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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60)

    他还代替你去了西沙,然后被关进了格尔木的疗养院中,足足过了几年才被放出来。
    等等,我虽然震惊不已,但还是发现了漏洞。如果齐羽假扮我,那他下西沙时用的应该是我的名字才对,为什么会用齐羽这个名字?
    张海客耸耸肩,对我说:名字只是代号,只要有你的脸,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脑袋有些痛,向张海客又要了支烟,吸了几大口才道:照你这么说,齐羽1980年时就假扮20多岁的我,从而引开敌人的视线,换句话说我当时也应该是现在的模样才对。可为什么我家还留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我也有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还有我那些发小、同学,他们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记忆是可以伪造的。张海客道:张家有一种六角铜铃,它的不同组合可以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幻觉真实到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会认为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
    张家还真多神器啊,我心想,怪不得都视钱财明器为粪土,有了这些铃铛,拿给银行经理听一听,直接就能让他把存折上的数目给改了。
    既然都说了这么多,我就再免费大派送一下。张海客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你听说过吧,老九门张大佛爷曾重金寻三连响?
    我点点头,他就接着道:那两个玉镯的功用跟六角铜铃差不多,但效果相反,二响环和三响环发出的声音,能消掉一个人的记忆。当掌握熟练的使用技巧后,甚至能精准到让人忘记哪天发生的,或者哪一件事。所以只要有六角铜铃和三连响,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并非难事。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想这说的和我的情况完全能对得上,难道我当年就是这么被处理过?
    边想我边下意识去看闷油瓶,他木着脸坐在那边,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和张海客的对话听进去。
    这小子又开始自我放逐了,我暗暗皱了皱眉,决定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撬一撬瓶盖,才转回头对张海客道:被篡改的记忆能恢复吗?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操作起来有风险。张海客摇头:因为篡改记忆时脑细胞已经受损,基本上都无法再经历一次相同的冲击,最大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醒不过来。
    我有点失望,毕竟如果能够恢复记忆,很多事都会容易得多。沉默地吸了一会烟后,我才开口道: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该言归正传,只要你保证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愿意配合你们,帮你做一切事情,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听听你的计划。
    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从没有一天像现在看你的脸这么顺眼,放心吧,我也是张家人,失魂症我自己也怕得要命。张海客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正当他准备继续说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转过脸对他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让你那边管事的来找我。
    说完,闷油瓶站起身,又道:吴邪,回去吧。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先走出去了几步,我同情地看了一眼张海客,也起身跟了上去。
    一出餐厅就看到门外黑压压的几十个张家人,张海杏看到我们的时候微愣了一下,随即打了个手势,那些人立马就围了过来。
    看这阵仗张家人是打算来硬的,虽然我也打过群架,但张家人可以说是武行的顶端,我们这边充其量算两个战斗力(闷油瓶一个,我和狗合起来一个),真动起手来我们肯定要倒霉。
    我左右扫了一眼地形,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逃跑路线,闷油瓶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群也没什么动作,只是上前一步,跟他们对峙。
    要看一场恶战就要开打,忽然身后传来了张海客的声音:不准动手。说完,他几个快步走到我们面前,道:今日多有不敬,明日我们再登门拜访。
    闷油瓶冷冷地点了点头,迈步向前。人群立马分开出了一条缝,我们在张家人不明含义的目光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张海客刚才说的话,那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
    不过,这些信息无法辩证它们的真实性。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闷油瓶似乎不愿意我知道太多关于我失去的记忆(这可不是我的脑补,从他那张冷脸就能看出,他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一部分)。
    其实想要知道张海客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以从确认闷油瓶的身体情况来下手,这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方法。
    我转头看着闷油瓶的侧脸,斟酌了一会才开口:咳,小哥你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说起来闷油瓶前天晚上还把我折腾得半死,如果他现在已经算身体虚弱的话,那他之前也实在是太过强健了。
    闷油瓶目不斜视地走了很长一段路,我看他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就又道:小哥,你就给我个准话吧,要是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们马上回去收拾装备跟张家的人去黑水国。
    要是胖子在肯定会说我又学娘们撒泼打滚,闷油瓶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是。
    我靠,竟然是真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狠狠地把闷油瓶从头到脚操了一遍,随即感觉胃里突然像有东西在翻腾,一直辣到我的肺里。
    他娘的,我哑着嗓子道,我们明天就走!说这句话时我感觉人有点懵,一转身就打了个踉跄,差点没在大街上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才发现自己手抖个不停。
    闷油瓶一手撑住我,一手捏了捏我的肩,淡淡道:吴邪,冷静。
    听到他没有起伏的语调,我胃里的火渐渐降了下来,随之升上来的是一股无力感。我挨着闷油瓶站了一会,才慢慢道:我们明天就跟张家人商量去黑水国的事。
    闷油瓶还没开口,我就又摆摆手:如果你打算一个人跟他们去的话,随便你现在怎么决定,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坚持,是肯定会跟上去的。
    他看了我一会,才道: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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