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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38)

    听说是没有直接证据,严寒安好奇的看了一眼房炎彬:若只是没有证据,按照你的性子早就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来了。
    军中做事,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一定需要证据。若是事事都讲求证据,只怕耽误的事情就更多了,特别是在奸细一事上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问题就在于那个人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时候碰他。房先生神色也有些无奈。
    严寒安都气笑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的燕北营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方听白也有些惊讶,燕北营中向来赏罚分明从来不看身份地位,就连严寒允都只能乖乖的待在伙夫营不给任何特权。相对来说自己反而是那个最特殊的,难不成这燕北营中还有比自己更特殊的存在?
    他是叶枫的弟弟叶延。张琦叹了口气道。
    闻言严寒安倒是愣住了,没想到会那个人,脱口而出:不可能。
    没想到严寒安会是这样的反应,方听白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他如此信任?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但是从我查到的蛛丝马迹看来应该就是他没有错了。房先生脸色不太好看,似乎也是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
    这位叶延兄弟是?方听白小心翼翼的询问。
    严寒安黑着脸没有回答,反而是房先生沉吟半刻说道:是军中的书记,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他哥叶枫,曾经也是军中的统领。此人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却一朝不防被外邦所擒,当时敌军就把他绑在战车之上一片片凌迟,一是逼迫我军开城门。二是希望他说出我军弱点。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被割了上百刀才咽气。期间他怕自己的惨叫声会让我们不忍,硬是咬牙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反而是他的酷刑给我们的援军争取了时间。最终燕王赶到,叶枫却死了。死前他还高喊了一声燕北军必胜。
    方听白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是他在书中所不曾看到的。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曾听说过,却不想就是这样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人,却以一己之力拯救燕北军。
    叶枫是个英雄,全燕北军上上下下都敬重他。他死后,王爷便把他弟弟叶延从前线叫了回来,那时的叶延的腿也受伤行动不便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是王爷还是在军中给他找了个书记的活计,保他衣食无忧,虽做着书记的活,但却领着他哥哥的俸禄。
    说实话,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叶延会出卖燕北营。张琦叹了口气道。
    若是这样,方听白也有些不太相信有着这样背景的人会出卖燕北营,这可是他哥哥用命守护的东西啊。
    那说他往外传消息,有什么证据?方听白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严寒安,回头问房先生。
    起先是我提前出发的消息,燕北营军纪严明基本没人有机会往外传消息,唯一有机会的也就是那群能拿笔杆子的书记了。说起来叶延的字还是王爷专门请了先生教的。
    军中书记不止他一人,为何偏偏怀疑他?
    一开始没怀疑他,我们当时偷偷调查了所有的书记就没查他,这也是为什么那件事一直没有查出结果的原因。直到前段时间朝廷慰问那位礼部侍郎的到来才露出了马脚。房先生道。
    礼部侍郎?说起那人严寒安倒是有了反应。
    对,那时候王爷不是让我们注意他的动向吗?结果发现他竟然私下跟叶延有接触。两人虽接触谨慎,但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怎么回事?严寒安皱眉道。
    那时候礼部侍郎要么在燕北营中四处溜达,要么就干脆跑去城中,每天不是在瞎晃就是在瞎晃的路上。我们的人跟了两天都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直到有人无意间发现,那礼部侍郎走过的地方,没多久叶延也会去一趟。这才发现了可疑之处,但是也仅仅只是可疑而已,并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我们才没有动作,直到昨日,有人发现团年饭期间夜宴竟然偷偷出了营,而且去的方向正是上次王妃遇到柔然人的方向。
    房先生说完,严寒安神情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提起方听白上次遇到柔然人,严寒安就恨得牙痒痒,若不是有人劝着,他当场就要去宰了那个什么礼部侍郎。
    直接把人抓起来审过一遍,就不信他不说。严寒安语气冰冷。
    这恐怕不妥,这叶延平日里待人和善乐于助人。虽只是个书记,但是在军中口碑不错。最重要的是,因为叶枫的关系,军中众人对他都有维护之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人抓来用刑,只怕会引起军心不稳。房炎彬冷静分析。
    不然,我跟张琦也不会大过年的在这里烦恼了。
    严寒安脸色更黑了,他也知道房炎彬说得有道理。但是想起上次方听白被柔然人袭击,就有那礼部侍郎的手笔,若是那叶延真的跟这两方都有联系想到这里,严寒安的眸子暗沉了下来。
    不方便用刑,若只是单纯的谈话应该没问题吧。方听白突然道。
    那小子心性比较强,只怕简单的谈话并没有用。之前在发现他跟那礼部侍郎的问题的时候我跟张琦就找他谈过,那小子直接装傻,问啥都没用。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房炎彬摇摇头。
    让我试试吧,或许我能行。方听白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审讯这门课他倒是上过,对付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古代人应该问题不大。
    闻言,中帐中三人都看向方听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事情上也有办法。
    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方听白愣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这身份去审讯不太合适?
