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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我把你当兄弟——小越儿(5)

    白玉堂顿了片刻才道:我大哥的事儿已确定与你无关,以后你别再查了。
    展昭脸色微变,肚子里的那点火气差点当堂燃烧。他咬了咬舌尖,径自压了许久,才总算没有拔剑直接回身砍过去。
    你的事儿不归我管。展昭咬牙道,我的事儿你也无权过问。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展昭一连喝下几大杯的凉茶,才总算浇灭了满肚子乱窜的火焰。
    他将巨阙拍在桌上,脚下一勾,坐在凳子上。
    想起白玉堂,又想到他手上的伤,展昭不禁深深皱眉。
    那个伤,肯定是暗器所致无疑,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满江湖中,有什么人是用那种暗器的。
    能够伤到白玉堂,又是用暗器的。展昭眯起眼睛,暗暗想道,如果不是此人太过低调,隐藏的太好,那就只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分散了白玉堂的注意。
    他又想到白玉堂方才对他说的话,眉间沟壑陷得更深。
    大哥难道是因为他大哥么?
    因为得到了一些有关于他大哥的线索,可能这个线索还指向了危险,所以才说不让自己继续查。
    想到这里,展昭的眉峰才渐渐舒展。
    不过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
    展昭舔了下牙根,心中更是气恼: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白玉堂半宿没睡。
    他合衣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自己的手掌。
    那里的伤处已经被展昭很好的处理妥当,不仅药粉撒的均匀,包扎也十分平整。
    方才他在拒不回答展昭的话时,能够感觉到展昭很气,但他居然没有趁着包扎,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就像四年前,自己冤枉他、责怪他,尽管令他蒙冤,甚至差点将他活活毒死,他也从不将气往自己身上撒。
    对方越是退步、大度,就越是令自己难堪,羞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白玉堂忍不住想,如果他大发雷霆,冲上来与我大打一架,可能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凉薄的夜里,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
    白玉堂翻了个身,不巧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摸出来一看,竟是块四方平整,腰牌大小的玉牌。
    玉牌的正面刻有天禧二年,若虚字样。背面则是长篇大论,刻了一段耸人听闻的故事传说。
    据闻天禧二年间,先帝真宗一夜梦醒,说自己由仙人指引,窥看到了天书。依据天书所示,几十年后,仁宗在位期间,天地动荡,将会有一劫难现世。如若不提早提防,万物世间将化为归墟。
    动荡因何而起,劫难到底是什么,上面没写,只说让持有玉牌的人收集神像残件,毁掉泉眼。
    白玉堂将这枚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上面除了这些,再无其他说明。
    这块玉牌便是导致他受伤的根源。
    方才他与展昭分开,原本是想去暗庄找人查查曹家人所中的毒,不想半路被人引走,一路追下去就只看到了挂在树上的这方玉牌。
    在白玉堂的印象里,他大哥似乎也曾拥有这么块玉牌,不过当时他年纪尚幼,不知玉牌上藏有古怪,只当是他兄长经商收到的宝贝,因为喜欢才戴在身上的。
    如此看来,他大哥当初也是持有玉牌的人。说是经商,四处奔走,也有可能是在找寻玉牌上所说的神像和泉眼。
    那么他的死因,也应该是与此有关。
    但是,仅凭这么个玉牌和上面的只字片语,又该如何确定神像、泉眼究竟是什么。
    这个引走自己,留下玉牌的人,又到底是敌还是友?
    种种质疑与猜测,像一个又一个漩涡在他的头脑之中肆意作怪。
    白玉堂手疼,头也疼。
    可再多的疼痛也抵不过心里的一点慌乱。
    展昭让我惹毛了。白玉堂焦虑的想,明天一早醒来,他该不会真的不管我,撇下我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路吧?
    第10章 第十回
    这一宿,白玉堂睡的极不踏实,以至于天才刚亮不久,他就起了身。
    外间的白福听到响动,起来伺候他更衣洗漱。
    白玉堂心不在焉的换了衣服,随手抹了把脸,也不顾衣裳带子没系好,抬腿匆匆出了门。
    着急忙慌的来到展昭房间外,白玉堂抬手要推门,关键时刻,又犹豫了。
    万一他还生我的气,不愿见我怎么办?想到这里,白玉堂放下了要敲门的手,转过身,又回到自己房间。
    白福。
    白福连忙笑道:五爷?
