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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15)

    他恍了下神,被徐塔叫了两声,问怎么了。
    祁斯白愣了下,说没什么。
    他只是也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哪句话招惹到江逾声了。
    可他刚刚,没说什么啊。
    祁斯白在高中楼一层和徐塔分开,进307时,看见江逾声已经坐在位置上看书。
    陈老在黑板前写板书,一扭头看见祁斯白,敲敲黑板,傻站着干嘛呢,七点五十九,还不快回座位?
    上午一二节连堂。前半节课,陈老让大家自己再改改卷子,后半节,陈老就开始一道题挨一道题,点人上台写自己的详细做法,写完再讲。
    中等难度的题,陈老也就随便点了。到了偏难的题,点来点去,总要把人挂在黑板上,写一半就卡住,被台下座位上的人发现一些漏洞。
    点到最后,绕不开地总是要把祁斯白和江逾声一起提溜到黑板前去写过程。
    像牧阳成和荆炎彬几个爱八卦的,最初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出怪声,但最后渐渐也都没声了。
    因为,黑板前的氛围实在有些怪。
    其他人上台,在同一块黑板上写,写着写着碰到一起,或者是笑着争下地盘,或者干脆就地讨论起来。
    可祁斯白和江逾声全程没有一句交流。两人的字迹,一个洒脱得冷漠,一个端正到有些可爱,可两人写的过程中间隔着仿佛十万八千里,彼此不熟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陈老看半截看不下去,乐着说:祁斯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斯文了,非挤到右边那个小角去写?黑板中间空那么大块给谁留的?
    江逾声闻言,侧眸看了祁斯白一眼。
    祁斯白握着粉笔的手顿了顿,哦了一声,下一行,往左移了一个数字的距离。
    陈老:
    黑板前两位大佬好不容易互不相识地写完各自的过程,陈老眯眼看了看江逾声的过程,和蔼地说:江神,讲讲你的做法?
    江逾声便搁了粉笔,就着自己写的过程,逐行解释。
    台下雅雀无声,陈老也托腮倚在桌旁,静得仿佛一座雕塑。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题太简单,众人要么懒得听、在做自己的事,要么其实在发呆。第二种可能则是,这题太难,讲台下听的人连一句共鸣都没有,全程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这位神哔哔完没有?的空白状态。
    班里又静了两秒钟。
    祁斯白站在黑板另一侧,看着窗外的淡淡金光从窗棂漫进来,将江逾声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深邃而流畅。
    男生的气质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从容。搭在黑板上的手指骨感、白皙,骨节很明显,青筋也从手背突起,清晰可见。和这一身气质毫不违和的,是他的声音。
    疏冷,淡然,和窗外风过树梢、梧桐叶扑簌翻飞的声响如出一辙。
    祁斯白一个出神,就听陈老缓缓开口:倒数第四行这个式子是
    倒数第四行?
    江逾声和他的做法异曲同工,祁斯白知道陈老在问什么,脱口而出着解释:他前面已经设了a1、a2到ap是满足题意的一个排列啊。对每一个1到p之间的k,k1和p互素,所以这个式子在2、3到p1内有唯一解,记作ak
    祁斯白话音一落,自己先顿住了。
    讲台下稀稀拉拉响起几句小声的恍然大悟。
    哦、哦!对,忘了前面设过了。陈老摸在下巴处的手指动了动,随即,他后知后觉地转眸看向祁斯白。
    他最近怎么总是摸不清这俩小孩在搞什么把戏?刚刚不是还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怎么转眼又帮忙抢答上了?
    江逾声手指一顿,嗯了一声,继续道:下面只需要证明ak互不相同。
    第23章 讲题
    ==============
    数竞班里有不少学生,自己做题很在行,给人讲却讲不明白,因为他们脑子里跳步很多,思维本身也跳脱。
    祁斯白和江逾声都算是讲得好的,会先分析题干、从整体的解题思路说起,把整个过程分成大概几个步骤、每个步骤要做什么先说明白,再具体讲解每一步要进行哪些证明或运算。
    这两人讲完各自的做法后,还有半个班是懵的。
    陈□□以为常,挥挥手把这两人赶下台,自己上去又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这一讲,就把两节连堂课中间的休息时间也占用了。
    众人在座位上抄完笔记,这道数论题告一段落,就轮到了第三道图论题。
    虽然班里有个别几人做得八九不离十,但这题涉及到的知识点对众人来说还比较新。陈老这题没再点人,用大半节课梳理了解题需要用到的几个定理,然后让大家回去把书上的证明好好啃明白。
    最后还剩半节课的时间,陈老用沾满粉笔末的手指拈起卷子看了眼上面的记录,说:荀神,你要不上来讲讲你的那道几何证明?