    如果不合规矩就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严寒安道:只是这样的人,心思深重只怕会有危险。
    既然没什么不合规矩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方听白看着眼前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瞬间觉得这人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弱了?
    有你们看着的情况下审讯能有什么危险?最重要的是,我也没那么没用。
    最终几人商定,这件事还是留到晚上去办,毕竟今天中午还得去吃燕王设下的宴席。这种情况下若是那叶延不在,只怕会引人怀疑。
    中午入席的时候,除了方听白人人都喜笑颜开。就如同房炎彬分析的那些很多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席间大家虽然没怎么来闹他但是都跑去给燕王敬酒直呼恭喜,搞得方听白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的尴尬。
    军中书记那帮人其实不应该与他们同席,但在方听白的要求下,张琦把他们一同安排了过来。
    不愿意搭理那群起哄的人,方听白便观察期了那位叫叶延的书记。
    此人长得还算清秀,跟燕北营中那些三大五粗的兵相比,他确实更适合书记这个职位。
    席间这人表现的非常自然,跟着身边的同僚谈天说笑,没有特意上前去跟严寒安说恭喜,但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喜情绪。
    若不是方听白提前知道,就这么看那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已经生了二心之人。
    【作者有话说:今日二更来啦!】
    第六十二章 审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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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地里观察了一个中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也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异常让方听白明白这个人的不简单。
    在已经被房先生等人问过话的情况下还能这般淡定的在军中相处,心里素质不可谓是不高。
    大年初一中午的宴席,在众将士的道贺声中结束。
    方听白虽然时刻注意这叶延那边,但难免还是被身边这群人的恭喜声弄得有些尴尬。
    这叫什么事,结婚都没这么热闹。
    想到这里,方听白想起自己初来大梁的时候。方听白的日子过得何其凄惨,现如今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宴会过后,方听白觉得累便先回帐中休息去了。
    等严寒安找回去的时候发现这人正陷进松软的棉被中睡得舒舒服服。
    军中的被子比较厚重,但不松软。这被子还是严寒安早上专门让人出去置办的就是希望方听白睡上去的时候能够舒服一点。
    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知道他昨晚应当是累着了,便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脱掉外衣也爬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
    可能是两人睡在一起久了,方听白已经养成了某种习惯。
    放严寒安躺下把手臂展开放于这人头顶的时候,熟睡中的方听白像是有感应一般自动自觉的就把头抬起顺势把他的手臂枕于头下。
    并且非常主动的往他怀里靠。
    每到这时候严寒安心里都满足得不得了。
    随后把人搂紧一点也闭上眼陪着他一起睡下了。
    两人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方听白醒来的时候严寒安也刚睁开眼,两人相视一笑顺便接了个吻才一起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样?还累吗?
