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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熵增小说免费阅读-心熵增全文在线阅读(45

    前段时间听说杜铭的两位前女友在医院恰巧遇上,大闹了一场,张医生和江医生都谈了恋爱,还有你们的护士长,快要被遥遥拐回家了,周楠似笑非笑地跟她报告医院最近的情况,你再不回去管一管,恐怕急诊科要面临倒闭了,
    是吗?怎么你比我还要清楚,
    周楠笑而不语,当然是因为司徒彻不玩手机了,急诊群里每天都聊得热火朝天,她这个非医务人员早就被杜铭他们以家属的名义拉进去了,自然对医院的事了如指掌。
    两个人手牵着手刚走出医院,一个女人牵着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女人带着口罩和墨镜左顾右盼,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面色苍白,司徒彻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显然周楠也感觉到了,两人放慢了步子。
    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女人俯身在小女孩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匆匆过了马路离开,小女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周楠发现司徒彻的身体都绷紧了,她在害怕,怕什么不言而喻,这一幕对她太过熟悉了,周楠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她们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陪小女孩等那个女人回来。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司徒彻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女人并没有回来,而女孩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了,有人上去问话,好在女孩说什么都摇头拒绝,防备心很强。
    我们过去看看,周楠牵着她往树下走,越发清晰地看到女孩颤抖的肩膀,苍白的小脸浮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润,周楠正要开口,她的眼里闪过惊慌,便一头栽在了周楠怀里。
    司徒彻皱着眉摸上她的额头,已经发烧了,又看了看她的瞳孔,脸色很快沉了下去,
    先带她去医院吧,
    好,周楠抱着她往急诊室走,她怎么了?
    我不确定,但不是普通的发烧。
    司徒彻没想到自己再返医院是以这种方式,今天是杜铭值班,看到司徒彻忍不住激动起来,
    老大~姐夫~
    做血常规、鉴别诊断、三次血培养、尿培养和胸透,
    诶?杜铭的笑容渐渐凝固,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这就是你消失了这么久对人家说的第一句话,
    周楠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轻把小女孩放在病床上,
    是她啊,不用检查了,杜铭叹了一口气,
    你认识?
    前不久她妈妈带她来检查过了,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她妈妈当时还把她留在医院一晚上呢,我真没见过心这么大的母亲,杜铭摇了摇头,她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司徒彻的脸色不太好看,周楠把布娃娃放在小女孩身边,
    她妈妈把她放在医院门口,
    言下之意,大家都懂,杜铭给她注射了几剂临时药物,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是怎么舍得的?
    床上躺着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及肩的长发柔柔顺顺,安静得像个小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这段时间突然的考试月了,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耽误了更新实在是对不住,接下来我会努力更回来的。
    有两个小宝贝,好不好呀?
    第69章 女孩
    小女孩昏迷了两个多小时,她母亲的电话始终是关机,杜铭拍着桌子要报警,
    她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周楠皱着眉回忆刚才的女人,总觉得那个人的反应太过冷漠,扔下孩子就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太清楚,上次是挽卿联系的家长,我去问问她。
    病房里剩下三个人,司徒彻的心情明显低落,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周楠过去俯身亲了亲她额头,
    这个病是怎么回事,要换骨髓吗,
    司徒彻摇摇头,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可以通过换骨髓手术,她是急性,只能化疗,至少一到两年,费用高昂,这期间她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免疫力十分低下,几乎要在医院度过了,
    化疗,周楠忍不住看向床上的小女孩,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女孩的眼睛慢慢睁开,恰好对上周楠的目光,朦朦胧胧的好像还没睡醒,伸手揉了揉,白皙的小脸比旁边的布娃娃精致许多。
    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周楠把声音放得柔缓,就怕惊扰了这个小瓷娃娃,即便是这样小心,女孩的眼中还是浮出了惊恐,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被沿,分不清面前的人想要做什么,
    你生病了,这是医院,不要怕,医生会帮你找到妈妈,周楠没有急着靠近她,只是站在一边浅浅地笑,身边的司徒彻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对她解释,还好有教授,暗自松了一口气,
    或许很久没见过这样温柔的目光,小女孩有几分失神,被子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睑,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抖动,
    妈妈,不在了,
    以为她是说妈妈不在身边,周楠没有多问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夏沐,三点水加个木头的木,
    很好听,是很温暖的名字啊,
    嗯,爷爷取的,说到爷爷,小女孩的眼中才有一些亮光,不过很快就黯淡了,爷爷,也不在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小女孩受惊的眼神湿漉漉的,司徒彻斜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杜铭,杜铭如泄了气的皮球苦哈哈地站在门边,
