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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蔚缇(60)

    一个筋疲力尽也还是在无意识微笑的自己。
    旁观的时候总比陷入泥沼时来得清醒,而这样惊心动魄的事实藏匿在日常生活中,反而会在不知不觉间泡烂一个人本就不算完备的警戒心。
    每当女主摸摸咸鱼的头夸奖她做得很好的时候,阮钰白总会僵硬地扭过头,心里却在很难过地想,不去喜欢卿泠,实在是过于困难的事情。
    到了后来,阮钰白只能用看过的小说语录告诫自己:现在的情绪不过也只是吊桥反应的后遗物,只要分开了,这样的错觉就会很快消失的。
    阮钰白也明白这更类似于自欺欺人,所以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是能更早一点退婚,是不是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女主,无论后续能不能逃开狗血小说的原情节,至少不必每天这样拉扯自我。
    这是非常自私的讨厌念头,阮钰白第一次有了这样念头的时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卿泠虽然从未挑明,然而一个在所有外人看都是冷淡的高贵大小姐如此关心自己,甚至已经关怀到了面面俱到的地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向着阮家报恩这样的单薄理由来解释的。
    更何况,卿泠从未推拒过婚姻,阮家人后来更是解释过不想公开也只是卿家长辈的想法,与小卿无关。这样的背后涵义几乎不用再深想,毋宁说,真正胆怯想逃脱的人只有她一个。
    阮钰白察觉到了若隐若现的透明薄膜,是一旦戳破就会覆水难收的微妙境界,然而她只能胆怯地逃得更远。
    要是这只是她自作多情,倒可能还好些,然而假使卿泠确实也对她有着近似于喜欢的暧昧情愫,她又该怎么推脱呢?
    我只是个炮灰女配,而你是属于男主的美强惨女主,我们不可能的。
    太奇怪了,用这样的理由去表示退婚既可笑又恶心,完全是把对方的心意踩在泥地里的不知珍惜,阮钰白都快要厌恶这样犹犹豫豫的自己。
    可是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抹除掉,只能随着时日的增加而愈加清晰,退婚两个字几乎是含在舌尖,好多次她在和卿泠对视时都要提起,却在念出的前一刻重新吞咽回去。
    再等等。
    今天的太阳太大了,晒得人好难受,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今天的冰雹好恐怖,听这声音都烦,也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今天的机甲课真难,身体都被掏空,自然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合适的契机,但是阮钰白就是在一拖再拖,正如卿泠时常玩笑着指出的那样:阮小姐,你的拖延症是可以被记录在案了。
    但是卿泠恐怕不知道,阮钰白从前的拖延症是因为懒惰,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不是。
    是贪婪。
    这样无人而知的自我撕扯实在是过于疲惫,也是到点虹找到她的时候,阮钰白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将近两周没有和这个小伙伴见过面了。
    我找你不是约饭的。点虹摆了摆手,示意阮钰白不要着急,你知不知道冯稀惕今天大婚的事情?
    阮钰白翻了翻日历,在看到上面的标识时才倒吸一口凉气:我这几天过得都要日夜颠倒了,不过大主教真的也没什么动静,就让他这么结婚了?
    点虹啧一声:我总感觉,冯稀惕不是真的想结婚,更像是有一点后招,要在那个出台的《变性Omega特殊保护条例》上做文章。
    闻言,阮钰白挠了挠头:不管怎么说,之后冯稀惕还上学吗?反正自从这件事情后,南竹葛再也没出现在劳雷斯学校里过,听说他已经办理退学手续了。
    士别三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点虹震惊地仔细打量了一眼她,姐妹,原谅我从没有发现你慵懒外表下,如此向学的一颗心。
    阮钰白吹了下碎发,感觉自己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吐,最后只郁卒道:等到分班考试结束应该就好了,我现在也感觉自己有一点不对劲,简直是学习学得快要魔怔了。
    没有经历过咸鱼的痛苦,点虹自然不能理解,她耸耸肩:小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能被会长给亲自辅导。
    再说,虽然你很辛苦,可是真的没见瘦啊。面对阮钰白,点虹毫不见外,用一记直球重击了胖咸鱼的脆弱内心。
    阮钰白欲哭无泪:这是因为你不了解A班的变态。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群A班的人都这么乐于投喂,这样变态的爱好当真是闻所未闻。被这么大规模的集中投喂,阮钰白就是再累也不可能瘦下来。或者说,她在这么多的卡路里轰击下竟然没有变胖,就已经说明这段时间遭遇的非人折磨了。
    点虹虽然不清楚,但是还是很同情这个曾经一同患难的好友的,玩笑过后,她很认真地劝解道:再怎么忙,你也还是要好好休息的。劳逸结合,这样子效率才高嘛,有时间出来和其他朋友散散步也挺好的,你是不是也挺久没见他们了?
