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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63)

    饭后江逾声给蛋糕上奶油,祁斯白手撑着灶台在一旁看,问他:道具齐全也就算了,这手法练过啊?
    江逾声手上动作行云流水,看他一眼,练了两周。
    祁斯白笑着哦一声,刚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嗡震起来。
    他本来以为是带队教练,结果接起来时一愣,轻轻喊了声:妈?
    中午出考场时,他刚和许璇打过电话。
    江逾声在旁边听得一顿。祁斯白朝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转身走出厨房。
    许璇在电话那头笑着问祁斯白,怎么样,入围名单出来了吗?
    祁斯白心底晃过些微的诧异,但也没多想,乐呵呵把教练跟他说的情况又跟许女士汇报了一遍。
    两人聊了会集训成绩后,许璇又絮絮叨叨地问他现在在哪呆着呢,今晚什么安排,有没和同学在一起。
    祁斯白提着口气,用手按了按两边太阳穴,回忆着前几晚自习教室和宿舍里的场景,跟许璇像模像样地编出了堪比半个联欢晚会的热闹场面。
    扯完这话题,许璇突然又说:明天傍晚,我和你爸开车去接你吧?
    祁斯白之前就拒绝过,这回仍旧说不用。
    许璇沉默两秒,带着点笑问:真不需要爸爸妈妈接?
    祁斯白乐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儿,打车不到一小时就到家了。
    你在我这里怎么都是小孩啊,许璇一顿,说:要注意安全。
    祁斯白笑着说好。
    应付完许女士,祁斯白放松地吁了口气,回厨房给江逾声帮忙。
    江逾声把蛋糕弄得挺好看,就是两人一时半会还吃不下,只好先放在餐桌上。
    难得一个既不用刷题也不用卡着时间回家的晚上,江逾声家就像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岛,祁斯白悠哉得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拽着江逾声窝在沙发上,开黑打了两局手游。打完觉得游戏实在没和男朋友纯聊天有意思,就扔了手机,将腿翘在江逾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江逾声都随他,陪他无所事事地呆在客厅里,看电视上放着的无聊肥皂剧。
    祁斯白忽然诶一声,扭头问他:明天周六?你不用去复习?
    江逾声往常多少会看两眼,但其实不看也无所谓。他捏了捏祁斯白的手指,说:不用。
    祁斯白笑了下。江逾声说不用,那就是真的不用。
    你没事的话,祁斯白说,我想听你唱歌。
    江逾声嗯一声,问他想听什么。
    前阵子祁斯白也会在空闲时让他唱两首歌听,很正经的那种。但这回祁斯白没报歌名,只说:想看你在YY上唱。
    江逾声一看他眼珠在那滴溜溜转来转去,就猜到他又在打不知道什么鬼主意。
    有区别?
    没区别,祁斯白一脸无辜,矢口否认:就想看你直播,不行?
    行,江逾声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想听什么随便点。
    周六晚上,不到十点,正是余音绕梁公会里最热闹的时候。在主频道需要排麦,江逾声直接跳到了下方写着暮归两字的歌手子频道。
    频道里一堆蹲他的粉丝,这晚破天荒蹲到人,呼朋引伴地在各个粉丝小群和微博超话里喊人来。
    没一会,子频道里的人数比主频道还要高,连几个原本在排麦的歌手都跑下来凑热闹,开着麦叽里呱啦地自顾自聊了起来。
    归大?暮归?Hello?莫西莫西?人呢?
    我靠什么情况,我入社以来第一次见到活的暮归!
    跨年那晚会长好不容易才把暮归喊回来唱两首的,这才两周不到?
    暮美人我想死你啦。
    归大这学期不是挺忙吗?
    江逾声刚调好麦,戴上一边耳机,清了下嗓子,试完音后,和频道里几个认识的歌手淡笑着解释:没什么事,有人想听,随便唱几首。
    他本来可以说有朋友想听,但非要说成有人,那频道里这帮人,从麦上的到公屏上的,自然就都不准备放过他了。
    起哄和调侃混乱成一团,那声音大到祁斯白在一旁都能听到耳机里漏出来的音。
    江逾声嫌他们吵,摘了耳机,侧头看到祁斯白在往他身边慢吞吞地挪椅子。他声音有些懒散地侧仰着头问:坐那么远干嘛?
    祁斯白不知道他关没关麦,下意识放小音量,那坐哪?
    我腿上?江逾声玩笑道。
    电脑椅很宽敞,江逾声稍微往后靠了靠,岔开腿,把人往身前一拎,祁斯白就那么顺势坐进了他怀里。
    祁斯白眨眨眼侧头看江逾声,避开电容麦的最佳拾音范围,小声问他:你这样能唱?
    江逾声在祁斯白耳边笑了下,一手随便搭在他腰间,另一手操纵鼠标点开音乐播放软件,问他:想听什么?
    桌上的麦确实没关,江逾声说话也没压低音量,于是,刚刚那三句话连同在此期间不明的窸窸窣窣声,都通过麦克风传递到频道里每个人的耳边。
    哎哟,这问的谁啊?
