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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喝着茶(85)

    电话那边的晏扬安静片刻忽然笑了两声:陈姨他是谈恋爱了,但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他了,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
    陈韵眉头一皱,楚涛远也凑近了一起听,二人对视一眼,陈韵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小熠和那姑娘闹别扭了?
    哈哈,算是吧,总之你们别操心了。
    陈韵叹口气,也是感情的事操心不来,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他们可弄不明白。
    那,是哪家姑娘?多大了,叫什么啊?小熠这孩子嘴严,也不说是谁。
    对不起,陈姨这个我也不能说,楚熠不让,你还是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吧。我还有事,先挂啦,下次再去看你们。
    通话结束后,陈韵和楚涛远再次叹了一口气。
    二人趴在门口望着病床上身影孤寂的楚熠,楚涛远看了一眼陈韵,忽然感慨:其实当年你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时,我也像小熠这样偷偷哭过。
    陈韵:说儿子的事呢,提你自己干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给你零花钱。
    楚涛远重重叹息一声,比儿子失恋的叹息声都大。
    ?楚熠刚醒来身体虚弱,又因为顾沉的事一时郁郁寡欢,一口饭没吃就又睡了过去,这一晚他醒醒睡睡,心底还是对顾沉抱有最后一点希冀。
    第二天一早楚熠精神恢复了一些,楚涛远买的早餐他吃了五个包子两碗小米粥,饭量大的惊人。
    陈韵欣喜,想着儿子这时一晚上想通了。
    楚熠吃过早餐后,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他看向陈韵和楚涛远:爸妈,我想吃桃子了。
    行行,爱吃东西就是好事,我给你买去,你妈留这照顾你。
    楚熠露出淡淡的笑容: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人照顾,妈你也去吧,给我买两套合身的衣服,我爸买不好。
    陈韵觉得有儿子的反应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愣愣地点头:好,那我跟你爸一会儿就回来,你老实待在医院别乱动,有事打电话。
    楚熠眼角弯弯,露出一对俏皮的小虎牙:好。
    楚涛远陈韵走后,楚熠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情绪的麻木机器,又像一个被骗走心爱宝贝的孩童,满眼伤心。
    楚熠深吸口气拔了手背上的针头,扶着床一点点挪到地上,即便外层伤口已经有些许的愈合,可动一下牵动伤口依旧苦不堪言。
    楚熠原本恢复点血色的脸在走了短短几米的路程后已然变得惨白,额头后背被冷汗打湿。他咬紧牙关拿过外套打算出门找顾沉,他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管顾哥是骗他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他必须要见顾沉的面,必须要他亲口对自己下审判。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声不吭就想断,他绝不同意。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他可以肯定顾沉心里有他,顾沉在乎他,否则不会收下戒指。
    即使因为怕他死才答应原谅哄他的话,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顾沉恐惧他出事。
    他已经向顾沉走了99步,这最后一步没有不走的道理。
    楚熠握住门把手,然而门把手自己转动了,病房门打开,盛池抱着手臂瞧着微微惊讶的楚熠,嘴角一勾抱着手臂笑问:呦,阎小少爷这是急匆匆的去哪啊?
    楚熠伸手推开碍事的盛池,神情严肃:让开。
    盛池被推了个踉跄,气得直瞪楚熠,这还病号呢?病号这么大力气?
    你要去找顾沉吧?
    楚熠看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往外走。
    盛池冷哼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他不在公司,也不在家,准确的说他现在并不在京市。
    楚熠脚步一顿,猛然转身看向盛池,由于动作太大再次扯动伤口脸色一白,反倒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他失魂落地扶住墙壁,声音虚弱:顾哥答应过我,不走的
    盛池向来心疼美人,楚熠哪哪儿都符合他对美人的标准,就是实在不待见楚熠的人品,他挑了挑眉:行了,在这儿自怨自艾独自悲伤也没什么意思,你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别白费力气了,再说就你这走几步直喘气的样,你现在找他再死路上,赶紧回去躺着吧。
    楚熠仿若被定住,低垂着头仿若浑身力气被抽干。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盛池突然觉得楚熠有点可怜,心想顾沉也太会折磨人了,简直是高手啊,早这么会拿捏,当初还至于被楚熠伤得那么惨吗?
    顾沉吧,就是去散心了,也没出国,遭遇了这么大的事他说他太累了,盛池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物件,顾沉让我给你一个东西。
    楚熠忽然浑身一抖,看也没看一把打开盛池的手,低吼道:我不看!
    哎呦卧槽!你打我干什么啊!盛池心想自己来办这趟差事真是个冤大头,他一把抓住楚熠手臂,你看看是什么再发疯行不行!
    盛池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拿到楚熠面前,楚熠撇开头背对着盛池,双拳紧握似乎在害怕什么。盛池无奈:我不知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这就是一张普通的贺卡啊,上面写着祝你早日康复!
    楚熠这才转过头去看盛池手里的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卡片,他松口气,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原来不是戒指。
    不是戒指就好。
    楚熠看着卡片上熟悉的字迹,心情大起大落后一时间没想通顾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哥去哪散心了?