    我且问你。白玉堂舔了下唇,倘若你有一位朋友,不小心跟你闹了不愉快
    白福没等他说完,瞬间已经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不过碍于他家五爷的面子,白福没敢直接说,装傻充愣的陪着对方演戏。
    朋友分三六九等,闹不愉快的程度、原因也各不相同五爷,您指的是什么样的朋友,因何闹的不愉快?
    白玉堂背着手,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最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些误会发生了口角。
    这好办。白福笑吟吟道,既是要好的朋友,找他说清楚便好。若是小人的话,可能会去找他私下服个软。
    白玉堂微微皱眉。
    他白五爷这辈子,还没同谁服过软。
    唯一一次拉下面子给某人写信道歉,还被对方评价不知所云。
    白福跟随白玉堂多年,一瞅他表情就知道他不大乐意。
    五爷,朋友之间那是有来有往的。他小心劝道,您想想,每次您生展爷的气,他不都放下身段来哄您,那这回,您怎么就不能去找他说两句软话?您既在意他,就该让他知道误会这东西就像雪球,越是不理,就越滚越大,越走越远。别是将来您想理时,二人已经相距鸿沟,到那时候可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白玉堂静静地听着他说,似乎是听进去了。
    白福偷偷地觑了他几眼,心里暗暗放下了心,继而一笑。
    下一刻,白玉堂忽然抬起眼,板起脸:谁说展昭了,你少自作聪明。
    说完,白了他一眼,背着手悠悠离开。
    留下白福在原地忍笑摇头。
    五爷就是太不坦诚。他心里说,倘若他能有展爷一半的直率,俩人之间,便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再次回到展昭门前,白玉堂定心了很多。
    他不再犹豫,门都没敲,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酸话软话,哪想到进屋后却根本没见着人。
    白玉堂心中一紧,下意识去看他行李。
    还好,行李还在。
    行李在,那就说明人起码没跑。
    白玉堂退出房间,顺着楼梯下了楼。
    还没走到底,他先听到了楼下后院处传来的响动。
    等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那个一大早就不在房里的某人,居然跑到人家后院里练起了剑。
    练剑便练剑,周围还围着三三两两的小丫头,冒着星星眼,拍手叫着好,手巴掌都拍红了也浑然未觉。
    一套剑法练毕,那位赠送酱肉的哑掌柜还上前又是递手帕又是递水。
    白玉堂满肚子的软话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顷刻间发酵升腾,化成一汪酸水,将他的心肝脾肺溶了个稀巴烂。
    他本能就想掉头离开,脚才迈出一步,又顿住。
    心说:凭什么我走,放他自己在这逍遥快活?
    于是咬咬牙,又回来,直接大步流星的朝他走去。
    他面上凶神恶煞,仿佛可以吃人,等到了展昭跟前,却又一句狠话都说不出。两人大小瞪小眼的相视了片刻,最后白玉堂摊开手,有些楚楚可怜道:伤口疼,该换药了。
    他这一疼,直接疼进了展昭心里。
    展昭与他相交多年,从初识,到之后发生误会,甚至现在误会解除,重新回归朋友身份,他看到的从来都是一个留着一口尖牙的白玉堂。即便他没有露出那满口的尖牙利齿,那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气场。
    像今天这样软乎乎的喊疼展昭真是第一次见。
    有那么一瞬间,展昭几乎以为他病了。
    你
    展昭喉结动了动,想要问他受了什么刺激明明昨天晚上还故意气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查他哥的事情,怎么一觉醒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不但旧事不提,甚至一反常态的撒起了娇。
    不过话没问出口,展昭先与他抬起的目光轻轻地一撞,随后便什么也问不出,当着众目睽睽之下,鬼使神差的收剑还鞘,随他一起回到房间。
    进了屋,展昭沉默的替他换药。
    白玉堂一直看他,却一次也没同他的目光接上。
    一直到药换完,展昭又去摸他的巨阙,白玉堂终于出手,赶在他之前先把巨阙抢了过来。
    昨晚的事我道歉。话头开始难,可一旦跃过了开头,把话说出来了,后面的便不再是阻碍,昨日我并非故意瞒你,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也还没弄清。
    白玉堂撩起眼皮,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事情没弄明白,我也不知道是否危险我不让你继续查,并非是把你当做外人,而是是
    后面的话忽然卡了壳,白玉堂是了大半天,愣是说不出来,憋到最后脸都红了起来。
    展昭抱着手臂,对着卡壳的白玉堂一扬眉。
    他想说什么,展昭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这个样子的白玉堂,实在是太好玩了。展昭难得一见,自是舍不得轻易放过他。
