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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117

    十七牵过她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十指紧扣,并非阿若告诉我的,我早就知道了。
    啊?
    内门考试当日,你可还记得你醒了之后武功突然飞速长进?
    自然记得。
    其实当夜你被人谋害,莫陆二人本意是让你吸入迷药后,扮作宿醉,好让你错过白日的考试,却不曾想这种药与你之前修习的性热功法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冲突,让你陷入了假死状态。
    这二人误以为你真的死了,便将你投至湖中,我事后将你救起,阿若替你诊治,因祸得福,你武功飞涨,但同时也埋下了这内息之冲的隐患,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得知了你的女子身份。
    傅沛白一脸呆滞,她花了好一会去消化十七的这些话,然后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你当初为何会得知我被人扔到了湖里的?
    十七哑然,让她说自己特意派了眼线去保护傅沛白这事她说不出口,何况还因为傅沛白和陆清婉的亲密举止吃过醋。
    她不说话,傅沛白就自己猜测了起来,意外热情的师兄,突然消失的蔚萧,受伤坠江的十七。
    三件事发生在同一段时间,她很轻易的就将这些联想到了一起,也明白了蔚萧对她格外关照的原因。
    原来是十七一直派人照拂着她,她记得,那段时间她正暗自神伤,和十七的关系颇为冷淡,却不曾想,十七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十七......谢谢你,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傅沛白将头埋在十七的脖颈,以掩饰自己脆弱的神情。
    十七轻笑:你不也为了我,一命换一命也在所不惜吗?
    那不一样的,从前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你却一直在默默为我付出。
    感情不是以物易物,不是你来我往的人情交换,是我想对你好,而不是计较你对我好不好,我们不是聊过这个的吗,阿沛,你又钻牛角尖了。
    傅沛白呼出一口气,沉声道:好,我明白了,十七,我们不计过往,日后我会千百倍的对你好,保护你、照顾你、事事迁就你、包容你。
    十七捏住她软软的耳垂,笑着发问: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也行?
    行的。
    娇蛮横行,使性傍气也行?
    行的。傅沛白回答完,抬起头来,但只能对我一人如此。
    十七脸上的笑化成柔媚的春风,自然。
    两人又说了几句温存的话后,十七敛起笑意,神色正经了几分,阿沛,明日我会求医圣前辈治好你体内的内息之冲,你就好好呆在此处,我得去找教主,坠崖时,我听见了陆文成的声音,他定是寻来了。
    傅沛白紧皱起眉,沉默了少顷道:内息之冲这事不急,解你的寒毒才是当务之急,你好生呆着,明日我出谷打听施青寒的消息。
    十七面色有些踌躇,阿沛......教主她......总之,我不会让教主伤害你的,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跟落影教的关系,至于教主,你明白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
    傅沛白攥紧了拳,艰难道:我明白......你毋须为难。
    谢谢你,阿沛。
    傅沛白起身,替十七掩好被子,快睡吧,天色晚了。
    十七眨眨眼,不一起睡吗?
    傅沛白脚下一软,差点跌去,她赶紧扶住床榻站好,不,不太好。
    十七不依不饶道:怎的不好了?在西北的时候,你我同榻而眠都多少次了。
    傅沛白说不出反驳的话,瞥见十七促狭的眼神,知道对方又逗自己呢,于是利落地钻上床,双手一横,拦腰抱住了十七。
    十七,睡觉吧。
    随着她的声音落地,屋内的烛光也灭了,唯有点点星光从窗户外洒进来。
    十七侧过身,借着冷白的月光打量起傅沛白的眉眼,然后伸出指尖点了点傅沛白的鼻尖,蹦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换回女子装扮?
    傅沛白没想到十七会突然说起这个,她想了会道:待以后吧,一切尘埃落定,你我归隐山林之时。
    十七欣然一笑,好,那时我便亲自为你挽发束髻,描眉画唇可好?
    傅沛白想到日后自己一身女子装扮,莫名有些羞腆,低低嗯了一声。
    我的阿沛,生得动人,换回女装定也风姿绰约,不输旁人。
    傅沛白被夸得更不意思了,移开视线道:好了,睡吧,十七。
    十七睡了这么多天,现在哪里还睡得着,可我现下不困。
    傅沛白沉默了一会,然后探身伏到十七上方,两人面上不过相隔一寸,温热的呼吸尽数扑打在对方的脸颊。
    十七微微睁大眼,笑意盈盈道:作甚?
