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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日(18)

    后来还用了房间里的omega抑制剂和药剂来佐证。
    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打消简璋的疑虑,但可以肯定的是,极其好面子的简璋绝对记住了那一巴掌。
    那之后简林意被绑架了一次,可是着急的只有简奉树,因为兄妹俩都明白这是一次试探。
    简璋拿到简林意的性别报告后,眸子变得幽深。
    是Omega。
    直到简林意进了娱乐圈,表现得对简氏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懦弱草包样,简璋对她的看管才松了许多。
    只是这如履薄冰的生活也就简林意能知晓这个中滋味。
    她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林语的磋磨,离开简家那段日子的摸爬滚打以及回到简家之后简璋的打压,自己已经能平静地处理大部分事情,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裴松身上栽个跟头。
    确实是抱着消遣的心思。
    裴松走了便走了,无非就是乐子没了,留不住那就留不住。
    毕竟她都习惯了。
    简林意窝在裴松床上,窗外的雨势渐缓,霓虹灯影渐渐清晰。
    她很擅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林语带她离开简家那次,她觉得最坏不过吃点苦,再大不了和她亲妈一起死了;
    简璋对自己的试探,结果无非就是暴露身份与否,大不了出国再也不回来,披着废物的皮过完这一辈子。
    可在裴松关上门的那一刻,简林意就好像泄了力一般,无助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流失的体温发僵的四肢敲响了警钟,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动不动了三小时。
    简林意突然发现自己在裴松这里做的心理建设是这么不堪一击。
    好像,打击还挺大的。
    简林意自嘲一笑,对现在的自己极其唾弃。
    就像再次被人丢弃的流浪猫一样,着实不体面。
    她没力气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是踏着虚浮的步子往裴松的床上走。
    绒被上沾染了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味,就和那晚她睡在裴松家时闻到的一样。
    信息素刺激肾上腺素,但是疲惫的身子不能支撑激素想要的正反馈,简林意窝在床上,像是易感期不安的alpha一样聚拢枕头和被子,筑了一个冰冷的巢。
    她觉得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退步,alpha的骄傲不允许她去衣柜里搬出裴松的所有东西堆砌在自己身边,哪怕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安抚自己。
    只是这样的微弱安全感之下是更大的空虚。
    空气中交缠的信息素消失。
    这个城市没有夜晚,人声支撑着这盏不夜灯,于是白天的降临极其不明显,日光混在各色的光线中,温和纠缠,悄声蚕食。
    简林意只眯眼休息了一小时,闹铃就打断了纷杂错乱的奇诡梦境,她猛地睁眼,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段跟着林语在筒子楼苟活的日子。
    她看了眼手机,早上六点。
    简林意大脑混沌,耳边都是嗡嗡声,太阳穴发疼,以致没听到门外的动静,直到房门被悄声推开,有个人提着袋子进来。
    裴松刚走出玄关,就看到简林意坐在自己的床上。
    简林意乍一下没反应过来。
    裴松像是不意外简林意并没有离开,只是沉默地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没睡?裴松问。
    简林意没有反应。
    她已经接受了裴松走了这一事实,当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极大的不真实感吞没这位初尝情愫的alpha,混沌的思绪还未理清,乱麻一样的感情就这么被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抚平。
    裴松见简林意没回答,走到床边,这才瞧见了自己床上的狼藉,被子枕头错位,看着就不舒服。
    她弯腰拎起枕头想收拾一样,却猛地被简林意拉住手腕。
    别
    裴松撩起眼皮,看了眼出声的简林意。
    难以启齿似的,简林意用气音说,这是我筑的巢。
    裴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简林意说的是什么,她轻轻挣开,继续整理床铺。
    简林意绷着的一根筋陡然断了。
    裴松不喜欢自己用她的东西筑巢。
    巨大的委屈泛上来,却因为没有闹情绪的支撑点而堪堪堵在心口,压得心脏酸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苦涩的薄荷香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
    裴松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想要信息素?
