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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18)

    弄得她以为是那个幕后之人的手笔,这才不顾容琤阻拦,独自下车埋伏,想找到什么线索。
    过了一会儿,杭絮弯腰,毫不留情地把地上的宋辛拎起来:休息够了?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宋辛挥舞着四肢,他比杭絮高上一头,就算被拎着也站不直,干脆蹲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回答问题。
    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江南。又怕你们不同意,所以偷偷跟在后面,等走出几百里,我再出现,那时候,就算你们想让我回去也没办法。
    宋辛语气欢快,像是在为自己精妙的计划而沾沾自喜。
    杭絮扶额叹气:太后知道吗,你一走了之,人家治你的罪怎么办?,她并非不想带上宋辛,只是太后的病尚未好全,贸然离开,保不得对方会动怒,因此态度表现得坚决。
    宋辛立刻回答:你放心,我留了信,上面写着我是为了彻底祛除太后体内的毒,才不辞辛苦,去江南找一种药材。这样她肯定不会怪我的!
    她无言以对,对方每一步都算计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若不是自己耳力绝佳,听到动静,宋辛可能会真的得逞。
    对方见杭絮没有动怒的表情,悄悄把他领子那只白嫩却无法撼动的手移开,站直了,圆圆的眼睛眯起来:小将军,怎么样,你能带上我了吧?
    杭絮不说话,转身就走,后面的宋辛急了:小将军,你别走啊,我给你道歉,你带上我
    别叫了!杭絮头也不回,声音无奈,你的马不要了吗,还不跟我一起去找。
    *
    两人花了一刻钟,才找到在一处马厩避雨的马匹,而牵着马去追赶前面的队伍,也并没有花上多久。
    装载着容琤的马车静静停在城门口,等待了杭絮许久,她不由得速度加快,向马车跑去,后面牵着马的宋辛叫苦不迭:小将军,你慢些、慢些
    顾不得满身的雨水,杭絮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容琤坐在车厢,手中握着一册书,神色投入,只是目光久久定格在一行,未曾移动,听到动静的一刹那,立刻抬头看去。
    望见来人的一瞬,那些严肃倏地散去,他将书合上,下意识站起来:你来了。
    杭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湿发贴在脸颊,雨水顺着流到嘴中,顺着话语咽下去:来了。
    可是等她走近,容琤发现对方身上湿透的痕迹,又不由得蹙起眉:你
    他伫立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弯下腰,从车底的柜子里拿出一块毛毯,递给杭絮:你先擦一擦,我去找云儿
    他下车的动作停住,被杭絮拉住,对方用了力,容琤就顺势坐了下来。
    她把毛毯搭在身上,并不急着擦,一只手撑着下巴:我还没跟你说抓到了谁呢。
    容琤一愣,他这时才想起杭絮此去的目的,只是方才那段时间,一见到对方,就全然忽略了。
    第28章 同睡一床
    总之, 杭絮道,就是宋辛想跟着我们,又因为我不答应, 所以才偷偷跟在后面。
    她用毛毯裹住逐渐变冷的身体, 继续说:我一个人不能决定他留不留, 毕竟他还在为太后治病,这也要看你的意思。
    话音刚落, 车帘就被掀开, 宋辛进来,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只是头发仍湿着, 苦着一张脸,像刚被训过的模样。
    实际上,他也确实被云儿斥了一通,重点集中在害得队伍时间拖延,还连累小姐淋雨,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偷摸做
    上车之前,宋辛已经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 可对上容琤视线的那一刻, 他仍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容琤蹙眉看他,那双凤眼里的冰冷目光, 直直刺向他,似乎下一刻就要在这含着冰凌的目光中被冻僵。
    他腿一软,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 嘴里忙不迭解释:王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偷摸跟在后面,不该让小将军淋雨,不该
    他自我反省许久,抬起眼看向两人,杭絮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容琤却依然是那个神色,他出口的请求就弱了起来:请王爷可否饶过我这次,让我跟随?
    容琤垂眸看他,杭絮因他淋雨遭罪一事,让他神色不满,出口的语气也冷漠起来:你若跟随,可是太后的病情弃之不顾了。
    宋辛疯狂摇头:不不不,我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后续的药方,只要按上面熬药服用,就没什么大碍。
    容琤神色放松了些,可仍不放过宋辛:你有什么用处,可以让我带上?
    宋辛立刻绞尽脑汁思索起来:我对毒药很熟,要是有人对王爷和小将军下毒,我就派上用场了,还有,我医术也很好,队里有人生病,我都可以治!
