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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二(26)

    可祁大少爷,对你的家庭而言, 这就是没办法回避的问题。辛歌避开他的目光, 直言祁岳山和温茹不会接纳自己,当年我留下一封退婚书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很生气, 我也一直都对你问心有愧,你说你还和以前一样喜欢我, 想和我好好谈一次恋爱,行,我可以接受, 三个月以后好聚好散,咱们彻底两清所以,祁温贤,请你不要在恋爱期间让我对未来产生毫无意义的期待,好吗?
    男人抚弄小猫的手动作一滞:你答应我,只是因为问心有愧?
    不等她回应,他声音愈沉:问心有爱吗?
    沉默在两具缺失灵魂的躯壳间蔓延。
    吹过别墅花园的夜风明明透着丝丝寒意,辛歌却莫名有些燥热,她扯了下衣摆,并拢双腿,许久过后才轻声呢喃: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那天醉酒后发生的事
    葱白的指尖,点了点自己额头正在中央。
    祁温贤弯了下唇角。
    客观因素无法和解,但是主观心意倒是有好好传达。
    大概是在为两人助兴,沿着台阶来回踱步的狸花猫忽然开始叫唤,一声接连着一声,惹得那只被清理干净的小白猫好奇地从祁温贤怀里拱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歪着头,学着同类的样子,破天荒喵了一声。
    不是哑巴。
    只是个闷葫芦。
    辛歌忍俊不禁,抬手戳了下圆滚滚的猫猫头,因那种美好的触感顿感浑身舒坦,继而抬起脸,笑笑地望向祁温贤:喂,我们第一次约会,能不能不说那些烦心事啦?太拉低约会质量了吧!要知道,你今天的约会表现,本来评分就不高
    她伸开双手,冲他眨了下眼:抱一下吧,我要去睡觉了。
    不想和他长篇大论。
    只想要一个睡前的拥抱。
    有些精于算计的人,能得到十分回报的时候,往往会想到索取十二分,深谙得寸进尺之道的祁家少爷便是如此。
    嵌合进辛歌的双臂间,他毫不吝惜自己身上的温度,一手揽住藏于宽松毛衣下不堪一握的纤腰,一手扶着她的背不允她后仰,可惜,这般浮于表面的亲密俨然远远不够
    他俯在她耳边,很刻意地压低声音:上楼之前,要不要把上次在这里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
    每次都是这样。
    等到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那家伙就像是自动衍生出了第二人格。
    辛歌轻不可闻地呼出自拥抱起就提着的一口气,暗自嘀咕,倒是有点怀念几小时前那个连牵手逛街都会脸红的祁.约会也太难了叭.温贤了。
    然而,这些纷乱的心思很快就和她的双唇一般被他封住。
    不似之前在兴塘里出租屋时那个带着赌气和挑衅意味的强吻,这个吻既轻柔、又绵长,戳准她的喜好,令她近乎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万般信赖地将此刻的支配权,全部交予他
    周琼的无数句废话中,有一句说的确实没错。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
    连呼吸都开始轻颤时,仅存一点理智的辛歌又想,什么约会啊什么流程啊都无所谓了,她以前花在吃喝玩乐上的时间还少吗?现在当真需要一个压根不懂这些事的笨蛋陪她一起琢磨吗?
    不用的。
    真的不用。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本来就不尽相同,恋人也一样,她宁可用这三个月的时间来和他斗嘴,吵架,养小猫咪,别别扭扭地关心彼此然后,在睡前接吻。
    辛歌暗自责备自己的脑回路也不太对,紧接着,不受控制地笑起来。
    以至于祁温贤不得不结束那个吻。
    她红着脸抬手帮他抹掉镜片上的一点点雾气:虽然今晚的约会流程勉勉强强只能打及格分,但刚才这个吻,可以打一百分
    他眯了下眼。
    女孩红润的唇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祁温贤费了些力才将注意力从那一处移开:平均下来,也只是八十分良好?
    辛歌嗯了一声,又笑。
    想来,八十分良好对于处处严以律己的祁家少爷来说,是一件非常受打击的事情吧?
    果然,祁温贤皱眉,思索片刻后,又凑上来啄了她一口:我倒是知道一件事,能继续拉高约会的平均分,要和我试试吗?
    露出来了吧?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辛歌露出一眼看穿的表情:祁温贤,你又开始散发恶臭了。
    本来不想的,哪有第一次约会就哄女朋友上床的道理?但是被女朋友指名道姓责骂他也不生气,只趁其不备将手伸进她牛仔裤后的口袋里,摸出两个对彼此而言都不算陌生的正方形塑料小包装,眼神里多了玩味,什么时候买的,嗯?