    简林意的腺体先于主人意志,木质香勾住苦薄荷,肆意纠缠。
    信息素永远是诚实的。
    对两人而言。
    可惜简林意没有意识到这点,也没有去剖析裴松放出信息素的用意。
    裴松轻笑一声,看着难得坦诚的简林意露出最真实的内里,心下柔软,面上却依旧平静,收拾好床铺就抽身离开。
    睡一觉吧,早上没有工作。
    简林意就这么迷迷糊糊被哄着躺倒,仅剩的意识封存了一个事实,裴松没走。
    至于再睁眼,结果如何,简林意已经不想去思考。
    裴松看着精神过度内耗的简林意,帮她掖好了被角,就转身离开。
    她拎进来的袋子里是一个粉色流氓兔手机壳和一个小起子。
    裴松捡起茶几上的监听扔进了袋子,又走到那个半人高的插座边上,用起子把监控弄出来。
    天光大亮,这间房也恢复了它本该的模样。
    简林意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的第一时间就在房间里搜寻裴松的身影。
    可惜酒店里只有她一个人。
    简林意下床,走到沙发旁,看到了黑色塑料袋子里的东西。
    加上手机壳,七个,不多不少。
    回笼的神志无比清晰地告诉简林意一个事实,昨晚裴松回来仅仅是为了处理剩下的摊子,而不是为了自己。
    简林意垂眸,失神一瞬,再抬眼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无非就是对裴松期望过高,对自己自信过大,对人的不确定性认识不足,失败的苦头吃的太少。
    没关系,不再犯就好。
    她戴上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体面的面具,也掩盖了这一段失败的捕猎。
    稍微收拾一下,简林意握着手机走到玄关,昨晚挂在这儿的外套也被人拿走了。
    就跟那人没回来过一样,除了那些只能代表自己卑劣掌控欲的监控。
    简林意开门,还未使劲,就感觉到门顺着自己的力道被推开。
    裴松刚好要进门。
    醒了?
    女声冷清,裴松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手上提着酒店的餐食,过长的发披在肩头,擦着脖颈,掠过耳骨,挟着雨后的水汽,铺天盖地地充斥着简林意的感官。
    简林意突然觉得,她可能会在一条河流里栽两次跟头。
    作者有话要说:
    alpha腺体不健全信息素不行和男的那扑克牌里第十一张和第八章 不行差不多的概念(咳)。
    第25章
    简林意突然觉得,她可能会在一条河流里栽两次跟头。
    只是这样未免过于蠢笨。
    裴松这个人太过不可控了,自己的情绪似乎很容易被牵着走,找不到彻底握住这个人的方法的话,等待自己的不过是又一个昨夜。
    简林意不想再这么狼狈。
    她习惯了计算每一步该怎么走,显然昨天裴松给她的教训还不够,这种根深蒂固难以转变的思维模式被她再一次套用到裴松身上,简林意再一次在这段关系中加入算计的猎网。
    简林意开始罗列佐证,依着自己对裴松的了解,企图塑造一个让裴松称心的模样。
    来吃点东西。裴松拎着饭,却是没像往常那样拉过简林意的手牵着她进门。
    她刚放好东西,转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别走。简林意说。
    对于突如其来的怀抱,裴松只是愣怔一瞬就把人从怀里拉开。
    她很快就猜到简林意这一行为的动机,没什么表示,只是按部就班地依着自己的节奏。
    下午还有工作,先吃饭吧。
    这种疏离是以往未曾有过的。
    简林意面上不动声色,乖顺地坐下,打开餐盒,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裴松身上,生怕人跑了似的。
    她这种显而易见的患得患失和不安感清晰地传递给了裴松,可裴松的表现却不是简林意想看到的。
    裴松看着手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简林意垂眸,咽下口中的菜,低声问,怎么回来了?
    裴松从手机界面上抬头,因为工作。
    什么?
    你预支的工资。裴松简要概括。
    虽说没签劳动合同,但是拿钱办事,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
    这个答案完全契合了简林意对于裴松的侧写,她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的说法,低头塞了几口饭酝酿情绪,再抬头时眼眶已经红了。
    裴松冷眼看着简林意表演,心下发笑。
    我知道你是个alpha。简林意说。
    这是回答昨晚裴松的那句话。
    我也不监视你了,也不管着你了。
    裴松笑了声,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简林意咬唇,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戳了戳米饭,没有。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能对裴松有种掌控的错觉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乐意哄着她。
    只要不是太过分,裴松都可以迁就着她。
    可她不该挑衅,那杯冰冷的薄荷绿是燃火的引线,最后炸开这个心照不宣的樊笼,两个人都落不到好处。
    既然裴松想要当猎手,简林意可以为自己披上猎物的皮,裴松想做上位,简林意也可以表演出依顺的假面。
    至少在简林意对这个人兴趣没有消失前,裴松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只要,只要让她再多品尝一口伊甸园的苹果,哪怕最后是被驱逐出去,她也甘之如饴。
    简林意看向裴松,望着那乌黑的眸子,一瞬间有种自己被完全看透的错觉。
    你在想什么?裴松问。
    简林意躲开裴松的眼神,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走。
    是吗?
    嗯。
    裴松又笑了声,只是这笑声不掺杂感情,传到简林意耳中只剩下淡淡的悲哀和嘲讽。
    我还以为你在想,是不是又要在我面前展示简大明星精湛的演技。
    裴松微微后仰,手臂抵在沙发背上,屈手支着头,还在演?
