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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窗外是雁归秋和江雪鹤刚好走出家门。
    顾余音半倚在门板上,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是宋安晨打来的电话。
    昨晚她没来得及给宋安晨回信,但雁归秋八成已经告诉过她,所以顾余音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宋安晨打电话来也绝不会是单纯地问候她的安危。
    在铃声即将掐断之前,顾余音才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宋安晨立刻听出来:你还没起床?
    顾余音盯着窗外,回:嗯。
    宋安晨:那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打扰你睡觉吧。
    话语里没多少真的歉意,反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大概是为了报之前的仇。
    顾余音思绪绕了一圈,渐渐清醒过来:嗯。
    这边不咸不淡,宋安晨那边也有些忸怩,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地问:怎么样?
    顾余音:什么怎么样?
    你现在应该是在归秋家里吧。宋安晨说道,那肯定见过江雪鹤了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嗯。顾余音拖长了音调,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啊。宋安晨问,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顾余音反问。
    都是熟人,就不必绕圈子了,你对归秋真没想法?宋安晨问。
    顾余音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么多人对她有这样的误解。
    宋安晨对这件事也是拿不准主意。
    就像她对雁归秋暗恋覃向曦的传闻也半信半疑一样。
    顾余音对雁归秋,跟其他朋友对雁归秋,明显是不太一样的。
    雁归秋喜欢吃什么、平时看什么书、有什么爱好,乃至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她好像都能第一时间意识到。
    哪怕是宋安晨这样平时走动最频繁的发小,有时候也摸不准雁归秋的心情和潜台词。
    但顾余音都可以。
    其他熟悉她们的人开玩笑说她们是心友,但她们成长背景不一样、家庭不一样、性格不一样,哪会真有那么多默契可言?
    无非就是花更多的心思与精力去揣摩体会。
    还要恰好卡在那一个度上,叫雁归秋不觉得反感。
    但她又从不明言自己对雁归秋的关注与关心,也不像热恋的情侣那样天天想要黏在一起。
    再加上那些似是而非的绯闻,宋安晨也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后来宋安晨还私下里偷偷问过阿栾。
    阿栾的回答堪称冷酷,她说,顾余音喜不喜欢雁归秋有什么关系?反正雁归秋又不会喜欢她,那又何必在意。
    宋安晨觉得话是这么个理,但好歹也是认识了挺长时间,要是顾余音真的喜欢雁归秋而不得,那还真的有点可怜。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江雪鹤,那就更可怜了。
    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再说你拍那个剧的时候,不是也没澄清那些传闻嘛
    宋安晨含含糊糊地试探着,顾余音听着不由地失笑。
    所以说,你觉得,人生之中没有爱情就不行了吗?顾余音问。
    宋安晨一时语塞。
    顾余音的声音还很平静,但这话听着倒像是有点指责打脸的意思了。
    我以前确实想过,要是我能喜欢女人就好了。顾余音缓和了语气。
    那会儿她刚接触到同性题材电影的剧本。
    许是入了戏,又或许真的曾经冒出过那样的想法
    她自小家境普通,但父母恩爱和睦,于是从小便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重要到无与伦比的人物,除了父母儿女,那一定是恋人。
    那会儿她父母接连去世,负债累累,就连亲舅舅这样带着血缘的亲人都在母亲死后对她避而远之。
    她又身在那样暗藏着污浊的圈子里,从一脚踏进去起,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脸,将她当做货物一样打量。
    是雁归秋伸手将她拉上来,在背后稳稳地支撑着她,将她推离那些黑暗的地方,叫她能够有底气站在阳光下,挺直了脊背往前走。
    对雁归秋而言,那是举手之劳。
    但对顾余音而言,那是不亚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恩情。
    这样的恩,怎么还都是不够的。