    猝不及防被拆穿,辛歌猛地咬了下唇。
    她才不想告诉他是下午去便利店买口香糖顺势从货架上拿的
    为了凑钱多得一枚印花。
    再仔细想想,这似乎也只是个借口。
    其实辛歌也不确定所谓的约会最后会进行到什么程度,她只是担心自己今晚可能没办法抵挡住某人的诱惑
    不过,连姑姑辛灿都能想到奉子成婚的损主意,祁温贤要是真偏执起来,没可能想不到。
    虽然很笃定他不会做让自己受伤害的事,但辛歌认为,得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才能有备无患。
    一盒套不管放哪里都实在太惹眼了,她索性扔掉包装,偷偷往牛仔裤口袋里揣了两个莫不是刚才接吻的时候,被那家伙摸到了?
    哎,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救不回来了吧?
    辛歌垂头丧气,脑子里的小人在解释一下和就这样吧两个选项中徘徊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确实也有惦念。
    都成年人了,都那么熟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惦念的。
    懒得编理由解释,她抬手搂住他,将脸埋到他的颈窝处,似乎是想用这种鸵鸟埋沙般的姿态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羞耻和无措,抱着抱着又吻在一起,等待那个临界点的到来,然后心照不宣,相拥着上楼。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手机铃声比临界点更先来临。
    *
    眼见着约会气氛被破坏的辛大小姐无能狂怒,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中了某种关键时刻就来电话/消息/垃圾短信的可怕病毒,刚想抱怨两句,却发现是祁温贤的手机在响。
    眼下他比她更想抱怨。
    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冷,直到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助理姚芝的名字,男人面上的黑云才被疑惑所取代:按照他的工作习惯,这个时间点,只要不是森.工作室失火、爆炸,又或者是第二天的行程有重大变动,姚芝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怕是有事。
    潜意识里担心辛歌会因为女助理的深夜电话而红眼圈,祁温贤想都没想就点了公放语音也不知源头究竟出在哪里,重逢之后,他一心避免这种误会发生,总会想起那年的她在帝都的公寓里,嘟着嘴说你不许给别的女人量尺寸。
    姚芝的声音像小型龙卷风一般咋咋呼呼地响起:Vincent,你今晚是不是去楠丰中心见殷樱了?还帮她整理了礼服裙?
    祁温贤不悦地纠正:偶遇,她那套衣服出了点问题,我帮忙做了下改动。
    他眸光落向身侧:咳,我是和
    辛歌拼命冲他摇头摆手,大有你敢公开我立刻就杀掉你的架势。
    算了。祁温贤将怀里那只小白猫哄走,将她的手握住把玩,摩挲着她的指尖,怎么了?
    你帮殷樱弄礼服的时候被狗仔偷拍了,你知道吗?而且偷拍的那些角度非常微妙,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电话那头的姚芝气喘吁吁,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争执,说着说着,话题又跑到了十万八千里开外,当时看到照片我们都懵了,Vincent,你居然会买快消品牌的卫衣?
    这是重点吗?
    辛歌眨眨眼,干嘛看不起快消品牌啊?他这种衣服架子身材,穿什么不好看?
    喔,这当然也不是重点。
    祁温贤倒也淡定:我又不是明星,平日里也很少在颁奖晚会上露脸,就算被拍到了又怎样?你去和殷樱那边的团队说一声,请公关删照片,她要是嫌贵,算我账上也行,别把事情闹大。
    他是受女朋友之命去帮的忙,只要辛歌没误会,别人误会不误会关他屁事?
    姚芝啧了一声,声音更大:问题就在这里!因为没人认识你,你又穿的那样,呃,年轻朝气反正大家都以为你是殷樱的圈外男友,那些营销号写的乱七八糟,嘲讽她抱不上金主大腿,只能找没钱的殷樱气疯了,直接下场怼了他们!
    惦记着今晚的正餐,祁温贤俨然对这个小插曲失了耐心: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电话了。
    姚芝急了:别挂!听说我完!殷樱一气之下直接在微博放了你帮她设计的那几套礼服裙,把你的家世背景和森.工作室都介绍了一遍,还说你们是高中同学,一直有合作,本来好好的澄清是没什么,结果不知这届网友抽的什么风,居然磕起来了现在,你和殷樱的CP超话都开通了!
    低头瞥见辛歌点开了手机开始刷娱乐新闻,祁温贤抬手一拦,忍不住数落她: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心没肺:我就好奇,想看看你们的CP名。
    听闻动静,姚芝冷不丁插嘴:Vincent?你旁边有人?
    祁温贤屏息,示意她继续说。
    知道BOSS的脾气,姚芝也没再多问,继续愤愤不平:我刚刚打电话给殷樱和她的经纪人,她们居然都挺开心的,完全没有打算继续澄清的意思,还劝我们工作室借着这波流量多推几个新系列我要直接杀过去了,但又怕搞不定,Vincent,你要不要一起来?
