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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声很轻地笑了下,你不爱吃菜?
    祁斯白被他戳穿,诶了一下,半晌自己也笑了,觑他一眼,说:怎么嗓子哑了反而话多。
    吃完午饭、收拾好餐桌,已经快一点。
    祁斯白拎了垃圾袋说:我走了。
    江逾声站在餐桌旁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桌面,淡声问:不坐会儿?
    祁斯白愣了下,我之前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病得人事不省都没人知道,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就成,我呆这干什么。
    江逾声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祁斯白侧身拧了下门锁,没拧开,又转过身来,诶,江逾声,你家门怎么开啊。
    我来吧。
    玄关这一处有些窄,祁斯白还没来得及往一旁让,江逾声已经走到他面前,探身去开被他挡在身后的门锁。
    咔哒一声脆响。
    门应声而开。
    两人的脸贴得有些近,近到祁斯白可以感受到江逾声些微灼热的呼吸。
    祁斯白皱了下眉,往后退开一点,半仰头看他,有点烫啊,你烧多少度,待会记得按说明吃药。
    上午量是三十八,现在应该退了些。
    江逾声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
    门旁光线昏暗,祁斯白褐色的眼珠也像染上一层深色的雾,眼神幽深又认真。
    江逾声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无措似的揣进裤兜。忽地,他低声说:好久没听人叮嘱我要记得吃药了。
    祁斯白犹豫了下,问:你家人?
    我爸妈不怎么管我,江逾声解释,他们几年前离婚了,我跟我爸。
    抱歉。
    祁斯白忽然想起陈老说年级老师给江逾声爸妈打电话没打通的事,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
    江逾声的声音低低的,沙沙哑哑,让祁斯白觉得他可能有点难过。可江逾声脸上的表情又很淡,淡到祁斯白觉得有些冷漠和违和。
    谢谢你来送药。江逾声笑了下,转开话题,抬腕看了眼时间,一点了,你回吧,下午第一节物理,别迟到了。
    祁斯白嗯了一声,别谢了,刚刚微信转账的时候就谢过了晚饭还要帮带吗?
    不麻烦吗?江逾声很轻地翘了下唇角。
    祁斯白笑了,要说麻烦,刚刚都麻烦过了。晚上顺路,你要吃什么下午微信发我。
    祁斯白走出三单元门没多远,忽然听身后有人喊了几声小白。
    他脚下一顿,一个激灵,转身看去,是正拎着垃圾袋走出单元门的祁奶奶。
    祁奶奶冷不丁看见祁斯白,垃圾都忘了扔,拎着两大袋就往小区的大道上走来。
    祁斯白忙小跑两步过去。
    祁奶奶把垃圾袋丢到路边垃圾桶里,上下左右地打量他,没出什么事吧?怎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没带?
    祁斯白摇摇头,顿了下,跟她解释:有个同学病了,家里没人,我过来看看他,顺便帮带个午饭。
    祁奶奶哎哟了一声,提了几个住同小区的、祁斯白朋友的名字,问是哪个病了。
    祁斯白乐了下,不是,新同学,叫江逾声,住三单元。刚从附中转来没多久。
    祁奶奶哦哦几声,开始絮絮叨叨地关心:住这么近呀。诶,晚饭呢,他家里晚上要还没人,要不把这个小声?叫来咱家里一起吃吧,多添一双筷子的事诶,他病得严重吗?要不
    不用不用,祁斯白知道奶奶一贯热情,忙摆摆手,刚认识一周,不熟,叫人来多奇怪。我晚上从食堂帮他带饭。
    哦哟,还有你不熟的人呢?狐朋狗友一大堆的那你帮他带饭,祁奶奶继续絮叨:小声就住隔壁单元,多巧呐,以后没事多叫人来家里玩。
    祁斯白耗时八分钟,试图和祁奶奶解释清楚,新同学并不是可以和他发展成狐朋狗友关系的类型,最后无奈以失败告终。
    他一路狂奔回校,喘着粗气赶在预备铃打响前冲进了物理教室。
    继而,他忽然发现,教室里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
    祁斯白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一周零一天以前,他领着江逾声第一次走进物理教室时的样子。唯一区别是,这次被围观的对象换成了他自己。
    而前后左右桌也看着他欲言又止,不像往常,会凑过来问他物理题,或者是讨论今天物理老师有没和师母闹矛盾、物理作业没写完会不会有什么可怕后果。
    他平复着呼吸,先看了眼午饭前震了好几次的手机。除了被他新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的数竞群有99+的消息,竟然还有零零星星好几条新消息。
    成:[祁神,你为了去探望你的小娇妻不仅抛弃了我和薛远,你竟然还翘了校队训练??Big胆,随学长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薛远:[?]
    随珹:[原来家里有急事是去给毕生宿敌送饭?]
