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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真的吗?江雪鹤面带疑惑地问旁边的雁归秋。
    谈恋爱要讲什么道理?雁归秋很理直气壮地说。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不讲道理。阿栾说。
    我对你哪里不讲道理了?雁归秋问。
    我辛辛苦苦给她说好话,结果她连苹果都舍不得给我买。阿栾侧过头去问江雪鹤,你说她是不是很不讲道理?
    江雪鹤笑了笑,说:下次我给你买。
    阿栾满意了,扭头又对雁归秋说:俗话说近朱者赤,以后你一定要多跟雪鹤学学温柔两个字怎么写。
    雁归秋把盘子往她们两人那边推了推:吃你的橙子去吧。
    江雪鹤顺手把桌上的登记本往旁边移了移,以免汁水溅上去,雁归秋余光一扫,怔了怔,视线又转回来,盯着最下面一栏登记的地址看了片刻。
    你买画了?雁归秋问阿栾。
    当然。阿栾说得振振有词,第一次来雪鹤的画廊,不捧个场像话吗。
    但那上面的地址分明不是阿栾的。
    手机号码倒是对的。
    雁归秋又看了一眼地址,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没说什么,移开了视线。
    江雪鹤注意到她的视线,又把地址对了对,心底忽的明了了几分。
    那地址是隔壁市的。
    栾家离这儿很远,倒是不好说栾大小姐有没有在附近置办自己的房子。
    但看雁归秋的反应,这地址大概是别人的。
    离得最近的也就是隔壁市的宋安晨了。
    朋友与朋友之间见面也不算什么怪事。
    江雪鹤没有深想下去,也收回了视线。
    阿栾是个很活泼的人,聊起天来放得开,很难冷下场。
    三人聊了一阵,一起去吃了晚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阿栾是自己开车过来,这么晚再开回去也不方便,自然还是在雁归秋那里借住一晚,她还很热情地邀请江雪鹤一起去雁归秋家,结果当然是被婉拒了。
    明早还有事要早起,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江雪鹤歉意地笑笑,又跟阿栾打招呼,有空常来玩。
    阿栾点点头,自己一溜烟地爬上楼,留下雁归秋在底下跟江雪鹤说话。
    两人心知肚明是她体贴留下空间,但雁归秋还是不由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来,一边无奈地笑笑:太能闹腾了。
    热热闹闹的,也挺好。江雪鹤抬头看了眼雁归秋后面的高楼,不会觉得寂寞。
    路灯已经亮起来,但这栋居民楼上的灯也只有零星几盏。
    不知道是还没有人住进来,还是都还没有下班回家。
    前后的小路上也都看不到人影,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寥落的星点与灯光确实容易给人一种幽远而辽阔的寂寥感。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雁归秋望着江雪鹤的侧脸发呆,心底莫名有些酸涩。
    江雪鹤不是没有朋友,但是亲近的并不多,像雁归秋这样隔三差五就有朋友来访的,江雪鹤几乎没有。
    并非有什么隐情或是不招人喜欢的地方,只是江雪鹤自己性情偏冷,不爱与人走得过近。
    剧情里更是冷漠到显得有些无情了。
    但她并没有排斥雁归秋的接近,笑也像是真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时,像是遗世独立的一朵花。
    没有人会不害怕寂寞吧。
    雁归秋不知道说什么,想说以后我陪你似乎太浅,但她又确实觉得,江雪鹤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合该再有个人站在她旁边才好。
    江雪鹤转过头看她,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噗嗤笑了一声,问:你在想什么?
    雁归秋摇了摇头,说:在想没能邀请你去我家,真是很遗憾。
    江雪鹤愣了一下,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雁归秋送她上了车,一直目送着她开车出了侧门,才转身回楼上。
    阿栾没有钥匙,正坐在门口外的楼梯台阶上,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敲着手机屏幕,幽幽的白光把她的脸也照得惨白,颇有鬼片的氛围。
    她听见动静,还刻意慢动作地抬起头,白光从下巴打上去。
    雁归秋敲了敲门板,楼道顶上的感应灯便亮了起来。
    阿栾颇为无趣地撇了撇嘴:你这么无趣很容易被甩的你知道吗。
    雁归秋:好过幼稚过头被人鄙视。
    阿栾:
    阿栾:你这是人生攻击。
    对,我就是。雁归秋开了门,伸手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灯,一边问,你怎么把画送到安晨那儿去了?
