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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凤啸鼻子有些酸,心里也酸,他看见那一行人往里面走了一点,许多好像有点咳嗽,把下巴都埋进了衣领里。
    一直在许多旁边的男人主动去接过许多的背包,但是似乎被许多给拒绝了。
    许多死死地把包抱住,受宠若惊般连连摇头:不用了刘老师,包不重的,我自己来就行。
    见许多拒绝,刘建洲也没勉强。
    小孩子们对大城市向往得很,早上这么早出发的,现在还精神奕奕,得知周末爸爸要带周末去游乐园,都纷纷表示想去。
    刘建洲和同行的家长商量了一下,家长们,他们又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等家长去房间里放行李后又回来。
    一行十来个人一起出发,凤啸看见那个男人和许多他们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心里更烦躁了,但他只能开车跟在那出租车后面。
    出租车走了一段时间,司机师傅往外探了好几眼,不禁奇怪:那辆车跟了我们一路了,好几个路口都是转的同样的弯,太巧了吧。
    许多心里一跳,问:师傅,什么车?
    黑的,大奔呢。
    许多没再说话,坐前座的刘建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周先生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好。
    许多笑笑:没什么,就是有点晕车。
    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太过凑巧而已?你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他怎么可能会跟着你?
    等一下出租,许多这份侥幸心理就灰飞烟灭了,他看见后面那张熟悉的车也停了下来,随后那个熟悉的人从车上下来。
    许多强装镇定,不管凤啸看他的目光到底有多强烈,也不去看凤啸,混在其他家长里面带着周末买票入了园。
    那是个室内游乐场,里面暖气很足,人也很多,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玩。
    周末在旋转木马上朝许多伸手比v,许多也对他笑着,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
    这个孩子是谁?一直站在许多旁边没有说过话的凤啸忽然出声。
    许多正拿着手机拍照的手忽然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手机应声而掉,他顾不上心疼手机,咬着腮帮子尽量平静地答道:是我儿子。
    他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
    凤啸脑子里不断飘过一排排弹幕,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和许多说话,而许多也和他说话了。
    凤啸努力按下上扬的嘴角:哦,你儿什么?你儿子?
    他才反应过来,许多说这是他儿子。
    不可能,这两年来他几乎把许多的全部信息都查遍了,许多根本不可能凭空产生个儿子出来,除非这儿子不是亲生的。
    想带到这儿,凤啸又放了心,他甚至想,许多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以后一家三口
    周先生,来喝杯热的。
    不等凤啸规划完以后,刘建洲端了杯奶茶给许多,许多不好推脱,把东西接了过来,但他还是拿出手机:刘老师,我给你转账。
    凤啸一直就看刘建洲不顺眼,他以为刘建洲和许多关系有多好,现在看来也就是认识罢了,不然许多还跟他这么客气。
    刘建洲也没拒绝,拿出手机:对了,我还没你的微信呢。
    凤啸站在一旁,心情如同过山车,他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加了许多微信而无法阻止,心里的嫉妒和醋意翻江倒海。
    还好刘建洲只是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去看其他学生了,许多可没忘记一旁的凤啸。
    他端着热奶茶暖了会儿手,一直冰凉的身体才回了些温度,许多叹口气,眼神看着周末玩的那边,却是在问凤啸:凤啸,你到底想干嘛?
    凤啸声音有点低,像带了鼻音:我就是想你,我找了你好久。
    许多闭了闭眼睛,声音里听不出喜乐:我何德何能可以让您说这种话,我不配的凤啸,别玩我了好不好。
    凤啸心蓦地一疼,就要解释,就被声音打断,旋转木马停了下来,周末冲进了许多怀里:爸爸。
    接下来,凤啸一直跟着许多,但是因为周末在,他也就找不到机会跟许多讲话。
    周末对他倒是很好奇,问许多: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啊?