    随珹:[没想到你们小年轻口里的宿敌是这个意思]
    随珹:[下午来球场补训。还有啊,交给你个任务,周五的篮球赛,你负责把你宿敌拐来球场当二队替补哈]
    荆炎彬:[哥,我在贴吧看见一个编你故事编得特好笑的贴子哈哈哈哈或]
    荆炎彬:[等等,我怎么越看越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祁斯白,一位优秀的破坏氛围十级选手。
    第15章 离谱
    ==============
    祁斯白看着数竞群里99+的消息,实在提不起兴致去翻牧阳成又转发了什么东西,以致于群里跟捅了窝一样。
    至于随珹怎么会知道他去给江逾声送午饭,牧阳成说的小娇妻又是什么鬼
    困惑太多,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先回哪条消息。
    教室前方,物理老师已经在调试投影仪和幕布,准备上课。祁斯白抬头看去,又是像打地鼠一样,一扫一个准,撞上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祁斯白忍了半分钟,没忍住,决定揪一个幸运群众来解答。
    环视一周后,他伸手敲了敲同桌堆满作业篇子的课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同桌见祁斯白来问,从作业苦海里抬起头,正大光明地摸鱼:我们中午听说了一个你怎么铁树开花的离奇故事,你要听一听吗?
    祁斯白:?
    听同桌兴致高昂地讲了六分钟后,祁斯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微信里会突然冒出来一堆奇奇怪怪的消息。
    你看看吗,我转给你?同桌热情十足地问。
    祁斯白中午本来该做半张竞赛篇子,但因为去给江逾声送药,没做成。
    他预感如果自己这时候看了贴子,可能整节物理课都没心情刷题了。
    祁斯白刚要婉拒,物理老师在讲台旁重重敲了下黑板,中气十足道:赵思淼!我看你和祁斯白聊了快半节课了,有什么好玩的事,你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
    赵思淼脸上的笑容一僵,转回身,想起刚刚跟祁斯白讲的是什么好玩的事,差点要挑战老师的权威,当场笑出声来。
    祁斯白也乖巧坐好假装认真听讲。没乖巧几分钟,就忍不住抽出藏在物理书下的竞赛篇子和草稿纸。
    因为上周模拟考的几何题班里战绩惨烈,除了另辟蹊径的祁斯白和按常规解法做了一半的江逾声、荀明杰外,全军覆没,连一点思路都没对。陈老对自己过去一段时间对几何练习的疏忽痛心疾首,一发狠,留了整整三张B3大小的几何篇子。
    祁斯白做起题来,就忘了贴子的事。签字笔在他手指间转得飞快,转了几圈后,便是唰唰落笔的声音。
    下课铃响了一阵子后,祁斯白愉悦地收起笔,把做完的几何篇子连同物理书收进书包,一抬头,又收获了一箩筐下一节是物理课、正走进教室的同学的好奇目光。
    祁斯白:
    再下一节课是自习。祁斯白进了隔壁自习教室,静坐半晌,决定先看看贴吧里那篇惊天地泣鬼神的贴子。
    上课铃打响十分钟后,他爬完帖子里三百多楼,茫然地抬起头,看看周围或悠闲读书、或紧张写作业的班里同学,十分真切地感觉到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为什么会有人八卦他和江逾声??
    祁斯白平时是个挺开得起玩笑的人。但这篇贴子看得他有些分不清众人是玩笑还是认真。
    要不是他是事件本人,他都要信了他和江逾声有点什么。
    祁斯白深吸了口气,决定好好刷题,不要学牧阳成胡乱冲浪。
    但在关上贴吧的前一刻,他一个没忍住,还是点进那个挂得高高的所谓cp元老贴,好心地留下一句提醒:祁斯白是直男,铁直!
    而半分钟内,他就收到了几条回复。
    [这都几百楼了怎么还有来ky的]
    [哪来的低年级小妹妹反正啊,你骂我我骂你,我们哥哥睡一起!]
    [叉出去吧这人,这种情况能不能@小吧封人啊,你是祁神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就知道他直不直的(当然他直不直我们都尊重啦]
    祁斯白看着这一行行分开读得懂、连起来完全看不懂的话,目瞪口呆半晌,觉得自己有点不太理解直男这词了。
    这九中贴吧真是藏龙卧虎。
    比牧阳成还离谱。
    下午第三节课后,祁斯白先跑了趟各科教室,在班里同学神色各异的目光中跟老师们要了江逾声的作业,然后便匆匆去了球场。
    随珹是个平时随和到有些不正经、遇到正事却十一分严肃的人。
    祁斯白到球场时,随珹手里已经摸着球在练三分和跳投。没一会,其他几个需要加训的队员也一一到了。
    五月光景,下午的天边日光也逐渐有了几分骄阳似火的感觉。五点半结束训练时,几乎所有人都汗流浃背。
    祁斯白抬臂擦了下眼睫上将将要渗进眼眶里的汗,仰头将剩没半瓶的矿泉水喝完,拧上瓶盖,瞄准两下,便把空瓶子遥遥投进了远处的垃圾筐。
    随珹在一旁吹了声口哨,又笑祁斯白耍帅。
    祁斯白见随珹恢复面色和蔼,就知道这一下午的补训功成圆满,随珹要开启不正经模式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见随珹一脸坏笑着问:诶,弟弟,听说你在学校外边儿金屋藏娇来着,什么时候把人给哥哥们带来瞧一瞧?