    方听白摇摇头直接起床把衣服穿上了:走吧,我们去安排一下今晚的审讯。
    想起这件事严寒安又一次皱起眉头:要不明天吧,你今天这么累多休息一下。
    不用,没那么娇气。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
    方听白坚持要今天审讯,严寒安也没办法。
    下午的时候按照方听白的指示,张琦让人收拾出了一间帐篷,里面做了隔间。
    帐篷里只放了一大一小两套桌椅。
    隔间里也只放了三把椅子。
    一个没有刑具的审讯室,这是张琦等人从未见过的。
    张琦曾主动问起过要不要适当的准备一点刑具,只要不太过分应该也没问题。
    方听白听到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
    当天晚上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睡下,房炎彬带了两个人闯进了叶延的帐篷。
    其实以叶延的身份并没有独立拥有帐篷的资格,但是因为他的一切福利都是按照他哥哥的规格待遇来做的,这才让他有了独立帐篷的福利。这一福利倒是给房先生他们带走这人提供了不少便利。
    面对突然闯进来的房先生等人,叶延出现了片刻的慌张,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还友好的开口询问有什么事。
    王妃有话问你。房先生按照方听白的意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便不再多说带着叶延就往外走。
    接下来不管叶延如何询问,他都闭口不言。
    一路上原本还算镇定的叶延出现了些许紧张的情绪。
    被带进一间空旷的帐篷里,里面只坐了方听白一人。
    房炎彬把人带进去以后一句话都没说便退了出去。然后从帐篷的另一边直接进了隔间里面。里面坐着的正是燕王和张琦。
    昏暗的帐篷里,空空荡荡。本以为可能会面对一屋子刑具的叶延有些惊讶的看着坐着位置上笑着看向自己的方听白。
    来了。方听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来人随后道:坐吧。
    不知王妃叫小的过来有什么事?叶延这人规矩做得非常到位并没有立马坐下,而是弓腰朝着方听白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随后问到。
    看着这人即便是这样还能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方听白心里倒是给这人打了个高分:你先坐下我们再谈谈吧。
    叶延也没再推辞直接做到了他对面的小桌旁。
    待人坐定,方听白毫不遮掩的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得叶延心里有些发虚以后才淡淡的开口:姓名。
    什么?
    你的姓名。收起了笑容的方听白此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
    王妃不知道在下的名字?叶延有些忍不住了,且不说在燕北营中几乎人人都认识他,哪怕是新进来的新兵都会被老兵指着介绍这是英雄的弟弟。就说这人大晚上自己把他叫过来现在却问别人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名字?方听白冷冷的开口,语气中带这些不屑。
    叶延控制着情绪看着眼前过于好看的男人,这王妃他知道,最近风头极盛。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乖乖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谁知道,报上名字后,这又淡淡的问了一句:性别。
    你什么意思?叶延几乎坐不住了,想要从凳子上站起来。却对上方听白一个警告的眼神生生的把起身的动作压了下去。
    其实不仅仅是叶延反应强烈,在方听白问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隔间里的三人都有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三人都谨记方听白之前的交代不能出声。
    不知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王妃大晚上的把小的叫来羞辱。叶延被迫做回凳子上,但是并未就这么算了而是换了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问道。
    方听白像是不理解他的问题一般把头完全抬起来正视眼前的男人。
    叶延这才发现这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在询问的时候更是在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首先,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其次我刚刚的问题并不是在羞辱你。只是正常的询问程序而已。方听白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冷淡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叶延的态度转变而发生一点点变化。
    现在,告诉我性别。方听白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叶延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男人。两个字。
    年龄。
    22
    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方听白依旧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这样正是小的想问的。为什么自己会无缘无故的带到这里来。叶延态度开始出现了明显的不耐烦,他不怕被逼供,不怕被询问,哪怕用刑他都不怕。
    他知道自己受到的伤害越多,燕北军中的军心就越乱。
    悲烈英雄的弟弟被燕北军的主人迫害,这得伤了多少人的心。
    偏偏这个燕王妃不肯好好询问,也不见上刑反而去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既然不知道就别激动,咱们可以慢慢聊,这夜还长,我不赶时间。见到他的不耐烦方听白笑了一笑。甚至起身给他到了一碗茶:喝点茶醒醒神吧。
    面对这样的方听白,叶延全然没了办法。
    只好安安静静的坐着。
    昨天有出去过燕北营吗?方听白继续淡淡的问。
    出去过。
    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去城里帮军医买草药。
    军中的草药都有专门的人采购为什么会让你一个书记亲自去买?还是大过年的方听白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冷淡的询问。
    是突然发现一味常用药没了,这药又是绝不能短的一味。等军中采购时间会比较久,因为我跟城中的药房比较熟才让我去帮忙购买的。王妃若是不信可以找军医过来一问便知。叶延的情绪依旧有些亢奋,但是面对这些问题回答得却异常流利。
    面对他的答案方听白不置可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丢了一张宣纸和一只毛笔过去:把你昨日的行动轨迹都写一遍吧。
    叶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方听白,心中只觉得有一股郁结之气想发却没地儿发。
    因为从始至终这人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没对自己用过刑。若是自己发火更不对,对方是王妃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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