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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我把你当兄弟——小越儿(2)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五爷很生气,哄不好那种╭(╯^╰)╮
    来玩个简单的推理题
    一位很有名的画家家里突然遭了贼,别的东西没丢,单是最近刚刚完成的一幅价值千金的画没了踪影。
    画家于是去开封府告状,请青天大老爷帮他找画。
    包拯便派展昭先去看看情况。
    到了画家家里,发现他家没有被乱翻破坏过的痕迹,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摆的规规矩矩。画家告诉他,画丢之前就摆在桌上了。
    展昭询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画家说有个厨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后厨那一亩三分地,也不到前院儿来。除此之外有个老管家,忙前忙后会帮他料理府上琐事,管家年纪大了,偶尔会忘事,不过因为来府上时间久了,他用着顺手,便也没因为他忘事儿换过人。
    展昭把两个人叫上来依次询问,之后又问画家,丢画这一天与平日有什么不同。画家说,平日他有个习惯,总会趁着太阳快要落山之前,坐马车出去小逛一圈,兜兜风,每次路线一样,花费时间也一样,但是丢画这一天,他马车坏在路上了,之后辗转换车,比平时晚了半个多时辰。回来之后也没马上来书房看画,而是先净手用饭。吃饱喝足后来到书房,这才发现画丢了。
    展昭问他,饭菜吃的时候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画家挠头想了想,说,没什么不同,和平时一样。
    展昭点点头,吩咐下人把厨子锁了,带走。
    请问:偷画的人为什么是厨子?
    第3章 第三回
    郡主的确受惊不小,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半天都没从方才的险境中回过神儿来。
    展昭忙前忙后的安抚了半天,各种手段都试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手起刀落直接给人打晕了送去客房。
    再出来时,一桌酒菜已经摆好,就等他上桌了。
    都安顿好了?王朝待他落座,将斟满酒的酒杯推至他跟前,略有些牙疼的道,这小姑奶奶也忒胆大了,就这么偷跑出来,王爷知道了怕是要炸窝。
    展昭无奈苦笑:来都来了,能怎么办?方才我已经写了请罪书,劳她那位蹩脚的侍卫送了回去。
    说到这,展昭忽然想起一事:五弟,方才多有得罪。
    白玉堂没吭声,闷头喝了杯凉酒。
    展昭解释道:那是八王爷家的小郡主,年幼无知,生性顽劣,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白玉堂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不必和我解释这些。今日她招惹到我头上,有你拦,我不动她。但你能拦一次,不会次次都拦,与其来和我解释,不如多派几个护卫在她身边。少陪。
    说罢,丝毫不顾情面,猝然离席。
    展昭:等等,玉堂
    白玉堂脚下飞快,转瞬已经没了踪影。
    展昭愁的表情都要裂开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白福。
    展爷饶命!白福吓得连连摆手,五爷正在气头上,小人现在过去那就是自寻死路。他真会一刀剁了小人的!
    既如此,展昭也没办法了,只好长叹一声,决定先填饱肚子,等那位爷气消了,再去登门拜访,给他赔罪。
    一顿饭毕,众人梳洗回房。
    热闹了一天的酒楼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白玉堂仰躺在客房的床上,衣服也没脱,锐利的目光直直盯在头顶的床帐上,几乎要把那里生生瞪出一个大窟窿。
    片刻之后,一个尴尬的声音从他的腹中传出。
    他这才像是重新复活一般,不太自在的眨了眨眼。
    整整一天的劳累奔波,他满打满算只吃了一碗展昭煮的面。
    此时怒气散去大半,饥饿重新占据上风,他突然开始后悔:置气便置气,不理他便是,作何要错过那一桌美味,倒让他们吃的快活。
    饿这种事,不能深想。
    越想越饿。
    偏偏还不能忽视。
    白玉堂忽然一阵烦躁的起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出去找吃的。
    不料才行至门口,那门却先他一步推开。
    五弟,睡了没?
    门扉开启,展昭和白玉堂隔着扇门站了个对脸。
    看到白玉堂一身整整齐齐,不必他答展昭也已有了答案。
    没睡刚好,我们聊聊。展昭没等他让,稍一闪身便钻进了屋。
    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皱起眉,侧过头,以掩饰脸上的火辣灼烧。
    你出去。白玉堂道,我要睡了。
    睡觉穿这么整齐?展昭扬了扬眉,无情的拆穿他。
    白玉堂顿时更窘迫了:要你管,出去!
