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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109

    傅沛白嘴角噙起笑,你知道的,我不禁饿。
    十七拍拍她的脸,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取点吃的来。
    傅沛白拉住她,不用,咱们去打点野味吃吧,那天我瞧着东边有一小片林子,里面应该有些活物。
    好。
    不多时,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荒凉的草原上,寒风凄凄,天空中有细密的白点。
    傅沛白伸出掌心,一小片雪花在空中旋转几圈后落入她掌中,她像是得了什么稀奇物件似的捧到十七面前。
    下雪了,十七。
    十七也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目光飘渺起来,是啊,下雪了。
    傅沛白帮她拢紧身上的外袍,随即牵着她走向远处的林子。
    这片林子不大,树叶早已凋零,余下一些干枯的树枝,在夜色中,形状各异,颇为吓人。
    傅沛白寻觅了一阵,别说野鸡野兔,除了她们,连个活物的影子都见不着,她不免有些失落,其实并非是饿了,只是想多跟十七呆一会,随便找点事做也好。
    兴许是她失落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十七上前揉了揉她被冻得发红的耳垂,哄道:回去随便吃点什么?明日我托长教使带一些好吃的回来?
    耳朵是傅沛白非常敏感的地方,耳垂被十七揉搓得愈发红润,渐渐发烫,她觉得有些痒,不仅是耳朵,还有心里痒。
    可十七却毫无察觉,傅沛白只能将她的手拿下来,清清嗓子道:我知道还有什么吃的。言下之意,她还不想回石洞中。
    说完,她弯下腰,摸黑在树根处寻找起来,半晌后,她捧着几簇山菇,石笋,还有窝瓜回到十七身前。
    她兴致冲冲地扬了扬下巴,走,咱们去将这些烤了吃。
    十七笑着点头,跟在她身后,两人找了一处背风的石穴洞口,搭起一个火堆,火光燃起,周身暖和了不少。
    傅沛白熟稔的将这些物件刮皮穿串,这工具麻,自然就是用的明霄剑了。
    威震天下的明霄剑用来削皮切菜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十七笑着问。
    傅沛白挠了挠头,笑了笑,眼下没有其它物件能使,暂且用用,物尽其用。
    十七没再说什么,托着下颌看着傅沛白搭好木头架子,将烤串放上去烤,烟雾缭绕中,对方的眉目依然清晰俊秀。
    好了!
    傅沛白将一串烤得刚好,泛着清新香气的竹笋递给十七。
    十七本不饿,也少有过时饮食的习惯,但见着傅沛白高兴的神色,倒确实有了几分胃口。
    她接过烤串,小口小口吃着,不待傅沛白问,主动夸赞道:好吃,阿沛的手艺,一如既往。
    傅沛白抿嘴笑笑,一脸满足之意。
    最后大半的烤串入了傅沛白的肚子,她餍足地靠着一块石头休憩,十七则坐在她身侧。
    她捉住十七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对方纤长的手指。
    火光照得两人面色微红,她心念一动,盯着十七红润的唇,忍不住想要亲近,但迫于方才吃了东西,没有清口,不太好意思。
    不过下一刻十七却突然逼近她眼前,浅棕色的眸子里流淌着笑意,嗓音轻柔。
    你想亲我啊?
    傅沛白被问得一怔,面上逐渐发烫,她不自觉吞咽了一下,诚实地点点头。
    那为何不亲?
    没......漱口。傅沛白窘迫地移开目光。
    十七掰过她的脸直视自己,那可以亲其它地方啊。
    傅沛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结巴道:什,什么地方?
    回答她的是脸颊上落下的轻轻一吻,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下,她却清楚地感受到十七柔软微烫的唇,像是燎原的星火在心中炸开,她猛地擒住十七的胳膊,冲动地想做些什么,最后还是被残存的理智压制住了。
    她急促呼吸着,平复心绪,少顷后,才哑声问道: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十七笑弯了眼,可以。
    傅沛白没有再犹豫,倾身在十七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缓缓下移,落在眉梢、眼角,接着是那颗夺人心魄的泪痣。
    她在这里停留了许久,最后继续下移,亲到十七脸颊的时候,她瞧见了对方微颤的眼睫,在火光下扑闪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感觉自己口干舌躁,若是再如此下去,当真就要忍不住再做点什么了,她坐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紧紧抱住十七,用最简单质朴的言语诉说情意。
    十七,我好喜欢你啊。
    十七往她怀里缩了缩,极力汲取着她的体温和气息,缓缓闭上了眼。
    阿沛,我也喜欢你。
    她捉住傅沛白衣襟,稍稍探起头来,盯着对方清亮的眸子,浅笑道:我喜欢你,应当比你喜欢我还要早得多。
    傅沛白露出诧异的神情,好奇道:啊?什么时候?
