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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63)

    康熙这才看见一群守卫身后灰头土脸的宣嫔,宣嫔和皇贵妃一处不稀奇,还是他自己吩咐宣嫔去寻皇贵妃的,只是如今宣嫔虽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依旧未见半点伤痕,可皇贵妃仍是踪迹全无,那禁卫首领都能想明白的,康熙自然不会不知,他一把抽出身侧佩刀,架在宣嫔脖子上:你遇见皇贵妃了?
    宣嫔吓得颤抖起来,脖子不小心贴在那冰冷的铁刃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使她顿时瘫软,歪着身子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跪好,但在帝王没有一丝怜惜,尽是杀意的眼神中,手脚越发不听使唤。
    奴婢、臣妾宣嫔语无伦次,就在康熙的耐心即将告罄时,终于说出了几句有用的来:臣妾遵旨去寻皇贵妃,听多罗济围场的奴才们说,皇贵妃追着只猞猁狲往黄杨林深处去了,臣妾也没多想,自去寻了,进了黄杨林,又往前走了近十里路,都没寻着皇贵妃,忽然听闻一声狼啸,臣妾身边带的人不多,有些怕了就想回去,随即就见着皇贵妃策马疾驰赶来,身后追着三十来只狼,臣妾的侍卫前去帮忙,可那群畜生真跟人似的,不但极善躲避,还知道先攻击马,将人逐个拉下马来,再一口咬在喉间毙命,臣妾的侍卫杀了十来只狼,却也尽数都折在里头了
    宣嫔想到来后的事连连磕头哭道:皇贵妃也这会也射空了箭袋子,她又抢了臣妾的箭矢,打马便走,可稀奇的是,那些狼就追着她,并没有理会臣妾,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啊!
    宣嫔声泪俱下的祈求道,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狼为什么会放过她,只盯着皇贵妃,因此生怕康熙不信。
    康熙瞄了一眼宣嫔的箭袋,里面零星还有五六支箭,这的确是沈娆的行事风格,倘若是他此时一定整个把宣嫔的箭袋抢来,可沈娆却总是记着,还要给别人留一条活路。
    至于狼群为什么只追着沈娆,康熙倒是没不奇怪,若这些狼是人为训化的,自然是主人叫它们如何便是如何了,即使是野生的,那从宣嫔说沈娆已经射空箭袋的情况看,她自己定也是伤过那些畜生的,狼不同于其他,他们对狼王有些绝对的臣服,狩猎极有目的性,甚至懂得复仇。
    越是明白这些,康熙就越是心惊:那皇贵妃究竟往那边去了!
    宣嫔眼神不自觉躲闪了一下,讷讷道:西往西面对康熙赤红的眸子,宣嫔心里悔不当初,在禁卫赶到时,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明明想要据实相告来着,可话出口时,鬼使神差地就转了弯。
    康熙静静凝视着她,一言不发突然手起刀落,泛着冷光的玄铁龙纹佩刀直直朝宣嫔飞了过来,她惊叫一声,慌忙躲闪,然而刀的主人动作更快,她只觉得头上一股冷意,然后便看见自己为了有机会见他,叫宫女精心梳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发髻,此时已经落到了地上。
    说实话。康熙握着刀威逼道,仿佛宣嫔接下来的回答若是不能叫他满意的话,接着落地的可就不只是头发了。
    宣嫔瘫软在地上,茫茫然向自己头顶摸去:是东南,皇贵妃往东南方向去了。
    不等她说完,康熙直接勒马,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了。
    作者有话说:
    在码了在码了,马上要见面了。
    第78章
    一人一马并几十只野狼,不论是动静还是地上留下的踪迹都不会少,先前是整个围场太过广袤,各围间的格挡又不多牢固,谁也不敢保证娘娘一定还在多罗济围内,加之林深树密才使得那么多人苦苦搜寻不得。
    唯一撞对方向的禁卫又被宣嫔引着越走越远,这会儿得了正确的方向后,先景长途奔袭不减其速的优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康熙一路疾驰,在听见不远处有野兽嘶鸣时,更是心焦不已,用刀鞘打马,先景吃痛立时四蹄如飞,跑得更快了些,他的马鞭此前给了沈娆,因着先景通人性不用鞭打也能随着主人的口令,或行或听,而且那时,谁又能想到九五之尊也会有心急如焚需得亲自催马赶路的时候,这马鞭就一直没有再配。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了自己的马鞭。
