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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河岸边的观光客发出一阵阵惊呼,又被盖在烟花的声音下面,只能看见许多人掏出手机,闪光灯亮起一片。
    江雪鹤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雁归秋在旁边好像说了句什么,但被烟花的声音吞没,江雪鹤转过头去看她。
    什么?江雪鹤的声音也只剩下一半。
    雁归秋的声音依然听不清楚,但江雪鹤看见她愣怔片刻之后就笑起来,趁着下一团烟花炸开的刹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仰着头的众人之中,雁归秋贴向身边的人,大概是又碰了一下江雪鹤的嘴唇。
    江雪鹤只听到一声喜欢。
    那声被烟火声砸开的词句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但她大约永远会记得烟火之下雁归秋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满怀着欢喜,暗含着不自知的柔软,像棉花糖一样化开,黏糊糊的却四处都沾着甜。
    比天边的烟火还要好看。
    那是今天的第几个吻了?江雪鹤分神想着,但她好像还没有亲够。
    然而尘世的喧嚣重新挤进耳朵里,江雪鹤也只能更用力地握紧了雁归秋的手。
    一场烟火表演持续了十来分钟。
    在结束之前,许多游客已经失去了兴趣,先一步离开。
    江雪鹤拉着雁归秋的手离开的时候,最后一道烟花也散尽了。
    烟火声突然消失,周围的人声也仿佛寂静了下来。
    很多人都下意识沉默,适应了片刻之后才继续交谈。
    江雪鹤问身边的雁归秋:你刚刚说了什么?
    雁归秋像是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对她笑:秘密~
    刻意拖长了音调,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小得意。
    江雪鹤看着她沉吟了片刻,也笑:嗯,你可爱你说的都对。
    雁归秋没绷住,也跟着笑,但也真的没有准备说。
    那就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江雪鹤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雁归秋扭头看了眼对面恢复沉寂的漆黑河岸,伸手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想到的还是刚刚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的事
    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感觉。
    不是一见钟情时的脸亦或是虚无缥缈的感觉,仅仅只是这个人站在身边,便能叫人丢掉所有的理智,再多的羞涩之下也藏着掩不住的欢喜雀跃。
    当她注视着你的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已经在你的眼前。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打了车回去,只叫司机停在小区外面的路口,免得打扰到家里可能已经睡觉的人。
    下车之后,雁归秋看了眼时间,已经超过了十点。
    大概八点左右的时候,雁归舟给她发了消息问她们什么时候回去,但雁归秋一直没注意到,这会儿也只得当做没看见,先将手机收回去。
    下次还是早点回来吧。江雪鹤说道,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以后就是我们家里人了。雁归秋先纠正了一遍,才说道,没事,早上跟她说了晚上回来迟,估计在家无聊了。不过等这段假过去,她又得抱怨多忙多忙了。
    她最近在休假?江雪鹤有点诧异。
    当然不是学校那边啦,她这学期的课挺少的,一周有一半的时间只有半天有课,现在主要还是在忙公司里的事。雁归秋说道,听我妈说为了接下去一个大项目,所以这段时间没敢安排太满,结果事情提前做完,这两天就空下来了。
    这段时间甚至连公司都不必去,但雁归舟做事认真,还是定时跑去打卡。
    不过打完卡之后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对于忙碌习惯了的人来说,空闲才是件叫人适应不良的事。
    虽说姐姐难得回来,但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被驴踢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雁归舟还是很懂的。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慢慢散步回去,一人手里还提着盏小灯,但在灯火通明的马路边并不太显眼。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雁归秋脚步一顿。
    江雪鹤问她:怎么了?
