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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90)

    谢府按例迎接皇后的臣子下拜叩首。
    昨日他们就知晓皇帝要亲自迎亲,心中无不惊愕,有人感叹皇帝对谢侯用情至深,有人则叹谢明月果真权势滔天,竟能让皇帝亲自来迎。
    但无论如何,众人此刻面上喜色皆溢于言表。
    叩拜三次,方停止。
    李成绮踏入正厅迎接。
    走到哪都黑压压的一片人跪下,不远处身长玉立的人影反而格外显眼。
    李成绮心中一动,向前走去。
    跟随的礼官目不斜视,却惊讶皇帝的步伐加快了。
    谢明月着玄红并重的婚服,他不常穿玄色,亦不着红,今日一见,如此艳色在他身上非但不难看。
    反而为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说不出的风姿,仿佛谪仙坠入红尘。
    李成绮到底没送来皇后服制。
    等下要在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李成绮私心倘若谢明月真着皇后衣饰也只能给他一人看,旁人想都别想。
    谢明月不跪代表皇帝的迎亲使,却未必不要跪皇帝,礼官刚要开口,却见皇帝上前,十分熟稔地拉住了谢明月的手,玄度。他本想开口叫谢卿,又觉得此刻如此称呼,未免过于生分。
    礼官沉默,闭严嘴。
    他们这位陛下无论是真喜欢,还是为了时局考虑,对谢明月的偏袒显而易见,他还是不要在大喜的日子触怒皇帝为好。
    两朝都得帝王恩宠甚隆,自周开国近二百年来,唯有一谢明月。
    谢明月应道:陛下。
    却低声回答,成绮。
    李成绮扣着他的手进入车驾。
    两人一时沉默。
    冕旒轻轻晃动。
    李成绮想了想,拈起一串明珠,给谢明月看。
    谢明月愣了下,饶是他深知皇帝心思,这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李成绮到底要说什么。
    何况今天本就是大喜之日,他再多成算,此刻却半点都无,凑过去,两人挨得太近,几乎要鼻尖贴上鼻尖,陛下?他不解地开口。
    李成绮轻咳一声,红的。其实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奈何谢明月已经凑了过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什么红话语顿住,谢明月再仔细看了眼那串明珠,方看出,从前串起珠子的黑线,今日都换成了红色。
    两人对视。
    谢明月眼中笑意点点,为了不让皇帝尴尬,没有笑出声。
    然而他唇角翘起,掩饰不住。
    李成绮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犯蠢,这是该在今日说的话吗?
    谢明月又笑话他,连避人的意思都没有,今天却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了,自己只觉耳朵都因为谢明月的笑发烫,百种情绪交织,仰头,吻了上去。
    谢明月略停一息,温柔地回应了李成绮的吻。
    若是放在平时,谢明月定然会将他揽在怀中,只是两人都不想弄乱了衣服,亲得格外轻。
    却绵长。
    这是一个再缠绵不过的亲吻。
    李成绮在谢明月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才又作罢。
    谢明月一直垂眼看他,眼中笑意始终未散。
    李成绮舔了舔嘴唇,笑什么?
    谢明月的手小心贴了下李成绮的小腹,答非所问:累吗?
    李成绮将他的手扣住,原本想说这有什么可累的,却想逗逗谢明月,腿酸的很,怎么办?
    臣回去给陛下揉。谢明月柔声道。
    李成绮在他耳边道:那不妨今夜谢卿轻些。
    或许今天实在太过特别,李成绮眼见着谢明月素白的耳垂微微泛红,忍不住在上面留了个牙印,听谢明月回答道:无论是轻是重,都不可。
    李成绮无言片刻。
    他怎么总忘记,谢明月也算半个大夫。
    那天晚上也确实只用了
    却已足够李成绮跪都跪不稳,若非谢明月锢着他的腰,他已伏在柔软的被褥中。
    李成绮以手点了点眉心,谢卿,你非要在此时这样不解风情?