    十七神秘莫测地摇摇头,无论傅沛白怎么追问,她都微笑不语。
    第143章 取登陵
    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傅沛白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她醒来的时候手臂微麻, 侧头看去, 十七正枕在她的手臂上睡得香甜。
    呼吸轻缓, 毫无防备的模样。
    她少见十七这般乖顺的模样, 目光在对方瓷白的脸上反复流连,看得心里痒痒的。
    她忍不住伸了食指去描绘女子狭长的眉眼, 又从鼻梁上划过,最后戳了戳她的脸颊。
    指腹的触感细腻温润,她忍不住欢喜, 将十七抱得更紧了些。
    怀中传来闷笑声,傅沛白低头看去,十七已经醒了,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
    早......莫名的,一丝羞腆浮上心头,只能用打招呼的方式掩下自己的局促。
    十七笑着回:早, 阿沛。
    傅沛白乐呵呵的笑,透着一股憨气。
    两人谁都不说起身,就这么温存了许久。
    直到一个时辰后, 傅沛白才起身套上外袍,一边穿着鞋袜一边道:你再睡会吧,我去取早饭来。
    十七作势要起身一起去,却被傅沛白轻轻推回到床上。
    乖。傅沛白说着, 摸了摸她的头。
    十七淡定自若地移开目光,耳尖却倏地红了起来,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 现在却被当作年幼的那个对待。
    还真是有些羞耻。
    傅沛白给她掖好被角后,便去外面取回了早饭,两人对坐着,安静吃东西,不时抬头看看对方,相视一笑。
    多想此刻就是永远。
    吃完早饭,傅沛起身抱住十七,我去外面办点事,去去就回,等我。
    十七也不多问,将头放在傅沛白的颈窝,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轻声说道:我等你。
    短短三个字给了傅沛白无比强大的力量,她垂首若即若离亲了亲十七眼角的泪痣,停留片刻后,抽身离开。
    地面上,刮着冷冽寒风,漫天的鹅毛大雪,她伫立在风中,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没有多耽搁时间,她立刻飞身前往了西北军驻军大营。
    曲风一见她便将她拉入营帐中,压低声音问:阿沛,前几日西夜阁发生了爆炸,郑鸿还失踪了,你又迟迟不见人影,这事是否和你有关?
    傅沛白点点头,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细说,眼下郑鸿没事,我需要曲叔你绘制一副元帅府的地图给我,我现在要去拿最后一块登陵碎片。
    曲风立刻拿过纸笔,绘制起元帅府的内部构造,不时点点图上的线路。
    现在元帅府乱成了一锅粥,守卫最是松懈,你从这里潜入,沿着这条小道走可以一直走到府内物库,里面便放着玄渊剑以及装有登陵碎片的匣子,那匣子通体乌黑,银质搭扣,很好辨别,东西拿到后,你从这个窗户翻出,再沿着这条路从后院离开元帅府。
    傅沛白卷起地图,收入怀中,多谢曲叔,接下来我可能得花些日子处理一些私事,待我办妥私事后再回来寻你们商讨发兵一事。
    曲风拍拍她的肩,嘱咐道:好,万事小心,若有所需,尽可书信来报。
    傅沛白点头,转身离开军营。
    来到西夜城后她谨慎地观察起四周,却意外发现城中一片平静,没有暗探,没有武林人士,只有喧哗沸腾的行人和商贩。
    她直觉有异,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拉低帽檐后疾步来到了元帅府。
    元帅府果如曲风所言,守卫松懈,连大门处也无人看守。
    傅沛白来到侧墙,蹬上墙壁,快速翻入了府内。
    这一角落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远处的一些脚步声,她拿出地图对比了府内地形,很快便找到了曲风给她制定的那条线路。
    她沿着小路几乎没花什么精力去掩藏身形,便顺利来到了元帅府的物库前。
    库房门落着一把铁头锁,她拔出明霄剑,对着锁链一劈,咔嚓一声,锁链顷刻断开。
    她立马钻进库房内,小心掩上门,房间内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些许阳光,而那明晃晃的光柱正照射在一面墙,墙上挂着一把风尘仆仆的重剑,剑鞘上落有厚厚的灰尘。
    傅沛白上前取下剑,小心翼翼地撇去剑把上的灰尘,露出了其下铿锵有力的两个大字。
    玄渊
    这便是父亲的佩剑,陪伴父亲征战沙场几十年的剑,傅沛白心口有些发热,她会带着父亲的剑,继承父亲的志向。
    将玄渊剑背好后,她弯腰在杂乱无章的房间里继续搜寻起来。
    阳光中弥漫着灰尘颗粒,毫不起眼的一方角落,一个扁长的匣子静静的安放着。
    傅沛白一扭头便瞧见了它,蓦地,仿佛冥冥中的指引,她伸手拿起了这匣子。
    乌木材质,银质搭扣,她心一跳,指尖挑起搭扣,匣子开了,里面放着一块陈旧的黄布帛,和苦禅当时给她的登陵碎片如出一辙。