    这你都看到了?阿栾答道,我要说好久没见了,顺路去看看她,你信吗?
    你说呢?雁归秋显然不太相信。
    虽然都是雁归秋的朋友,但宋安晨和阿栾实际上不太能合得来。
    一个说到就要做到,朋友随口说的事也要当做人生大事来对待,阿栾对待朋友则随意很多,放鸽子中途跑路都是常规操作了,时不时还有些十分幼稚的胡闹行为。
    结果就是两人一个觉得对方过于散漫不上心,一个觉得对方过于死板太计较。
    关系也说不上太差,总归是碰了面也能和谐地闲聊几句,但平日里两人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找对方玩耍的。
    而且宋安晨对美术艺术品一窍不通,说是找她一起赏画,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好啦,就是前两天她给我打电话说你跟江雪鹤的事。阿栾老实交代,她老觉得江雪鹤那儿不太对劲,让我过来看看。
    宋安晨自觉距离豪门宅斗十分遥远,看精明一些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阿栾从小勾心斗角看得跟玩儿似的,眼光自然要比她犀利一些,于是也就找上了她。
    不过她也就是担心,还让我别当面为难江雪鹤。阿栾又补充道。
    这点倒是显然不必担心,不止没有为难,就差直接帮着把人领进家门了。
    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安晨了。
    雁归秋默默地记下来。
    回头我再跟她说说吧。雁归秋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今天看完觉得怎么样?
    阿栾问:你真的想听我的想法?
    雁归秋说: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
    阿栾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她哪里,但我能理解你喜欢她。
    要说人怎么样,我只能说我并不讨厌,如果熟悉起来大概是可以和睦相处的类型她应该是真的很讲道理。总不会比宋安晨更难相处了。
    雁归秋无奈地笑了笑。
    阿栾伸手撑住下巴,盯着雁归秋的脸色看,半晌又说:你很想要她。
    雁归秋怔了一下。
    阿栾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吐出来这么一句,指尖还在茶几边缘乱敲,但话也是真心话,还带着那么一点惊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想要什么东西。
    这也是宋安晨所无法理解的部分,阿栾却能够有所体会。
    像她们这样的人,要么家世十分的好,要么能力十分的强,要么欲|望十分的淡,想要得到满足都很容易,念头一冒出来,成果便唾手可得,那种强烈的期待情绪便会被日复一日地消磨干净。
    阿栾高中毕业时,父亲强迫她与一位世交家的少爷订婚,她第一次那样激烈地反抗父亲的权威,一度以死相逼。
    事后再回想起来,其实那位少爷人并不坏,父亲也特意为她做过筛选,人品相貌皆是上佳,阿栾并不排斥恋爱乃至婚姻关系,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将那位少爷介绍给她,她大概会欣然接受。
    但恰恰就是在那个时刻里,她对自由的渴望胜过一切,包括生命。
    如果不能让她有自由选择是或否的权利,就算死了也会更痛快一些。
    那样强烈的情绪在她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出现过的次数寥寥无几,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行为偏激得可笑,但她从未后悔过,她心底也清楚,如果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并非只为了自由本身,更是为了那样难得的强烈的想要的情绪本身。
    雁归秋比她懂事得多,也远不如她极端。
    但她渴求的情绪比阿栾还要淡得多。
    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她舍不掉的东西,也没有一点叫她想要到能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偏爱的东西。
    江雪鹤和喜欢是第一次。
    这般珍稀的东西出现在面前,不伸手抓住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阿栾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持雁归秋。
    宋安晨的担忧并非没有理由,但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除了她们两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如果不想伤害到彼此,那就好好学习怎么真正去喜欢一个人吧。阿栾说着晃了晃食指,语重心长地说道,恋爱这门学科里的学问可是很大的。
    过来人。
    雁归秋忽的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可是真实的恋爱达人。
    注意到雁归秋神情动摇,阿栾神神秘秘地凑上来:我刚搜到的恋爱秘籍大全,要吗?