    那个女的不是她妈妈,是从福利院领养的这孩子,才不到两个月,现在孩子生病了,她也消失了,目前这个情况,孩子可能要被送到福利院,我从福利院要了她伯父的电话,他们诶,她醒了?杜铭捂住了自己的嘴,
    病房里瞬间陷入沉默,夏沐的状态又一次转变为防备,眼中的受伤显而易见,只是在场的人也没有办法安慰她,在被抛弃的残酷现实面前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留下护士照看她,几个人去楼下的食堂吃饭,杜铭才继续说夏沐的身世,父母在她满月不久就双双车祸死亡了,她是被爷爷一直带在身边的,四岁的时候爷爷因病去世了,直系亲属没有一个在的,伯父倒是想抚养她,可伯母不喜欢,他们有自己的儿子,为了家庭的和睦,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因为长得漂亮,很快就被那个女人收养了,但是她也不能接受领养的孩子得这种病。
    那女人的态度很强硬,不肯再来医院,听说已经在找律师想办法把孩子送回去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楠和司徒彻都没有说话,不到两个月的感情似乎没有理由去照顾这样一个孩子,每个人为自己考虑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个孩子在人篱下辗转,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呢?福利院肯定是拿不出天价的治疗费用的,只可能把孩子接回去放任自流,不知道她的伯父那边会不会动恻隐之心。
    三人在桌子边坐下,杜铭还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医院啊,
    过段时间,
    你是不是玩得乐不思蜀啦,我可羡慕你和姐夫互相制造惊喜了,没想到你现在的恋爱技能进步神速啊,
    什么惊喜?司徒彻看着身边人,周楠的目光躲闪,
    就
    杜铭,食不言寝不语,
    哦,杜铭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频频抬头去看周楠,是不是自己打乱了姐夫的「惊喜」计划,然而周楠并没有理他,埋头吃饭不再说话,刻意忽视了司徒彻投来的探究视线。
    回到病房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不可能!她这病起码要几十万,壮壮才刚上小学,哪有那么多钱砸在她身上?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吧,这孩子没爹没娘的,我答应过爸要照顾她,男人的声音很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这都是叫她克死的,算命的说她是扫把星你们还不信,现在全家都死绝了,你还想把我和壮壮搭进去?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你有这个钱,她做化疗要剃光头要休学要人照顾,你管得过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舍不得,没那个本事就别想着做什么好伯父,马上打电话让福利院来接,不然我们就离婚!
    男人最终妥协了,握着电话推开门,对着穿白大褂的杜铭尴尬地笑了笑,又在看见周楠和司徒彻的时候愣了几秒,就到走廊打电话去了。
    夏沐原本麻木的神情在看见周楠的时候闪过了难堪,随即低下了头,把这么不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对她而言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可她已经这么丢人了,避无可避。
    周楠没看那个女人,径直走到床边把从食堂带过来的饭菜摆在小桌子上,
    夏沐,饿了没,吃点东西吧,
    女孩猛然抬头,面前的人温柔依旧,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叫得这么好听的,就像爷爷说的,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笑着应答,只是现在,她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也就只有这样,才能掩耳盗铃一样的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哭,寡淡的米粒有了苦咸的味道,
    见她把脸都埋到碗里了也没说什么,周楠回过头看了一眼女人就撇开了视线,就这一眼,女人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本来还要说点什么的全都忘了,只是张了张嘴,杜铭感觉病房的温度骤降,心里却觉得舒坦了不少,姐夫就是姐夫,比老大的气场还要强,他瞟了一眼认真看病例的司徒彻,这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他觉得自己被喂了一把狗粮。
    司徒彻当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镇定,她小时候听过许多这种恶毒的话,司徒逸那边的亲戚也曾说过她是扫把星,夏沐心里有多难受她就有多难受,但是她不想让周楠担心,而且周楠在身边,她很安心,
    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只有夏沐浓重的呼吸声,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才不过五岁而已的小孩子,已经学会了这般隐忍,可见平时的生活有多么不好。
    郝院长明天下午就让人过来,男人推门而入,对女人讪讪地笑了笑,女人冷哼了一声,便拿着包往外走,
    你们是?男人不自觉地打量周楠和司徒彻,这两个人好看得过分了,刚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流转的目光最终落在周楠身上,
    医生和家属,司徒彻皱着眉挡住他的视线,在医院这么多年,被盯着看是常有的事,她习惯了,可是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目光看教授,第一次用冷冰冰的语气赶家属走,其实也不算病人家属了,说完了就走吧,
    男人也感觉到了她的敌意,匆匆对夏沐解释了几句自己的苦处就灰溜溜地走了,周楠扬了扬嘴角,某人进步巨大。
    两个人在医院陪女孩到晚上才回去,夏沐犹豫了很久,最终也没问她们明天还来不来,这不是她可以问的,她也不该去奢求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再见,其实福利院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差,就是再也看不到那个温柔的笑容了而已嘛,不知道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是什么意思的女孩闭上了眼睛。
    在想什么?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周楠没有停下倒水的动作,从瓶子里熟练地拿出几颗药,
    今天晚上,你看到了吗?司徒彻从背后拥住她,伸着脖子把她手心的药叼进嘴里,湿润的发丝还在滴水,长至锁骨的发梢把水引到了教授的肩上,
    看见了,周楠转身半靠在厨房的桌台上,拿起肩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晚上有个女人在夏沐的病房外站了许久,相处了两个月到底是有点感情的,只是不足以支撑她再多做什么了,仅留下几套给夏沐买的衣服和玩具。
    我们明天还去医院吗?
