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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蕾丝对着王后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土气地摇头摆手,说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
    这是事实,虽然昨晚的舞会闹到很晚,但艾伦.斯顿离开后,格蕾丝就顺利地睡着了,并没有被头顶的舞会打扰,今早也同以前起得一样早。正常说来,再过一小时他就该吃午饭了,格蕾丝开始思考午饭去哪里吃这件事:伯爵平时用餐的小饭厅肯定是不行了,厨房仆人们的餐厅也不是个好选择他让自己想着这些,脸上显出恰到好处的迟钝与单纯。
    王后陛下见他如此愚钝,只好作罢。
    愚蠢。阿伦德尔伯爵在心里再次评价道,竟然拒绝王后陛下的拉拢,真是愚蠢至极。
    可格蕾丝真的愚蠢吗?阿伦德尔伯爵立刻在心里反问自己。
    对于格蕾丝昨晚那些话,阿伦德尔伯爵唯一在意的,是他提到了黎塞留。
    黎塞留,全世界最伟大的首相,早年亦曾因支持王太后摄政而被后来亲政的国王冷落,简直就是与他如出一辙的境遇。
    格蕾丝怎么会突然提到黎塞留呢?阿伦德尔伯爵知道格蕾丝机灵,毕竟是他亲手挑出来的人,他知道他的诸多优点。可他再机灵也只是个女仆,从未出过山庄,只从威廉.斯顿那里学过一些简单的拉丁文,用来读圣经而已,他怎会知道黎塞留呢?不会有任何一个充当教师身份的人,会去鼓励一个女孩儿去学政治和历史。
    他苦思冥想,终于又想起自己曾在格蕾丝面前提起过尼禄,而格蕾丝当时竟然是知道这个罗马皇帝的。显然他知道一些历史,阿伦德尔伯爵想到,格蕾丝那么崇拜威廉.斯顿,那个上进的年轻人一定是对历史感兴趣的,这是不是意味着格蕾丝也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随后阿伦德尔伯爵又想起格蕾丝曾经告诉自己,他看书都是偷着看,所以练得阅读速度很快,还说过艾伦.斯顿在军校学的那些东西,有些特别简单。
    艾伦.斯顿所在的军校是全国最严进严出的学校,那里每年只能有二十几人顺利毕业,不可能特别简单。
    这对阿伦德尔伯爵而言是很难接受的,他不希望是自己错判了格蕾丝,他不希望格蕾丝真的对黎塞留如此了解。若他对黎塞留这般了解,就是对自己这般了解同是出身贵族而非名门,同样在兄弟中排序靠后而不受家族重视;最重要的,是他确实将黎塞留的政治成就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这种洞悉是他无法忍受的。
    因为黎塞留这个名字,阿伦德尔伯爵一宿都没有睡安稳。他思来想去,还是很难相信格蕾丝竟能如此博学且洞察,不得不怀疑是陛下告诉他的。
    这一猜想彻底搅乱了他的睡眠。难道是陛下拿自己和黎塞留相比较?如果真是这样,陛下是何意?从陛下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是表示陛下想效法那名与他同名的法国国王,愿意既往不咎,重新重用自己吗?可他从未从陛下那里得到过一星半点儿的暗示。
    他忽又想起格蕾丝两眼含泪冲自己说出的那些质问,他早就知道小贩杰瑞没有死,他知道威尔士是故意利用他杀死管家沃德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问
    阿伦德尔伯爵猛地抬头看向格蕾丝,那样乖巧无害地站在桌旁,漂亮,却不会引起人们的警惕。
    这是个扮成女孩儿的男孩子,他揣着这样一个巨大的秘密活了十八年而未被戳穿阿伦德尔伯爵似乎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昨晚的舞会让习惯早睡的夫人真的患上头痛病,饭吃到一半就不得不回楼上休息。艾伦.斯顿让格蕾丝搀着夫人的另一条胳膊,两人一起将受苦的女主人扶出餐厅。
    阿伦德尔伯爵意识到,从格蕾丝进门,到离开,自始至终,他没往自己这边看过一眼。
    而真正让阿伦德尔伯爵感到格蕾丝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是接下来的,这个山庄的女主人竟为格蕾丝找了一个有着侯爵头衔的生父。
    第65章 升调信
    侯爵是位好侯爵,姓纳科伦,是与阿伦德尔伯爵截然不同的那类贵族:附加于姓氏的荣耀是凭祖先参与十字军东征获得,而非靠摆弄权术,并且可以世代承袭。
    作为纳科伦的后代,侯爵从先祖那里继承了广袤领地,因此在元老院三百席中自动占有一席。但侯爵本人性情温和,与世无争,每次投票都投弃权票,由此在宫廷和首都拥有良好口碑。
    只是这种友善的天性只能给纳科伦侯爵带来好的声誉,却无法令他在政治活动中获得利益;而侯爵本人的情人与私生子女众多,家庭花销巨大,使他不得不时时变卖一些祖产来换取家用。