    讲台下,牧阳成愤愤地用胳膊碰碰祁斯白:陈老怎么不让你上去讲?荀明杰那题都没做出来啊。
    祁斯白正在做别的题目,不怎么走心地,懒懒答了一句:每道题都上去讲,很累的。
    这话就有点凡过头了。牧阳成一噎,转了个话题对象:让江神上去也行啊。
    祁斯白笔尖多画了两道弯,你江神不累啊?
    这话说完,他忽地觉得一直坐在前面专注刷题的身影好像动了一下。他一抬头,就看见江逾声回头看过来一眼,又没什么情绪地转了回去。
    祁斯白默默抬手捂了下嘴。
    他刚刚这语气,是不是有点自来熟了。
    荀明杰像是早拿着卷子准备好了,这会儿三两步走到黑板边:老师,我后来把整道题的证明过程都整理清楚了,那我
    陈老笑笑说:那就整道题都讲一下吧不着急,几何今天肯定讲不完,下周一还得占用正课再讲讲。
    荀明杰就着陈老课前在黑板上画好的图,边写边讲,思路还算清晰,偶尔磕绊两下,陈老在一旁和他讨论两句,也就理顺了。
    冗长的证明终于梳理完,离下课也不过五分钟时间。
    荀明杰刚要回座位,陈老放下卷子,指指黑板上某一行:这个沢山定理,还记得怎么证吗?
    荀明杰回想片刻,太久没看那个证明过程,忘记了,平时就只顾着用
    陈老提示道:其实那一步可以只用Pascal定理证。Pascal记得怎么证吗?
    荀明杰曾经会过,但这会儿猛地被陈老打断思路,脑中空白,只好赧然地摇了摇头。
    冷不丁一问,没思路也正常,陈老乐呵呵让荀明杰回了座位,叮嘱道:这次大家几何题用到Pascal定理的,我都没扣分。但正规考试的时候,除了梅涅劳斯、塞瓦这些极其常见的定理,其他的最好还是证明一下再用。
    教室里,众人附和得极其敷衍。
    放在其他次考试也就算了,这次几何题难,动笔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里来的大家。
    陈老顿了顿,看还有时间,朝祁斯白抬了抬下颌:Pascal定理,能证吗?
    祁斯白点头,一起身就要往黑板前走。
    陈老忽地改了主意,拦住他:还两分钟不到就下课,讲不完吧?要不你在纸上写个过程,拍了发群里。
    祁斯白挑了下眉,不用,一分钟完事儿。
    陈老要笑不笑地觑他一眼。班里众人说不上是因为快下课,还是因为祁斯白这熟悉又傲气的话,都隐隐骚动起来,牧阳成还因为陈老和祁斯白的互动嗤嗤笑了两声。
    江逾声原本在翻书刷题,这会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抬起头,视线落在那道挺拔而嚣张的背影上。
    祁斯白在黑板一侧画了个极其潦草的图,随即,粉笔划在滑动黑板上,因为使劲而撞出了哐哐当当的声响。
    一行连等式,两句简单的阶段性结论。
    啪一声,粉笔被搁在黑板槽里,祁斯白侧头朝陈老勾了勾唇,证完了。
    下课铃仿佛掐点一般,清脆悦耳地从教室右上角的喇叭里流淌出来。
    陈老在铃声里开口:啊?
    教室里,众人低声议论着。
    面积法?
    不是面积法,这个等式有点像塞瓦啊但又不是。
    是不是陈老之前讲过的什么特殊形式?
    铃声结束时,祁斯白优哉游哉地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往回走。
    江逾声随口向陈老解释:用了角元塞瓦的逆定理,证明共点。
    祁斯白一顿,经过江逾声侧面时,拍灰的动作收敛了些。
    陈老还在隔空比划等式中的几个字母是对应祁斯白那个狗啃一般的图里的哪个角,闻言,他比划的速度快了许多,很快终于哦了一声,看明白了。
    高强度无休的一上午课终于结束,众人一身轻松地闲聊着,陆陆续续走出307。
    牧阳成虽然觉察出今早祁斯白和江逾声之间有点怪怪的,但他想着,之前几次,祁斯白一边和江逾声争锋相对,一边不照样和人一起和睦吃饭。
    于是这次,他问都没问祁斯白,直接拍了拍斜前方江逾声的肩,江神,中午一起去吃食堂吧?
    祁斯白讶异地看了牧阳成一眼,忙使劲拽了下他的衣摆。
    牧阳成转头看来:?
