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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蔚缇(66)

    阮钰白挨着边,磨磨唧唧地蹭进去,缩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蛮委屈地缩成一团,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卿泠。
    后者光脑映射出的画面悬浮在半空中,连接着数个机甲内全副武装的战士,右下角有个佩戴着军徽的白胡子老头在叽里咕噜讲着什么呆梨意球语。卿泠左耳挂着个耳机,只寥寥数语,并不多话,然而依阮钰白粗浅的观测,那些战士都是在她说完话之后才在面板上拉动起操纵器,白胡子老头的面色便恼怒得青白交接起来。
    不过,阮钰白倒是见到了一个从未见到过的大小姐。
    卿泠一身没褪下的迷彩军装,左臂上残留着激光炮擦过的焦糊痕迹,迸射出一种带有铁锈味道的冷硬触感,而她面上不带表情时,秀丽的眉目便凝聚出一种冷冽味道。比起说是严肃,更像是一种血迹与气质并行而勾勒出来的距离感,让人望之便生出隐约的敬畏。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阮钰白根本就不知情。
    然而,从没有如同这一刻一样,让阮钰白很清晰地认识到,除去狗血小说里描述的单薄女主形象,卿泠着实是具备着一个未来家主所需的一切秉性。
    的确是高贵无双而充满着魅力的大小姐。
    阮钰白自以为时间过的很长,其实不过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卿泠就已经收了线,长筒靴微点侧过身来时,乌黑的眸中还带着刚才通话时残存的星点冷厉,因此即便是什么话都不说,看上去都份外漠然。
    这是种一旦对视上就会忘却言语本能的冷淡,即便是阮钰白也不例外,然而咸鱼鼓足勇气时,就总是会做出一些一般人意想不到的行为。
    也不需要卿泠开口,原本还安静坐着的女孩已经垂着头直接扑过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的亲昵。而不等对方动作,阮钰白已经抱着她的手臂,连声开始牛皮糖式赖皮道歉大法。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是我不对。
    为了我气到自己多么不值当啊,这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知道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事后我想起这个事情都自责,怎么能对着一心为我着想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呢?我真的后悔了。
    脸面?不存在的。
    傲气?反派要这东西何用,拿走!
    自尊?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至于把自己之前说的话推翻?嗐,气头上的话怎么能当真,说到底,她只是一条能屈能伸的咸鱼罢了。
    阮钰白也不去看卿泠的表情,只一个劲儿地胡乱蹭来蹭去,直把身上都绕上一股清淡幽微的小苍兰味道,含混地重复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你也得给做错的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啊。
    女孩的声音软而绵,发丝碰到露出的脖颈上都是窸窣的微痒,卿泠刚开始还想冷漠地推开她,结果在牛皮糖的不要脸攻势下到底破防,终究还是缓缓环住小白眼狼的腰,冷笑一声道:阮小姐怎么可能会错呢?
    这话和卿泠一向的冷静理智相距甚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阴阳怪气,然而阮钰白听到后不但没松开对方的胳膊,反而黏得更近。
    不仅如此,在阮钰白察觉到大小姐还是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时,当机立断地狠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使得泪水瞬间就飙出来,一双眼睛水盈盈的,还像是耍赖皮的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道:是我错了,你对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呀。
    就坡下驴,可一向是阮钰白的招牌动作。
    也就是依靠着这一招,阮钰白成功以咸鱼形象在这个书香味甚浓的科研家庭中成功地苟到现在,嘴巴里的甜言蜜语简直是不要钱地往外流,肉麻程度是即便花花公子看到都要皱眉头的程度。
    不得不说,阮钰白这些年的狗血小说绝对不是白看来的,彩虹屁叠加之厚,用词之夸张黏腻,语气之谄媚婉转,是《星际上将A的傲娇女友》的作者看到都要跪下高呼一声大师的程度。
    在阮钰白心里忐忑的时候,忽然感知到有纤长手指擦碰过眼睑,随后是女主辨不清情绪的声音:怎么这么能哭?
    卿泠的皮肤白皙光洁,而指骨却偏硬,偏偏阮钰白眼睑肌肤娇嫩至极,即使是微微刮擦而过,都会留下浅淡的一条痕迹。
    微微叹口气,卿泠几乎是带着点认命感地环住她细瘦双肩,不耐烦道:得了,别哭了,大腿掐得不疼吗?