    你想去吗,
    我......我不知道,如果不做化疗的话,她还会像今天一样发热,慢慢感染各个器官直到死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夏沐一样的孩子,我们担心不过来的,只是......只是有点难过,在医院这么久,她看过许多这样的例子了,可那又怎么样,她只是医生,不是福利院院长,也不是慈善机构,
    阿彻,我们,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司徒彻睁大眼睛看着周楠,她本来是希望能够资助夏沐完成治疗的,没想到教授想的比她还要多,
    我们两个的工资养得起两个孩子和站站,等有了宝宝,周楠脸上浮出一抹羞赧,她们一起也可以有个伴,
    这句话莫名地让司徒彻心跳加速,她也有些害羞了,面前的人像一个漩涡吸引着她,清澈的眼眸倒映着小小的自己,司徒彻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庞,唇舌交缠。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彻:我好可年啊,我的工资比不上教授,也比不上我自己的娃,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工资,只有...只有零花钱!
    第70章 生气
    司徒彻的欲望本不强,她睁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人,是她眉梢眼尾的泛红太勾人,轻轻一个吻,就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却不曾发现此时的自己动情起来有多妖娆,周楠同时睁开了眼睛,把她这令人抓狂的模样深深地映在眸子里,爱恋的□□越烧越旺,汹涌的亲吻让司徒彻腿软得有些站不住。
    楠楠......,难以自持地重复爱人的名字,一股热流从胸腔涌出,向四肢百骸奔腾蔓延,微凉的身体被慢慢灼烧变得滚烫,
    嗯,周楠在晕眩之际回应着她,低沉的声音从声带直接传出,还没来得及在空气中传播就被司徒彻悉数吞入喉中。
    司徒彻微微前倾着身子把周楠锁在双臂之间,怀中的人此刻是一只软绵慵懒的小奶猫,三分可爱七分性感,让人只想把她捧在手心取悦,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许久没有亲热,甫一触碰彼此,身体就变得格外敏感,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睡袍,抱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穿过半干的头发,稍稍用力将距离拉得更近,另一双手扣在纤细的腰间,将剩余的缝隙完全消除,最终重合,隔着布料的拥抱和亲吻已经不够,司徒彻的手摸到了腰间的长带,被周楠轻轻按住,
    去房间,周楠仰着头稍稍后退,沙哑的声音才得以飘出来,
    司徒彻注视着面前红扑扑的脸,教授不像是这么保守的人啊,上次在车上撩她不是挺尽兴的吗?她不想回去了,捞起怀中的小奶猫往阳台的方向走去,站站被周靖带走了,那里的地毯今天才换的,很软,小猫咪会喜欢的,
    你去哪?经过卧室的时候周楠抓住她的衣领,湿润的眼中泄露出些许惊慌,
    司徒彻不说话,借着后背的摩擦把阳台的门推上,再反身将人压在门上,接着刚才停下的地方继续,周楠挣扎了几下,被司徒彻禁锢得更紧了,双手被举过头顶,身体也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微凉的晚风缓缓拂来,吹不散已经升起的热度,堪堪掩盖着湿润细腻的水流声和隐忍克制的喘息,为神秘迷幻的夜晚再添一层旖旎。
    在深海里沉沉浮浮了不知道多久,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周楠隔着玻璃门看向客厅的方向,黑暗中CD机的电源亮着红光,原本是想教她跳舞的,借机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撩她,没想到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反倒是被她给撩得不知所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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