    沈娆就站在那儿,一手挥着马鞭,一手扬着匕首,苏缎的骑装被树枝刮得破乱不堪,头发也散了,精致的抹额断裂,只剩下一半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侧,本如最上等脂玉雕就的脸颊上蒙着一层灰,泪水划过时,冲出两条白痕来,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大约是有人教过她,跟野兽对峙时如果跑不了,就绝不能示弱,不然那些畜生会立时像疯了一样冲去的,是以他根本不敢叫她,悄悄下了马,将先景背上的马鞍、佩刀尽数取了下来,随即在在马屁股上一拍,先景立即转头,扬蹄原路跑了回去。
    再如何小心,马跑动的声音还是吸引了沈娆的注意,她见到他时,先是狂喜随即马上露出惊愕的神色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怪她会惊诧,无论是紫禁城里大气磅礴的金銮殿上还是奢华安逸的乾清宫暖阁中,他似乎永远活在人群的簇拥当中,而今在这群狼环伺的荒郊野外,他反倒只身前来了。
    沈娆怕极了,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群这畜生怎么就偏偏对她穷追不舍,身边的侍卫因为护着自己一个个倒下,她开始还能弯弓射箭帮他们一块击退狼群。
    可这些狼,就跟杀不绝一样前赴后继,到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时,马也惊了,只知道顺着求生的本能扬蹄飞奔,她用缰绳把自己固定在马上,又趴下身子死死扒着马脖子才没有被摔下去。
    然而狼群接连不断的侵扰,使得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她无法只能哭着抓起马鞭和匕首,爬上了一处略高的土坡,想要挥刀吓退这些畜生。
    沈娆看见康熙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父母了似的,顿时眼泪滂沱,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康熙自打见到她,而且看见她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后,整颗心都跟着放了下来,这会儿群狼环伺,反而比之前安坐马上时还要踏实。看她哭得委屈,还十分好心情地笑了笑,抬步便要往她站的土坡上走。
    沈娆早就注意到了,这些狼根本不是在捕食,不论是之前的侍卫还是此刻倒地的马,它们都不理会,只盯着自己。
    见他朝自己走来,急忙哭喊道:你别过来!你别动!
    她一急,高举的双手不由自主便落了几分,那些盯着她的狼,又往前窜了几步,呲开森白的獠牙,发出渴血的嘶吼。
    康熙吓了一跳,脚下猛地一蹬,紧跑几步,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他比沈娆高大了不止一星半点,此刻身披全副盔甲、手持长刀,按理说更能吓退这些畜生才对。
    然而那些狼却好似因为他挡住沈娆的行为瞬间沸腾了一般,三步以外,那只体型明显比其他狼大上一圈的,大约就是狼王了,只见它突然焦躁地原地打转,又用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在确定它们一只追的猎物,没有消失一般。
    狼王一声长啸,康熙骤然握紧了手中的刀,感觉到身后的女孩有些抖,他低低笑了声,却没有转头,一边一丝不错地盯着狼群的动静,一边轻声安慰道:不怕了啊,没事的。
    狼王率先一个腾冲向他们冲了过来,随后数十只狼一同蜂拥而上,康熙一手拉着沈娆把她死死护在自己身后,另一手挥刀便砍。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武功技巧可言,所谓双圈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发疯一样的狼群呢,也就是仗着武器的优势,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罢了。
    不过这便够了,先前遇上的禁卫,这会儿也该追上来了,还有先景,有它领路相信那些人很快就能找过来。
    康熙素来力能挽强,每行围猎时即使猛如虎、健如熊、捷如兔,亦能一发殪之、贯胁洞胸,此时行刀,更因要护住身后之人的信念,多了几分奋不顾身的狠戾,倘若是正常的狼群,在他一刀砍下狼王脑袋时便该退了,然而这些狼,不知为何同样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虽有长刀相护,但他始终单手迎敌,偶有应付不及也只抬脚踹去,手臂、小腿都被这些畜生留下额血痕。
