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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人设不能崩[快穿](54)

    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似乎是守城门的士兵在进行例行检查。
    纪星昀好奇的略凑近些, 想要听个仔细。
    可车外的对话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 他只听见士兵用分外恭敬的声音应承着, 然后迅速让开通路。
    舒玉在尘世, 好像有着了不得的身份。
    可哪怕舒玉的身份再了不得,他们也得遵循京都的规矩。
    到了内城之后,不能乘坐马车。
    纪星昀乖巧的蹲坐在舒玉的肩膀上, 后面跟着好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帮他们拿着行李包裹。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皆穿着绫罗绸缎, 看起来十分珠光宝气。
    纪星昀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 小脑袋左顾右盼的, 这里瞅瞅, 那里也要看看,什么都能吸引到他的注意。
    而一位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肩上还带着只雪白的鸟雀,这奇怪的组合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男人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周身气质如鎏金皓月,想来身份地位都高人一等。
    而鸟雀圆润蓬松,像个小小的毛球,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肉乎乎的可爱极了。
    过往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们投向目光,年轻男人虽长身玉立面容冠玉,瞧起来却十分不好招惹,反倒是鸟雀又明媚又不怕生,别人盯着他看,他也要毫不示弱的看回来。
    路人从未见过这样富有灵气的鸟,觉得稀奇又可爱,不禁看得出了神,更有甚者明明人都过去了,还要折返过来再瞧上一瞧。
    舒玉隐在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觉得这些凡人真是碍眼,多年不见,能力武力不见涨,胆子倒是大上不少,居然敢觊觎他的小鸟。
    他嗓音低沉:昀昀是不是有些害怕?要不要换个地方?
    纪星昀兴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怕?
    但舒玉的话总感觉透着些若有若无的危险的气息,让他头顶上的呆毛瞬间立了起来。
    纪星昀在对舒玉情绪变化这一方面向来很是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会让他警惕心大起。
    舒玉平时对他宠溺又温柔,心情好的时候就昀昀真乖,昀昀好棒,最喜欢昀昀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
    纪星昀的毛毛一炸,又想起被大狐狸困在掌心又亲又撸的恐惧。
    自从舒玉亲过他一次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总要来亲他,亲他头毛都湿漉漉的,恨不得把那块绒毛都揪下来!
    尽管不理解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心情不好,但是撒娇卖萌总没错。
    纪星昀用最柔软的绒毛蹭了一下舒玉的脖颈,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场又平和起来后,悄悄的舒了口气。
    能趴在肩膀上看风景,才不要回到黑漆漆的衣袖或者背兜里。
    舒玉被纪星昀撒娇撒得什么气都烟消云散,把小鸟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的想法也弱了不少。
    虽然他仍不喜周围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独属于他的小鸟,但看在纪星昀玩得还算开心的份上,他可以不多加以计较。
    平静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街道中央的人纷纷向道路两旁靠去,让出一道宽阔的通道来。
    顺着袭来的微风,纪星昀忽地闻到一股很是浓烈的铁腥气,透着冰冷的硝烟味道,呛得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正午的午后,正是炎热的时节,周围的温度仿佛在刹那间骤然降下来,就连轻柔的和风都跟着凛冽许多。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舒玉并未动作。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异常似的,依然在街道中央不紧不慢的悠闲散步。
    纪星昀有些讶异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人群怎么忽然如此慌乱无错。
    他在舒玉肩上微踮起脚尖,但他还是太矮,什么都看不见。
    纪星昀扑凌着翅膀,踩住舒玉的头发慢慢爬到他的头顶,终于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傲然。
    远方街道处烟尘四起,带起灰蒙蒙一片尘埃,似乎是一队骑兵。
    舒玉也是宠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蓬蓬的,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这只磨人的小鸟不要一脚踩空,掉下来。
    那队骑兵速度很快,但最快的还是为首之人,转眼越过数百米距离,几欲来到面前。
    而只顾着纪星昀安全的舒玉显然没有留意到危险的来临,仍将满腔心神都放在不安分的小鸟身上。
    或者,注意到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眼见着这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就快来到眼前,纪星昀眼神一凝,喊道:阿玉,快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马声嘶鸣,马上之人狠狠握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万分惊险的落到舒玉身侧。
    来人携带着一身肃杀,顺着惯性从马上跳下,对着身后做了停止的手势。
    一时之间,嘶鸣声不断。
    训练有素的骑兵纷纷扼住狂躁的马匹,停得果断又迅速。
    纪星昀心有余悸的大喘了两口气,差点被惊的从舒玉头上掉下去,正平复砰砰砰直蹦的心跳时,忽然对上了对面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
    男人看起来很是英俊,面部轮廓流畅却冷酷,一双宛如沉淀着无尽黑暗的幽深眼眸极具冷淡的看着他。
    他身着冰冷的铁色铠甲,上面还残存着的清晰的血色,像是刚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浑身的血腥气还未来得及清洗干净,就急着回皇城复命。
    落在身上的视线宛如来自豺狼虎豹,没有半分属于人类的情感波动。
    纪星昀被男人强大森冷的气场吓到,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好可怕的威压!
