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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添香(51)

    本王的王妃都要跑了!跪搓衣板有用?就算本王先跪十个,王妃他也执意要走!
    龟公神神秘秘地说:王爷,这有何难?想挽留一个男人的心,不能哭闹,哀求,争吵,冷战!您得先
    段栖迟皱着眉头,细细听完了龟公说的话。
    这能行?
    肯定的呀!就今天晚上,保准他心软,不成您来找我!
    段栖迟带着满腹狐疑和嵇雪眠去了行宫。
    行宫的摆设比起皇宫里分毫不差,甚至山水画意,更显悠闲。
    行宫伺候御侧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路。
    搁在平常,段栖迟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整个人散发拒人千里之外的杀伐气。
    但是龟公方才说,挽回一个男人的心,第一点就是散发自己的魅力。
    段栖迟难得和颜悦色地点点头,他本来就生的耀眼夺目,五官深邃又好看,这一笑把宫女太监们吓得直磕头。
    摄政王,奴婢们错了!请您饶恕奴婢们!
    段栖迟甚至笑出了声:你们何错之有?都去各忙各的吧。
    宫女太监们赶紧爬起来,傻乎乎不明就里地跑远了。
    嵇雪眠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段栖迟握住他的手,搁在唇边,细细吻了个遍。
    吻的嵇雪眠脸通红,抽又抽不走,只得磕磕巴巴问他:你犯什么病?
    段栖迟:我有魅力吗?
    嵇雪眠:你有病。
    嵇雪眠甩手就走,一眼都不带看他的。
    段栖迟忙不迭追上来,雪眠,你看看我啊,看看我!
    嵇雪眠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
    宣沃正在和皇后看书,阿兰研磨,宣沃写字,帝后二人竟然空前的琴瑟和鸣,出乎嵇雪眠意料。
    嵇雪眠上前一步,宣沃忙搁了笔,迎上来,满脸惊喜:老师!
    嵇雪眠点头:宣沃,今日功课温习的怎么样?
    段栖迟笑着,啪地一声展开扇子,晃晃悠悠在大冬天开始摇:帝师先生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宣沃看着他都觉得冷,打了个冷战,实话实说:学的很好,已经提前预学了两年的功课,朕还在想,该接触些更难的了。
    嵇雪眠点头:好,那臣索性把一年的作业都留给陛下吧。
    宣沃:什么!
    段栖迟眸中笑意满的要溢出来:如此甚好。乖侄儿,还不谢师恩?
    宣沃认为自己听不大懂,咽了口唾沫。
    嵇雪眠回头:劳烦摄政王看管皇帝完成作业,不要趁机做小动作。
    段栖迟握着他的那双手轻轻捏了一下:怎么会呢?如今,叛军可是睿王,我的另一位好侄儿,做皇叔的怎么能在这时候往首辅大人心上插一刀呢?
    宣沃简直要听晕了,赶紧招呼阿兰:兰兰,去御膳房叫人备饭,今晚朕和老师,皇叔一起吃。
    嵇雪眠不加迟疑,宣沃,你既然学的差不多了,也该看看民间疾苦了。你要看看你统治下的江山,是什么样的风雨飘摇,不能总有人挡在你身前遮风挡雨,如今你羽翼渐丰,叫兰慎陪你出宫。
    段栖迟收起笑容,却没阻拦:不,叫林渊去,兰慎留在你身边,护着你。
    宣沃:叔父不怕朕这一路走过去,趁机收买民心?
    宣沃认为,段栖迟这决定非常极其不明智,他是摄政王,绝不应该放权给皇帝。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段栖迟等那一天很久了,快要把自己的半辈子搭里面,他不可能轻易放手。
    段栖迟却轻轻呵笑:和一个小崽子争皇位,没意思。
    真有能耐,你活着从宫外回来,光明正大面对本王。
    宣沃瞳孔地震。
    好久好久,他才答应了:叔父,侄儿遵命。
    嵇雪眠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不到万不得已,段栖迟不会跨出这一步。
    摄政王是在叫自己放心,他不会趁此机会谋权篡位。
    虽然这一放手,以后的夺权摄政之路极其艰难,但是段栖迟仍旧奋不顾身地决定了。
    嵇雪眠突然笑了一声。
    段栖迟几乎是破釜沉舟,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位混不知死活的首辅大人。
    好了,王爷,不要再蓄意用你的魅力挑拨我了。
    段栖迟一愣。
    差点没听懂。
    他在散发魅力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嵇雪眠却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把他拉走。
    从行宫回来时,段栖迟照旧把他带回了摄政王府。
    一进门,段栖迟便道:来人。
    云霓跑过来:摄政王,您有何吩咐?
    段栖迟回头,深深看一眼落在后面,缓慢行走的嵇雪眠。
    他低声吩咐:这七天看住嵇首辅,万一本王不在府里,别让他四处闲逛。
    云霓:您都恨不得长在大人身上了还要囚了首辅大人?这恐怕恐怕大人会气疯!