    其他补训的队员也乐得起哄,明明有的还是高一学弟,也占便宜说想要见见弟媳,这周五球赛就安排上好了。
    于是,傍晚六点十分,祁斯白拎着下午江逾声点的田鸡砂锅粥,带着队长和队员们半玩笑半认真的嘱托,敲响了他小娇妻、呸,他宿敌的家门。
    江逾声开门时仍旧穿着中午那件灰色外套,不过拉链敞开了,露出里面纯黑的短袖。
    祁斯白打量着江逾声的脸色,注意到他额角的头发有些湿,问:烧退了吗?
    江逾声困倦又懒散地倚在门边,看着祁斯白。
    下午盖了两床被子闷汗,刚才量,已经退了。
    江逾声接过祁斯白手里的食堂打包袋和各科的作业篇子,视线落在他衣服上:怎么换了件短袖。
    祁斯白低头看了眼,下午练球去了。
    你每次换衣服都在洗手台那儿?
    祁斯白愣了下,想起上次换衣服碰到江逾声的事。
    其实男生之间在球场或卫生间互相看到身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不知怎么,好像受了下午看到的那两个贴子的影响,他下意识解释:不是!上课时间,我以为没人啊。
    话音一落,他自己顿了顿,搞不懂为什么要解释这个。
    哦。江逾声弯弯唇角,点了下头。
    提起上次卫生间,祁斯白本来还想奚落江逾声两句,幼稚地比比身材,但想到那两个帖子,他莫名闭上了嘴。
    对了,明天课表里有体育课,显示在地下室二层。那是哪儿?江逾声没话找话似的转了个话题。
    地下室二层?祁斯白愣了下,你也选的射箭?
    不是,攀岩。
    我选射箭,和攀岩一样都在地下室二层,明天我带你去吧,那里不太好找。
    好。
    祁斯白点点头,顿了顿,想想好像没什么事了,正想说那我回家吃饭了。
    江逾声忽地低声说:祁神,谢谢带饭。
    祁斯白猛地想起随珹交代的任务:诶,你要真谢谢的话,周五校队的球赛,你来看看?
    看什么?
    是珹哥的意思啦,他还是想让你去二队,祁斯白顿了顿,不过你病了,珹哥应该也不会折腾你让你上场吧。
    我真不打算进校队,江逾声看着祁斯白,很轻地笑了下,不过,去看你倒是可以。
    祁斯白:啊?
    江逾声嗯了声,你跟他说我去就行。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周两度的语文早读。语文教室里的抄作业之风经久不衰,牧阳成等人也乐此不疲。
    不过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牧阳成还没来得及借祁斯白之便获得课代表桑女神的作业首抄权,江逾声就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作业,状似无意地问牧阳成:作业是早读交吗?
    不用,待会语文课交,牧阳成愣了一瞬,眼里忽然放光,江神!打个商量?
    江逾声把作业放在桌子上,看向他。
    教室里冷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将江逾声病后初愈而显得苍白的侧脸勾勒得冷冽又淡漠。
    其实江逾声看人的目光一向冷冷淡淡,不相熟的人被他这么一看,很容易就不敢再开口。但牧阳成说不准是因为和江逾声吃了两顿饭的缘故,还是因为祁斯白,他在江逾声面前不怎么会犯怵。
    有三道题不太会做。牧阳成朝江逾声嘿嘿傻笑,意思很明显。
    江逾声于是平和地把作业递了过去。
    牧阳成勉强淡定而克制地说了声谢谢,内心已经兴奋不已、泪流满面、热泪盈眶。
    天知道他偶尔听人聊闲话说他和祁斯白关系好是为了抱大腿时,他有多冤。至少就作业问题上,他从没抱成功过啊。
    而今,江大佬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美好的希望。真感动。
    祁斯白踩着七点二十九的极限时间冲进教室,坐到了江逾声旁边、牧阳成帮他占的座位上,而后伸手戳了戳牧阳成的背,管他要作业。
    牧阳成最后抄完两句话,就把手里的作业递到后桌上。
    祁斯白提起笔正要抄,半陌生半熟悉的字迹让他笔尖一顿。
    往上扫了眼姓名那栏,是潇洒又工整的江逾声三个字。
    有点过于意外了。
    江逾声还会借人抄作业?
    祁斯白一扭头,和江逾声对上视线。
    祁斯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没清醒,他感慨地看看江逾声的作业,思索了几秒钟,开口道:江神,你高烧三十八度都身残志坚地写了语文作业,我这抄得有点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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