    谁能想到,这最后一块登陵碎片就掩藏在这不为人知的陈旧库房。
    她将匣子放入怀中,推门后窗左右打量,确认无人后才翻身而出,接着沿小路往王府后门离开,一路上都觉得似乎有些太顺利了,顺利得反常。
    而正应了她这预感,眼见那元帅府的后门出现在眼前,四面八方的围墙却突然飞出几十号人。
    这些人站在屋瓦或墙沿上,各个手执明晃晃的武器,衣玦翻飞,气势凌人。
    傅沛白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些人当中为首的是谁,看来陆文成早就料定了她会来元帅府,一直在这埋伏着呢。
    陆文成负手站在屋脊上,神情晦暗不明,他身侧站着诸多武林大家的掌门和长老,短短几日,就已号召来了江湖大半的正派势力。
    傅沛白,你堂堂天极宗内门弟子,却投身魔教,简直是有负陆宗主的期望,我劝你及时醒悟,束手就擒,这样我等还能留你全尸。
    说话的是一个不太知名的门派的弟子,瞧着岁数和傅沛白差不多大,脸上却是倨傲的神情。
    傅沛白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到陆文成身上。
    对方还是那副气质不凡,正义凛然的模样,可她知道,就是在这么一副皮囊下是怎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滔天的仇恨瞬间席来,她咬着牙,怒视陆文成,而陆文成则用一副惋惜痛心的神情看着她。
    傅沛白,我且问你,般若寺的明文方丈和苦禅法师这般慈悲为怀,普济天下之人竟惨死于你们的屠刀下,还有不久前的凌阳门灭门惨案,也是你们一手所为,现在又将魔爪伸到了西北军元帅身上,眼下他生死不明,你们到底意欲为何?
    时至今日,我仍旧不敢相信,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弟子竟是这等丧心病狂之辈。陆文成说着轻轻摇着头,一脸悔恨失望之意。
    简直太会演了,傅沛白冷笑道:虚伪至极,且先不提我到底是否是落影教的人,这一件件,一桩桩,就真的全是落影教所为吗?栽赃陷害,陆宗主这套手段使得真是熟练啊。
    贺阳曜手中的烈阳刀一挥,怒斥道:魔教宵小,陆兄为人光明磊落,江湖众人有目共睹,岂是你能污蔑之人,想当初老夫还对你颇为赞赏,不曾想也是被你骗了过去,今日,我定要为天极宗清除你这叛徒!
    是,杀了他,杀了他!
    呼声一片,傅沛白没有理会众人,继续对陆文成道:陆宗主,你问我们意欲为何?你不是心知肚明吗?我们想要的,不正是你想要的?也是在场这些名门正派武林世家穷尽一生所追寻的?
    她环视了一圈众人,声调拔高,世人有所求,皆为登陵图,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登时噤声了,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陆文成,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真相大白之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怀柳村五十六口人命,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傅沛白吼完,用剑尖挑起墙沿一个水缸,向着他砸去,她自然知道此击不会得逞,她只是需要一瞬逃跑的时间。
    拔腿狂奔时,身后传来陆文成中气十足的声音。
    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给我追,杀了他!
    是!
    一场追逐战很快在西夜城中展开,双方所掠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让开,让开!傅沛白从屋脊上跳下来,径直踩上街边面摊的桌子,她推开身前人高马壮的一人,钻入了人来人往的大道上。
    她一边疾步前行,一边褪下外袍随手扔了,正准备放下发髻乔装一番,身前却传来阴沉的嗓音。
    抓到你了。
    是武忠!
    她抬眼之际,眸光中闪过一片银光,武忠的大刀已经往头上劈砍而来,她急忙侧身撞开行人,堪堪躲过一击。
    武忠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下一击又逼近面前,傅沛白没去掏腰间的明霄,而是反手抽出背上的重剑玄渊。
    沾染过上万人鲜血的玄渊重现于世,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寒意。
    她双手握着剑把,向着武忠横扫而过,剑刃掠过他胸膛,随即响起一道裂帛声。
    武忠后退一大步,盯着玄渊冷笑道:好剑。
    路上的行人早就被吓得鸟作兽散了,而身后追杀的众人也赶了过来,将傅沛白团团围住。
    陆文成神情阴冷至极,命令道:杀了他。声落,刀剑声唰唰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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