    周末并不打算介绍,但架不住凤啸自己有嘴,只见凤啸乐呵呵地: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叫我叔叔就好。其实也可以叫爸爸,只要你爸不介意。凤啸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过,他牵起周末的手:走,叔叔带你吃好吃的。
    许多眉头一皱就想阻止,但周末回过头来询问许多可不可以,许多看着那双期待的眼睛,只好点点头。
    罢了,反正也没以后了。
    凤啸一直带着周末玩,两人不知疲倦似的,许多只能一直跟在后面走。
    刘建洲见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好奇地问是谁,被周末抢先答了:老师,这是我的凤叔叔。
    第59章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因为第二天还有考试,所以天还没黑家长们就说要带着孩子回去休息。
    许多也是这个打算,他摸摸周末的头: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明天考了试再玩。
    周末很懂事地点头答应,一旁的凤啸却舍不得许多,提建议说:那总要吃饭对不对,叔叔请你吃好吃的。
    由于是看着周末说的,许多不好发表意见,只是询问般等着周末回答,周末哪懂得许多心里的弯弯绕绕,笑眯眯地点头。
    得知凤啸要带周末他们去吃饭,刘建洲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交代许多早点带孩子回来休息。
    凤啸看着刘建洲和许多说话心里不太舒服,唇角弯起来,礼貌地问:刘老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还有这几个孩子需要我看着。李建州瞥了凤啸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凤啸本来也没多想邀请刘建洲,本来就只是想打断他和许多聊天罢了。
    最终两拨人在游乐场外面分别,刘建洲带孩子们回宾馆,凤啸开着车带许多和周末去吃饭。
    车上,许多一直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凤啸则边开车边和周末聊天,边悄悄透过后视镜看许多。
    好在路途不远,几分钟而已,车就停在了雾城一家很著名的餐厅门口。
    周末不懂这家餐厅有多贵,高高兴兴地跟着凤叔叔往里走,偶然一回头,他爸还站在门口没动。
    爸爸。
    许多回过神来,把刚才脑海里计算的价钱全给甩开,跟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几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入座,凤啸首先就把菜单递给许多:你先看看吃什么。
    不用了,许多用指尖把菜单推回去:我都可以的。
    许多的手不好看,凤啸早就知道的,现在再一次终于重新看到那熟悉的上面全是茧子的手,在了解了许多的过去以后,心里全是疼惜和自责。
    这两年来,他除了到处寻找许多下落,还去找了不少以前认识许多的人,从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一直忽略的许多的过去。
    了解得越多,就越心疼。
    现在他想把那双手揣到自己的包里好好保护着,再也不让他受一点苦。
    许多淡淡的态度让凤啸很难过,但是他知道自己都是自作自受,压抑下心里的苦涩,又去帮周末点菜。
    周末看什么都稀奇,凤啸也宠得很,最终摆了满满一桌子,明显三个人根本吃不完。
    许多心里叹气,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凤啸虽然一直在跟周末聊天,帮周末加菜,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对面的许多身上。
    许多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夹了一筷子凉菜而已,后来再没有动过筷子。
    凤啸开始忐忑 ,是不是许多不喜欢吃,是不是他挑的菜不符合许多口味了?
    吃到一半时,许多说去洗手间,直到目送着许多的背影离开,凤啸开始套周末的话。
    你爸爸怎么不吃东西啊?凤啸问。
    周末小大人似的叹气:爸爸胃口不好,晚上吃东西会胃痛的。
    凤啸心疼极了,脑海中已经盘算着治疗胃病该找哪家医院。
    爸爸身体不好的,有时候一下雨,他就躺在床上动不了。周末也开始发愁,把筷子都放下了。
    凤啸心像被针扎一般,他想到程然说过,许多身上的伤很严重,那这两年许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叔叔,你怎么了?周末见凤啸的眼睛都红了,问。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凤啸笑笑。
    凤啸还想接着问,但是许多已经回来了。
    许多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下脸色更加苍白,甚至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凤啸的手不自觉捏紧,担忧更甚。
    一顿饭吃到后面食不知味,许多是因为本来就没胃口,凤啸是因为担心许多的身体,而周末则是受了两个大人的情绪感染。
    凤啸付完账后,许多非要和凤啸AA,凤啸皱眉:这是我请孩子吃的,何必算这么清楚。
    许多拿出手机:不用了。
    许多坚持要给,凤啸也没办法,他灵机一动,掏出手机:那也行,你加我微信后发给我吧。
    不用加好友,把你收款码展示一下就行。
    很少用手机支付出门都是刷金卡的凤二少不知道微信还有收款码这种操作,他嘴角凝固,嘟囔道:加个好友也没什么的。
    许多充耳不闻,自己拿凤啸手机找出收款码,然后给他转了一千块。
    转钱的时候许多满脑子都是两个月的菜钱没有了,心疼得更对凤啸没了好脸色。
    凤啸阻止不了许多的动作,只能悻悻地:那加个好友吧,以后
    没有以后了。
    凤啸被拒绝得干脆利落,像被扎了好几刀。
    没关系,慢慢来慢慢来。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凤啸送许多他们回去的时候一路跟进了宾馆大堂,许多终于受不了了,道:就送到这里吧。
    凤啸有些得意:我也住这儿,还能去哪儿。
    许多忍无可忍地闭闭眼,太阳穴直跳:这家宾馆不是很早就满客了吗?