    好好好,出出出。展昭嘴上说着出,手臂却一揽白玉堂的肩,半推半哄的把他往里面带。
    走至圆桌跟前,展昭一按他肩膀令他落座,随后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来,一点一点的在他面前打开。
    晚上没吃东西,饿了吧?纸包之中是一只烤鸡,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到的,居然还是热的。
    展昭于他身旁坐下,拽过纸包的一角,忍着烫将烤鸡一点点撕开,心甘情愿的伺候他。
    烤鸡撕完,展昭到一旁净手,又用帕子擦干。
    扭头再一看,发现白玉堂一动不动,正在看他。
    这种眼神略有点熟悉,展昭叹息一声,原地给他作了个揖。
    怕了你了。展昭讨饶道,为兄给你赔罪了可好?
    白玉堂收回目光,想了想,决定吃鸡千错万错,烤鸡又没错。
    展昭见他肯吃了,心下总算松了口气,于是自行免了礼,一撩袍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方才拦你,并非是要与你对立。展昭一边看他吃一边解释道,郡主乃千金之躯,又是王爷之女,伤了她,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白玉堂:所以你拦我,反倒是为了我好了?
    展昭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
    白玉堂心里边儿的最后一点怒气,也在对方的诚恳表情下消弥殆尽。
    你那小郡主,要在这边待多久?过了一会儿,白玉堂问道。
    今晚传书回去,最快也要明天。展昭摸着下巴道,你先前从陷空岛一路赶过来,途中也没怎么休息,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修整一番,晚上我们再出发。
    休息不休息,几时出发白玉堂倒是没意见,反正时间尚早,于他们来说也还比较宽裕。
    浅淡的应了一声,白玉堂又问:她是为了追你才来此地的?
    这件事,单是提上一提就能让英明神武的展大人脑袋大上两圈。
    展昭:算是吧。
    白玉堂眉头轻皱,犹豫着似乎有话要问,但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一只烤鸡下了肚,白玉堂这空落落的胃总算得到了安抚。
    等他将一切收拾妥当,再回房,发现展昭居然已经脱了外衣,鸠占鹊巢的坐在床上等他了。
    白玉堂:你怎么还不回去?
    展昭痛心疾首:为兄好心给你送鸡,你却过河拆桥,吃饱了便要赶我走!
    白玉堂:
    他没再多问,径自走到衣架前,脱了外衫。
    两人并排躺好,挥灭灯光。
    良久,展昭忽然没头没尾道:已经四年了。
    四年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屋内寂静一片,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浅淡呼吸。
    一夜无眠。
    不知道晚上是不是睡得太晚,又或者展昭的一碗面和那一只热腾腾的烤鸡确实暖进了白玉堂的心里。
    等到再醒来,白玉堂惊然发现已是日上三竿。
    身旁的位置早就已经没了人,白玉堂喊来了白福,伺候他洗漱更衣。
    憋了大半晌,白玉堂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于是借着白福为他更衣,状似无意的问道:展昭呢?
    白福撇了撇嘴道:昨晚儿上那丫头醒了,正缠着展爷,给他找不痛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送鸡?哪个鸡?
    你们也太聪明了吧?昨天的题居然都答对了!我要去搜罗搜罗更难的题了。
    第4章 第四回
    展昭坐在客房内,愁的直捏眉心。
    我们此行在外,确有要事在身,且一路凶险,实在不好带着殿下。
    小郡主红着眼圈,哭天抹泪道: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也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展大哥,你就带着我吧!
    展昭心说:带着你本身就是个麻烦了,再主动去惹,岂不是要闹翻天?
    他断然拒绝道:不行。
    又道:你私自偷跑出来,一夜未归,王爷肯定急坏了,倘若我再把你带走,这一路若是没什么倒也罢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你让下官如何向王爷交代?
    小郡主胡乱蹬腿,气鼓鼓道:我又不让你交代!是我自己乐意跟你,就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我自己负责!
