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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不见-野风不见(34)

    正在办手续,再有一周就好了。
    兰因笑了笑: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叫你贺屿了,叫严屿?哈哈哈好奇怪,算了,以后就叫你屿宝吧,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屿宝~
    贺屿被说得心都化了,翻身压住兰因,热烈而强势地吻他,直到兰因因缺氧快要窒息时,才放过了他快被亲烂的嘴,笑着说:对,我永远都是你的屿宝。
    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天,贺屿约了楚洵和庄许歌见面,想正式把兰因以他伴侣的身份介绍给他们。
    四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楚洵和庄许歌路上堵车,要晚到一会儿,贺屿就在包厢一边调戏老婆一边等兄弟。
    包厢隔音很好,贺屿和兰因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所以楚洵和庄许歌推开包厢门一刹那,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好兄弟贺屿,正拉着他满脸通红的同事亲,亲人家的嘴。
    小同事明明都受不了他耍流氓要推开他,可他们那不要脸的兄弟不听,愣是把人抱在怀里亲,手也不老实,那场面,让楚洵庄许歌一度想给贺屿科普猥亵男人要判多少年。
    等到贺屿亲够了,睁开眼,入目就是他两个好兄弟在以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并且不待他反应,就一人一个把他和兰因强制分开,一个低声下气安慰兰因,一个义愤填膺指责他。
    庄许歌这边:兰哥,不是早给你说不要忍吗,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喊人或者报警,你要再这么纵容下去,吃亏的真就是你。
    兰因捂着发烫的脸,埋头羞耻反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没有不愿意。
    错!庄许歌道:大错特错!他这么占你便宜,还不给你名分,就算你愿意,他这也是在欺负你!
    另一边,楚洵也在骂贺屿:不是贺屿,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这么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良心不会痛吗?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招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的他,反正你今天要么给人家一个名分,要么就和人保持距离或者干脆不来往,别一直吊着人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唉,还以为你成严二少了有了身份,就不会再纠缠同事,没想到更过分!贺屿,你这是要学坏啊!
    贺屿:
    兰因:
    接着,楚洵松开贺屿,让他跟兰因面对面承认错误,并给出一个交代。
    兰因憋笑着和贺屿四目相对,贺屿勾了勾唇,忽然趁他两个兄弟没防备,伸手又将兰因拉到了他怀里亲。
    而且这次变本加厉,不止亲嘴,还亲眼睛,亲鼻子,亲耳朵,亲脖子,兰因也不躲,就乖乖缩在贺屿怀里让他亲。
    楚洵和庄许歌见此,愣是被贺屿的流氓行径震住了,回神后,他们都操了,冲过去想拉开正在当众犯罪的贺屿。
    但贺屿将兰因抱的紧,硬是没能再次分开,等到贺屿发现楚洵要抠他眼珠子时,才笑了几声,边笑边道:你们干嘛啊,我亲我老婆怎么了,有本事去报警让警察来抓我,看能给判几年。
    草,你小子越来越狂了,还主动让我报警
    楚洵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等等,你刚说什么?
    庄许歌比较冷静,他扶了扶眼镜,没好气道:说兰哥是他老婆。
    楚洵愕然,他扭头问兰因:你是他老婆?
    兰因轻咳一声,笑着纠正:是他老公,领证了的。
    楚洵、庄许歌:?!
    十分钟后,楚洵一脸梦幻:有人年纪轻轻就结婚了,而我还在思考明天是吃蛋炒饭还是蛋包饭。
    庄许歌也恍惚道: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贺屿拍拍他们的肩,笑道:谢了兄弟,有你们这么高道德标准的朋友,我肯定不能拖后退。
    过奖、过奖。
    这时,兰因手机响了,他一看,对贺屿说:是孩子老师打来的电话,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一下。
    兰因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两个人表情快要裂开。
    兰因一走,楚洵破音吼:你们都有孩子了?!
    贺屿一顿,失笑:嗯啊。
    操!
    兰因一回来,庄许歌就迫不及待问:你们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兰因下意识回答:男孩,后季就上一年级了,怎么了?
    楚洵:领养的?
    兰因一脸问号:什么领养的,他是我弟,我爸不在家,我跟贺屿一直在管。
    心情跟过山车一样的俩兄弟:老子捶死你贺王八蛋!
