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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警犬指南——落落小鱼饼(6)

    别这么说小顾啊。那老刑警又开始吹顾年祎的彩虹屁,小顾张得一表人才,标准精神帅小伙,和他爸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
    我们支队里小姑娘都挺喜欢小顾的。另一个警察道,说起来,小顾你有没有中意哪个啊?
    顾年祎知道话题一定是这个走向,早就准备好了义正严辞的说辞:没有。
    他没喜欢的。汪呈摆摆手给他解围道,他脑子里就一件事儿,就是破案!他恨不得天天有案子办,二十四小时有案子办,这叫什么?精力旺盛没地撒,跟狗没区别。
    嗯!顾年祎点头赞成,丝毫没对这个称呼有什么异议,反而读出了一丝自豪。
    嗯你个大头鬼啊!那你五天把这案子给破了吧。汪呈拍拍桌面,你能破了,我随你怎么样。
    顾年祎抬眉,露出一脸不信:真的?
    真的。汪呈说,老子权利范围内的事情,都依你。
    行。顾年祎站起来,手重重拍了一把桌子,说定了。
    哟呵,看来你势在必得啊?汪呈笑起来。
    顾年祎没说话,长着他的五指给这帮子耍心眼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展示一下他出的布,无奈地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黑溪市正在开发这样的一个系统。
    和犯罪侧写比较相似,基于现有的一些证据再以此根据犯罪行为、犯罪心理进行的一系列的推论,最后得到犯罪者的行为模式、心理过程、动机等,预判可能的藏身轨迹和还原犯罪现场,总之是非常重要的帮助警察破案的手段。
    但测算系统是在此的基础上,用大量的计算来压缩时间,形成更高效的犯罪行为预测和判断。
    但犯罪侧写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可能比较适用于连环杀人案,那么普通的案件如果有大量细微证据支撑,最后可以计算出一个相对完整的凶手的形象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它的诞生可能不光是一个专注犯罪侧写的智能系统,它还兼顾了一些大数据内搜寻犯罪轨迹,筛选和缩小范围,及判断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和罪犯的行动轨迹。听起来是给侦办案件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人工智能是以高速运转的计算来配合证据进行分析,但人类心理的复杂程度依然还是需要人类辅助,这也是它这个系统的局限性,可能会在未来不断地完善。
    毕竟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性格呢,顾年祎从知道这个系统的第一天就觉得是一个很瞎的项目。
    还重金在悬赏犯罪行为测算师,这个测算师除了要精通侧写,还要对软件技术有一定的了解,甚至还要有一点胆识和侦察能力,反向思维,要和人工智能配合互相辅助弥补前一阶段的短板。所以,学院内、亦或是基层的一些精英其实并不适用,这个测算师要具备的条件,是有点怪异的。
    顾年祎希望有这钱不如给他们提高点工资待遇,这鬼东西真能给他们带来便利吗?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万幸了。
    架不住上面的积极,还要求他们听参与项目的会议,因为完全实现AI覆盖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警察要和测算师也有一定的配合。而测算师在里面的位置确实类似侧写师,但又不太一样。简言之,侧写师是配合警方,但他们更多的是考虑配合这个系统。
    顾年祎很困,早晨起来早,这几天腿好了,前几天就在酒吧街附近转悠,想找找可疑人员,又怕凶手再次犯案,昨晚四点多才到家,睡了两个小时又起来了。
    南丽酒吧街的案子一天不破,他就一天觉得不安生。
    于是在会议上迷迷糊糊听了一阵子,又不能打瞌睡,顾年祎撑不住就开始发呆,睡了一会半梦半醒间听见隔壁的人拍醒了他。
    卧槽。旁边技侦的小王道,顾年祎!你别他妈撕你手了!
    顾年祎低头一看,拇指上已经有了涌出的血来。他嘶了一声,但并不是因为痛。
    隔壁小王给他抽了张纸垫着,边道:你发什么呆呐?