    挂断电话,祁温贤阖眼捏了捏鼻梁。
    这种八卦消息发酵起来绝对比想象中更快,如果不尽快公关,以后有的让某人红眼圈。
    尽管此时此刻,他的正牌女友还沉浸在吃自己男友假瓜的乐趣中,并且对网友集思广益的CP名大槽特槽:樱花?这名字又土又好笑!殷樱的粉丝居然说你是高岭之花,祁温贤你哪里高冷了,明明就
    起身之际,他顺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先让我冷一会儿,出门把麻烦的事处理掉,回来再对你热情。
    面对他的战略性延后,辛歌张了张嘴,半天憋出来一个喔字。
    第36章 036(二更) 只是担心你受不住
    祁温贤重新换上衬衫和西装, 便带着一身煞气出门了。
    目送着卡宴驶出地库,辛歌抱着小奶猫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祁温贤说这小东西初来乍到,要和退婚隔离几天, 等它们熟悉了彼此的气味后才能让它们一起玩。
    听着有理, 辛歌决定今晚带结婚睡客房, 等明早上班再交给庄阿姨来照看。
    这个时间点庄阿姨还没歇着, 见二楼的卧室都没亮灯,她特意去厨房做了两份木瓜炖雪蛤, 想给小两口当宵夜, 结果还没端上桌呢,男主人就匆匆出了门。
    宵夜的分量不少, 辛歌安顿好结婚, 招呼她一起过来吃。
    谁料对方连连摆手:辛小姐, 这不合适。
    她笑着将人按坐在沙发上:浪费食物才不合适呢。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难了四年的辛大小姐许久没吃过这样高端的宵夜,动作都比平时吃螺蛳粉时优雅了许多,某一瞬间,竟还有种自己还住在辛家别墅时的错觉, 下一秒, 脸上贴着昂贵面膜的姜仪敏就要从卧室走出来数落她大晚上少吃点东西
    愣了一秒钟,她勉强逼退了快要渡到鼻头的酸涩。
    两人边吃边闲聊, 最后还是绕到了那个难以避及的话题上那你和少爷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并不知晓祁温贤是如何向家中保姆介绍自己的, 辛歌又吃了两勺,只闷声搪塞:还没商量好呢。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 庄阿姨边收拾边搭话:我看少爷倒是急得很,前几年啊,一得空就飞国外找你
    辛歌听得云里雾里:国外?为什么要去国外找我?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此产生疑惑。
    庄阿姨愣了愣:这我不知道, 澜庭别墅装修好之前,少爷一直住在外面,我跟着他,经常听到他打电话给国外的朋友还有那高少爷、江少爷过来的时候,好像也在说坐飞机去哪里找你之类的话哎,辛小姐,你可别嫌我多嘴啊,我就是希望你跟少爷好好的,搬来这么久,少爷可从来没带别的女孩子回来过!
    听得出中年妇人是在关心自己,辛歌笑着应了声,又飞快扯开话题,说想去衣帽间看看。
    在楠丰中心刷步数的时候祁温贤就说了,让她有时候跟着庄阿姨在别墅里走动走动。
    这原本应是明晚的安排,可眼下辛歌睡意全无,拗不过内心对那只心心念念的喜马拉雅的向往,还是打算去看一眼看一眼,摸一下就好。
    衣帽间就在主卧隔壁,但若是从外入内,则需要输入一个密码。
    密码是她的生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的。
    内心有一丢丢的窃喜,辛歌连步伐都轻盈起来,很快,始料未及的、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将她砸晕:衣帽间做了U形设计,走过长廊时竟有种在逛高奢精品店的感觉,视觉空间一点都不输她以前的衣帽间;而长廊尽头的包柜里,不光有那只天价铂金包,还有她曾经拥有过又卖掉的一些款式,比如,许露露上次在同学会上背的电光蓝
    看小票,都是近期购入。
    辛歌惊讶的不是祁温贤肯为她花钱一口气买这么多包,而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那家伙居然还记得她背过哪些包?
    他的记性有那么好吗?
    他到底是有多关注自己啊?
    幸亏身上这件一百块的旧毛衣提醒着她要意志坚定,否则,辛歌感觉自己肯定会被这种82年的糖衣炮弹轰到渣都不剩
    老大,对不起。
    但小白脸他给得太多了。
    就在辛歌舔着脸想和包包贴贴的时候,庄阿姨又殷勤招呼:辛小姐,来这边呢!少爷白天就嘱咐我了,让我有空带你来三楼转转
    她浑浑噩噩迈动双腿,跟着庄阿姨上楼、拐弯、推门,然后在祁大设计师的工作间旁边发现了她非常向往的
    游戏房。
    祁家少爷从小就是游戏绝缘体,从来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可这间游戏房当真可以算得上很发烧了大概是拜托了懂行的朋友,这几年新出的各类游戏机和游戏光碟都按照发行时间整齐地摆在架子上,连塑封包装都没有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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