    兰因挑眉,不满道:下手轻点,别打坏了。
    贺屿勾唇:还是老婆心疼我。
    兰因冲他眨眨眼:嗯啊。
    楚洵和庄许歌对视一眼。
    哭了。
    吃完饭,贺屿又请他们去唱歌,楚洵庄许歌也就最开始有点吃惊,到最后就接受了,所以四个人玩得很嗨,直到晚上才各自回了家。
    当然,兰因跟贺屿回的是同一个家。
    电梯里,兰因靠在贺屿身上懒懒说:盛珩老师打电话说二伯把他接走了,说周末和他女儿玩两天。
    贺屿圈着兰因的腰,低低嗯了声,并不意外。
    回到公寓,兰因去了浴室,等再出来时,房间一片漆黑。
    他叫了声贺屿,没人应,就狐疑借着浴室里的光,打开了卧室的灯。
    下一秒,兰因愣住了。
    空气中是甜美诱人的香薰,房间里满是粉白相间的气球,墙面家具上贴着囍字,床单被套换成了红色,上面放着本该被他藏在衣帽间柜子底下金属质地的手铐,旁边桌子上还有一大束玫瑰花,全然是新房的布置。
    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男人站在大床一侧,男人穿着深色西装,白衬衫,红领结,胸前别着一支玫瑰,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年轻男人自然是兰因所熟悉的爱人,贺屿。
    可兰因笑不出来,并且脚底发凉。
    因为此情此景,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所看到的画面完全重合,甚至连光线和味道都一样,玫瑰花的大小,气球的数量,完全一模一样。
    兰因紧张盯着贺屿,在心中哀嚎,不会吧,不会是要他重来一次吧!贺屿现在是不是在想着如何虐杀他,可他已经把那什么静心咒忘的一干二净,要怎么拖住贺屿!
    兰因不说话,贺屿也不说话。
    兰因要急死了,他试探性小声唤了声:屿宝?
    贺屿注视着他,就在兰因以为贺屿要冷嗤时,贺屿蓦然扬唇笑了,叫了声:老婆。
    呼
    兰因长长松了口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情侣睡衣,如果真是回到过去,那他理应和贺屿一样穿着西装才是。
    但刚才他都快吓尿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兰因拍了拍胸脯,带着哭腔趿着拖鞋走到贺屿面前抱住他,可怜巴巴道: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回到过去了,你干嘛突然整这一出啊,真的吓死我了。
    贺屿见状,愣了一瞬,随即笑了,他抱住怀里的兰因,温声道:乖,没事。
    兰因也没那么矫情,很快恢复如初,他左右看了看房间,笑问: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房间布置成这样了,明明我们刚回来时还跟以前一样。
    你洗澡的时候我争分夺秒弄的,这些东西早准备好了,摆出来就行,只有我洗澡和换衣服费了点时间,刚进来关了灯,你就出来了,差点搞砸。
    兰因脸上的笑容变得浓郁:所以盛珩是你让二伯接走的?
    贺屿不否认:嗯。
    兰因一双狐狸眼里满是狡黠:所以你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贺屿:也许不是。
    兰因笑着勾住贺屿的脖子:那是什么?
    贺屿目光灼灼望着兰因,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像是快要装不下,化成了细碎的光茫闪烁在其中,离近了看,他那双黑沉的眸底此刻倒映着兰因的笑脸。
    兰因,贺屿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很抱歉,第一次我表现的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幸福愉快的新婚之夜。所以今晚,这是补给你的新婚之夜,除了这个,还有最重要的
    贺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他将其打开,两枚男士婚戒跳进了兰因怔愣的眼底。
    戒指。贺屿把话说完。
    灯光下,两枚低调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就像贺屿的爱一样,沉重,炙热。
    兰因鼻酸的同时,眼睛里猛然涌上滚烫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觉得百感交集。
    明明今晚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可这一刻,他又感觉比曾经逝去的每一秒都幸福,开心。
    他的身体快要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刻的喜悦要爆炸了,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有了眼泪。
    贺屿低头看着快要决堤的兰因,立马将人揉进怀里,温柔地笑着说:哭什么啊,早知道你会哭我就换个表达方式了。
    兰因用尽全力忍着没哭出声,但声音仍是哽咽:不要换,我就是喜欢这样哭。
    贺屿笑了笑,他轻吻兰因湿漉漉的眼睛:要我跪下么。
    兰因破涕为笑:两个大男人跪什么跪啊。
    贺屿轻笑,取出戒指,低声道:那我们互相戴上。
    嗯!
    这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缓慢的,一对婚戒分别环住了一对爱人的无名指,在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晚春的夜风裹挟着远方馥郁的花香,划破了璀璨时空,徘徊在这对被汹涌爱意包围的恋人身边,久久不肯散去,只为听那一声珍重而绵长的:
    我爱你,兰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祝兰因和他的屿宝天长地久,永远幸福快乐!!
    看到昨天大家都在说快,是还有什么想看的嘛?
