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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添香(63)

    真正胃疼的时候,嵇雪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塌上算了。
    兰慎被他吓坏了,飞身就扑过去,怕吵到一床之隔的小崽崽睡觉,非常小声的急切问道:大人,我去找摄政王!
    嵇雪眠摇头,勉强告诉他:有病要吃药,找他干什么。
    兰慎抿抿嘴唇,别逞强了,这次您听我一回,大不了您好了揍我一顿,我认了。
    嵇雪眠抓住他的衣袖,不行他太忙了,分心
    分心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宣沃和宣懿兄弟齐心,一时间和摄政王僵持不下,阴招损招频出,都快要出本书那么精妙了。
    兰慎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啊!
    密密麻麻的胃疼中,嵇雪眠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找李御医,给我煎药。
    兰慎飞速去办。
    嵇雪眠重新蜷成一团,抱着双膝,感觉缓解了一点疼痛。
    胃疼不是第一回 了,只不过被摄政王养得好,自从遇见段栖迟之后,胃疼就很少再犯。
    其实不疼也简单,屏住呼吸,吃点镇痛的汤药,呼吸进去的空气不要过胃,一个时辰就好了,嵇雪眠有经验。
    因此,嵇雪眠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只要睡着了就不疼了。
    但是今天周公好像不想见他。
    嵇雪眠躺在榻上,听着小崽崽均匀的呼吸声,满脑子都是朝政上的事。
    因为摄政王的强势态度,惹得朝臣不满,来嵇府告状的一波又一波,听说嵇首辅病了,才留下一堆信件不甘心地离开。
    其实嵇雪眠一张不落的都看了,也都记在了心里。
    他如今到底有多难做,旁人无法臆想,怎么做都是错,嵇雪眠只能硬着头皮,保持最初的信念,那就是忠于先皇。
    但是段栖迟对他的好,让他永远游走在嵇雪眠的底线边缘,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失了分寸。
    嵇雪眠很困,眼皮都打架了,因为疼痛居然没有一丝缓解,他愣是睡不着,还不敢出声,怕小崽崽醒。
    小崽崽昨晚没睡好,玩一天也很困了。
    嵇雪眠就这么默默躲在被子里忍着。
    被子突然被掀开,一丝光亮透进来。
    段栖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嵇雪眠疼昏了,浑浑噩噩睁开眼,真心实意地问:天亮了吗?
    没亮,早着呢。段栖迟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手腕拿出来,李御医,看他病的怎么样了?
    李御医这几天天天到摄政王府报道,轻车熟路搭脉,确诊:老胃病了,急性的,喝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嵇雪眠脱力一样点点头,捂着胃还是肚子,反正他也分不清了,多谢。
    李御医又问:是受凉了,还是吃什么了?
    嵇雪眠老老实实的,乱吃了点东西。
    李御医摇头,以后要注意,微臣先去熬药,稍等一下就好。
    段栖迟却问:谁给你做的饭?
    嵇雪眠想了想,给云霓遮了一下:我自己,怨不得旁人。
    当着李御医的面,段栖迟没说什么。
    李御医一走,段栖迟就忍不住问他:疼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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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争夺02
    嵇雪眠听出来了, 段栖迟有点火,语气里也很疲倦,像是急匆匆从军务里抽|身赶回来的。
    小崽崽在旁边翻了个身, 睡梦里还在呓语,也听不清说什么。
    嵇雪眠故作轻松道:真没事, 死不了人你怎么回来的?
    段栖迟表情淡淡的:临时长了鸟翼, 飞回来的。
    嵇雪眠:
    嵇雪眠:我不是有意的,不想打扰你, 知道你忙。
    段栖迟轻叹一声,你管这叫打扰?我看是我对你太放心了,既然如此,军营那边的事先放一放, 我要先处理家事。
    嵇雪眠一愣:家事?
    段栖迟点点头, 很直白:我想和你单独约会,明天。
    嵇雪眠脸色本来是苍白的, 听见这话, 有点微红,要去哪?