    简林意呼吸放缓,没出声。
    你还是不明白我昨晚是什么意思。
    昨晚,裴松对简林意说,说她不会爱人。
    她只会演,演怎么去爱一个人。
    简林意觉得这话并不恰当,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对面前这个女人有爱,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在演,只是这表演里夹杂了几分真情实感连她自己都未可知。
    毕竟她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塑造出来的人设,或许少有的真实脾性全都给了裴松,但是也蒙上了一层虚假的面纱。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裴松开口。
    简林意心想,我为什么要知道,可思维却是不可抑制地绕到这个女人身上,开始一帧帧分析裴松的表情行为,逐字逐句地对她曾说过的话反刍。
    是什么能让一个alpha从一开始的强势变作后来的顺从,甚至于有些依顺,要不是昨天的变故,裴松可能会一直顺着她的心意,扮演着简林意版裴松。
    突然间,她得到一个让她有些难以理解的答案,以致没控制好表情,些微惊讶出现在女人姣好的脸上。
    简林意微微睁大了眼,继而垂眸,迅速收敛好外露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就这这个点进行解析。
    这一系列反应落在裴松眼里,她知道简林意已经明白了。
    这相当于裴松把到手的主动权直接递给了简林意,把软肋展示地明明白白,是一招险棋,也是一场豪赌。
    赌简林意,会不会以此为挟资,再次把她们的关系拉回昨夜之前,抑或更进一步。
    而简林意此刻则是不敢相信。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且裴松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的动机,那这段时间裴松又是用什么心态和自己相处的。
    她像个稚童,生涩地剖析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把这件事拆开揉碎,得到的内里让她有些窃喜,又有些发酸,还带着惯有的计量。
    你
    在你自己想明白之后,裴松打断她的话,再告诉我答案。
    裴松起身,把还冒着热气的汤推到简林意面前。
    还有,她说,带着不容置疑,想清楚结果。
    *
    两人到片场时,淅沥雨丝又飘了起来,大概是为了这场戏作势。
    这场戏要演的是生死离别,是女主感情爆发的一个点,洛煌看着被洛洇打下诛仙崖的男主,得演出那种痛彻心扉。
    导演对于这场雨十分满意,比人工降雨来得自然,而且天气预报说这得持续到半夜,可以调不少戏份。
    谷牧换上带血的戏服,画上战损妆,一点儿没有眼力见地走到正在看剧本的简林意身旁,企图搭话,我们要不要先对个戏。
    简林意站在小助理伞下,刚想婉拒,这男人就被从她身后走来还拿着阻隔贴的裴松推开。
    裴松也撑了把大伞,小助理见状自觉推开,让自家艺人站在裴松的伞下。
    对什么戏,你和她有台词吗?裴松单手撕下阻隔贴,撩开简林意披散的发,对着腺体给人贴上。
    上来就被打得半死,到最后下场,你都没几句话。
    裴松食指在阻隔贴边缘按了按,还弯腰闻了闻,确保不会泄露简林意alpha的信息素后才撩起眼皮看了眼谷牧,还有事吗?
    谷牧咬牙,却还是扯出一个礼貌的笑,没事了。
    嗯。
    这声嗯就跟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似的,给谷牧气个半死,却偏偏不能说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简林意则完全没放一丝心思在谷牧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遵循生理本能着眼于后颈的腺体,裴松的指腹干燥,轻轻按在上面时带来难言的颤栗,简林意躁动的信息素全部都被阻隔在腺体之内,不得寸近分毫。
    好了,裴松把头发理好,拍戏的时候应该不会掉。
    哦。简林意脖子有些红。
    裴松现在在简林意面前也彻底不装了,明晃晃的占有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她似乎回到了当初把人按在树上的状态,对于简林意难得的反应觉得新奇。
    只可惜片场人多眼杂,而且此时工作第一。
    导演觉得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准备。
    裴松接过简林意身上披着的外套,那我走了。
    简林意点头,伞移开,无关人员离场,只剩蓝芩和谷牧站在自己不远处。
    裴松站在边缘线外,撑着一把伞,望着简林意尽职地投入角色,而后掏出手机,划开,找到一个联系人,拨通。
    喂。
    裴烨似乎很意外裴松会在这时候给他来电,因为他瞅着昨晚那架势还以为他姐这段时间都没空想别的事,也十分自觉地没去打扰。
    姐?
    裴松没应这声,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
    行。裴松得到这个答案,想挂断电话,那边裴烨又出声。
    我们找了你二十年。裴烨说。
    裴松没什么表示。
    这次我得带你回去,裴烨给她铺垫心理准备,如果你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你的影响的话。
    什么意思?裴松皱眉。
    可不止我们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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