    谢明月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点额的指尖,臣知罪。
    李成绮哼笑一声,手指压在谢明月下唇上,今日孤成婚,大赦天下,恕谢卿无罪。
    来时心中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忐忑,见到谢明月,万念乃止。
    有谢明月在,这条路竟一点都不漫长。
    李成绮下车时还颇有点恋恋不舍。
    数日繁忙,他们两个能私下呆在一起的时间无非夜里歇息时,除却公事,话都说不上几句。
    难得能无人打扰地呆上两个时辰。
    礼官提醒道:陛下,诸位大人都在太极殿等候。他又怕李成绮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明月,根本不在意谁等候,吉时亦马上到了。
    李成绮嗯了一声,与谢明月五指相扣,走上玉阶。
    昨日祭祖便用了一整天,今日换衣束发从天蒙蒙亮就开始,至东方大亮才结束,换好衣服上车,又走了两个时辰,折腾到下午,两人相伴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而已。
    等下还得接受群臣朝拜,估计要等到半夜,才能无人打扰地同谢明月呆上一会。
    此日天高云淡,有一云气,居正东,若烟非烟,若云非云,呈五色。
    乃庆云,见之大吉。
    至太极殿,群臣齐往。
    宣旨使朗声道:孤蒙天地祖宗庇佑,继承大统,孤之臣谢明月学贯天人,温润而泽,渊渟岳峙,琨玉秋霜,休休有容,矫矫不群,与孤同心一德,是于万宁元年十一月十四日,册为皇夫,共承宗庙。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尽为褒奖之词,却不同与先前所有,显然是皇帝亲手写就而成。
    众臣听完无不愕然。
    有人悄然去看李旒的神情,毕竟先前可是这位王爷力荐新君登基,不想,却被谢明月占先。
    李旒神情平静,因微微垂首,无论是谁都看不清他眼中到底有何情绪。
    李成绮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等待谢明月的赞扬。
    谢明月一笑,好像被人掐了下心尖,酸软一片。
    他与李成绮并立高处。
    众臣叩拜,齐声道:陛下永年
    太傅永年
    声声回荡在太极殿。
    负责将整个流程核对确认的原弘想,这已经不是违制了,这简直是把旧制扔到脚下踩。
    三日前他看到这一段时,委婉地和皇帝表示,陛下恩重谢明月朝野皆知,只是行止同帝王一般,未免未免张扬太过,爱其深,必为其计,陛下此举,或许会为太傅平添些许嫉怨。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谢明月的意思,还是李成绮的意思,只是谢明月现在已然位极人臣,不知收敛,只会招致无数的妒忌。
    倘若他有失势的一天,而今这似锦繁花,都会变成烈火中的油,煎熬着谢明月。
    李成绮却不在意,笑着反问道:嫉恨如何?
    李成绮知道这是原弘觉得他实在做的太过,才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劝他。
    可李成绮不以为然,如他们这样的人,招致的中伤怨恨实在太多太多,李成绮难道会因为旁人妒忌,就冷落谢明月吗?何其可笑。
    身为帝王若连身边人都护不住,也不必做皇帝了。
    况且,谢明月亦无需他护。
    月亮永远高悬九天,不坠污泥。
    连谢明月听到这话都惊了惊,不由得看向李成绮。
    李成绮不知是安抚还是调戏一般地拍了拍谢明月的手背,宽心。他轻声道。
    谢明月别过头,正对百官。
    李成绮却注意到,他眼中似乎微微泛红。
    起
    众臣起身。
    从太极殿出来后,天已然黑透。
    烟花骤然照亮天际,如宝带珠玉,璀璨夺目,纷纷灿烂似星月坠落,光华流转,巧夺天工。
    李成绮脚步一顿。
    谢明月亦陪着他停下。
    李成绮仰脸,仔细地欣赏了一番谢明月被烟火照亮的眼睛,方满意再向前走。
    谢明月愣了愣,陛下?
    李成绮一面走一面笑眯眯道:孤从前以为烟花年年如此,无甚趣味,今日才知,从美人眼中看烟火,别有一番趣味,确实美极。
    不是烟火,是谢明月的眼睛。
    谢明月无言,只扣住了李成绮的手指。
    一路灯火煌煌。
    长乐宫各处已收拾妥当。
    宫人将李成绮与谢明月迎进寝宫,便尽数退下。
    寝宫内反而没有那么多灯火,只一烛火。
    合卺酒已备好,只是考虑到李成绮的身体,其中盛放的是茶。
    谢明月倒茶。
    他是拉得开硬弓的人,手本该极稳。
    他倒茶时也很稳,神情更自若,倒好之后递给李成绮。
    李成绮看他倒得慢悠悠,竭力一滴不撒,干脆拿过酒壶,快速地倒了一杯,往自己面前一摆,扬眉看谢明月,很有几分调侃之意。
    谢明月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问李成绮,陛下,臣的呢?