    如果有,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会写成番外尽量满足大家~
    要是没有,那兰因和贺屿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一路陪伴,今晚发红包,贴贴~
    下一本是《沈教授怀了我的崽》,是冷艳受和缠郎攻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点进专栏收藏一下,很快五月就开文,下面是文案:
    在关于雄性海马育儿袋的课题研究中,越衡川被分到海洋生物学知名教授沈攸的小组。
    关于沈教授,圈里盛行着两种传闻,一是他对学术堪称走火入魔的痴迷,二是他冷艳清俊的绝美面容。
    越衡川见到沈教授的第一眼,失控般血液沸腾心跳加速,一种不可言说的冲动疯狂席卷心头。
    _
    沈攸发现小组有位成员研讨期间心不在焉,眼神总爱乱瞟,他不容许此次研究有人懈怠,决定亲自监督。
    一次生病,沈攸意识混乱之下,与前来照顾他的小组成员不明不白滚上了床。
    清醒后,沈攸面色冷淡系上西装扣:课题正在重要阶段,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进度,就当昨晚一切没发生过。
    前一秒还在想什么时候求婚的越衡川:QAQ
    几个月过去,课题终于取得重大进展,而与之相伴的,是沈攸发现自己小腹不正常鼓起。
    沈攸本就身子弱,以为又得了什么病,于是抽空去了趟医院。
    会诊室,医生将诊断书递给沈攸,斟酌半天方才开口:沈教授,经过医学鉴定,您已经怀孕18周了
    死皮赖脸陪沈攸来看病的越衡川:OvO!
    学术大佬冷艳受腹黑粘人缠郎攻
    食用指南:
    1 含孕期,养崽在番外
    2 攻受身心干净,1v1he
    [注]你就是我的固定资产,永不累计折旧来源于网络。
    第47章 番外1
    第二年初夏的下午, 兰因又收到兰盛珩被二伯接走的消息。
    这消息意味着什么,兰因心里无比清楚。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贺屿回家还有半个小时,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冰棍, 回卧室把贺屿的好朋友手铐藏到了兰盛珩的房间。
    之所以这么做, 兰因可谓深受其害, 贺屿越来越不做人, 他的好朋友手铐也是,兄弟俩合起伙来日夜折磨他,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到了一见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件就头皮发麻的地步。
    偏偏无论他把东西藏哪里, 贺屿也会从犄角旮旯揪出来,即便如此,他每次仍会先藏一下,祈祷贺屿找不到。
    贺屿准时六点回家。
    兰因凑过去亲他的脸:回来啦。
    贺屿放下电脑包, 抱住兰因就是一顿狂亲, 亲完他回到卧室, 时间尚早,天还很亮, 贺屿便拉上了窗帘。
    兰因跟进来, 看到黑乎乎的卧室, 咽了下口水, 试图阻止:要不先吃饭吧, 我有点饿,没力气。
    贺屿勾唇,眼神微妙看向兰因:可以, 等会儿吃大闸蟹。
    兰因喜极而泣:好!
    贺屿低笑, 走过去又将兰因抱着亲了会儿, 将他塞进浴室:先去洗澡,洗完再吃。
    兰因开开心心洗完澡,期间满脑子都是大闸蟹的美味,同时不免在心中感叹,贺屿终于做了一回人。
    十分钟后,兰因吧嗒吧嗒跑去厨房,里面干干净净,哪有大闸蟹的影子。
    这时贺屿穿着睡袍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将香喷喷的兰因扛起,兰因狐疑问:大闸蟹呢?
    贺屿笑:很快就见到了。
    回到卧室,兰因瞪大双眼,入目是贺屿的另一个好朋友绳子在向他招手。
    兰因震惊道:在哪找到的?!
    当初他明明藏在连自己都找不见的地方!
    贺屿似笑非笑:家就这么大,只要认真找当然能找到。
    兰因一脸绝望,他猜到了开头,却没能猜到结尾。今天手铐休假,绳子上岗。
    不久,兰因生无可恋望着天花板,于心中哀叹:
    大闸蟹竟是我自己。
    第48章 番外
    这是严煊知道自己身世的第二年。
    一切似乎没有变, 一切又好像变了,变得不再属于他。
    他哥,不, 应该是严总了, 从真相大白那天开始, 对他愈发加重的耐心和关爱, 让他知道, 这个人不再把他当弟弟。
    起初他不断催眠自己,一心认定严焕就是他哥,他也是严焕唯一的弟弟, 但每当贺屿出现,他又会短暂地清醒,走出自己幻想的美好梦境,回到现实。
    随着贺屿愈发频繁地出现在严家, 他被迫回到现实的次数就越多, 直到这天, 他发现无法催眠自己,于是就明白, 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跟在严焕身后叫他哥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分外残忍, 就像严焕一样, 美好到让他舍不得离开一步, 又残忍到在他们中间划上一道界限, 仿佛在无声说着我们今后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的,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又该以何种理由生活在一起?
    他可以不当严家的二少爷, 可以没有父母, 可以无家可归, 但是,唯独不可以没有严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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