    傅沛白没说话,眸色沉沉,酝酿着一些道不清意不明的情绪,她一点点逼近十七,两人的鼻尖触碰到了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愈发急促起来。
    可就是这般,她却迟迟没有再进一步,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十七眼中的笑意更甚,她也不动,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盯着傅沛白。
    傅沛白面上燥热,哑声道:十七......我想亲你,可以吗?
    话音落,十七已经揽上了她的脖颈。傅沛白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以及那句被两人唇齿碾碎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需要应允,你......想做的,我都会......答应。
    夜色无边无际,月光清冷,掩不住溢满屋室的缠绵缱绻。
    第152章 做抉择
    竖日, 天蒙蒙亮,傅沛白便醒了,十七正蜷在她的怀里睡得安详, 初升的阳光照射在十七的脸上, 显得她的脸愈加白皙胜雪。
    傅沛白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十七红润的唇上, 然后又被那两三道细碎的伤口给吸引, 一时间,脸皮滚烫。
    十七唇上的伤口, 约莫又是昨晚自己不知轻重给咬伤的,她明明记得吻下去的时候自己动作还尚且轻柔,但后来就愈发沉沦, 顺着内心的隐秘欲望毫无章法地舔舐轻咬着十七的唇瓣。
    特别是在十七说出那句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答应时,她感觉自己差点失去全部理智,对十七做出更过分的事来,最后几乎花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抽身结束了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那种事,并非她不想, 只是说来可耻,她不通人事,于□□之上了解得一知半解, 再者,眼下的境况也不适合这般。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女子慵懒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将出神的傅沛白拉了回来。
    傅沛白笑了笑:不早了,该起身了, 你再睡会。
    十七半眯着眼,像一只尚未睡醒的小猫,她往傅沛白脖颈蹭了蹭, 发出尾调上扬的一句好。
    傅沛白轻手轻脚起身,穿好衣袍后出了屋子,来到院里,正好看见在活动身体的莫问。
    莫问扭身盯着她,笑得别有意味,精神挺好啊,容光焕发的,跟前几日大不相同了。
    傅沛白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随口回了几句客套话。
    莫问咳了两声,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来,不过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的好。
    节制?节制什么?傅沛白蹙眉想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在莫问愈加大的笑声之下,她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莫问笑够了才捋着胡须道:随来我吧,我好好替你把把脉。
    傅沛白跟着莫问进屋,两人对桌而坐,莫问撩起衣袖搭上她的手腕,良久后才缓缓睁眼,你体内脉象杂而紊乱,说是快走火入魔也不为过,这是怎么回事?
    傅沛白早已明白过来这位医圣前辈并不像嘴巴上说得那般冷淡无情,以命换命也不过是戏弄之言罢了,于是她一五一十将服下闻雪风给的秘药,到后来修习与药性相悖的功法,再到意外落湖之后功力大涨,还有西南之行的几次失控之举都告诉了莫问。
    莫问听罢,神情肃穆了起来,沉思了一会道:你当初服下的伪装秘药是谁给你的?
    在兴阳城偶遇的一位明霄派前辈。
    莫问挑眉,此人是不是姓闻,叫闻雪风?
    傅沛白诧异,是,莫前辈识得闻前辈吗?
    莫问笑道:认识,早在我跟他还是少年郎时便认识了,说起来,我和他也是几十年的旧友了。
    莫问笑着摇摇头,那老头现在如何了?
    闻前辈在兴阳隐居,身体康健,一切尚好。
    那老头给你用药的时候,没有嘱咐过你不能修习性热的功法吗?