    雁归秋:
    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样子。
    再抬头看看阿栾满脸兴奋两眼放光的模样,顿时觉得更不靠谱了。
    恋爱使人智商为负。
    这话或许并不是那么准确应该改成就算明知道不靠谱但也要主动往坑里跳。
    但
    为了江雪鹤。
    雁归秋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要。
    作者有话要说:
    雁(声泪俱下.jpg):你都不知道我为你牺牲了多少
    鹤:
    第15章
    雁归秋在《恋爱秘籍大全》里遨游了大半夜,隔天顶着一副不太明显的黑眼圈,选出了一个最合心的攻略方案
    看电影。
    阿栾把如何假装不经意地壁咚、间接接吻指南那几项拍得啪啪作响,非常恨铁不成钢:怂!
    雁归秋假装没听见,看看时间到了中午,琢磨着给江雪鹤发了条问候的信息,等她回复的期间翻看了一下近期上映的电影。
    江雪鹤大约是真的有事,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复,但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就没什么事了。
    雁归秋把近期的电影介绍发给她,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阿栾在后面搬空零食柜的时候,这边两人已经敲定下来一起去看晚上七点场的电影,进电影院之前正好还能在附近吃个晚饭。
    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雁归秋扭过头来问了阿栾一句。
    不去。阿栾叼着根百奇,嘟囔着,我才不想当电灯泡。
    雁归秋给她的上道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转回头去跟江雪鹤约吃饭的地方。
    阿栾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看自己的手机,又看看雁归秋,然后抬起手拍了一张她的侧脸,顺手发给宋安晨,并配上文字。
    「看过她这样的傻相没?」
    宋安晨很快回复:「干什么呢?」
    随即又反应过来:「跟江雪鹤聊天?」
    阿栾:「嗯。」
    宋安晨:「」
    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宋安晨一言难尽的无语,想象了一下对面眉头直跳满脸纠结的样子,阿栾忍不住笑起来,心情微微上扬了零点一个百分点。
    宋安晨无语完,又发来消息:「你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她还是想跟阿栾聊聊。
    阿栾回了个好。
    雁归秋刚放下手机,就看到阿栾在后面笑得停不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雁归秋质问。
    有。阿栾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板起脸,尽力摆出严肃的神情,说,祝你们幸福。
    雁归秋:?
    雁归秋:谢谢。
    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这样的祝福收下就对了,雁归秋非常坦然。
    阿栾确实没有留下当电灯泡的打算,吃完午饭之后便跟雁归秋道了别,说下次有空再来找她玩,雁归秋没放在心上,阿栾的下次通常只是嘴上说说,很难有个确切的时间点。
    雁归秋将她送到楼下,想了想又叫她等等,转身回楼上拿了一盒茶包递给阿栾。
    帮我带给安晨,之前她说想要,结果上次走忘了拿了。
    阿栾比了个OK的手势,出了小区之后就给宋安晨打了电话。
    宋安晨担心的果然还是雁归秋和江雪鹤的事,接了电话寒暄都没两句就直奔主题。
    她对江雪鹤并不反感,但相较之下,显然还是多年的好友更加重要。
    雁归秋这么一头热地栽下去的架势让她隐隐有些担心。
    江雪鹤不反感、不排斥、不拒绝,就更让宋安晨觉得不安。
    宋安晨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会儿她看起来很像是听说乖女儿第一次谈恋爱而操心个不停的老妈子,阿栾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种强烈的既视感调侃出来,但还是觉得很好笑,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几声笑。
    你笑什么?宋安晨停下来。
    我觉得你倒不必这么紧张。阿栾说,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比你还大几个月吧。
    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宋安晨明显有些不满,她这可是第一次谈恋爱,万一处理不好以后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她可不像你。
    这句话被宋安晨咽下去。
    如果雁归秋是像阿栾这样恋爱经历丰富的,宋安晨倒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担心。
    但雁归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明显的将所有热情扑在同一件事上,只差把心肺都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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