    啧,那必须是有人啊。
    这人这会不会就坐大腿上呢吧?
    嘶暮归,你这么说话我真的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想听《快乐老家》]
    [??你这是在为难暮美人哈哈哈哈或]
    [还没到十二点呢,那要不就《痒》吧,好久没唱过啦]
    [等等,他这话问的谁啊]
    [暮归家里竟然有人?!!!]
    [过年那天看小起那么活跃我还以为呜呜呜结果你们各自都呜呜呜呜!!]
    [只有我想说怎么没喊小起过来听吗哈哈哈,小起可就爱听这个]
    [前面的大兄弟,起司看到恨不得连夜顺着网线过来追杀你]
    祁斯白本来在翻手机备忘录找歌单,偶然间一抬眼看见这么两条消息,眉尾一抽,用气音嘀咕了一句:我现在就想追杀你。
    江逾声笑了下,祁斯白扭头看他,笑什么?
    真不喜欢?江逾声带着笑腔的声音响在祁斯白耳畔。他的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那听什么?
    祁斯白遮着屏幕不让江逾声看。他从他存的那个想听江逾声唱的歌单里挑出一首正经点的,跟江逾声说:《宝贝》你会吗?
    江逾声轻嗯一声,将监听耳机的左耳给祁斯白戴上,自己戴上右边那只后,手从祁斯白腰侧和胳膊之间穿过,在键盘上打字。
    他一边找着伴奏,一边朝着麦克风的方向懒洋洋地拖着长音说:你们说,小起啊
    江逾声这么一顿,公屏上肉眼可见地滞了滞,连祁斯白都一愣,回头看他。
    他在听。江逾声看着祁斯白说。
    这话一出,公屏上的消息哗啦啦滚动起来。
    [woc,小起在??可小起的号不在频道里啊?]
    [起司还有别的号吧]
    [小起被扒得裤衩不剩都还在用那个号呢,前几天刚用,今天闲着没事换号干嘛]
    [神进展,这是锤了还是]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他在好好哭啊,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就他俩一个悄悄在听另一个也都知道]
    [论我的过世cp为什么总是能让我反复地死去活来]
    [已知暮归是弯的,他能大大方方当着在他家呆到这么晚的人的面提另一个男生。要么,他跟小起就好朋友,屁事都没有,要么,他跟他家里这位什么都没有?比如,突然到访的亲戚?]
    [可他刚刚刻意说了有人啊]
    [你俩都各自有人了还在这里钓我们呜呜!]
    [咱就是说有没一种可能,小起和家里这位是同一个人]
    [对哦,他们都在北城啊]
    [这可能性比暮归是小起那个酷哥cp还离谱好嘛笑死我了]
    [暮归和声哥的声音也贼像啊,还有人拿音频对比分析了声线]
    [你说这是替身文学还比较靠谱一点]
    [醒醒,别做梦了]
    眼见公屏上越扯越远,江逾声弯了下唇,也没再回应。频道里,歌曲的背景音渐渐响起,公屏的走向也逐渐回归正常。
    江逾声用正常的腔调低低沉沉地唱《宝贝》实在有些温柔,他嗓音里还带着一点独属于少年的清冽,一声声宝贝的吐字清晰又认真,听得祁斯白耳根子都软了。
    祁斯白窝在江逾声怀里安安静静地听完,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公屏上又在啊啊啊些什么。
    伴奏结束,江逾声问他,下一首呢。
    祁斯白勉强从歌单里再扒拉出来一首正儿八经的歌。
    到第三首,祁斯白索性也不遮着手机屏了,直晃晃把备忘录举到江逾声面前看,说:你挑着来吧。
    江逾声的视线在那上面定了会,实在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祁斯白枕在他胸前,被他胸腔的震动震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真的就喜欢这类歌啊?江逾声在他耳边带着笑腔问。
    祁斯白自己也有点忍不住笑,拿胳膊肘向后戳戳他,勉强板住脸,用气音凶他:唱不唱?
    江逾声笑着应他:唱,唱。
    最终,江逾声一共就唱了三首。
    到第二首歌时,祁斯白已经面红耳赤,右耳后江逾声唱歌时靠近过的地方这会儿热得像要冒火。
    江逾声唱得又轻又飘,低沉磁性从喉底滚过,等声音传到祁斯白耳边时,全都带上了喘息和轻叹的意味。
    就像傍晚他被江逾声按在门上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后,轻轻压抑着的声音。
    公屏上消息滚得飞快。
    [为什么又攻又撩啊啊阿伟死了]
    [我人傻了]
    [救命这才几点啊这就开始了??]
