不上搭档。绷带怪人意外地好说话,也许是因为费奥多尔他们和明流认识,只是一起出过几个任务罢了。有那家伙在,任务几乎没有我的份。
    他稍稍停顿,思绪落入回忆。
    就算是见识过夜兔一族,我也很少看见那么疯的夜兔。明流刚来的时候年纪又太小了,我看了都吓一跳,谁家把孩子带来这里。因为长相还被这里的老前辈刁难过,派了个难得要死的任务叫他去做,美其名曰新人应有的历练。唉,每个组织里面总有那么几个垃圾,仗着自己有几年资历,就肆意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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