    雁归秋看着像是想要往回躲,但马路两边空空荡荡,只有纤细的路灯杆,但她还是刻意地压低了声音,给江雪示意了一下小区门口:看到我妈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小区门口,看车牌并不是雁家人的车,但在雁归秋话音落定的下一秒,孟女士确实从后座上下来。
    路边就有临时的停车位,驾驶座上的人也下来,跟孟女士热情地寒暄着什么,坚持一定要把她送到家门。
    两人大概是熟人,孟女士推辞了片刻,也就随了他去。
    车是从另一头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雁归秋和江雪鹤。
    等两人走进去一会儿,雁归秋才拉着江雪鹤慢慢跟上去。
    你认识那个人?江雪鹤一直注意着雁归秋的神色。
    算是吧。雁归秋说道,还记得压低声音,我妈娘家那边的世交。
    送孟女士回来的男人姓文,与孟女士同辈同龄,据说两家最早还动过联姻的心思,可惜孟女士出了趟国回来便是已婚,对方不到半年就另外找了个联姻对象,生孩子都比孟女士早。
    那家的儿子,雁归秋小时候也得叫一声哥哥。
    不过那会儿还是孟老爷子在世时候的事了,文先生表现得也很克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孟家乱起来的那一阵就没了来往。
    直到后来孟女士出院,星阑重新稳定下来,据说文家又提着礼物上门探望走动,后面渐渐又有了些交集。
    但那时候雁归秋已经离开雁家了,也没怎么跟他们碰上面。
    你不喜欢他?江雪鹤看她的表情和语气都还挺嫌弃的。
    利益之交罢了。雁归秋语气淡淡的,倒也没有很怨气地深入吐槽什么。
    以前是文家比孟家略差一筹,上门跑得比谁都热情,嫁出去的女儿也不忘时常探望问候。
    但孟老爷子过世之后,孟家分崩离析,昔日威望地位皆不在,也就不被人看在眼里了。
    这会儿再来,无非就是有利可图。
    我妈手上还有孟家其他一些公司的股份。雁归秋说道,而且日后星阑肯定是归雁家所有,也算背靠了大树,说不上没落。
    说到这儿,江雪鹤也就懂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孟家是彻底没落了,但一些散落的公司放在旁人眼里,也是一块甜美的大蛋糕。
    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猜测还没冒出头就被撇到一边。
    两人走得近了一些,就听到前面的人说话的声音,雁归秋没再往下说,江雪鹤也自觉噤了声,同时放缓了脚步。
    文先生在前面正好提到雁归秋的名字:听说归秋回来了?
    孟女士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一语带过去:就带朋友回来玩两天,后天就回学校了。
    文先生又说:归秋今年也要毕业了吧,还不准备回来吗?
    孟女士笑了笑,说道:还有几年学要上呢。
    文先生说:不过也有二十来岁了,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她又不像归舟以后忙事业,早点有个家庭有个孩子,家里也更热闹些。
    我家里现在五口人,已经够热闹的了,至于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那都是孩子自己的事。孟女士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这么旁敲侧击一阵,就连后面的江雪鹤都听出了文先生的意思。
    她转头去看雁归秋。
    雁归秋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我也是第一回 听说这件事。
    以前小时候可能就有那么点意思,但雁归秋那会儿就对那位流着鼻涕泡的小屁孩毫无兴趣。
    等到上了初中,就更是见也没再见过了。
    雁归秋一边说着,一边拿余光去瞥江雪鹤的神色,小声问:这也生气啊?
    话这么说着,但听起来她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高兴。
    江雪鹤拿眼斜她:你说我要是这会儿拉着你出去,你妈会生气吗?
    拉着出去就肯定不只是嘴上说的这么点事了。
    雁归秋也只是笑笑,并不见担心,说:肯定不会。
    江雪鹤也只是说说。
    虽然真有那么点心思,但她也不好叫孟女士当面为难。
    她反而拉着雁归秋往后面的暗处避了避,免得一会儿叫人发现更尴尬。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文先生那边就提出来要不让他儿子来跟雁归秋见一面,名义上说是多年的好朋友聚一聚,但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两边都心知肚明。
    前面不远处就是雁家大门了,孟女士停下来,转头却不是客套寒暄,而是直接拒绝。
    这样不太好。孟女士说道,归秋带对象回来的,叫她误会就不好了。
    文先生明显愣了愣,但见心思说穿,也就没再刻意掩饰:之前也没听说过归秋有对象,应该也没多少时间吧,现在年轻人都是三分钟热度讨个新鲜,外面的人哪有家里知根知底的好,再说咱们也不强求,就先处一处,说不准看对眼了,对我们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他们不合适。孟女士坚定地回绝。
    哪里不合适?还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孟女士打断他的话:性别不合适。
    文先生:
    孟女士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要是你不介意让儿子做个变性手术,那等他做完了倒是可以见一见。
    第40章
    文先生转身离开的时候,明显不太高兴,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好几分。
    雁家客厅的灯都亮起来,孟女士却没往回走,而是扭头看了眼林间小道的方向。
    昏沉的视线下面,也叫她一眼就看到了雁归秋和江雪鹤两人的位置。
    在那儿蹲着腿不麻吗?孟女士笑着问。
    还好。雁归秋拉着江雪鹤走出去,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儿的?