    容琤蹙起眉,思索片刻,道:你以后就跟在阿絮身边。
    听到对方的安排,杭絮有些讶异,但没有出声拒绝,多了个随身的大夫而已。
    宋辛倒是笑开了花,蹭到杭絮身边,就要展现自己的用处:小将军,我给你擦头发。
    他的手刚伸出去,没等杭絮自己把人推开,就被人拦住。
    这种事情不用你做,容琤隔开人,你负责阿絮的健康就可。
    宋辛被赶下了车,松了一口气,王爷平日看着挺温和的,没想到发起怒来是这种人,难不成自己听到的传闻他摇摇头,嘶了一口气,不敢再想。
    容琤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布巾,语气平淡: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你再去换衣服吧。
    杭絮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不习惯别人帮自己做事,除了一些太复杂的衣服是云儿帮忙,其余洗漱穿衣,都是自己来的。
    对方不说话,把布巾递过去,杭絮急着换衣服,把头发擦得纷乱,没有看见容琤略有些失落的神情。
    *
    马车出城,未走多久,却又停下来,卫陵上车通报:王爷夫人,前面有个人拦在路口。
    杭絮从卫陵掀起的车帘缝隙看去,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路的正中间,举着一柄伞,身材高大,别人不认识,她却是立刻就发现了。
    是爹爹!,杭絮心中惊喜,她顾不得其他,跳下马车,向黑影跑去。
    她的速度极快,没有淋到多少雨水,就来到了杭文曜的伞下,看见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笑起来:爹,你怎么来了。,她离京前想跟爹爹告别,只是杭文曜了去了西郊练兵,不知何时能回,只能写一封信送往,却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了。
    杭文曜也露出淡淡的笑,他将伞朝杭絮这边移了移,把女儿的身影全然挡住:我收到了你的信,本想立刻回来,只是整顿军队花了些时间,不过幸好赶上了。
    杭絮这回倒是要感谢宋辛了,要不是他耽误了时间,可能自己与爹爹真的要错过,她道:我一声不说,就要去江南,爹爹不会生气吗?
    杭文曜摇摇头:阿絮长大了,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爹怎么会生气呢。
    有瑄王在你的身边,我是放心的。
    杭絮不由得想反驳,自己一个人难道就不放心吗?
    杭文曜又道:你跟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应该也清楚他的品性,爹没有说错吧?
    这话她倒是反驳不了,点点头道:他确实是个好人。
    他见女儿说起容琤时神色温柔许多,心中感慨,不知容琤做了什么,这与刚成婚时那种毫不关心、无所谓的神情,可谓大相径庭。
    只是,杭文曜叹道,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说不定你们回来的时候,爹已经老了。
    杭絮却不同意:哪有,爹爹还这么年轻,等四方平定,你告老还乡,我们再一起去江南!
    杭文曜道:阿絮还是个小孩子啊。,只是却欣慰地笑起来。
    他目光向杭絮身后看去,招了招手:阿琤,你过来。
    闻言,杭絮忙回头,看见容琤拄着伞静静站着,雨水滴滴答答顺着伞面落下,不知听了多久。
    容琤上前,杭文曜却把自己的伞塞到杭絮手中:阿絮,你走远一些,我有一些话,想和他单独说说。
    杭絮看着爹爹坚决的神色,乖乖背过身子,拿着伞走远了,只是悄悄竖起耳朵,偷听两人想避着她说什么。
    但她听了许久,一点声音也没听见,不由得疑惑,自己的耳力难不成倒退了?
    杭文曜告别离开,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在小小的伞下,杭絮忍不住好奇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于是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道爹爹有什么事,非要避着我跟你说。
    容琤没有回答,只是把伞向杭絮的方向倾斜,确保对方没有淋到雨水,而自己的半个肩膀却露出伞外。
    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沉不住气,抬头看去,却见容琤目视前方,嘴角勾起一个有些神秘的笑:不能告诉你。
    杭絮心痒得厉害,却只是哼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说就罢了。
    *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月有余,终于靠近扬州城,绵延的城墙隐在雾气中,远远就能瞧见。
    然而队伍却不能再走了,天色昏暗,云低低地压着,是个暴雨邻近的模样,队伍停在一个小山村旁休整。
    山村里都是些老人,看见新来的客人,十分高兴,操着一口带着方言的官话,热情的攀谈。
    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可惜来早了,扬州现在可不好玩,天天下雨。
    面对老人,杭絮的声音不由得温和起来: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是皇帝派来,治水患的。
    一位老妇人闻言大声抱怨起来:真是的,年年都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今年就有水患了,还有人让我们搬家,住了半辈子的地方,怎么能搬走!