    段栖迟叹了口气,不至于囚,他走到哪里,哪怕是散心,你们一步都不能落下,少了一根头发都不行,要把他看紧了。
    云霓俏皮一笑:明白了,摄政王,您放心吧,您要是不在,奴婢肯定缠住大人,不让他乱走。
    段栖迟点点头:他怕看见女人哭,你就用这招对付他,做好了本王替你找个好婆家,不想嫁人的话就给银子,随你的便。
    云霓掩唇,笑的眼睛都睁不开:那可是太好了,奴婢最喜欢银子了。
    二人进屋后,云霓带着人呈上好几碗五颜六色的吃食。
    嵇雪眠下巴抬起来:这都是什么毒药?
    云霓:这可是王爷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古方,不好喝吗?
    嵇雪眠尝了一口,面不改色咽下去了,好喝。
    段栖迟也尝了一口,居然沾沾自喜:还不错。
    嵇雪眠实在是受不了了。
    王爷,折腾一天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段栖迟动作一停,眼睛一亮:你是说你决定
    不去漠北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呢,就被嵇雪眠打断了。
    我决定,给你写信。
    段栖迟顿时像被扎破了气的蹴鞠:不够。
    嵇雪眠:那你要怎样?
    段栖迟勾了勾他的发丝:你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嵇雪眠拒绝:这太难了。
    段栖迟弯起笑眼:你按我的办法做,肯定很容易就做到了。
    你要记住,以后逢人便说这段话。
    作为一个首辅,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堂的纷争让我日夜难以入睡,总是休息不好,头疼又多病。自从有了这个
    段栖迟从他脖子上取出那半枚玉佩:我不起夜了,头不疼了,出门能跑十公里不喘气。你们不知道,这看起来只是半枚玉佩,其实这是我和摄政王的定情信物,他说我是他的
    带崽跑路小娇夫。
    第69章 逼宫04
    嵇雪眠差点让他给气死, 拧了一把他的胳膊,疼的段栖迟直皱眉。
    不说。
    段栖迟嘶了一声:不说?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让咱们的小崽子提前见见他父亲。
    嵇雪眠长眉一挑:你要怎么让他见?
    段栖迟把他按在塌上, 扶着他的腰,抬起来。
    就这么见, 多见几次, 让本王这当父亲的教教他,什么是孝道。
    嵇雪眠被迫让小崽崽见了一晚上世面, 估计小崽崽头都疼了。
    见了几百次之后,段栖迟让他撵下了榻,抱着枕头在门外巴巴地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起,嵇雪眠一推开门, 看见段栖迟站在早上新下的雪堆里, 堆了三个小雪人。
    一个有双萝卜皮裁剪的丹凤眼,一个有深邃塑造的五官轮廓, 还有一个小雪人。
    嵇雪眠走过去, 给小雪人戳了个嘴巴,你堆的?
    段栖迟拍拍小雪人的头:是啊,想到本王不能亲眼看着他出生, 觉得很遗憾。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分明是带着笑的, 嵇雪眠却听出了一丝心不甘情不愿。
    他只好从身后搂着段栖迟的腰,轻轻把头搁在他的肩头。
    我会平安回来的。
    段栖迟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好了,不说这个了, 今天想去做什么?
    上街,你呢?
    我去军营, 晚上回来。段栖迟吻了吻他的脸,等我。
    他抚摸了一下嵇雪眠的肚子,略显歉意。
    昨天晚上是不是被本王吓到了?头还疼不疼了?
    嵇雪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回屋了,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惹得府里的下人都探头来看。
    在看见暴躁如疯狗的摄政王趴着门缝卑微地求王妃理理他时,下人们恨不得把这一幕画下来。
    直到摄政王回头,若有若无地扫了他们一眼,下人们脚底抹油地就跑了。
    跑出去老远还听见摄政王温言软语地告饶,盼着首辅大人让他进去,外面太冷了。
    祷告了半天,门才开了,摄政王满脸委屈地进去了,半晌,满脸笑容地就出来了。
    紧接着下人们就看见首辅大人红着脸拢着衣服要出门。
    云霓姐姐擦擦手,摘了裙布,追了上去。
    嵇雪眠丝毫不知段栖迟吩咐过什么,云霓这小姑娘说什么都要跟他上街,又哭又闹的,嵇雪眠简直是束手无策。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打发她去给自己买酥饼,云霓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在得罪摄政王和得罪王妃之间选择了前者。
    嵇雪眠见云霓走的远了,不动声色地拐去了一条隐秘的街巷,他看见了有人在跟踪自己。
    没走几步,就感受到身后有人要拍自己肩膀。
    俗话说,半夜有人拍肩膀不要回头,那有可能是鬼。
    嵇雪眠认为鬼不可怕,直接弄死就好了。
    于是,他反手一指刺过去,身后跟着的鬼发出一声惨叫,再一回头,眼睛已经瞎了。
    但是嵇雪眠仍旧被宣懿派来的刺客堵在街角,躲无可躲,整个人稍显狼狈。
    没别的原因,就是这个揣了个小崽崽的圆肚子,实在太耽误他的发挥了。
    刺客们露出志得意满的笑,甩着两根木头棍子,步步逼近:不知道玩大肚子的孕夫是什么感觉?