    盛池伸出食指在楚熠面前摇了摇:刚才你把我打了,老子现在没心情告诉你!
    楚熠急切地拉住盛池,不卑不亢的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盛池拨开楚熠的手,后退一步生怕楚熠碰瓷:回去躺着吧,我可以告诉顾沉去哪了,但我有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盛池走后,楚熠又慢慢地走回到床上,又是冷汗湿了一身,他深吸口气缓解疼痛,攥紧了手里的名片,拨通了阎训的电话,不管顾沉走到哪儿,他都要找到顾沉。
    ?京市入冬后下了几天小雪,然而距离京市千里的草原上早已经被冰雪覆盖。
    大巴车上旅游团的老头老太太们载歌载舞,顾沉穿着厚重的棉服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的窗边,看着覆盖上一层白雪的草原。
    上一次和楚熠来时还是两年前的夏天,如今大雪连绵已经不见当初的青葱翠绿。
    一旁的老太太见顾沉不太活跃,全车人每个都兴高采烈的,就他一个闷闷不乐,不是望向窗外就是摸着手上的戒指沉思,老太太是过来人了,什么事都经历过见过,她笑呵呵的和顾沉搭话:小伙子,是不是和老婆闹别扭了?老婆吵着要离婚?
    顾沉转头过不解地看着眼前慈祥富态的老太太。
    老太太指了指他手指上的钻戒:大娘是过来人,年轻时和老头闹别扭一气之下离婚了,哎呀离婚后的生活可快活了,也不用照顾那个臭脾气的老头子,我就报旅游团到处玩,像你这样出来散心报团旅游的年轻人也不少,多半因为感情问题。
    要我说啊,你要是舍不得呢,就再挽留挽留。
    顾沉看着大娘说的眉飞色舞,也没反驳:好的,谢谢。
    你这小伙子,既然出来玩了就开心点,来,跟大娘拍个照。老太太说着拿出相机,也不管顾沉喜不喜欢,准没准备好,凑近顾沉就一拍了三五张。
    很快大巴车开到了最新旅游景点,兴高采烈的大爷打妈们赶到景点拍照,顾沉腿不太舒服不想下车,就偷懒等在车里看着他们玩。
    其实本来可以一个人散心,但盛池说想要调节心情就得加入大爷大妈的旅游团,保证开心。顾沉想着一个人确实无趣,也就听了盛池的意见,虽说大爷大妈太过于热情,顾沉倒觉得比一个人散心有趣多了。
    至于来草原,顾沉看着地图上旅游团的目的地的寺庙,想来解开自己最后的心结。
    又一个景点走过,车坐了一路,顾沉的越来越不舒服。上次落海后也去医院复查了几次,可总是拖拖拉拉的不好,又赶上入了冬,一痛风起来整条腿都酸痛得直不起来,每天要吃药泡澡才能缓解一二。
    第二天晚上旅游团到达寺庙附近,大家在近处找了一家温泉旅馆,这家旅馆主打温泉药浴对身体很有好处。
    大家在用晚餐的时候,顾沉提前脱离队伍换上浴衣泡进了温泉。
    身体被热水包裹的刹那,顾沉感觉一直疼痛的右腿都舒展开了。他轻忽口气,面颊在水蒸气蒸腾下红润泛着诱人的光泽。
    顾沉疲倦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之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来,接着肩上多出了一双有力的手,富有节奏地按动着他的肩膀,力度恰到好处,十分缓解疲惫。
    顾沉反应过来后,立刻坐直身体:不好意思,我没有点按摩服他转头过对上了一双水汪汪满是笑意的漂亮眼睛。
    楚熠笑道:顾哥,你还想躲到哪去儿?
    顾沉伸手向后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来了?
    楚熠一把捉住顾沉右手,戒指在白炽灯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楚熠一笑,面颊深陷出两颗乖巧的梨涡:顾哥,为什么还戴着我的戒指,却不肯接我的电话?
    顾沉眼神微动,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目视前方:没有为什么,只是忘了摘。
    他说着就要现在摘下戒指,楚熠急忙抓住顾沉的手制止:顾哥,忘了摘就一直忘了吧,反正是送给你的,你想戴多久都可以。
    顾沉没说话,却也没有再摘戒指。楚熠双手再次搭在顾沉肩膀上技巧性地揉捏,他一边按摩,视线一寸寸侵略过顾沉莹白的肌肤、红润的面庞、英俊的眉眼,湿透的浴衣下若隐若现起伏的轮廓。
    楚熠眼神炙热,心脏仿若要跳出胸膛。他凑近顾沉,嗅着他魂牵梦萦的气息,爱人就在眼前,他现在无比想要一亲芳泽,想要把人抱在怀里狠狠欺负。
    他轻吐出口热气,强行压制住这种绝对会惹顾哥生气的冲动。
    顾沉没有向以往一样推开楚熠,温泉水中映出楚熠强行隐忍的面孔,顾沉瞥到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道:怎么不下水?伤还没好吗?