    李御医正好进来,端着两碗药, 早晚各一碗, 连喝三个月,一定不能断。安胎药一碗,一直喝到生产,摄政王,还请您费心。
    李御医好死不死加了一句:这药, 那是特别苦啊。
    小崽崽动了一动,似乎是被吵到了。
    李御医走过去看了看嵇寻英, 确定他很健康,活蹦乱跳的,像是摄政王的孩子。
    李御医走后,嵇雪眠觉得胃里舒服了一点,看段栖迟这样,盼着他快去睡觉,你还没困?
    困了。段栖迟把衣裳一脱,挂在屏风上,掀开他的被子,快速钻了进去,宝宝,往里挤一挤,这床太窄了,迟早扔了它。
    这床榻要是没记错的话,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说扔就扔,够任性。
    段栖迟的手按在他肚子上,轻轻的搭在那儿,他有没有折腾你?
    嵇雪眠哭笑不得,他才一个月那么大,拿什么折腾我?
    段栖迟半阖着眼皮,不久之前还很锐利的眼神变得柔和下来,显得特别忧郁。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趁我不在,轮番欺负你。
    嵇雪眠不得不承认,段栖迟现在这样子,抛去了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特别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夫。
    嵇雪眠拍拍他的手,松开点,太紧了。
    段栖迟压根就没听进去,而是慢悠悠地贴近了他的脖颈,微微偏过头,极其沉迷地嗅着他的味道。
    嵇雪眠闭紧眼睛,因为无法挣脱,胃还隐隐作痛,就没有动作。
    然后段栖迟眯起眼睛,温热的鼻息打在这片雪白的皮肤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种难以自|拔的神情。
    好香。
    短短两个字,嵇雪眠就已经感受到他试图侵略的气息。
    但他没有,他只是不停地嗅这股寡淡清甜的香味,声线也逐渐痴狂,低沉暗哑,像是幽夜不可见光的低语:你今天去了哪里?
    嵇雪眠回想一下,去了趟左都御史那,看看卷宗。去大理寺,见赵玄朗聊案子。去国子监,出今年春闱的考题,还有
    还有?段栖迟语气不满,一口衔住他的耳垂,想让我气死直说,不用这么委婉。
    热烫的感觉在耳畔作乱,嵇雪眠眼前出现乱晃的烛光,被他扰乱了心绪,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我不累。
    你身上的味道太杂了,我不喜欢。段栖迟考虑片刻,你忍一忍,让我亲一会儿。
    嵇雪眠无语:什么叫我忍一忍?你给我起开。
    段栖迟不给他解释,从头到脚,亲了个遍,甚至编出了无数个离谱的理由,在他皮肤上留下了一堆红色。
    嵇雪眠忍不住战栗,被他亲的哪里都火辣辣的,尤其是脖子,非说这地方比较脆弱,应该加固几层,省的总是往后仰,那种时候给人一种要断了的错觉。
    嵇雪眠被他说的浑身都发红,空气中的水分含量都高了起来,一向善于言辞的首辅大人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些断断续续的词语,忍住了不想求饶。
    段栖迟从他的脖颈里抬起头,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就仿佛在巡视所有地的野兽豺狼,确认自己的地盘没有被人惊扰到一样。
    空气中浓烈的占有欲降落下来,笼罩四周,让人逃无可逃。
    嵇雪眠被他来回来去亲吻,最后干脆放弃挣扎,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配合他乱七八糟的烂借口。
    嗯嗯嗯,对对对,我需要,没错。
    段栖迟被他哄的,那个什么都要翘天上去了。
    然后,嵇雪眠被他掐着下巴,抬起头来。
    嵇雪眠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他非常清楚,按以往经验来看,自己现在这幅神情,能让段栖迟当场失去理智。
    因此,嵇雪眠低垂了凤眸,试图掩盖眼睛里不自然的情绪。
    他就总是没料到,总是棋差一招,因为段栖迟没有底线,什么套路都吃。
    垂下眼睫的嵇雪眠,看起来十分隐忍,是兀自绽放在悬崖上的白色不知名鲜花,惹人去采摘,供养,好好呵护。
    下一刻,段栖迟低头,遮挡住了头上房梁上的光线,如阴雾笼罩下来,紧接着,便覆盖了嵇雪眠的嘴唇,力度不大,也挣不开。
    他亲吻的力气愈发沉重起来,迫切的渴望从嵇雪眠的每个毛孔渗透进来。
    嵇雪眠仿佛被他感染,被他从口中卷走了最后一丝理智,放开了任意闸门,任由他乘虚而入,随意而为。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段栖迟却睁开眼睛,将褫夺的渴望写满眼睛,把手探去那里,果不其然,他笑起来,你想要?
