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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障(10)

    我和楠月做出来的微型定位装置,与皮肤相连,没有我的指纹你摘不下来的。
    我跑到镜子前照了照,定位器是漂亮的琥珀棕,有点像楠木哥哥的眼睛,我带着还挺好看的。
    它其实是定位器这件事立刻被我抛在了脑后。
    那哥哥和我一起去吃饭吗!感觉自己收到了礼物,我变得好开心,楠木哥哥无语了。
    你自己去吧,我要整理下午的教科书和所需文件。他对我摆摆手。我点头兴高采烈地冲出门,我要找我的小伙伴们炫耀这个漂亮耳钉。
    食堂的大叔大妈们热情的跟我打了招呼,别看他们笑眯眯的看着无害,要是有紧急状况这些大叔大妈抄起枪就能上战场,哪个都能打学校里的新兵蛋子们十个。
    我拿着慢慢的餐盘找座位,以我为首的觅食beta小队已经就位,只要我一坐下就开动。
    一假期没见,看这些熟悉的脸孔和气味我感动又兴奋地和他们每个人击掌。
    这幅诡异的场景十个人看了有八个觉得我是智障,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和我击掌的beta。
    这个学校里的beta们除了超级优秀的将来能被编入作战人员,其他人一律后勤。他们大部分主修机械维修,药剂学和医疗,我认识的人里甚至还有和食堂大妈学厨艺将来要编入炊事班的,实在是让我感叹物种的多样性。
    毕竟alpha专精的就是战斗,分多少旁支还和战斗脱不了干系。
    一假期没见了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啊?beta和我闲聊。
    我被老爹在家训练了一个假期,并不是很有趣。想起那些被揍翻在地上的日子我就浑身无力。
    我也差不多,因为考进了这个学校被父母逼着在家研究了一整个假期的线路图,现在我看到那些线条就想吐。
    我也是我也是!我这一个假期把整本星际植物图鉴背下来了!做梦都是在丛林里辨识植株!
    你们好努力啊。我看着他们感叹。
    你也不容易啊,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你是alpha,还是那位将军的儿子。beta拍了拍我的肩。
    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吗?我瘫在了桌子上。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非常平易近人,而且说优秀,你有这样的嗅觉没人敢说你不优秀吧。
    所以我没有alpha的威严吗?我从桌子上弹了起来。
    Beta们慈祥地看着我。
    今天我就让你们认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我试图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好让他们认识一下alpha的威严,然而在白米饭气息的包裹下beta们的眼神更慈祥了,连alpha们也一脸奇怪的看过来。
    虽然我们不太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楠风你真的很平易近人。beta把一碗白饭推到我眼前,我委屈的把它吃掉了。
    我好像错过了宣布我拥有了omega的机会?算了,机会多的是。我忙着扒饭。
    下午的时候我还试图逃课,但被哥哥逮了个正着。就算我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也不代表我逃得过拥有定位的他。
    我被他拖着去上所谓的生理课。
    哥哥我不想去。
    你都标记了糖糖你必须去。
    可是少儿不宜
    你是个成年的alpha了,别说什么少儿。
    可是!