    祁斯白侧过脸,仓促朝牧阳成做了个口型:不了吧。
    牧阳成没听见声音,也没看懂,大喇喇啊?了一声。
    祁斯白:
    江逾声收好书包,书包带跨在右肩上。他侧身转过来,视线在牧阳成热情的眼神上一顿,随即看向祁斯白,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祁斯白一和江逾声那双沉静深邃的眼睛对视,嘴边那些有些任性和无理的话,便又通通吞回了肚里。
    但,他不过犹豫了一瞬,江逾声的眼神就好像洞察了他心里所有的小心思。
    祁斯白愣了下,就见江逾声朝牧阳成淡淡地弯了下嘴角,说:不了,你们去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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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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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阳成有些意外。
    毕竟,过去一周,他最常和江逾声说的一句话就是江神,一起去干嘛干嘛吗,而江逾声总说好。
    江逾声过去应得太理所当然,以至于牧阳成在此刻有一瞬的慌乱。
    啊牧阳成磕巴了一下,拍江逾声肩膀的那只手干巴巴地收回,无所适从般朝旁边一揽,挂在了祁斯白肩上,哦,好,那我跟祁斯白去吃了。
    祁斯白眨了下眼,就见江逾声很平常地点了下头,转身往教室外走了。
    一直到身前那抹极淡的香彻底消散了,他才听牧阳成喃喃嘀咕:晴天霹雳。
    祁斯白:什么?
    牧阳成摇摇头,难得不肯说。
    周六的食堂虽然只开一层,但人毕竟不算太多,各年级竞赛班的下课时间也随意,所以食堂和平时比,十分宽敞。
    祁斯白和牧阳成等在黄焖鸡的窗口前,食堂大叔正拿着两个小锅,咕噜咕噜炖着浓汁、鸡块和土豆,半晌,又手脚利索地轮流往两个锅里放油麦菜、香菇之类的配菜,手法娴熟,活像在耍杂技。
    牧阳成在原地左挪挪,右晃晃,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们昨儿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又
    祁斯白看着锅里染上汤汁、青翠鲜嫩的菜叶,说:今早没怎么啊。
    牧阳成:还没怎么?要放平时,那不得课上在黑板前争来争去,座位上拿道题就能凑在一起讨论,课下再一起去吃个午饭买个饮料?
    祁斯白走到消毒碗柜处拿了两双筷子,回来和牧阳成端起各自热腾腾的一大碗黄焖鸡 ,才说:之前几次碰巧而已再说,不是江逾声说的不一起吃?
    牧阳成无情戳穿:你那一脸抗拒,江逾声那是迁就你
    这话说着,牧阳成自己一愣,又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恍然大悟。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处的餐桌。放下碗筷,祁斯白终于忍不住皱皱眉,你今天表情怎么这么丰富?
    我牧阳成欲言又止,这么说吧,我们cp群昨晚嗑生嗑死,两三点还三十几个人在一起抠细节糖,甚至有位不知道几年级的妹妹发了两百块钱的红包庆祝过大年结果你们今儿就切换成了相敬如宾模式?
    祁斯白:什么群?
    牧阳成笑:你真会抓重点。昨天傍晚啊!江逾声去球场给你送水!你俩的cp群就横空而出啦!
    祁斯白心底叹一声果然,我和他就普通同学,你们这么全校范围地瞎闹腾,他多尴尬啊。
    牧阳成又一次戳开cp元老贴中昨天傍晚的照片,指着图中黑衣男生嘴角那点若隐若现的笑意,你看江神这像是尴尬的样子么?
    还有一句他看着挺乐在其中被牧阳成觑着祁斯白的表情,收敛地咽了回去。
    祁斯白正色道:可能就是珹哥让江逾声帮忙给校队送了个水。
    牧阳成也正色问:随学长让他专门给你们一队送?
    祁斯白差点被一块香菇呛到喉咙。他被呛得红了脸,争辩说:你难道不该反省,你爸爸我打了这么多场正规赛和友谊赛,也没见你给我送水啊?
    你自己带水了啊,需要我送吗?
    不需要。
    那不就得了?
    ?
    在对方可能根本不需要的情况,给球场上打球的男生送水,这不就是女生对喜欢的男生做的事情么。
    而且,白啊,牧阳成放下筷子,深沉地说:江逾声给整个一队送水,这是昨天球场事件的精髓。如果这女孩、啊不,如果这人只给你送一瓶水,那大家知道,是她喜欢你。但如果这人不仅给你送,还给你其他哥们送,那大家就要开开心心管她叫嫂子了。
    啊?祁斯白脑回路清奇:送水不得送所有人?送一个人,让其他人眼巴巴看着,不合适吧。
    牧阳成无语地凝视祁斯白,决定不跟这位不开窍的少爷掰扯这些弯弯绕绕,是,那送一整队人的水,怎么其他人都喝桶装,就你是一瓶装?凭你矜贵?
    祁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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