    又困又无聊。顾年祎垂头看着自己手,先把血给摁死了,我根本不想听。
    我也是。小王点头赞成。
    一会,小王又凑过来。
    你真感觉不到痛啊?小王看着他手,听说你上次在酒吧街附近看见疑似凶手的人,追了三条街没追到,被他溜到了高处推下去,骨头摔断了都不吭一声。
    那次还是有点痛的。顾年祎道,但也一般吧是掉地上了才觉得有点痛,我又不是有无痛症。
    顾年祎忍不住回想起那天,一个多月前,0410酒吧街命案发生的一天后,自己和其他警察再去酒吧取证的时候,他们在酒吧后巷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人在看顾年祎的瞬间撒腿就跑。
    站住!!顾年祎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和那疑犯赛跑。
    但由于前期准备不足,酒吧街的后巷地形也非常奇葩,甚至有一个快接近百阶的高坡,夜里黑灯瞎火,还有点打滑,顾年祎被对方借助地形摆了一道,他跑到有垃圾桶的平台后停留下来,实在因为路灯的黑暗看不清前路,已经快速拿出手电筒准备继续追逐时,被那在黑暗中伺机埋伏的人从侧身推搡,把他一把推下了台阶。
    !黑暗之中,顾年祎的脚扭了,失去了平衡,顺着楼梯滚下去。
    为了防止头部受伤,他用手抱住头部进行滚落的缓冲,但因为楼梯坡高而抖,根本无济于事,顾年祎摔到平地的瞬间被滚动感弄得头晕目眩,也没有支点站起来。
    他痛感迟钝,小伤甚至可以做到完全感受不到痛。但那一瞬间,他真是什么感觉都感觉不到,直到手臂率先恢复了知觉,有种难以言说的肿胀感,腿却还不能动。
    大概是骨折了,这是顾年祎第一个想法。
    赶紧找人,说不定人还在附近,这是顾年祎第二个想法。
    好在他的组员就在附近,把他找到了送去了医院,但袭击他的人还是被跑了。
    顾年祎是整个重案组的心肉头,不光是因为他年纪小。
    所以出了点事情全组上下都没睡好觉,尤其是汪呈,一副破不破案不重要别把我宝贝小顾给弄伤了的架势让顾年祎受宠若惊。检查结果是摔了小腿骨骨裂,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手臂还有一条非常长的伤口差点要缝针。汪呈当晚赶到医院后陪了一晚,第二天逼着他做了全身检查,怕他有不易察觉的这里破裂那里破裂的内伤,因为顾年祎的痛感真的太迟钝了。
    好在,没有其他的情况,顾年祎从高阶上滚落,能摔成这样也是万幸了。
    在医院躺了半月有余,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小时候顾年祎对痛觉更不敏感,因此惹出的麻烦还不少。顾年祎的父亲还在时,和他母亲带着小孩去医院查这个症状,区别于非常罕见的无痛症,顾年祎还是能感觉到痛的存在,但承受痛的量级和普通小孩都不太一样。所以每次打架顾年祎疯得拿命打,你打他他根本没点感觉。
    等大了,虽然有些许的好转,但和正常人比还是过于不敏感。不光是表现在这里,顾年祎对于辣这种刺激神经的感官体验也和常人不同,有时他甚至已经满脸通红含着眼泪,但他根本感觉不到辣这个感觉。
    天生疼痛感不敏锐是不是还挺适合这工作的。小王说,当刑侦警哪儿都要磕磕碰碰的,有时候别人疼的死去活来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年祎撇撇嘴,看着被自己用餐巾纸卷起来的手,不让血再渗出:我是觉得还不错,所以小时候和别人打架别人永远干不过我,我浑身是伤了我还能打重拳。这东西就是每年被我妈逼迫体检比较麻烦,她说我哪儿都感觉不到不舒服,只能靠检查出来。
    你妈妈说的没错啊。小王说,那你脚好没啊?一直看你走路还有点不太对劲。
    还行。顾年祎说,我其实不是痛,就是走在地上会偶尔没感觉。
    那比痛还严重点啊小王说。
    顾年祎不置可否,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到了睡着前还在圈划的案件。
    教授、生前无犯罪记录、在学校内受人爱戴能半夜约到顶楼的只能是熟人,而以他的生活习惯,他把东西叠放整齐后,也不像是要准备入睡的样子。
    如果生活几年如一日如此,那么这么放置的样子,倒还真像是去赴约了。
    不过这都是猜测而已。
    这个案子看起来简单粗暴,但凶手最后给犯罪现场留下的证据真是少之又少,人际关系筛查又很复杂
    顾年祎吐出一口气,烦躁地用笔戳着自己的本册。
    第9章 手表
    会议开完,顾年祎困得东倒西歪地扶墙走,只想找个地方躺着,哪怕是自己手边的墙靠着眯一会也行。等他走进办公室,就听见汪呈道:顾年祎!新发现新发现!
    嗯?顾年祎两个耳朵都支棱起来了,什么?