    没有可是!而且当年你不是和楠月一起上课的吗,你都把知识学哪去了!哥哥把我拖到了课堂。
    我..我那不是睡觉了吗?我小声嘟囔,哥哥在我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这堂课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看着眼前的尸体不知所措。
    ?我无助的看着哥哥。
    老师,不是说生理课吗?哥哥也一脸懵逼。
    对啊,我们今天着重学习alpha和omega的身体构造。面前的beta老师整个人都笼罩在专业的衣服下面就看得到一双眼睛。
    解剖我躲在了哥哥身后。
    算了,反正也要上战场,多学一些东西总是好的。说着哥哥也换上了那身白衣服,就我一个还在一旁犹豫。
    楠风赶紧换衣服,好好上课。哥哥瞪了我一眼,我灰溜溜地换好衣服走到他们身边。
    这是alpha和omega的腺体区别。老师拿出了一团黄黄的带着马赛克的物质,曾经的信息素混合着血液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是肌肉的区别。老师指着被剥了皮的躯干。
    考试要考,记得划重点。老师提醒了一句。
    我们要上一学期吗!我吃惊了。
    这是将军的意思。他掀了一下眼皮。
    继续吧,之后还会让你们亲自动手解剖,这节课还包括一些急救方式,总之并不是alpha必须的,但上上也好,可以增加你们的存活几率。
    不要什么都指望着beta,这届的alpha真是越来越差了。老师叹息了一声。
    尸体的味道深深地刻在我的鼻腔中,有一种味道突破了血腥味,尸臭味,它甚至掩盖了特质防腐剂的刺鼻气味。
    我想那种味道应该叫做死亡。
    我不觉得恶心,只是感到悲伤,为浓郁的死亡感到悲伤,为它失去的气味感到悲伤。我描述不出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但它让我非常难过。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老师和哥哥都差异的看着我,我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满脸都是泪水。
    第17章
    ?老师指了指尸体,又指了指我,对我的反应非常迷茫。
    怎么了?楠木哥哥想走过来,可他又想到不能与我太过亲密硬生生停在了地上。
    不用在我面前装,将军嘱咐过我了。老师对楠木哥哥摆摆手。
    老爹?哥哥很吃惊。
    嗯,将军有自己的决断,你们不需要知道,这堂课也是专门为楠风准备的。
    为什么?我先问出了口。
    你自己回去问将军,我得不到这么高的权限。老师对我摇摇头。
    楠风你还好吗?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哥哥索性也不装了。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好难过我盯着那两具尸体。
    虽然有很多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可是不一样,和其他的事物都不一样。我说着吸了一口气。
    任何事物都有它独特的味道,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失去了那种独特
    那种味道不我分辨不出它们的区别
    他们本身的味道消散了,那种区分他与别人的味道不见了
    哥哥,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味道
    你觉得这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楠木哥哥摘掉手套抚摸我的背。
    我也不知道,可是每件事物都应该有它的味道,他们没有自己的味道了,这让我很难过,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我认真的盯着那两具尸体。
    为生命的逝去感到难过是一件好事。楠木哥哥摸了摸我的头,我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我不是很明白,可哥哥说的总是对的。
    老师则对我的描述若有所思。
    晚上的时候我们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联系家里的限权,哥哥和老爹谈话把我给屏蔽了,我只好去骚扰糖糖。
    想我了吗糖糖!我对着虚拟影像疯狂挥手。
    嗯。糖糖还不适应直白的表达自己,只是一个字就让他满脸通红。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老爹竟然给我安排了解剖课,解剖课真的好恐怖,糖糖上过解剖课吗?
    呃.我在集中营长大,并没有上过普通的课程。糖糖摇摇头。
    是这样吗?不过我觉得解剖课也不普通。
    楠风一般上什么课啊?糖糖转移了话题。
    一般的话,机甲练习,体术,战略,搜索,枪械?我抓抓头。
    其他的都差不多。
    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我觉得糖糖的声音有点羡慕。
    嗯也许有的人会觉得有意思吧,不过除了探索我都不擅长,成绩很差。我嘿嘿笑。
    在家里觉得怎么样?
    很好,爸爸和哥哥们对我非常温柔,楠月哥哥还和我一起下棋玩。糖糖抿嘴笑得很腼腆。
    而且爸爸还教给了我很多毛衣花样的织法,我很开心。
    那我回家的时候想穿上糖糖织的毛衣!我把脸凑近了虚拟影像。
    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
    糖糖会什么样的我都想要!
    那我不是要给你织一辈子毛衣了吗?糖糖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好啊,那我就穿一辈子糖糖织的毛衣!
    看着屏幕那头傻傻的笑脸,糖糖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酥软,他捂住自己的脸想要控制上扬的嘴角,可是完全没有效果。
    真狡猾糖糖低下头轻声呢喃。
    每天都让他多喜欢一点,日积月累,回过头的时候他早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明明很甜蜜,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他陷得那么深,始作俑者却不懂,更不晓得如何回应,那不自知的温柔却不带着爱,总让人非常挫败。
    算了,原谅你吧。糖糖抬起头看着楠风傻兮兮的笑容。
    我不介意再等等。
    不过楠风,你什么时候带耳钉了?恋爱中的omega心细如线。
    嗯?哥哥给我的!是不是特别好看?我跟糖糖炫耀。
    嗯,好看糖糖顿时觉得自己啃了一口柠檬,心脏拒绝继续酥麻。
    那糖糖也送我一个怎么样?我想要糖糖眼睛一样的颜色!我指了指另一只空着的耳朵。
    但是我不要打耳洞!我不打!