    老斯顿与纳科伦侯爵的友谊,最初就是在这样一宗买卖中建立的,之后由于侯爵当时的一位情妇痴迷中国瓷器,而老斯顿的船队正好是做高档货进口生意的,就使得这份友谊逐渐牢固起来。
    老斯顿葬身大海之后,斯顿家船队的生意照旧,但由于那位热爱东方艺术品的夫人不再受宠,而纳科伦侯爵的新情妇钟情于法国时尚,就使得两家的友谊渐渐冷了下来。
    纳科伦侯爵是在晨起后收到肯特伯爵夫人的急信的,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在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这位夫人是谁,然后就看到信中提到的国王陛下。
    肯特伯爵夫人与纳科伦侯爵十八年未通信了,对彼此已经不够了解。夫人严重低估了侯爵大人对陛下的忠诚,而侯爵则大大误解了夫人在信里嘱咐的请务必做好准备:侯爵大人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装扮完毕,带上最得意的一双儿女,乘坐府上最轻快的马车,朝距离侯爵府两百公里的肯特山庄驰去。
    比侯爵先抵达科特山庄的,是陛下的仆人,从宫廷带回一匣珠宝和六条巨大的裙子。
    这些东西被一一展示在格蕾丝面前。
    路易国王轻轻执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掌从那些光滑冰凉的布料上滑过,一共有三层荷叶边,比奥多尔小姐的那些裙子华丽多了。陛下还将镶有巨大红宝石的项链围到他的脖子上。
    路易国王让他通过镜子看自己,格蕾丝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条华丽的装饰。和他平时在夫人脖子上见到的那些长项链不一样,陛下给他戴的这条项链很短,紧紧缠着他,像是一条勒住脖子的金子做的绳索,而那颗垂下的红宝石红得像从脖子里流出来的血。
    但他很快又想到,真正从脖子里流出来的血不是这样,脖子里流出来的血是止不住的。
    这就是他不敢接受王后好意的原因:他自己是杀过人的,知道能在卧室里杀死一个男人的人有多可怕。
    更何况,他已经上过这一课:别人释放的好意不一定是真的对自己好,也可能只是为了向第三人明确威信。伯爵夫人的侍餐女仆就是这样被替换掉的,他总算想明白了。
    路易国王从后面抱住他,打断他的走神,并亲昵地亲吻他耳畔的头发:被这颗宝石的光芒迷住了吗?
    格蕾丝低下头。
    路易国王的吻停下来,通过镜子端详他。国王的手指抚上那颗宝石,不经意地碰触着格蕾丝的脖颈处的皮肤:我的美人,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破旧拥挤的小山庄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
    他们都以为能用这些穿的、戴的东西收买他,格蕾丝厌恶这样,可他自己也得承认,他确实曾受过这些东西的蛊惑。
    国王的手指离开宝石,完全落到他的皮肤上,从头发下面钻进去,抚摸他被头发护得热乎乎的后颈和肩膀。
    格蕾丝忍不住抬手握住那颗宝石,庆幸这条项链帮他挡住了喉结,然后闭上眼。这样华丽的首饰是在提醒他看起来有多古怪,一个穿裙子、戴项链、长着畸形阴茎的人。
    比起宫廷里那些贵妇们,格蕾丝的衣领实在是太高了,路易国王不再满足于他裸露在衣领外的这点儿皮肤。
    胸前交织的绑带只靠一个绳结固定,食指与拇指捏住绳结的一头,向外轻轻一拉,那密布的绑带就松懈下来了,为一只手腾出空间。
    整只手掌从衣领伸进去,在平坦的胸部抚摸,然后捏住一枚乳头,像纫线前捻动线头那样轻轻地搓捻。上一次他没有摸这里,格蕾丝觉得陛下可能是觉得那些宝石和裙子足以支付这样的抚摸。他有点儿想吐,但同时没出息地膝盖发软,若是在以前,这种抚摸通常是一场激烈性爱的前奏。
    您这里没有发育过吗?我以前见过一位他的胸部像女人一样当然,他远不如您漂亮,穿着裙子就像给一个骑士在盔甲外面套上丝绸,很缺乏美感。陛下的声调低沉下来,带了情欲,使他略显阴柔的嗓音多了几分男性魅力。
    格蕾丝却从热乎乎的情潮中清醒过来,惊诧地意识到,也许类似的畸形不止有一种,而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最讨陛下喜欢的类型。
    陛下喜爱地抚摸那几乎没有起伏的胸部,说他会让人把那六条裙子的胸围缩小。格蕾丝的双腿感觉到风,忙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裙摆正被往上提,外裙和衬裙一起,已经露出整个小腿。
    陛下!格蕾丝按住那只手,眼里带了请求。
    他格外感激国王的宽容。陛下松开手,无奈地问道:您到底想要什么呢?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打动您?