    有时候顾余音心底也会想,哪一天雁归秋开口要她的命,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雁归秋偏偏什么都不要。
    顾余音便想,那她就等着,等到雁归秋哪一天需要她的时候,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出现。
    后来演过了剧本里的爱情故事,看过无数的分分合合,她却又忍不住想幸好我不喜欢女人。
    爱情炽烈,能给人无上欢愉。
    却也脆弱,随时都可分崩离析,余生相逢末路。
    更何况雁归秋又不可能喜欢她。
    雁归秋并非她对恋人的向往。
    她也满足不了雁归秋对爱情的感觉。
    做朋友正好,可以毫不突兀地分享日常,也能够在对方需要时站出来帮忙,不如爱情热烈亲密,却也能持续一生,亲眼看着她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顾余音的视线随着窗外的人慢慢移向远方。
    重重叠叠的树影里,雁归秋和江雪鹤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看起来活泼得倒确实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了。
    这都是江雪鹤带来的。
    从来都是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在喜欢的人面前变成了小孩儿。
    她们都做不到,江雪鹤做到了。
    一味地付出,而从不要求朋友给予同等的回报。
    这般一视同仁的慷慨,在江雪鹤身上也被打破。
    雁归秋开始有所求,今天是恋人的一点关注,明天或许就是亲情、友情、名誉这世间她本就该得到的一切东西。
    也许某一天,雁归秋会真真正正丢掉她身上那些莫名沉重的东西,开心快乐而又热烈地度过余生。
    会有人与她共同分享并承担起生活之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不必一个人吃饭睡觉发呆,出门影子都成双入对热热闹闹,也能牵着手吵架,然后真正体会到另一个怀抱的温度
    这些尘世间最琐碎却也最温馨最美好的东西,雁归秋也该拥有。
    仍然是江雪鹤带来了这些希望。
    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顾余音心底想着。
    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即便是朋友,有时候也会希望被索取一些什么。
    不过那一点点东西,现在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再抬头看向树影深处,雁归秋和江雪鹤已经走远了,但顾余音还记得她们最后也是手牵着手一起走的。
    打趣调侃的话在舌尖来回转了几圈,都被顾余音一起咽回去。
    归秋要是真的找到真爱,天天都能这么高兴有活力,我比谁都高兴。顾余音最后说道。
    第38章
    雁归秋按照原计划带着江雪鹤划了小半个上午的船。
    就她们两个人一条小船,多数时候也就是在湖中心飘着,看看风景,用手机拍拍照片,雁归秋顺道拿手机搜索了一些所谓花灯的介绍。
    城郊这一片景区都是后来才开发的,雁归秋小时候这边还是荒地,但从游客数量来看,显然改得不错。
    穿城而过的大河也从这里流过,周围旧式的宅院因为生活不便利早就搬空大半,后来被政府征用,改成了一条古街,青瓦白墙,两侧陈列着各式旅游商店,尽头通往河边,据说时常有人往里放河灯。
    照片里花灯是挂着的,几棵古木下面还专门支了摊子,提供挂灯祈福服务,河灯逢特殊月份特定时间里才能放,同样也有不少人专程来祈福放灯。
    这两天正好,恰是清明前夕,据说河边就有很多摊子。
    照片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模样里,只见着张灯结彩,满目亮光,跟过年似的格外喜庆。
    江雪鹤看了一眼照片,倒是有些兴趣,她在老家、在国外、在云华市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活动。
    于是之后的行程便定下来,慢悠悠地划了一阵船,两人在公园里转了转,找地方吃过饭便去了那条古街。
    古街有相连的好几条,蜿蜒曲折,从一道口进去,就不知道最后会从哪里出来,不少有闲暇的人都当成迷宫一样,没什么店铺的巷子里也有来来往往的人,不见冷清。
    主道上最宽敞,除了商店,还有好几家做成古式的酒楼,拐角处还藏着一个小戏园子,这会儿人不算太多,门口买了票就能进去,据说唱的是地方特色曲目。
    雁归秋作为本地人都没怎么听过,方言放到戏腔也就含糊听个大概,但看旁边江雪鹤听得认真,也就按捺下来,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再来。
    时光就这么消磨过去,再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江雪鹤在一些特产商品店里买了些东西,填了地址直接请人寄过去,说是回去分一些给朋友和上门的顾客。
    雁归秋在旁边补充:还有小何姐。