    而是什么?展昭唇边扬着似有若无的笑,身体整个前倾,故意向他逼近,以给他施加无形的压迫。
    奈何白玉堂天生耐心有限。前边儿的那些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耐性,他服软服的自己牙都被酸倒了,再过分的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了,于是面对展昭的发难询问,他再一次的装起了哑巴,并打算将装聋作哑进行到底。
    展昭久等不到他开口,知道这位爷的耐心已去。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服软认栽的模样,展昭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他是一句软话也听不到了,便只好长叹一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无奈的戳了一把,心说:罢了,反正这回也已经赚够本了。
    因而翻过这篇,不再提及,转而问道:昨晚的事,你先前没弄清,现在可是弄清了?所以你到底遇到了谁,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11章 十一回
    白玉堂略作沉吟,还是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展昭下意识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看到背面的文字,忍不住皱眉沉思,这东西和你大哥有关?
    白玉堂点头:我曾在我大哥那里看到过一块差不多的玉牌,不过是不是一样的,不能确定。
    展昭掂了掂那块玉牌,指腹轻轻摩擦:假设你大哥那里的就是这块玉牌
    他便是这上面提到的持牌之人。白玉堂知道他想说什么,接话道,那么先前他四处游.走经商,很有可能就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完成这块玉牌上的任务这个我昨晚已经想到了。
    展昭皱着眉,将那块玉牌翻转过来,背面朝着白玉堂:可是,是什么人将这玉牌给到你大哥的?这种看上去明显是在胡扯的事儿,你大哥怎么会轻易相信?
    白玉堂的大哥并非傻子,如果仅凭这上面的一点只字片语,不一定会为此鞠躬尽瘁。那么就一定有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原因能够说服白锦堂,让他不仅深信,而且心甘情愿去接受这个身份与这份责任。
    还有,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的又是什么人呢?
    如果对方是自己人,为什么不现身将一切说明白,却要神神秘秘的,且让白玉堂受了伤。可若对方是敌人,他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那可就太微妙了一点。
    展昭:你还记得引你离开,给你这块玉牌的是什么人么?
    白玉堂回忆道:身量不高,蒙着面,看身形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蒙面,还用暗器
    展昭又问: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特点?
    白玉堂仔细回想。
    好像,她身上有一股香。
    展昭一扁嘴:哪个女人身上不香?
    白玉堂道:她身上的香气与平常女人的不同,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香。
    话说到这,顿了顿:展大人倒是好兴致,还知道女人香,看来红颜知己该是不少。
    展昭差点被他一句话呛死:去你的,什么红颜知己。论风流雅兴,谁比得过你白五爷。我可听说你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千金散尽,和你相比,为兄这只能剩下点寒酸了。
    白玉堂眉毛一竖:胡扯,能让五爷为之上心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你这都是打哪儿听到的胡言乱语?
    巡街时候听到的。展昭道,你是不知道,你虽不住在京城,京城里却到处都有你的传说。
    白玉堂眼皮儿一跳: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展昭脱口想说,又一想到京里的那些传言好像都有自己作捆绑,于是摸了下鼻子,其实也没什么。
    他一句话带过,神情马上又拉回到正轨上,不说闲话了,眼下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了待会儿我再去曹府周边和县衙转转,看看案子能不能有新的进展。
    又一看白玉堂:你
    我去暗庄。白玉堂道,昨日我原本也是想去暗庄查查曹家人身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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