    楠风你真是糖糖拿我无可奈何。
    怎么都是我送你礼物啊
    嗯那等我回去了我也送糖糖礼物怎么样!
    你想送什么?糖糖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想好!
    糖糖对我的大言不惭表示无话可说。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要睡觉了吧。糖糖看了眼表。
    嗯嗯,那下次再聊!我点点头有点舍不得糖糖软乎乎的笑脸。
    对了!我忽然想了起来。
    糖糖想要学东西的话就去找楠月和楠祺哥哥,他们什么都会!
    你真是糖糖又捂住了脸。
    不跟你说了!
    他话音刚落虚拟影像就消失了,我失落的看着虚拟影像消失的地方,我想我又软又糯的可爱草莓冰淇淋蛋糕了。
    楠木哥哥早就和老爹视频完,正在一边看着我和糖糖视频。我回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表情,温柔和宠溺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还是被我捕捉到。
    打完了?他问我。
    嗯。我点点头,想要思考哥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们的心思都太过复杂,我弄不明白,索性就不要去想。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麻辣小龙虾他们几个,本想上去打个招呼谁知道教官把我叫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你有特殊课程。他这么对我说。
    为什么?我表示不解。
    这是将军的命令,现在去操场集合。
    说着他就走了,我现在也没弄明白老爹到底想干什么。
    我好奇的来到操场,这里有一大群狗和一个我。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确认这周围确实只有一个我和一群狗。
    立正!另一位alpha教官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立正,所有的狗都正襟危坐。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和他们一起训练了!有什么疑问!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听得我耳朵疼,信息素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暴风雨。
    训练内容是什么!比起和狗一起训练我更在意训练内容。
    搜索!救援!排查!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课程换成搜查专精!
    解剖课当然也要继续上!
    刚想要开心的我又蔫了。
    还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是狗?我指着我的同学们。
    因为你的嗅觉比任何一个搜查班的学生都优秀!我们找不到和你同级别的学员!
    ...我人生第一次被别人的操作弄得哑口无言。
    还有疑问吗!
    没没了. 我再次立正,教官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用他洪亮的嗓音摧残我的耳朵。
    那之后我就开启了地狱模式的校园人生。
    我每天早出晚归,和狗一个作息,就差与他们同吃同住。
    我和狗一起在泥土里翻滚,跨越比他们更高的障碍,抢在他们之前寻物,甚至还要和狗比拆弹速度。
    教官!为什么狗还要拆弹啊!我抱着炸弹看里面精密的主板和线路不知所措。
    控制爆炸的中枢有硝烟的味道。教官深沉地说。
    我是第一次觉得有人的脑子比我的还有问题,并且开始迷茫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课程里最过分的是自制力的训练,我要和那群狗一样把食物放在眼前甚至是含在嘴里不吃下去。
    教官!为什么我要训练这个?我看着眼前诱人的食物咽口水。
    因为军犬不能乱吃东西!教官的声音依旧如钟鸣一般洪亮。
    可我不是狗啊!
    教官沉默了三秒钟,沉思了三秒,又翻了三秒的档案。
    算了,反正都是训练课题,你也跟着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我恨的牙根痒痒,这个教官各种意义上和我势均力敌,即使他和我的智商在一个水平线我也不能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三个月以后我迎来了第一次考试,这时的我已经把那群狗当成了同学,并且生出了极强的竞争意识。
    我一个人和一群狗打架,用自己的气势将它们征服,成为整个狗群惟一的alpha。现在这些狗连教官都命令不动。
    我的课程错过了食堂饭点,每天都得从狗粮里抢鸡蛋才能吃饱。为了那点奖鸡蛋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燃烧起来了,每天都在拼命,看的教官甚是欣慰。
    于是理所当然的,我所有搜寻相关的课程都拿了SSS,在狗群中名列前茅,教官奖励我了一根黄金小骨头。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会美滋滋的把小骨头戴在身上,但现在的我只想把它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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