    嵇雪眠摇头,暗自感叹,宣懿的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嘴上却不甘示弱的说:你可以试试。
    刺客们本来想看首辅大人被他们损的脸通红的样子,没成想让人家给怼了回来。
    刺客们并不清楚,自从跟了段栖迟每日胡天胡地,嵇雪眠的脸皮不知不觉的厚了不少。
    刺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咱们就试试?
    嵇雪眠皱起眉头:快点,我忙得很。
    刺客全都傻眼了,居然不敢靠近了。
    嵇雪眠等的不耐烦,抽出腰间的长银鞭,啪啪甩在地上,激起一片片灰尘。
    你们不来,我就过去找你们。
    人未到,鞭子先到。
    这把银鞭是蜘蛛的噩梦,也是杀人利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甩到哪个脑袋顶上,哪个就得开个花瞧瞧。
    刺客们防不胜防,哪里打得过闻名遐迩的嵇家小公子?
    不多时,倒了一地尸体。
    嵇雪眠被充斥着鼻腔的血气冲到了喉咙,艰难地咽了咽,最终还是没忍住,干呕了好一阵子。
    小崽崽很不满意地踢了踢肚皮,然后可能是觉得踢的疼了点,又轻柔地拱了拱。
    嵇雪眠照着他的脚的位置拍了拍:听话。
    语气不怒自威。
    小崽崽可能是怕了,还没出生就开始被爹爹教育做人,变得老老实实地睡在肚子里。
    嵇雪眠被他踹的难受,歇了一会儿。
    他没有躲在街巷里,而是堂而皇之地坐到了人流如织的大街上,在一个说书摊吃着一块西瓜。
    嵇雪眠保持着这副悠闲的姿态,一直做到了说书摊老人回家,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睿王宣懿。
    嵇雪眠甚至开始怀疑他不会来了,见他上钩,施施然地邀请他吃一块西瓜。
    宣懿还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捧起西瓜,帝师先生,这西瓜有毒吗?
    宣懿来找他目的几何,嵇雪眠心里清楚,臣想杀一个人,犯不上用毒。
    宣懿哈哈一笑:先生果然正人君子,可惜了,本王不是。
    嵇雪眠便道:叫睿王说错了,臣坏得很。不如等睿王回据点再看看?
    宣懿脸色一变,匆匆往回走。
    嵇雪眠悠哉悠哉地吃着西瓜,抹了抹嘴角,负着手,脚步非常轻快地走回了酥饼店外。
    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云霓排了老长的队,累的满头是汗,嵇雪眠便接过她手中的酥饼,尝了一口。
    云霓刚才好一通哭,眼睛都红了,嵇雪眠摸摸她的头,很好吃,但是没你做的好吃。
    云霓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了颜,点点头,拉着嵇雪眠乐呵呵地回了摄政王府。
    在路上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爆破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大越氏的人炸了宣懿的据点,像一条火线,点燃了每一个节点。
    嵇雪眠等的就是这一刻,利用宣懿的野蛮生长,让他和大越氏自相残杀,最终,大越氏会赢,他们知道无法攻破摄政王的防守,会因为弹尽粮绝,胜利凯旋回漠北休养生息。
    他们不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有一队人马,在霍邱霍将军和首辅的带领下,跟着他们回漠北,把他们一网打尽。
    嵇雪眠一直等段栖迟到晚上,喝着蟹黄羹的时候,段栖迟才回府。
    然而人未到,声先到,他咳了好几声,嗓音都嘶哑了起来:雪眠,你好狠的心。
    嵇雪眠抬眸,不解问他:何出此言?
    段栖迟恨恨地把外袍摘下去,指着自己的喉咙:你看,我都被你冻伤寒了,每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了。
    嵇雪眠淡淡一笑:那你要怎么样?
    段栖迟低头,吻住他的唇:传给你,你陪我一起生病,这样你就不会走了吧?
    嵇雪眠被他气笑了,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就被下人通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王爷,听说首辅大人要离京,府里来了好多人,说是在朝堂上拜别尤显不够,还得亲自来一趟才行。
    嵇雪眠推开段栖迟,段栖迟眯起眼睛,憋着一股火,无处释放,就这几天了,怎么还有人这么没眼力见儿,非得来打扰本王的好事?惹急了本王,叫他们一个个都得丢乌纱帽。
    不知道王爷的好事指的是不是把风寒传染给臣?
    段栖迟马上脸色一变,笑的温柔而体贴:怎么会呢?只是一个亲吻而已,传不上的。
    嵇雪眠淡淡道:那王爷要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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