    这倒确实。
    不说点虹,阮钰白也已经和毕必芭有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之前还经常在终端上聊天,但这一段时间竟然是聊八卦的频率都在骤降,上一次发消息的时间已经是四天前。
    点虹叹口气:朋友也是需要经营来维系感情的,我和我幼儿园最好的小伙伴一拍两散,就是因为当时我沉迷浴缸尖叫小鸭子,忽略了她好几天,连她换了第三个开裆裤小男友都不清楚,后来我们就掰了。
    这倒确实是很严肃的事情,阮钰白受教地点点头。
    但是,阮钰白永远对毕必芭有信心:就算八百年不见面,我和毕必芭也会是最好的塑料姐妹花。
    然而她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塑料姐妹情居然还有人要来挑拨。
    虽然阮钰白很盲目地相信着友情,但是Alpha男人的生命中没有真情,只信塑料。
    没错,说的就是瘦身进度条已过大半的科技大佬厉肆,此时此刻正在操场上散发着纯粹绿茶的芳香:小芭啊,阮钰白那就是一门心思奔着A班去的,这样的心机女生就是想要攀高枝,当然不会在乎你们这些F班的所谓小姐妹了,也就你这个傻姑娘还相信她。
    厉肆还有模糊的照片用来举例: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行,今天我不和你说卿家那位大小姐了,这个叫点虹的Beta你总认识吧?
    发觉眼前的痴呆恋爱脑难得有动摇的倾向,厉肆心中一喜,赶忙把图片放大推过去,点虹也是个Beta,上次跟着阮钰白一起参加的超A运动会,虽然后续被淘汰了,但是却吸引着无数的新代言。你上次不是还和我抱怨,说是想和阮钰白一起吃个饭,结果对方半天不回你吗?
    他谆谆善诱:你还真相信阮钰白说的话啊?她哪里是没有时间,只是没有跟你出去玩的时间,和别的Beta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可是眉飞色舞的。这样的朋友根本不值得,她之前看着对你好也只是想要利用你,等到没什么用处自然就会给你蹬开了。
    厉肆一向瞧不起毕必芭这种一门心思恋爱脑的女人,尤其是她还是个F班的人。
    作为一个最会在网络上谈云爱情的男人,厉肆的眼光自然也被二次元的纸片人所直线拔高,他不仅喜欢胸大痴情的,还喜欢有脑子的大美女。像是毕必芭这样的三不沾痴情女,光是第一眼厉肆就已经将其三振出局了。
    也是因此,虽然厉肆还想要利用毕必芭达成自己的目的,口中也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不屑,你们这些女人的小心思啊,我可最懂了。
    毕必芭虽然陷入了无可自拔的初恋心,但是也并没有傻到完全丢了脑子,她有点不舒服地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在看到Alpha快要消失的胖乎乎圆脸时,还是用撒娇的语气道:厉肆,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的朋友啊?
    我这是为你好!厉肆也不想和这个死脑筋的女人胡搅蛮缠下去,科技大佬的脾气不能被随意挑衅,要不是想让你识清她的真面目,我至于这么耐心地劝导你吗?到底谁是真心对你的,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厉肆:小芭,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难道我的真心你就这么一直忽视吗?
    这话可就过于严厉。
    毕必芭看了眼爱慕对象颤抖的下巴肉,怜惜之情一下子就上溢出来,附和他道:没有,你说得对,是我太傻。
    听了这话,厉肆才满意地点点头,声音变得更柔:这样的好友根本就是团烂泥,根本不配你去维护。这样吧小芭,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我也很喜欢你的真诚和善良,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之后也愿意娶你爱你,这辈子只呵护你一个人。
    看到对面的女生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厉肆内心嘲讽地挑起唇角,态度却更加和风细雨:小芭,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我什么都答应你,一定把你爱护成劳雷斯,不,是全星际里最为幸福的女人。
    之前也说过,毕必芭这回是不受控地一头栽在这个男A的身上,自我救赎很多次都无功而返,喜欢的感情是很难收回的东西。她咬紧了嘴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小声地问出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厉肆从怀里拿出一管针,温声地劝导着:阮钰白这种Beta看着很讨人嫌吧,我也看出小芭你还是想和她做朋友。那这样,我也不强行拆散你们两个好朋友,你只要把这管针打到她身体里,她就会变回之前的懒惰小女生,只是从B变成了O而已,是不是很好啊?