    沈娆哭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但她明白他的顾忌,哭着保证道:你松手!我保证不跑,我保证!你快松手!喊到最后几乎破音,用力挣脱。
    可康熙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握着沈娆的手跟钢箍铁链也没什么区别了,挣动间一只狼爪又在他右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时鲜血直流,沈娆立马不敢动了。
    乖。他低声表扬了她一句,虽然高大的身体还向一堵墙一样牢牢挡在她身前,可沈娆察觉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了。
    她死死咬住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来,她又帮不上他,自然不能再叫他分心。
    这些狼比他想的还要凶狠上千倍万别,康熙又勉强支应了一刻钟左右,伤痛和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的精力不再像一开始那般集中,不时安抚沈娆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突然一只黑尾野狼抓住他挥刀的空隙,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不松口,康熙抬起另一只脚就朝着狼头踹去,只腹背受敌之下,小臂又被另一只狼死死咬住,那狼整个身子凌空,只靠着一口奇长的獠牙嵌入血肉,挂在他臂上。
    康熙疼得低吼一声,手上力道一松,长刀应声落地,沈娆哭着就想扬起手中的匕首向咬着他的狼刺去,这才发现,他宁可松了那刀,也没有放开对自己的牵制。
    突然康熙转过身来,压着她往地上倒去,单手用力将她双臂死死圈在身下,那些狼瞬间就扑了上来。
    沈娆亲眼看着他压在自己身上,身子偶尔不自觉地抽动一下,那就是那些畜生咬在他身上,疼得实在受不了。
    沈娆哭着求他起来,哭到最后声音嘶哑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康熙始终一动不动,只一丝不露地牢牢护在她身上。
    听着沈娆嘶哑的哭喊,心里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满足感,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热切地探出舌尖,强迫她和自己交换了一个缠绵又热烈的亲吻。
    沈娆哪有这样的心思,恍惚中听到远处似有马蹄声传来,有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想要侧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被康熙用薄唇追着继续,直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又响起激声箭矢破空之声,周围环绕的狼越来越少,鼻端萦绕的野兽特有的血腥恶臭也渐渐散去,她才肯定是有人来了。
    沈娆一脸惊喜地去推康熙,这回他倒是没再继续,只惩罚似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你就不能只看着我?他有些哀怨地埋怨了句。
    翻身躺到了地上,是方才救下宣嫔的禁卫终于赶了过来,康熙躺在那儿,地上的沙土混合着碎石,硌在血肉模糊的后背上,疼得他不住抽气。
    康熙狠狠喘了几下,挥退了前来搀扶的侍卫首领:再等等。沈娆急得不行,徒劳地扒拉着地上的碎石:你怎么了?让他们扶你,咱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就能有太医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康熙却好像没听见一般。
    别动那个。他低声教训了一句,又伸手要去拉沈娆的手,不叫她再去动那些石头。
    沈娆赶紧把手递过去,她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还在等什么,自己手下用力牢牢握住他:你在等什么!先回去治伤不行吗?