    后面那么亮两个灯,看不到才见了鬼了。孟女士笑,去看花灯了?
    雁归秋嗯了一声。
    孟女士一边招手叫她们回去,一边问江雪鹤:第一次去,好玩吗?
    江雪鹤点头,说挺热闹的。
    雁归秋看出她还想着刚刚的事,便代她问了一句:妈,文叔刚刚不会生气了吧?
    他气什么,还有十几家姑娘等着看他儿子呢。孟女士眉头都没皱一下,少你一个又不会掉他一块肉。
    敢情这还是个广撒网多捞鱼的海王。
    那会儿他们家站队站错地方,现在就指着孟家剩下来那点家底翻身呢,哪敢随便跟我翻脸。孟女士说道,否则前两年也不会再主动找上门来了。
    孟家出事那会儿,孟女士一个外嫁的女儿又出车祸,眼看着人就要没了,别说护住家业,那些利益之交忙着避开还来不及。
    后来星阑又有了起色,加上雁家蒸蒸日上,也有不少人觉得后悔的,但大多不会再主动凑上来。
    一是要脸,二来是没有太多需求。
    但文家显然两样都不占。
    孟女士说着又忽的顿住,想起来雁归秋不怎么耐烦再管这些事,也就没再继续往下深说当中的利害关系。
    你们也不用太顾忌他,咱们家合作对象那么多也不是非他不可,他现在也不敢跟我翻脸。孟女士这是在宽慰江雪鹤,倒是他这么作践我女儿,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发火呢。
    三人进了家门,雁父便迎上来,一看妻子脸色不对,不由问: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老文。孟女士眉头跳了跳,还是扭回头去跟雁归秋两人继续说,本来我都不高兴跟你提,谁知道今晚说是请客谈生意,结果又是这回事,要不是下面两个月我要出差,我今晚就把合同甩他脸上去。
    雁父一听她这话,立刻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早有准备,捧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过来,一边接过她的包,一边伸手拍拍她的背,板着一张脸安慰:消消气。
    孟女士接过水喝下去半杯,回头看他那张脸,便绷不住笑。
    那点憋出来的火气一下子散了个一干二净。
    算了算了,不说了。孟女士看了眼墙上的钟,摆了摆手叫两人去休息,这么晚了,早点去洗洗睡吧,明早要是起得来叫你爸带你们去吃早茶。
    两个小的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雁归舟和顾余音的房门都紧闭着,雁父说她们半个小时之前就说要睡觉了,这会儿大概已经睡下了。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两人也就直接上了楼。
    雁归秋将江雪鹤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也顺手拍拍她的背,问她:这下放心了吧?
    江雪鹤笑了笑,嗯了一声。
    孟女士说着挺夸张,但大约也是为了叫她宽心。
    江雪鹤还理不太清两家之间具体的恩怨情仇,但这份用心还是让她有些感动。
    两盏小花灯并排摆在桌子上,江雪鹤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觉得这灯确实挺亮的。
    雁归秋先去洗澡,江雪鹤担心她手上的伤不方便,就先在外守着。
    不过雁归秋像是对这种事挺习以为常的,很快就适应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江雪鹤上下一打量她,见她确实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起身准备回房间。
    雁归秋有心叫她再坐坐,然而余光瞥见桌上的闹钟,也就把话咽回去。
    这会儿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早点休息。雁归秋送江雪鹤到房间门口,仗着走廊上看不到人,踮起脚在她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晚安。
    江雪鹤亲了亲她的唇角,也道了一声晚安。
    雁归秋捧着脸欢欢喜喜地回房间,就这么一小段距离,江雪鹤也还是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进门,才准备转身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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