    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会升起攀高枝的念头了。
    死一样的沉默沉淀在两个人的气氛当中,就在厉肆心里七上八下,难得以为自己失败的时候,手中刚刚拆开的针管被接了过去。
    毕必芭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只要我把这管针扎到阮钰白身上,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与此同时,南竹葛与冯稀惕的婚房当中。
    结束了一天繁琐的庆典,冯稀惕换下专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雪白婚纱,安静地坐在撒满玫瑰花朵的婚床上,说不出的贤淑安宁。
    这是一个吸引了无数方关注的婚礼,不仅聚焦了变性O、主教与首相的联合、成年后自愿嫁给强行标记犯、超A运动会第一名选手出赛即结婚的爆炸话题,最引得媒体注意的,还是新婚之夜扯着一个服务生装扮的O进婚房的新郎官。
    到底冯稀惕会忍耐下去,继续为了大局考虑做一个痴情的原配,还是直接把两个人给扫地出门翻身做独立强O,是无数吃瓜群众在线讨论的高楼话题。
    使竹葛,或者说是南竹葛满身是酒气,怀里还抱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小O,跌跌撞撞地走到冯稀惕面前,打了个酒嗝:小冯啊,我知道你向来大度,我保证这辈子只官方认你一个妻子,给你最大的尊容,不过我这样的A光有你一个人肯定是不太够的,相信你这个曾经做过Alpha的人也能理解我。你看我怀里这个O多可爱啊,是个A都忍不住的,你能理解吧?
    赶紧的,对着太太笑一下。南竹葛扇了一下怀里Omega的脸,顿时绯红一片,这个被迫要被Alpha标记的人顿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南竹葛不太满意,又要一个巴掌抽过去,却被冯稀惕轻柔地阻止。
    他手臂极为有力,像是铁铸的一样,南竹葛竟是动不得分毫,却听到冯稀惕用不太适应的温和语气道:没关系,我最喜欢Omega了。
    虽然有点不满,但是被放开后,南竹葛还是悻悻地甩甩手,没有再多言,只是想等着之后再慢慢收拾这个给自己不少罪受的变性O。
    实话来讲,刚开始的时候南竹葛简直要怕死了,在看到大主教那张铁青的脸时,他连撞墙的心都有,特别是在条例出台后,他甚至产生了最糟糕的恐怖念头:我该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事实证明,他想得实在太吓人了,被标记的Omega都是一个样,不管之前是个Beta还是Alpha,只要被烙印上他南竹葛的顶尖Alpha标记,从此就只能死心塌地爱他一个人。
    看看,冯稀惕不就是不管外界说什么坐不坐牢的,都一门心思要嫁给自己吗?
    Omega再强也不能没了A,全世界的Omega都是这个没骨气的样子。
    唯一的可惜事情是,弟弟好像因为这个事彻底跟他对着干了。不过没关系,有了大主教这样的岳父做靠山,南竹堤根本就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南竹葛满意地又打了个酒嗝,拉着今天新看上的小O就要共赴云雨,被冯稀惕拉住的时候,他还在得意地想:这大主教的儿子可真是会拈酸吃醋,一点都不知道以A为天,不揍一顿是不老实了。
    我不是说了最喜欢你吗?别这么一天天地矫情。
    在看到冯稀惕挥手叫皱着眉头的佣人出去时,南竹葛更是底气大增,即便是看到这个超A运动会二轮比赛的第一名选手走过来时,都没有产生任何惧怕的念头。
    怕什么啊,再强他也是个O!
    直到一管针以眼睛都追寻不到踪迹的速度,牢牢扎进他的后颈里。
    南竹葛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直到余光看到针管上标注的标签时才瞬间惊醒,咆哮声要震响方圆十里地:你疯了,你扎的什么!
    老公,冯稀惕声音很柔软,眼睛里迅速漫上来的肃杀却远不是那么回事,他温和地说,是变性试剂啊。
    旁边的小O惊呆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那个看似力大无穷的Alpha却在那个高大的Omega怀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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