    江雪鹤也笑:说的是,她这两天看店也辛苦了。
    她从善如流地将笔下的地址改成了画廊,名字里加上了小何,附上纸条说哪份是给她的。
    对于出手阔绰的大主顾,店主也是格外热情,快递费都没收,连连保证今晚就叫快递上门取货,一边欢迎她下次再来玩,一边亲自将两人一路送到门口。
    外面天色暗下来,两边店铺门口都有人踩着梯子,在屋檐下挂上灯。
    特产店门口也有两盏,碧绿色的,画着荷花池的图案,里面隐约透出点亮光,但并不闪动,显然不是真火,大概是小的电子灯。
    旁边的店主看她们像是第一次来,笑着跟她们介绍了两句,又劝她们再往前转转:这会儿天还没黑,才刚刚上灯,等到晚上一起亮才好看,一年也就这么一次,等过了这阵最多也就等七月半来看河灯了。
    对了,这条主道直走,小广场那边拐进去就可以在树上挂灯,虽然比这个小一点,但可以许愿,现在小年轻最喜欢这些了,还有不少情侣特意一起赶过来挂灯的。
    前面小广场上确实有棵大树,树下就摆了一个摊,但再往前显然还有,但不少人大约是听了前面店铺的建议,到这儿就停下来了。
    摊位上琳琅满目,也不止小花灯,还有一些红布条、小挂件,印着一些吉祥话,旁边空桌子备了笔墨,还能自己手写。
    这些商家可太有经济头脑了。雁归秋也不由地感叹,这一会儿功夫,都是走两步就能叫你欢欢喜喜掏钱的。
    但话是这么说的,旁边江雪鹤凑过去看,她也还是老老实实掏钱拿东西。
    入乡随俗嘛。江雪鹤笑,指着一盏印着飞鸟的小灯,问雁归秋,这个怎么样?
    雁归秋看了看上面印着的排列整齐的飞鸟图案,眨了眨眼,说:你喜欢就好。
    说着转头去问摊主多少钱。
    两位一起的吗?摊主说道,两盏可以打个八八折,还能免费写字,不会写毛笔字我也可以代笔。我们这儿不管求财运还是求姻缘,都可灵验了,价格也不高,买了绝对不亏
    江雪鹤只拿了那一盏灯,说:我们是一起的。
    摊主愣了一下。
    他本意是两个人各自挑一个,这会儿再抬头看这两人凑得极近的距离,像是隐约明白了什么。
    但他也没摆脸色,一盏就一盏,也笑着问:要我帮你们写个字吗?一会儿人多了可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江雪鹤看看他铺在桌上的其他几幅字,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摊主问:那写永结同心还是百年好合,还是其他什么?
    江雪鹤回头去看雁归秋。
    雁归秋认真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写雁归秋永远喜欢江雪鹤。
    说着又看旁边挂灯的摊位,说:要不然再来一盏,写江雪鹤也永远喜欢雁归秋。
    江雪鹤伸手拍了雁归秋一下。
    雁归秋脸一皱,江雪鹤一愣,连忙去看她的手:拍到伤口了?
    没有没有。雁归秋连忙摇头,跟你开玩笑呢,都不是这只手。
    哦。江雪鹤松了一口气。
    摊主看着她们也笑:那字数就太多了,给你们写个永结同心吧。
    江雪鹤说好。
    雁归秋在一旁倒是有些遗憾:真不能写啊?
    都是些平常的字句,挂上去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摊主:
    合着你还真的想写那么多字啊。
    他嘴角抽了抽,埋下头去写字,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雁归秋跟江雪鹤提着灯站在树下的时候,枝杈上已经被挂了不少小花灯,有些字条在尾巴上垂落下来,也有真的写了很长很长的。
    其实谁都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小花灯都会被清理掉,但大约就是人心底一份美好的愿景。
    树上花花绿绿的灯交错着,风一吹忽闪忽闪,暖黄的光透过外壁便有了微妙的差别。
    一眼扫过去,不是繁杂,而是热闹。
    雁归秋看着那些东西有些出神。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来,哪怕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大概也是不屑于信这些东西的。
    以往是自诩成熟,但站在这儿的时候,她忽然回想起来,其实很久以前她也是真心地信过这些东西的。
    但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江雪鹤在旁边问她:怎么了?
    雁归秋回过神,松开手,叫她把灯挂上去,一边摇了摇头,只说:挺好看的。
    江雪鹤也抬头看了一阵,点了点头,说:确实。
    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很特别,但置身其中之后,大约是新鲜感少了一些,好看是好看,可也没到叫人如痴如醉的地步。
    不过来都来了,不带点特产也可惜。
    挂完灯,江雪鹤跟雁归秋回去又买了两盏小灯,这回没写字,就当是个纪念品,准备直接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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