    问了这句话许多才觉得多此一举,凤啸有钱有势,区区一间房而已,没什么他办不到的。
    是夜,凤啸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许多,门铃响了。
    他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愣住了。
    许多站在他门外,眼皮微微抬起来,眼里是无波无澜的一潭死水:凤啸,你到底想干嘛?
    凤啸被问懵了,他想解释,他爱许多,他这两年到处在找他,他没有玩弄他,他甚至为了许多快发疯了,可是面对这样的许多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多太无助了,时隔两年后再次遇到凤啸,遇到这个曾经满心期待却被弃如敝履的男人,他回想起那段愚蠢的时光,整个人像被溺进了深海里无法解脱。
    偏偏这个男人似乎对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不知道到底想干嘛,嬉皮笑脸地来接近他。
    他真的快疯了,他忍不住了,他想起了晚上不小心看到的凤啸房间门牌号,在辗转反侧半夜之后终于想来找凤啸问清楚。
    可他高估了自己,他再次面对凤啸依旧弱势,依旧想逃跑。
    凤啸半天没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许多,许多被这眼神看得害怕,转身就要走。
    见许多要走,凤啸的恐惧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拥住许多的腰,在无数个日思夜想后,他终于又把这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上瘾一般去嗅许多身上沐浴露气息,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第60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凤啸不断地收紧怀抱,似乎想把人揉碎了装进骨血里,他期盼许多在听见他诉说思念后能给他一个回应。
    可是许多没有,他就像听了个笑话,不断地挣扎,终于从那个他曾经无比期盼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打碎凤啸的梦:凤总,我倒不至于这么下贱,去抢我弟弟的男朋友。
    凤啸:不是的,我和阿舜没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那都不是你可以再来玩弄我的理由,求你了,放过我。
    许多郑重地朝凤啸鞠了个躬后转身离开,凤啸紧紧拉住他的手: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混账,我都可以改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温热的眼泪落到许多手背上,他顿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着:凤总,曾经我也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时间证明我错得离谱。他扒开凤啸的手:交给时间吧,现在你说的喜欢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不是假象,我会证明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了。从我看着你救走于舜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了。
    对不起,对不起,凤啸一遍遍地重复,可是他知道这对许多来说毫无意义,他只能用时间来证明。
    他抬眼看着许多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第二天许多和家长们把几个孩子送进了考场后就在周围找了一家咖啡店坐着等,许多不善言辞,一个人坐在最角落里低着头。
    感觉到肩膀被人戳了一下,许多转头看,发现刘老师不知道什么坐到了他身旁。
    看出许多的疑虑,刘建洲笑着解释道:我刚才和一个家长换了位置,怕你无聊来跟你聊聊天。
    许多感激地笑笑。
    刘建洲:你那个朋友也来了。
    许多往刘建洲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凤啸,凤啸见他看过去,兴奋地朝他挥手。
    许多平静地收回目光。
    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去管凤啸的事,反正他不能左右凤啸的想法,那就不再管他,过段时间凤啸自讨没趣没了新鲜感以后就会离开的。
    凤啸点了杯咖啡,就这么坐在那里,目光跟在许多身上舍不得移开一秒,他很高兴,但是他不满足,他想回到以前那种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也让许多眼里只有他。
    可是现在,别说让许多眼里只有他,许多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许多旁边那个姓刘的老师总是和许多说话,凤啸脸色臭臭的,恨不得上去把那个男人踢开。
    但是他又不敢,许多会怪他的。
    凤啸快被自己酸死了,电话却不知道他此刻不宜打扰,还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来。
    凤啸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眯眼,接起电话,声音回到了冷漠疏离又客套的状态:阿舜。
    于舜声音清澈明亮,在电话里也好听:阿啸,我听说你去雾城了,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吧。凤啸想了想。
    哦,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很重要。
    那边于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阿啸,我找到了我哥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你想不想见一见?
    凤啸看了眼就在不远处端着杯热水暖手的许多,心里柔软,嘴上答道:不用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那好吧,再见。
    于舜挂了电话,一旁的经纪人杨正威赶紧问:怎么样了?凤总要不要回来?
    于舜脑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瞥杨正威一眼: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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