    李成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杯,和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
    无言相视一息,两人皆笑。
    都不曾想,自己竟能手忙脚乱成这样。
    渊渟岳峙那四个字还掷地有声呢,尽数打在了二人脸上。
    谢明月拿起李成绮面前的酒杯,执杯送到他唇边。
    酒杯相交,尽数饮下。
    茶水滑入喉咙,奇怪的是,李成绮竟一点都没感受到苦涩,反而只有难以言喻的甜,他想让谢明月也尝尝自己口中的甜,便起身,低头堵住了谢明月的唇。
    腰肢被揽住,谢明月轻柔地将他抱了起来。
    李成绮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重重在谢明月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床铺柔软。
    李成绮仰面躺着,谢明月的长发垂落下来,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包裹其中。
    谢明月取李成绮几缕长发,与自己垂落的长发绑在一处。
    李成绮笑他,等下还要扯开。
    刚说完,十指近被谢明月扣住。
    谢明月居高临下,一寸一寸地扫过李成绮的面容,最终仿佛不确定似的,道:陛下,臣如在梦中。
    可即便是最好的梦,他都不敢梦的如此圆满。
    李成绮与他十指骨肉都贴合着,不是梦。李成绮回答。
    一枕良宵。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被家里人薅出去吃饭送行啦。
    短短不到4k字,我写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头秃。感谢在20220611 19:42:5820220612 21:0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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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杀舅逼父, 名为侍疾,实则囚惠帝于禁中, 又行鸩毒, 天地难容,人神共愤,李昭得位不正,何况承其嗣者?此罪一。
    李成绮神色淡淡地听着, 还随着对方小心翼翼地念着檄文声音慢慢点头。
    大婚之喜还不过半月, 便遭此浩劫, 念文书的臣子估摸着李成绮的心情, 念的分外谨慎。
    崔愬确实是他杀的,李言隐也是他囚禁的, 不过李言隐不是死于他下毒,非是当年的李昭下不去手,而是李言隐那时已经回天乏术, 李昭不介意供养一个于朝局无甚影响的太上皇。
    他既然得位不正,那么作为他名义上养子的李愔则亦然。
    后面数罪都是司空见惯的由头, 无非是说他抄家爱财, 官民皆不聊生, 怨声载道,为人暴虐, 登基不过半年,杀戮不少,李成绮听得无聊, 乍闻罪五, 才提起些精神,竭天下之财, 行无道之事,征伐夷部,诸部何辜?好大喜功,穷兵黩武
    书房中众臣皆不发一言,有人拧眉,深觉罪五强词夺理得简直可笑。
    夷部骚扰周边境数年,无一人欲行正义之师伐之,待夷部尽臣服于周,却假惺惺地指责周穷兵黩武,致使生灵涂炭了。
    夷部无辜?
    被劫掠的商队难道不无辜?被掳走的妇孺难道不无辜?年年守在西境府,马革裹尸的兵士难道不无辜?!
    李成绮见众人中有人面露愤然之色,抬手,罢了,别念孤的十大罪状了,直接念他们要做什么。
    那官员颔首称是,转而直接看到后面,念道:今魏主聪明神武,齐圣广渊,联越、晋梁之主,国富民殷,足兵足粮,无前无敌,民苦久倚,联军若至,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这定然是师焉那个老匹夫的手比。李成绮面无表情地想。
    念到后来,方见众臣神色愈发凝重。
    倘若以一国之力,则无所惧。
    今四国联合,得胜微茫,七庙之隳,仿佛已近在眼前。
    甫念完,御书房中一时寂静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神情中皆或多或少含着忧色。
    李成绮取了一书信,令宫人给书房中的诸位官员传阅。
    师焉的亲笔信。
    信中内容比檄文简单许多,无非是告诉新帝,倘若开战,周则有亡国灭种之危,可若从之,则战端可免,百姓安乐。
    户部尚书在看到每年供奉银足有千万两之巨时倒吸一口冷气。
    便是将赋税加到加无可加的程度,每年也拿不出这些钱,何况若横征暴敛,离亡国岂不是更近?
    再往下看,须发皆白的老爷子差点没把眼珠瞪出来,岂有此理!户部尚书怒喝道:我朝战士不畏生死打下的土地,竟要每年送马匹一万于四国,草药矿藏按历年市价给足二百万两之数!
    咣的一声,桌上东西乱抖。
    他们也知道边地贫瘠,所以干脆不要地,只要土地上产出的东西。
    无耻之尤!
    李成绮开口劝道:周卿稍安。
    周清之历经三朝,深得李成绮信任。
    老爷子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从他那经手的银钱不计其数,因各处银钱所用都要经过户部,年底倘若超支,还要户部从别处补来亏空,周清之脾气随和,于万事都看得极开,唯独肆意挪用国库不行。
    宫人端来茶水,送到周清之面前。
    周清之眉头紧锁地喝了口茶。
    方才众人听完那檄文,心中几乎也升起了与国同生共死的年头,可又见师焉的文书,看到了回转余地,心思又活络起来。
    有人试探着开口道:老大人迂了,破财免灾,若能花费银钱就能免除百姓受苦,这钱,花得也不是不值得。
    周清之冷冷一笑,这是花钱?这是上赶着给人纳贡!你看看,除了花钱他魏国皇帝还要什么,还要我朝除却禁军,不设其他驻军,真到了那时候,我朝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无一战之力,人为刀俎,还不是要如何便如何?今日能要千万两,明日便能剑指国都!到了那时候,你是让,还是不让?
    这人被周清之说的面色通红,发觉李成绮在往他们的方向看,吓得连连摆手,忙不迭地表忠,陛下,臣绝无此意!
    气氛沉滞。
    其实这人也说出了有臣子的心里话。
    毕竟面对联军,就算周军制改革多年,也很难敌得过百万之巨。
    其兵员可以源源不断地供给、粮草,物资亦然。
    即便周能战至最后一人,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清之说完,一口将茶水饮尽了。
    半晌,才有臣子小心开口道:我军尚有一战之力,不妨先打,而后,再再谈条件。
    兵部尚书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意思,寒声问道:再谈条件?是谈胜了的条件,还是谈败了的条件?
    让其看到周尚有战力,所以将岁贡数额减少,亏得他说得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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