    傅沛白赧然,告诉过的,只是晚辈有不得已而为知的原因,未曾想发展到现在的境地。
    莫问哼了一声,拿自己的性命闹着玩,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做得出来。
    也不怕告诉你,这医圣的名号,若是闻老儿想当,那还轮不到我,老夫好用毒,闻老儿擅制药,但你眼下的身体,即便是闻老头来了,也束手无策。
    这么说吧,你体内的内息已经冲破了丹田的禁锢,肆意淌在奇经八脉中,一寸寸蚕食消耗着你的血魄,这已经是不可逆的了,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回天乏术啊。
    傅沛白脸色惨白,她抓着膝上的衣料,紧紧攥着,不发一言。
    莫问见她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眼下老夫只能给你两个法子,一,服用压制内息的药物,如此这般当还有几年好活。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这其二,就是你爆出十成内力去抵抗体内的内息,破釜沉舟、以毒攻毒,但此为险招,结果要么是彻底压制住内息,将这股力量化为己用,要么当场爆体而亡,成功的几率只有两成。
    老夫的建议是选择药物治疗,至少接下来的几年能够安然无虞的度过,去将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不留遗憾。当然,如何抉择,还是在你个人。
    良久的时间,屋内一片寂静,莫问没有催促沉默的傅沛白。
    又过了许久,傅沛白才看向莫问,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也听不出丝毫的起伏,多谢前辈告知,晚辈心中已有答案了。
    虽然她未说明,莫问却已经从她的神情知道了她的答案,他有些不解道:为何非要铤而走险?两成的成功几率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几乎不可能成功,两成还是我估算的,以你的体质,可能还不到两成,你可要想好了。
    傅沛白神色不见丝毫动摇,仍旧坚定道:方才您说可以用药物换几年好活,去完成尚未做过的事,不留遗憾即可。
    可是,怎么可能不留遗憾呢,我私心想活得更久,甚至长命百岁,我想和十七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同她看遍山川湖海后归隐山林。
    在这个人世间,我已经有了眷念,有了不舍,几年,只能再活几年,这对我来说太短暂了,我不要这短暂的一时欢愉,我要和她长长久久,携手白头。说到最后一句,傅沛白眼泛泪光,却依旧倔强地紧抿着唇。
    她知道这是一个用性命作为赌注的选择,但即便是赌输了,她也不后悔,于她而言,为此一搏才是真的不留遗憾。
    莫问怔住了,半晌后,他才低声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按你所说的去做吧。
    傅沛白谢过莫问后离开了山谷,她重新贴上那张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面孔,乔装打扮成农夫潜进了几十里外的一处镇子,几经打听后,竟得知施青寒被陆文成捉住了。
    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是见识过施青寒武功的,原本以为双方会打成平手,两败俱伤,却不曾想施青寒竟然落败被捉了,那登陵图岂不是落入了陆文成手中。
    傅沛白心中愈发沉重,策马返回了山谷,回来时正值薄暮,推开十七的房门,她看见顾川正在房中,似乎在和十七交谈什么。
    顾川见她回来了,很快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傅沛白走过去,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十七眯了眯眼,反问:你怎的瞧着有些紧张,阿沛。
    傅沛白下意识摸了摸脸,调整神情,没有啊。
    十七轻笑,方才我正和顾先生聊到我和你的关系。
    嗯?你怎么说的啊?
    十七勾住傅沛白的手腕让她坐下,然后凑近她的耳畔道:我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已经许过终身了。
    傅沛白心里发烫,这股热气直接烧到了脸上来,她往后退了退,问:就聊这个了吗?
    十七盯着她绯红的脸,道:那你还想听什么啊?
    嗯......就没说点其它什么?
    十七想了想道:是还说了一些,不过大抵都是他问我答,他问了我许多小时候的事,事无巨细,十分关切我的样子,我感觉有些古怪,我和他素昧平生,他为何如此关心我?
    傅沛白含糊道:顾先生不是曾将你认作了一位故人吗,想必你的确和他那位故人神似,是以他才对你上心了些。
    十七轻声问:是么?
    傅沛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闷声道:是。
    她知道十七心思细腻,观察力又十分敏锐,定是察觉顾川有恙,但只要她不说,顾川不说,十七应该不会联想到和自己身世有关的。
    她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十七,这般血淋淋的真相,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智,她不要十七承受这样的痛苦。
    自私也好,自以为是也罢,她会永远将这个真相掩埋下去。
    十七没再追问,转而问道:有教主的消息吗?
    她被陆文成捉住了。傅沛白沉声道。
    十七眉梢一颤,他们往何处去了?
    听闻陆文成活捉了施青寒,欲带她返回天极宗,举办大会,邀各方武林门派参加,他将在大会上对近期的传闻自证清白,以及当众诛杀施青寒。
    十七脸色一冷,我得回去,陆文成现下还不知道陆晏冉这几年来是由我假扮的,我可以借此身份回到天极宗救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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