    咳,原来女主看到自己的小动作了,阮钰白尴尬地侧过脸去,软白的耳尖都因为赧然攀升出一点朱色。
    然而害羞的情绪只浮现出短短一瞬,下一刻阮钰白就又瘪着嘴紧紧靠在少女线条优美的肩上,小声絮絮:我只是怕你不理我。
    黏来黏去,蹭来蹭去。眼看着女主的情绪有软化的意思,阮钰白终于吁出一口气,在自己心里嚣张地竖起大拇指自恋道不愧是我,然后就想要从对方的怀抱里撤出来,正常站起身来说话。
    可惜,阮钰白忘记了自己遇到的人是卿泠。
    正在阮钰白要晃荡着一双小腿踩到地面的时候,忽然感到环住自己腰际的力量变重,原本阳光铺在桌面上都能照出浅淡浮灰,下一刻却天旋地转而变浓变深,等阮钰白再一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女主的腿上。
    卿泠的裤料很粗粝,摩擦过她裸露在外的小腿时,带来种难捱的钝感。阮钰白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只能碰到女主长筒靴的黑漆色外表面。
    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卿泠单手轻松地制住她,另一只手悠悠摸过女孩湿漉漉的脸颊,最后一滴清泪顺着指尖滑下,迤逦出一道透明的痕迹,收于腕侧时她顺着单薄寝衣下的脊椎线游走,缓慢按过女孩微颤的软绵腰窝时轻轻一笑。
    这笑声很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为悦耳,然而阮钰白在这尾音落在耳中的瞬间就已经头皮发麻,身上的毛都要跟着炸开,某个极不可思议的念头倏地冒出来,她惊慌地尖叫起来:卿泠,我不是黑皮!
    阮钰白方才对西伯利亚胖猫的屁股一顿胖揍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别人掌下的凄惨猫咪。
    卿泠手指拂过女孩棉质的裙料,倒像是怜悯地感叹起来。
    小可怜。
    干净细腻的皮肤是霜白的雪山,单薄的裙摆融化成山巅翠绿色植被,可在眉眼清绝的端坐者眼里不过是一点无用的可笑遮掩,随着轻微的挣扎,反而展露出更多的柔美风景。
    蓦然的,卿泠想起来友伴曾经随口说的话:这些Alpha倒是都很喜欢这个阮家的小姐。
    真的吗?不过为了传承后代,家人肯定要让他们娶Omega吧?
    是啊,所以这些混蛋崽子才喜欢阮钰白,毕竟Beta被怎么对待都不会怀孕,也就不会闹出人命。到时候他们轮着上,法不责众,即便是阮家也不敢和这么多世家对着干,顶多只得捏着鼻子吃了这口闷亏。
    有人疑惑:这么多人,何必非得要她?
    短暂的沉默后,分化成Alpha的友伴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你难道不觉得,阮钰白看起来尤为好欺负吗?
    皮肤软而白嫩,总是用一双雾濛濛的无辜双眼看人,懒怠地趴在桌面上时发丝扫过曲线分明的背脊线条,偏偏露出的每一寸都好像是柔软不成型的,一戳就要化成一汪水。
    这儿也软,那儿也柔,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素的Beta竟然能散发出清甜温软的莓果味,真是让人不欺负到不成调地哭求,都觉得心里直发痒。
    想到这里,卿泠的眸色更深,像是静寂多年的深海忽然翻搅起暗色的波澜。
    这倒也罢了,而阮钰白还不设防,她主动想去护着这娇气的孩子,反而被嫌弃地拧着鼻子推远。
    就这么想要被人欺负吗?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就被她一个人欺负。
    卿泠双腿交叠,因而这山峦细雪堆叠的更高,腰线下是饱满可爱的圆润弧度,仿佛不需要用力按下去,都会留下一道浅粉的痕迹。
    我确实是见不得你哭。卿泠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枝叶轻颤的瑰丽景色,这才摘下自己腕上的表掷到旁边,时间凝住在此刻,合该是清脆一声响。
    在手掌第一次落下去前,卿泠颇为心平气和地道出一个事实:但我也依旧在生气,阮小姐。
    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吗?
    那就要暂且委屈你,做一次独属于我的可怜猫咪。
    作者有话要说:  在刚开文没多久的时候,是哪个小天使评论想要炒咸鱼的?上菜啦!
    (红包还是发放到明天下午三点之前,但是要在上一章下面评论哦~)
    啊,我真是个贴心的掉毛作者,担心大家睡前会不愉快,顶着我快秃的脑袋噼里啪啦码好了下一章:)
    尖叫:快点夸我!