    另几位老人也附和:对,搬什么搬,他们来几次,我们轰几次。
    听见他们的话,杭絮有些疑惑,这可与他们在路上收到的情报不同。
    一直不言的容琤此刻也开口:扬水沿岸三成地区已被淹没,此处离扬水虽远,但并非绝对安全,还是尽早搬离较好。
    他语气耐心,是少有的劝告之意,只是老人们却不领情:三四十年没遭过灾的地方,怎么今年就忽地要被淹了,哪有这种道理。
    杭絮还欲再劝,老人们却不听了,纷纷散开,忙活自己的事。
    她和容琤对视,皆叹口气。
    *
    老人对搬家这事相当固执,其他方面却是热情好客,不仅招待众人吃了晚饭,还腾出自家空着的卧室,给几人睡。
    杭絮和容琤被带到一间屋子前,被借宿的大娘絮絮叨叨地介绍:我把里面扫了一遍,还铺了新的棉被,保证晚上睡得好,怎么样?
    她看着笑眯眯的大娘,又看看只有一张床的卧房,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地问道:大娘,我和他,,她指指同样反应不过来的容琤,睡一张床吗?
    怎的,大娘眉头一竖,你们小夫妻,睡同一张床怎么了?
    杭絮连忙摆手:不是,我们
    不是什么?大娘嗓门提高,颇有些自豪,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刚成亲的小夫妻。
    确实,但是
    不就是睡一张床嘛,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杭絮张口结舌,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可一旁的容琤却忽然出声:我们确实刚成亲,娘子害羞,才不想同睡一屋,麻烦大娘了。
    大娘点点头:我就说没猜错!
    说罢把两人推进屋子,门啪嗒合上。
    杭絮还有些回不过神,看着一脸淡然的容琤,叹口气,这可怎么办。
    自从成亲那一晚,她再也没有和容琤同屋而眠过,更别说同床,今晚不知要怎么过去。
    容琤看着杭絮忧虑纠结的模样,眼睫低下来,有些失落的模样,他抿唇道:我方才那么说是不想麻烦大娘,你不用担心,今晚我睡地上就好。
    她看着容琤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褥子,铺在还算干净的地上,他似乎是第一次铺床,怎么铺也铺不平整,褥子皱巴巴的摊在地上,十分可怜的模样。
    最终,他总算把褥子弄得平整了些,起身,看见仍坐在床边的杭絮,默默地把身子转过去:你宽衣吧,我不看你。
    杭絮悉悉索索脱了外衣,穿着中衣滚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说:好了。
    容琤这才转过身,看见床上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的杭絮,却像被什么烫到似的偏过头,他和衣躺在褥子上,紧紧闭着眼睛,声音低哑:睡吧。
    *
    说是睡着,可杭絮不到一刻钟就张开了眼,她看着地上的容琤,直直地躺在那一床薄薄的褥子上,双手相合放在腹上,十分端正的睡姿。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容琤。
    昏暗的夜色中,男人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这一点小小的动作,却被杭絮瞧见了,她耐心地等了等,没有听到回应,又问道:你睡了吗,我有事跟你说。
    伪装得很不完美的容琤终于睁开眼,他偏头向床上看去,却没有看见杭絮的身影,于是坐起身子,却看见对方揪着被子缩进床的里侧,留下一大半空位。
    杭絮拍拍空着的半张床:我想了想,你还是上来睡吧,其实床很大,睡两个人是够的,而且下面那么潮
    第29章 放火之夜
    黑暗中, 容琤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点头,道:好。
    他僵硬地起身、走动、坐下、而后躺在床的外沿, 小半个身子悬空在床外, 和杭絮隔着两尺的距离。
    杭絮靠着墙, 盯着容琤闭上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是不打算盖被子, 直接睡了下去。
    她叹口气, 把厚重的被子抻开,用力扔一半到容琤身上。
    温暖柔软的棉被盖在身上的感觉沉甸甸的, 却隔绝了空气中的潮湿与寒冷, 有种异样的安心感。
    他闭着眼睛克制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朝杭絮看去,对方已经闭上眼,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我们快睡吧。
    于是他也闭上眼睛,只是悄悄将身体朝床上移了移,与杭絮的距离从两尺变为一尺。
    *
    杭絮醒来的时候, 屋内仍是一片漆黑, 天气实在太潮, 越到半夜,越像泡在一汪水里, 浑身湿漉漉的,十分难受,她实在睡不安稳,在连绵的溺水的噩梦中醒来。
    她伸出手去探一探四周, 却碰到一处柔软的皮肤,吓得连忙缩回去。
    眯着眼睛认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是容琤的脸庞,睡前两人还隔了一尺远,此刻却近在咫尺。
    堂堂王爷,睡相却不怎么好,杭絮闭着胡思乱想,酝酿着睡意,可是过了许久,仍是没睡着。
    她干脆半坐起来,披上外衣,想要去外面走走。
    只是一起来才发现,容琤不仅脸离得近,左臂也伸开拢着杭絮,只是那只手臂可以算是悬空,只是轻轻接触被子,没有让她感受到一分一毫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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