    楚熠笑笑,像个勤勤恳恳的按摩师傅:应该快好了吧,但还不能沾水。
    顾沉嗯了一身又问:你伤没好到处乱跑,你父母同意?
    肯定不同意啊,但我跟他们说,楚熠低下头凑在顾沉耳边,唇瓣近的仿佛在亲吻顾沉耳畔,我说我老婆跑到了,我要找啊,不找的话我就单身一辈子。他们一听恨不得亲自送我过来找你。
    楚熠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又痒又麻的热意让顾沉心跳快了几拍。
    顾沉突然推开楚熠走出温泉:我要回去了。
    楚熠拿过干燥的浴衣披在顾沉身上,寸步不离地跟着顾沉往房间走:顾哥,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了?一到冬天你就容易痛风,回房我给你按
    顾沉迅速开门将楚熠关在了门外。
    楚熠拍打着面前冰冷的门板,讨好的祈求道:顾哥,让我进去吧,我保证我按摩完你的腿就不疼了,腿不疼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你腿疼我也睡得不安稳,我心疼。
    然而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开启的意思。
    ?顾沉泡过温泉后腿舒服了一些,勉强睡了一个没有被疼醒的梦。
    第二天一早,顾沉出门吃早饭,却发现自己的位置旁边多加了一个椅子,椅子上正坐着楚熠。
    楚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旅游团的大爷大妈打成了一片,一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顾沉一坐过来,上次和顾沉搭话的老太太立刻开口:小伙儿你这个弟弟可真不错,担心你腿疼,大老远的来找你,这样乖巧听话的弟弟不多了。
    另一个老太太说:你这个表弟竟然比我旅游过的地方都多,什么都玩过,年轻人就是好啊,我要是再年轻三十岁,我肯定也要攀岩试试!唉可惜了,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然我肯定要把我孙女介绍给他。
    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的夸着楚熠,顾沉面色平静也不搭话,楚熠讨年长的人喜欢他是知道的。
    毕竟长的乖巧讨喜,性格开朗乐观,他当初就是这样被楚熠吸引的。
    见顾沉不说话,楚熠有些失落,老太太看到拍了拍顾沉肩膀:小伙子,不能不理弟弟啊,看你弟弟都难过了。
    顾沉:
    楚熠赶紧道:阿婆没事的,我哥不是不理我,他很在乎我的,就是不太善于表达,你们别说他。
    楚熠说完利落地剥出一颗虾仁讨好的放进顾沉碗里。
    顾沉看了楚熠一眼,楚熠眼角弯弯。
    吃过早饭,旅游团一行人向寺庙前进。此时天空七零八落的飘了小雪,雪花洋洋洒洒落了人满头。
    顾沉双手插在口袋里,棉服外露出的脖颈被冷风吹得通红。楚熠注意到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顾沉脖颈上:顾哥,入冬了你要多注意,不然会感冒的。
    顾沉瞄到楚熠脖颈缠着的一截纱布,想到楚熠还是个病人,忽然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关心。
    你给我戴了你戴什么?顾沉说伸手想要摘下围巾,楚熠忽然捉住他的手,两只手在一起摩挲了片刻,带来阵阵人体的温暖。
    顾哥我有帽子,你看。楚熠一低头,羽绒服后硕大的帽子便扣到了头上,他一只手将帽子拉紧,领口提高,只露出一双弯的如同月牙般得眼睛,浅色的瞳孔在注视顾沉时含情脉脉,仿若藏着可以驱散寒冬温暖。
    走吧顾哥。楚熠握住顾沉的手后就没有再送开,他偷偷将顾沉的手藏在口袋里,指腹不老实的摸过顾沉一寸寸指节。
    顾沉任他握着,二人跟着队伍走进寺庙,上山的途中顾沉一直很沉默,直到大队伍走向了那棵他们曾经许过愿挂过同心锁的姻缘树。
    导游道:这棵姻缘树十分灵验,有没有想为孙子孙女求姻缘的也都可以许愿。
    顾沉走到树下停下来,冬天的树干光秃秃的,上面挂满了姻缘树和红色布条,这可苍天大树承载了数不胜数的爱情心愿。
    顾沉抽回自己的手,呼出一口哈气,平静开口:楚熠你知道吗?曾经我也许下过永远,我也想过如果一直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白头多好。
    楚熠心脏一紧,眼神充满愧疚:我知道,但我让你失望了。
    是啊,顾沉抬起头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同心锁,你是让我失望了,从你偷偷摘下同心锁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一辈子了。
    顾哥楚熠垂下头,抓住顾沉手腕,再次认错,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好吗?
    你道歉的话我听了太多。
    顾沉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楚熠看到熟悉的钥匙,脸色一白:顾哥
    顾沉寻找着自己的同心锁:同心锁是要成双成对的,只剩我一把锁在上面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解开它。
    不要,楚熠抢下顾沉手里的钥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锁,他祈求道,顾哥给我一次机会,你别摘下锁,让我把我的锁重新锁回到你旁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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