    舒玉察觉到纪星昀正在瑟瑟发抖,有些心疼的将他抓下来,放下手心中顺着毛细心安抚。
    他的眸色瞬息变换,掩盖住眸底深深的怒火,他冷着语气道:当街纵马,按本朝律令,仗二十。
    哈,哪里来得乡巴佬,还拿着几十年前的律法说事,难道不知道咱们北嵬军,可以无视这一律令吗?
    当街阻拦北嵬军归朝,误了面见圣上的吉时,你又该当何罪?
    面前的男人并未多说什么,身边看热闹的群众却像是被舒玉这番话激怒了,忍不住出口指责讥讽。
    附和应和之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斥责舒玉不让路,还强词夺理,如此小人行径,就算被撞死也是活该。
    舒玉轻轻一笑,看来我离开的时日确实有些久了,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北嵬军可以无视律令,当街纵马?
    舒玉没别的意思,是真的觉得好笑。
    大概百八十年前,他也是本朝的将军,拖着内忧外患的朝廷,生生逼退北方进犯的蛮狄,再次挽救半死不活的朝廷于危难之中。
    授封异姓亲王后他住在京城里,因烦躁来往的马蹄声嘈杂,特意请当时的帝王下达了这一法律。
    在那个时候无论王孙贵族,是一概不许在内城骑马的。
    后来,他还是烦,烦这无时不在的人气,烦这三天两头的交际应酬。
    舒玉当了没几天亲王,就直接解甲归田。
    帝王见他去意已决挽留不住,给予他莫大的权利和殊荣,承诺只要他的子孙重回京都,就会直接授予亲王之位。
    舒玉在自己的家里翻找好久才找到当年帝王给的令牌,那令牌上已然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看在它还有用,舒玉强忍着恶心将它清洗干净。
    这一路以来也算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到了京都之后,为了防止无关紧要的人来触他霉头,舒玉特意将其挂在了腰间,结果还是有不长眼的凡人在他面前咋咋呼呼,惹他不悦。
    被安抚好的纪星昀又转过头来安抚舒玉,轻生啾道:阿玉,我没关系的,你别生气啦,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舒玉揉着纪星昀的头,面色沉郁。
    如果只他一人,他可以不和这些凡人一般见识,可那男人看纪星昀的眼神让他很不快,他不仅把小鸟吓了一跳,此刻还分外粘腻的凝视着他的小鸟。
    昀昀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总有不三不四的人想要染指。
    守安卫何在?还不快把他抓起来!这人真是无知无畏,居然敢得罪大名鼎鼎的北嵬军,看来真是活腻歪了!
    人群中有人叫嚣着,吸引来好几位手持刀剑的侍卫。
    在几位热心群众的指控下,他们把武器对准了舒玉。
    这一情形发展大大出乎了纪星昀的意料,他大惊失色,在舒玉手掌上急得不停扑闪翅膀。
    怎么蓦然之间,他和舒玉成了闹事的嫌犯?这架势瞧着像是要把他们通通抓住。
    舒玉哄道:昀昀别怕,没事的。
    见舒玉一脸镇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的沉稳模样,让纪星昀稍安心了些。
    舒玉如此从容不迫,一定有他的深意。
    对大狐狸过分自信的小鸟也傲气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带着武器的侍卫越凑越近
    一言不发仿佛在看戏的盔甲男人,伸出手来阻止了守安卫捉人的动作。
    他泛凉的语气幽幽:你手中的小雀着实有趣,把它赠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话虽是对着舒玉说得,但他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纪星昀,眼底的兴趣满的都快要溢出来,看得纪星昀恨不得钻到舒玉的袖口里,来躲避他分外热切的眸光。
    舒玉:???你在说什么鬼话?
    纪星昀:!!!跟我没关系,管我什么事?怎么是冲我来的?你生气的话,你找舒玉啊!
    系统见缝插针:【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另一位主角凌西沉?】
    纪星昀大为震惊:【!!!】
    【我只是一只弱小又无辜的鸟,他未来伴侣就在对面,那么大的个头还不够引他注目,怎么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嗯或许这是他吸引舒玉的一种手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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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我不当人了(十)
    纪星昀:【你觉得有可能吗?】
    系统:【咱们要往好处想。】
    纪星昀往好处想了想, 他和舒玉初至京都,就遇见了凌西沉, 虽说有剧情在暗中发挥作用, 但连接着主角攻受间的红线应该不会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差错所打破。
    况且在普通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一只平凡的小鸟。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可爱,才吸引到了凌西沉的注意?