    第58章 桃枝横斜
    太阳渐落, 窗外的云朵覆盖上一层金色的亮晶晶粉末,风刮过昨日的星点残雪,点缀在上面像是晶莹璀璨的小颗滴钻, 折射出柔和的浅色珠光。
    房间内是带着点微湿的软绵甜味,叠加在冷幽的小苍兰味道中, 更婉转成一点湿漉漉的转折香气。
    阮钰白捂着睡衣跪坐在那里, 浸满水光的杏眼里写着敢怒不敢言,不时因为转换角度而发出抽痛的倒吸气声。
    被她盯住的大小姐此时倒是很耐心,拿了个软垫放在床上示意她过来休息,还另外递了几张干净的抽纸过去,样子可真是说不出的温柔。
    然而阮钰白根本就不吃她那套,也不接纸巾, 很愤怒地把头转到一边, 几乎把我在闹别扭几个大字印在了脑门上。
    卿泠被她逗笑,推开转椅走过去,细致地帮她把脸颊上残留的水迹拭干: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别人帮你擦眼泪啊?
    这可捅了咸鱼心里的□□桶,她气咻咻地避开那只纤长的手, 眼睛都因为怒火而瞪大,生气地嚷嚷起来:卿泠, 我家人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真的揍我!揍我就算了,居然还打的是咳,也不能哪里肉多就打哪里呀?而且我都求饶了,你还把我的手挪开接着打,呜呜呜呜你真的好过分!
    你骂骂我也就算了,怎么能真的上手打我呢?
    这时候阮钰白已经完全忘记, 刚才是她亲口表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只觉得委屈又难过,再对上大小姐带着点担心的秀美双眼,更是开始变本加厉地进行不实指责。
    越谴责越伤心,原本已经休息的泪腺有再次复工的趋势,阮钰白说不下去,呜咽成一片。越是被温柔地哄,她就哭得越大声,连原本已经没什么感觉的部位又有了连绵成片的疼痛感觉。
    刚才很冷酷的严厉手掌变成柔和的天空叠云,像是清凉的小雨滴答坠在微微发热的痛处,本人也在轻缓地安慰她:这么疼吗?要不要我来看看。
    倒也没有这么疼,小苍兰的味道是见效最快的冰凉药剂,再被这么温柔地揉一揉,阮钰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幸福的哼哼声。
    内心怎么样,阮钰白自然是不会表露出来,她泪眼朦胧地抽泣:出血了,一定是出血了,甚至将来都要留疤。我没脸再见人了,你挖个坑把我埋掉算了。
    刚才还低柔着哄劝的大小姐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冷淡的笑意:出血了你确定吗,阮小姐?
    这话的语气和刚才伏在对方膝上时,勒令她不准动的声线有异曲同工之妙。阮钰白最擅长的事情便是见好就收,及时地把更加夸大的修辞收回,但是依旧在小声哼哼:我就是很疼啊,你居然还在凶我。揍我就算了,我还不能哭一哭了吗?
    夜晚沐浴时,阮钰白对着浴室里的镜子仔细地看了眼患处,的确没有出血,或者说连深一点的印子都没有,只有几道很浅很淡的柔粉色痕迹,和想象中吓人血腥的样子相行甚远,烙在雪白柔腻的肌肤上,像是横斜扫过的几点桃花迹。
    好像是手指的形状。
    她小心翼翼地去碰了碰,并不疼,只是原本冰凉的皮肤蓦然发起烫,连带着细白的颊侧也灼烧起来,含混地烧昏掉人的所有理智。
    当然,现在的阮钰白并不会想这么多,也绝不会把内心的情愫表达出来。
    要是说倒打一耙,咸鱼从来都是专业的!
    无奈地摇摇头,卿泠把刚才摘下的腕表戴回,扫了眼时间,伸出手又揉了揉女孩细软的发丝,好了,这回我真的要走了。我和医生联系过,虽然身体的情况有好转,但还是要定期复查知道吗?
    阮钰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下也不假哭了,气愤得简直想挠人:卿泠,你居然还在生气吗?
    都揍完了居然还要走人,那她不是白挨揍了!
    阮钰白一个咸鱼甩头跳起来,半晌又恹恹地萎靡回去,犹犹豫豫地抿着唇问:那你那你还要再揍几顿才能解气啊?一定要打的话,能不能过几天再打?
    被人当做空气的漠视感觉实在是过于不好受,即便是阮钰白这样怕痛的人,也不想再体验一次,可怜兮兮地抓着大小姐的腰带:我真的知道错了。
    原本的饱满脸颊已经瘦出来秀气的线条,软绵绵的雪白皮肤因为委屈涨上来一点细弱的红,甜美的杏眼汪着水汽,也不去拦人,只在那里纠结地掰着手指:下次,可不可以稍微轻一点?
    这又是脑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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