    阿伦德尔伯爵说过,与其扭捏试探,不如直接把想要的说出来。
    我有一个哥哥,是名少校,正在前线打仗您能把他调去首都吗,他很有才干,一定可以胜任护卫队中的职位
    陛下的怀抱立刻就疏远了,脸色也冷下来。格蕾丝知道自己搞砸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以为这种调遣对国王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起码得比那颗宝石划算。
    哈!路易国王发出夸张的笑声,看向格蕾丝的眼神也带了恶毒,原来您崇拜克里奥佩特拉,以为两腿之间藏着权力。
    他的语调过于阴森,吓得格蕾丝直摇头: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他从没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
    路易国王将格蕾丝用力推到镜子上,压上来,隔着几层布料摸索,然后准确地按住他那个可怜的小器官。国王陛下不再温柔,捏着他那里用力掐,疼得格蕾丝一声惨叫,躬着腰倒在地上。
    路易国王压到他身上,手臂用力横在他胸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比这更可怕的是国王的脸色,极度阴沉,那样冷冷地看着他:您不知道埃及艳后吗?张开双腿,换取军队和城池您可以向我要钱,多少钱都可以,但您不该要求这个,我最讨厌那种女人。
    格蕾丝明白自己是真的搞砸了,路易国王竟如此憎恨他的母亲。可是陛下昨晚对他说了那么多我爱您,竟没有一句算数吗?
    是因为我的畸形吗?所以您这么羞辱我格蕾丝双手捂住脸装哭,您明知道我不是女人,我只是做不成真正的男人而已。
    起作用了,压在身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格蕾丝再接再厉,可怜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我不是想用身体向您索取什么,我只是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无法忍受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没人知道衣服下面藏着的是怎样的身体,既不是女人,也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上帝造了那么多男人,又用他们的肋骨造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轮到我时出了这种差错,让我承受这种痛苦!您不会理解的,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知道我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他本来是在装样子,可说着说着,竟真的流出几滴眼泪。他想他昨晚真的哭太多了,给眼睛开了道闸,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合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要伤害您国王陛下急切地亲吻他,舔他从指缝溢出来的眼泪,我理解您!您可能不相信,我能理解您!我怎么会用这个羞辱您呢?您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求您不要再哭了,您相信吗,您说的我都明白!
    相信,格蕾丝当然相信。因为他们挨得这么近,陛下的身体完全趴在他身上,他的一条腿就抵在陛下的双腿间,却丝毫感受不到到陛下的武器。
    格蕾丝将手放下来,露出哭得可怜巴巴的脸蛋,您没有看不起我吗?我一直以为您是在收集
    路易国王轻柔地亲吻他的湿乎乎的脸颊,收集什么?
    我见过那种马戏团,有长了两只鼻子的猪、一只眼的羊,还有六根手指的人人们都很爱看那些。
    您怎么能拿自己和那些东西比!您是最美的!
    您一定和很多人说过这句话。
    国王陛下微愕,苍白的脸颊竟显出一丝羞赧的红晕,我以后只会对您一个人说。他看了格蕾丝一会儿,忽然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次我是真的爱上您了!
    他忽然想起格蕾丝还没有答应他,而他刚刚还对格蕾丝发火了。国王陛下忙从格蕾丝身上爬起来,然后把格蕾丝也从地上拽起来,呼唤守在门外的侍从给自己准备纸笔。
    他让格蕾丝站在自己身旁看自己写信,一边蘸墨一边问道:您的哥哥叫什么?是姓斯顿吗?
    是的,威廉.斯顿,斯顿少校,在维纳克将军手下打仗。
    斯顿少校在战场上表现出众,特升任上校,调去首都护卫队任副队长一职
    侍立一旁的侍从忙提醒道:陛下,首都护卫队只有四个副队长职位,已经都满了。
    那就把爵位最低的那个调到别的地方去好了。陛下简洁地命令道。
    L开头的华丽签名,带有王室专用紫罗兰图案的印章,折叠,封漆,装着威廉.斯顿大好前程的信件就这样完成了。
    路易国王将这封信交给仆人,命令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出去。
    就这么简单吗?格蕾丝傻傻地问道。
    国王陛下在他脸上一边亲了一下,欢快地回道:就这么简单!您愿意跟我回宫廷了吗?
    格蕾丝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感到高兴呢?他希望威廉收到正式的升调信后能高兴。
    陛下还在追问,他只好回道:我会跟您走的。
    第66章 只是病了
    格蕾丝从陛下那里得到想要的,陛下也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陛下的手终于得到格蕾丝的允许真正摸到了他小巧的器官,没有隔着裙子但裙摆没有完全掀上去,还是护着他最隐私的部位的。格蕾丝只允许陛下用手碰他,但是还不能看,他受不了别人盯着他那里,不愿去想象他们看到他这处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国王陛下对于他在这方面接二连三地提要求,一概宽容地接受了。
    陛下抚摸他下体的手法很温柔,很像医生给夫人治疗腿部痛风时,那种无微不至的安抚。手指围着他小小的生殖器转了两圈,陛下问他:你这里发育过吗?我是说,和您小时候比,它一直这么大,还是
    格蕾丝将裙摆提到大腿处,闭着眼、抿着嘴,飞快地摇了两下头。他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了,脸色也泛起红,既因为羞愤,也因为难以抵抗的快感。
    陛下的手稍向后移,揉弄他的阴囊,像是在分辨什么似的左右摩挲。格蕾丝被他摸得腿软,赶紧靠住身后的墙,并发出一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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