    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拉进舒玉与凌西沉之间的距离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转了一转, 就完全打消。
    因为舒玉显然快被凌西沉的话气到发疯。
    大狐狸生气的时候不会在外表上显露出来, 往往气得越很,他就会笑得越艳丽,浑身的气质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像朵蛊惑人心却又危险至极的罂粟花, 昳艳的外表下暗藏着极致的危险。
    舒玉眸底深处缭绕着晦涩的阴鸷,狭长的眼睛却弯得越发厉害。
    他一把扯下腰间的玉牌,举在凌西沉面前。
    他慢条斯理, 语气却带着森冷的杀意,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凭你的身份敢在本王面前叫嚣?
    气氛霎时压抑至极点, 周围一片死寂。
    先是有人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然后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
    方才出言辱骂舒玉的人此刻全部惊惧的将头狠狠磕在地上, 完全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得罪北嵬军的男人居然会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京都何时多了这样一位面生的亲王,但御赐的玉牌作不了假,上面还有圣上的亲印
    几人面色惨白, 满头大汗。
    侮辱王爷的下场,并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承受的, 来自天家的怒火, 会将他们烧成灰烬。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 忽然响起软软的啾的一声。
    纪星昀连忙将嘴闭紧, 作出无辜的神情来,仿佛那叫声不是他吃瓜吃得不甚明白时发出来的一样。
    但他真的很震惊,他心里清楚舒玉在人间的身份或许不一般,但根本没料到会不一般到这个程度,居然和皇家扯上了关系。
    想起舒玉的自称本王,那不就是王爷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在京都完全可以横着走!
    怪不得舒玉如此镇定自若,在街上大摇大摆的。
    听见小鸟细声细气的叽啾声,舒玉心中的怒火下降了一些。
    他揉了揉纪星昀的头,然后不容拒绝的抓起他,把他放回了兜里。
    只有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舒玉才会真正的放松些许。
    虽然觊觎小鸟之人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周身并无半分灵力或妖力波动,但舒玉总觉得这凡人有些异常。
    这预感来得突兀又奇怪,舒玉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把小鸟藏起来,藏到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才会稍感安心。
    裕亲王?凌西沉忽然出声道。
    他并未像周围之人一样,恭敬的跪在地上,甚至连冷淡的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舒玉何种身份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宛如孤北冷冽的寒风,听得人一阵瑟瑟。
    八十余年前裕亲王隐退,当年帝皇寻了好久,依然未找到亲王踪迹你是他的后辈?
    纪星昀不甘心被舒玉这样放在黑漆漆的布兜里,主角之间好不容易有对手戏,导火索还不是他,这种堪称里程碑的时刻,他怎么能错过!
    可恶的舒玉,让他看戏也看不痛快!
    他万分艰难的顶出小脑袋,大声啾道:他是本人!
    仗着除了舒玉外所有人都听不明白自己的话,纪星昀啾得十分清脆响亮。
    成功将二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
    一道暗含不满,一道兴味十足。
    昀昀,别闹!
    舒玉将纪星昀雪白圆润的脑袋瓜推回去,又用手封住布兜。
    在里面乖乖的,别露头。
    哄完精力旺盛的小鸟,舒玉才将眼神移到凌西沉身上,眸色晦涩阴沉。
    凌西沉没跪,他带的兵跪得也万分不情愿。
    相比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上的百姓和侍卫,他们的脊背宛如不可摧折的剑刃,挺得一个比一个直,透着隐忍蛰伏的气息。
    什么时候在这个国家里,王爷的身份也如此不管用了?
    舒玉只是简单一思考,就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估计又是什么功高盖主大权在握的将军,才能享有如此特权。
    当街纵马,面对亲王不必行礼,又好像很得民心
    帝王又成了别人手中的傀儡,连带着亲王也开始不值钱起来。
    舒玉没有回答凌西沉的问话,他是第一次对凡人起了杀心,可一心修炼的妖,在人间会有诸多限制,若是随便对凡人出手,他近千年来的修行全都功亏一篑。
    而对方如今的权势似乎又比自己大上许多,不能凭借地位碾压,就无法借题发挥。
    舒玉拇指轻轻摩挲着,在思考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麻烦的人类除掉。
    见舒玉不语,凌西沉盯着男人腰间不停鼓动的地方,那只小鸟被藏在那里,正努力的扭动身子,想要钻出来。
    凌西沉继续说:难不成你是他本人?
    舒玉动作一顿,是亦不是,又关你何事。
    不过是玩笑话,王爷不必如此冷漠,我祖上和裕亲王颇有交情,如今你我二人于这闹市相遇,也算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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