    康熙艰难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已经来了,放心吧。
    沈娆抬眼就看见裕亲王领着一队銮仪卫,身侧是大阿哥和四阿哥,后面还跟着几位朝中官员,康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伸手叫他过来。
    众人不解其意,但还是下马步行近前,大阿哥冲到康熙身边,胤禛虽也关心地看着康熙,却没有上前,还用眼神小心地打量着沈娆,像是在确认他额娘有没有受伤。
    传旨仅仅两个字,像是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精力一般,康熙低喘一声,肩背用力往地上靠了靠,顿时疼得清醒了几分。
    福全明白他强撑到现在就是为了下这道圣旨,赶紧率众人跪下:臣等接旨。
    传旨下去,皇贵妃护驾有功,赏、赏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终也还是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作何反应为好,皇上这是拿大家伙儿当傻子了,皇贵妃身上一处油皮儿都没破,他倒是伤得跟血葫芦似的,谁护的谁,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可就在此时,一向不言不语地四阿哥却站了出来,高声喊道:儿臣接旨。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众人问道:皇阿玛说皇贵妃护驾有功,赏玉如意一对,诸位大人没听见吗?
    作者有话说:
    来啦~放狼咬狗,属于犬科动物的内部矛盾。
    猛如虎、健如熊、捷如兔,亦能一发殪之、贯胁洞胸出自乾隆评价他爷爷的话,圣祖神勇天赐,力能挽强,并用12把长箭,臣下罕有用者。曾见圣祖箭无虚发,围中射鹿,率多贯胁洞胸。即猛如虎,健如熊,捷如兔,亦往往一发殪之。
    第79章
    老四!当时就是你撺掇皇阿玛来的,这会儿又假传圣旨,怎的?替你的好二哥迫不及待了不成!大阿哥一把抓住胤禛的领口骂道。
    在他身后以明珠为首的几位大臣也都跟着附和,而这话索额图可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大阿哥何出此言,皇上才昏迷,您这做大哥的,就等不及对自家兄弟出手了吗!
    就是!万岁爷不过受了些皮外伤,何必说那些诛心的话呢!索额图也不乏拥趸,立时就有人附和道。
    康熙躺着,挡住了背上最严重的的伤处,只看手脚上那几道口子,虽也是受了罪的,但总不会伤及性命,因此这话他们说得也十分心安理得,一时间众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先给皇上止血。皇贵妃一双美目冷冷地扫了过来:谁身上带了伤药,拿过来。
    谁也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开口,他们表面上是在围绕大阿哥和四阿哥的冲突争论,然而根子上还是在说这位皇贵妃究竟算不算祸国。
    皇贵妃说的是。打从两位阿哥争起来,便不再开口的裕亲王突然一躬身应了下来,从腰间荷包里取了瓶金疮药来。
    出门围猎难保受些外伤,这些东西都是常备着的,而且这种止血药上起来也简单,撒在伤处即可,因此裕亲王也再推让,自己直接给皇上上了药,三两下便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
    还有背上。沈娆轻声提醒道。
    裕亲王一愣,随即点点头,又叫了个侍卫合力把康熙翻了过来。可这背上的伤一示人,就叫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胤禛!你这个畜生!大阿哥吼道。他不能对自己的庶母不敬,只能拿胤禛说事。
    胤禛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被大哥推倒在地的狼狈,一骨碌爬起来,他终于明白皇阿玛为何强撑着下这样一道旨意了,天下共主伤成这样,这些人必会一定会叫嚣着处置额娘的。
    即使有二哥这个太子在,这些人若真是沆瀣一气起来,只怕也是拗不过的。
    所以这道旨意必须坐实了,皇阿玛说她是护驾有功,就谁也不敢说她是祸国妖妃。
    胤禛肃着小脸,看向众人厉声责问:诸位大人为何还不接旨!可是皇阿玛此时昏迷了,他说过的话就不好使了!
    你还敢说!胤禔气急:你真以为没能管得了你了,还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胤禛并不看他,一双幽黑的眼眸直直看向众大臣,狠厉的眼神与肉乎乎的小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诸位大人作证,胤禛如何假传圣旨了,不是皇上亲口说的皇贵妃护驾有功吗?至于后面的,你们离得远没听清,胤禛听见了告诉各位罢了,不过是对玉如意,诸位大人可是觉得皇上赏的少了?这样一说,胤禛还真是有些拿不准是不是我听错了,毕竟护驾这样大的功劳,只赏个物件确实太草率了些,难不成皇上是想给再皇贵妃提一提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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