    [你别喘了我靠靠靠靠靠]
    [家属在场的话这这,某人今晚得跪搓衣板吧哈哈哈]
    祁斯白发现,这压根不是享受,是折磨。他被江逾声喘得整个人要炸了。
    既受不了,也不想让别人听到。
    到歌曲中后段,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手臂挂上江逾声的后颈,堵上他的嘴。
    这首歌戛然而止,伴奏音仍在耳机里激昂回荡着,公屏上飞过一连串的问号。
    江逾声愣了下,也不唱了,弯着唇角亲了亲他,而后,他就见祁大少爷红着脸坐他身前,跟他低声地咬牙切齿:抱什么抱。
    他这话说的是歌词。可话音刚落,两人双双一顿。祁斯白现在就是一个抱着江逾声的姿势,正好合了这首歌的歌名。
    江逾声的唇角翘得更明显了。他知道祁斯白怕被频道里的人听到,所以只贴着他耳廓轻声问:这么喜欢吗宝贝?
    也不知道是腔调一时没变过来,还是故意的,他连这么一句话都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轻喘。
    祁斯白额角的筋都抽了抽。
    到第三首歌,江逾声特意将麦克风挪得很近,而公屏几乎是从前奏响起就开始啊啊啊乱叫成一团。
    接近副歌的时候,满屏飘着前方高能。祁斯白眼里映着显示屏发出的荧荧白光,几秒过后,一条接一条的么么么么么席卷公屏。
    他心脏咚地一跳,下一瞬,耳边一热,江逾声在他右耳垂上低沉又撩拨地亲了一下、两下,是发出声响的那种亲法。
    而他左耳边,是几乎没有延迟的、通过电流传输而来的另一道撩人的亲吻声。
    第三下亲吻的尾音随着旋律蔓延开去,喉咙里拖长的、带着点哑的音调像极了呻.吟,将原本就泛红的耳朵一下点着了。
    祁斯白从指尖到脊椎都酥麻一片。
    听众里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一回的麦吻,是一下下落在他耳垂上的。
    这首歌很长,长到祁斯白觉得自己在油锅里被反复煎熬了好多次。到最后一遍副歌时,他不仅脊椎麻,连四肢到大脑的每根神经都在噼啪作响。
    江逾声圈住祁斯白的左手很随意地抬起来,想换个姿势。可说不上是因为挨得太近、难免容易碰到,还是祁斯白忽然动了一下。
    江逾声的手落下去,一不小心,正正好就放到了祁斯白身前的某个地方。
    下一秒,某人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江逾声被他一吓,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哑然一瞬,就见祁斯白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哒哒哒跑出了房间。
    又一次,一首歌戛然而止。伴奏音还在耳机里叮叮咚咚地响着,公屏上,正听得兴起的各家粉丝和误入的路人开始不满抗议。
    [?????]
    [??这就没了?]
    [第一次听归大的午夜场,有粉丝解释下接二连三的卡壳是种什么小情趣吗]
    [我裤子都脱了就这?]
    [暮归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江逾声转身看着祁小朋友跑远的背影,低咳一声,声音里掩不住笑。
    他轻轻叹一声,转过头,对着麦无辜地轻声道:好像把人给吓跑了。不唱了,我先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个十章不到能完结,谢谢耐心追到这里的宝贝~后面有两三章可能有点点点点虐,he放心。
    第85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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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江逾声关了直播走出卧室时, 就看到刚刚炸毛逃窜的某人这会儿正趴在餐桌前垂涎那个6寸小蛋糕。
    蛋糕外层是绵软的新西兰纯乳脂奶油,点缀着鲜切的芒果肉,奶油遮盖下, 是混着芒果百香果味慕斯与奶油夹层的松软蛋糕胚。
    祁斯白听见脚步声,不自在了一瞬, 侧头看他, 怎么出来了。
    江逾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耳廓上还没消下去的红, 轻笑着说:不是故意碰那里的。
    祁斯白的视线落回蛋糕上, 我知道。
    那你跑什么?
    你不是知道么。
    不知道, 江逾声将下巴搭在他肩上, 逗他:跑什么?
    祁斯白沉默了两秒,忽地扬了下眉, 偏头凑到他耳边,声音不轻不重地说了几个字。
    这话直白到江逾声呼吸一滞,前不久还面不改色瞎喘的人这会倒是开始脸热。
    他感受到祁斯白因为说话而轻轻呼在自己耳边的气息,只觉得祁小朋友这人真是
    有时候随便逗一逗就不好意思了,有时候又总喜欢坦坦荡荡地大放厥词, 在人的敏感神经上有意无意地大胆撩拨。
    不想让你发现,不行啊?祁斯白看他一眼, 尾调拖得像在耍赖。
    他没等江逾声说什么, 就转开话题, 用胳膊肘杵杵他,想吃蛋糕了, 你去拿刀叉。
    江逾声一愣, 笑着捏捏他的脸,起身从厨房拿来蜡烛、打火机、刀叉和一个碟子, 祁斯白把蛋糕挪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将静音的电视重新调回正常偏低的音量。
    虽然算是补过生日,流程也不能免俗。蛋糕点上蜡烛,屋里关掉灯火,连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遮住窗外零星斑驳的暖黄光晕。
    江逾声捧着小蛋糕轻声哼唱了几句生日歌,祁斯白手肘支在腿上,下巴抵着手背,歪头笑盈盈地看他。
    歌声渐弱,江逾声隔着明灭闪烁的火光,对祁斯白说:生日快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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