    话音才落,白玉堂推门进来了。
    郡主还记得白玉堂这张脸,昨天也正是他手里的刀,差点就将自己一劈两半了。于是她当即闭上嘴巴,本能的绷起神经。
    出了事你自己负责此话可当真?白玉堂冷然的看着她,大拇指一推,顶开自己的刀,若是当真,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说完,真就拔.出了刀,同时由内而外开始散发杀气。
    小郡主被他吓得嗷了一嗓子,揪着展昭的袖子,哆嗦着要往他怀里拱。
    白玉堂微一皱眉,手中刀鞘蓄力掷出,赶在她拱进展昭怀抱之前,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下子。
    郡主再次尖叫,这下也不乱拱乱钻了,直接原地蹲下,把自己缩成了鹌鹑。
    白玉堂问:还跟吗?
    郡主连忙摇头:不跟了不跟了!
    白玉堂这才收刀还鞘,卸去满身的杀气。
    展昭无声的笑了笑,隔空对他比了比大拇指。
    白玉堂假装没看到,怎么进的又怎么出去了。
    展昭连忙起身,追了出去。一到外面,先抱了个腕:多谢五弟出手解围。
    白玉堂偏了偏头:我又不是为你。
    两人并肩去到前厅,正与前来用饭的王朝撞个正着。
    展昭:来得正好,有件事要烦兄弟你跑一趟。
    王朝摩拳擦掌道:展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片刻之后
    王朝瞳孔震惊:让我护送那小姑奶奶回王府?!!
    他摆着手连连后退:展大哥,这使不得,使不得。
    展昭拉住王朝的双手,语重心长道:若非有要务在身,这种事情本该由我前去。
    他叹息一声,朝一旁的白玉堂扫了眼,压低声音道:不然你陪着那位大爷,我去送?
    王朝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忽然一阵古怪。
    要不王朝面容扭曲,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还是我去吧。
    护送小郡主顶多脑袋大,陪着白大爷那得是命大。
    任务分配好,众人围在一桌,吃了顿各怀心思的午饭。随即分道扬镳,一路返回开封王府,另一路继续往前行。
    双方约定好,五日后于潼关碰面,然后继续北上。
    没了碍事的人,展昭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不过这份舒畅没能持续太久平日里有王朝,他尚且可以有人聊聊天,相互打趣消遣一下,如今王朝走了,身边只剩下个白玉堂。
    而白玉堂自从出了他哥那件事,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表面关系看着还好,却怎么也深入不进去。
    展昭逗了他几次,始终不见有回应,干脆放弃,转而抓着白福聊天解闷。
    白福倒是爱跟展昭聊,不过每每聊的嗨了,总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一次无意间扫到了白玉堂,惊然发现他家五爷正在瞪他。白福当即哆嗦了一下,自那之后再不敢放肆,只规规矩矩跟在白玉堂身后。
    三日之后,展昭一行提前抵达潼关。
    没想到才刚到了地方,却忽然听到当地发生的一件怪事。
    怪事发生在本地的一个姓曹的人家。据说这曹家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小户,平日里做些小买卖,勉强可以糊口。
    然而七年前,曹家当家的夫人死了,没过多久,这位当家的又找了一位夫人续弦。打从这位新夫人进门,这曹家的生意便越做越大,不出半年便从一个普通小户,一跃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巨贾。
    当时有人觉得奇怪,这普普通通的一家子,怎么就一下起来了呢!后来有流言传出,说是当家的续的那位弦天生右耳残疾,听不见,但她却有一件宝物,是个玉雕成的耳朵。
    传闻这个玉耳是天神之物,通过它可以听到一些凡人听不到的东西,这位曹家夫人的一只耳朵听不见,正是因为要连同天界,听从天神的指示。
    这件事听起来很扯,基本上不会有人相信。
    但奇就奇在,曹家真的在这位新夫人的指示下,寻到不少宝物,并且凭借这位夫人,脱胎换骨,成为巨贾首富。
    然而就在最近,这个被天神眷顾的一家子,不知什么原因,居然集体暴毙而亡。
    死的时候,他们的右耳全部被人割下,连同当初的那个通天玉耳,全都不见了踪影。
    当地有人说他们是窥看了太多的天机,从而受到天谴反噬。
    也有人说,这不过就是一场因财而生的普通案件,其目的是为了夺取通天耳。至于将全家杀害并割掉右耳,不过是凶手故意为之,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
    案子因为发生在曹家,而备受百姓的关注。
    但老百姓关注也不过是当做饭后茶余的一点谈资,至于凶手是谁,到底为什么行凶,那传说中可以连通天地的玉耳又是否真的存在,他们其实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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