    妈的,说案子你就来劲。汪呈边穿衣服边跑出去,粗声粗气道,跟我过来!
    支队的技术组办公室内,技术人员让他们进了屋子。
    这里就像是一个机房,内里有各种各样冰冷机器,手机信号在这里根本不存在,他们的办公桌隐藏在凌乱的书册和机器之后,经常进入之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技术人员把两个监听仪器放在桌上,中间摆放着之前在现场发现的那个老旧石英手表,仪器在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接着,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艺术藏品一般,掀开了手表的后表盘。
    完全靠机械发条运转的手表,被他们用镊子小心翼翼拨动,发出了好听、齿轮摩擦特有的咔哒声。
    汪队,顾警。技术人员起身,看。
    顾年祎身形高大,不得不微微探身去查看,那小小的表盘内,被细小的镊子夹出了两个小物件,放在托盘上。
    定位追踪器。技术人员无奈叹了口气,这么小一个表上,被我们检测出了两个。
    同属于一个人,还是属于不同的人?汪呈直接问。
    不清楚,可以确定是两个不同的追踪器。技术人员道,这是近年开展追踪工作里查到的最小的定位器了,比我们局里的还小不少,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普通的零件看。
    顾年祎跟在他后面看,感叹道:这玩意儿那么小的两个,居然还能被装进一个表内。
    除此之外呢?汪呈问。
    没了。技术人员说,暂时就找到这么多。
    汪呈摸着下巴:这他妈就有意思了。
    顾年祎和汪呈都知道,此刻这更不可能被称为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件了,不管这个追踪器和案件本身有没有关联,这种基本在普通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东西,都才是让整个案件看起来有些违和的点。
    汪呈对顾年祎道:这样,找他女儿吕玲问问,再找一下这款表的出售方。表这种贴身物件,想做手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顾年祎答道。
    可以反追踪信号源吗?汪呈问。
    有困难。技术人员道,我们如果强行追踪很容易暴露,这就得不偿失。这种定位追踪器我们之前也完全没有接触过,需要点时间。
    辛苦了。汪呈叹了口气,我算是发现了,敌人的科技总是比我们高啊?
    我去查这个手表。顾年祎道。
    正好,吕玲在我们办公室问话呢,你问问她这事儿。汪呈说。
    两个人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年祎坐到位置上,把这个表的牌子输入到了电脑内查询。
    很快他就能查询到,这是早年工业相比较发达的海潭市出产的金潭牌手表,八//九十年代非常流行的方盘手表,铜制电镀金,真皮质表带,当年也算是个小奢侈品。
    如今再看,表多少还是有点老旧,纵然这个工厂还存在,依然在生产着质量不错的国牌手表。不过相比之下,并没有什么可以当作古董的价值。
    既然是局里技术人员都没有见过尺寸的定位器,那么它肯定和生产厂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是后来装上的。
    顾年祎看隔壁正在给吕玲做笔录,便等他们的事情处理完后,手里捏着这块表的照片,找到了吕玲:吕小姐,我找你聊聊。
    您好,警察同志。吕玲端坐道。
    昨天经历了丧父之痛,今天的她看起来就相当的疲惫,脸都是浮肿的,想来也是悲伤的。顾年祎看见她时,隐约中想起自己的父亲,有些晃神低下头来搓了搓鼻子。
    您好。顾年祎垂着眼,手抚着桌面,对她展示自己手中的照片道,我们有点问题想问问你,长话短说这个表是之前从你父亲床上找到的,我就想问一下他是否一直戴着这个金潭牌的手表?
    对,这个表他戴了好多年,基本不会离手。吕玲抬眼看着,声音气若游丝,在我有记忆开始就戴着了他的手表和笔记本都是他重要的东西,每次要洗澡或是睡前都会整齐叠放的。妈妈在的时候,他也不会让碰,就像你们那天看见的一样。
    不让碰?顾年祎道: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关系是恩爱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警官,当然是。吕玲蹙眉道。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顾年祎知道自己问话问急了,赶紧纠正自己道,我就是确认一下,因为你说这个手表连你母亲都不能碰,我生怕是因为他们本身感情有问题
    不会的,我爸爸和妈妈挺好的,他们对我也很好。但他的东西自己规整得很整齐,一般不会让我们碰,他极爱干净整洁,觉得谁碰了都不舒服。吕玲说,妈妈说这习惯是他婚后才有的,但也没什么不好
    婚后?顾年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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