    嵇雪眠:你这么费心巴力的撩我,我要是没感觉,你是不是得去哭?
    段栖迟淡淡一笑,那可说不好,你来看看我。
    嵇雪眠红着脸,壮着胆气去试探。
    要不还是算了吧,保命要紧。
    段栖迟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心情很好,今天晚上不折腾你了,我不想让俩小崽崽觉得他们有个渣爹,知道你生病还不知道轻重。
    他翻下去,从身后完完全全把嵇雪眠拢在怀中,一点缝隙都不留,十分享受完全拥有怀中人的感受,非常惬意。
    嵇雪眠却感觉非常尴尬,那我怎么办?
    段栖迟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非常坏心眼地握住了他,果然很精神,求我帮你呗,很快就让你出来。
    嵇雪眠只能揪着他的手,按住自己那里,促使他快点动作:求你了
    段栖迟偏不懂,叫我什么?
    嵇雪眠咬了下嘴唇,夫君你快点!
    再戏弄他可能就得挨打了。
    摄政王心里还是有数的。
    段栖迟做这方面还是比较熟练的,可能也是自己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回回肖想的都是首辅大人,不过他不打算实话实说。
    然后嵇雪眠有了片刻的失神,偏被段栖迟说是玩物丧志,不给钱就想装晕了事,做人太不讲究了。
    嵇雪眠被他说的脸通红,为了让他闭嘴,帮了他一回。
    为了更好的付钱,嵇雪眠帮了他之后,把手指放到口中,浅尝了一下。
    段栖迟被他晃得瞳孔收缩,朝着他的耳畔贴过去,错乱气息,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极小声音问他:什么味道?
    嵇雪眠略略回头,碰了碰他的唇角,顺势被他拥紧了几分。
    他看进这双试图深深吞没他的幽深瞳孔中,完全放松了下来,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是金钱的味道。
    嵇雪眠本来还有点冷,被他的体温一抱,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俩人挤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嵇雪眠是被小崽崽给叫醒的。
    小崽崽趴在他肚皮上,小脸绷的很严肃,轻轻拍一拍,像是看看这瓜熟没熟。
    早就醒来的段栖迟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眉毛跳的很高,他的视线在三个地方无限游移。
    小崽崽,嵇雪眠,嵇雪眠肚子里的小崽崽。
    他的全部家当。
    但是他的额角有一点点破皮。
    嵇雪眠抱着嵇寻英,问他:你撞到哪里了?
    段栖迟微微咧开嘴角,好像这一点点小伤能疼死他那么夸张,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得意,又像是某种荣誉。
    嵇雪眠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段栖迟揉揉额角,漫不经心地饮茶,这伤,只能我有,别的人谁敢有,我就弄死他。
    嵇寻英亲了下嵇雪眠的脸颊,戳戳他的额角,爹爹,昨天半夜,你把父亲踹下去了哦。
    嵇寻英指了指地面,头先着地的。
    但是,小崽崽很认真的填补了一句:父亲好像把头撞坏了。
    嵇雪眠不解其意,但还是温和的说道:今天你在府里读书,知道了吗?昨天留给你的字帖你还没有临摹完,今天晚上要是再写不完,就多添一门六艺,算学。
    嵇寻英委屈巴巴的玩着嵇雪眠的头发卷,算学好难呀,九百加六百等于一千五百,我又不会拨大算盘,太重了呜呜呜
    段栖迟被茶呛了一口,宝贝,一加一等于几?
    小崽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的父亲,眼神非常无辜,莫名透着点怜悯:等于二呀,爹爹没有教过你吗?父亲,你好可怜的。
    然后,小崽崽觉得他爹爹好像心灵受伤了,蹦跶过去,搂着摄政王脖子,大大亲了一口,实在不行,我教你吧!
    段栖迟:好的,宝贝。
    一直到了出门,嵇雪眠都没忍住笑,段栖迟一言不发,非常低气压。
    最后实在笑的不行了,眼泪都出来了,恭喜你,现在在小崽崽心目中,你已经是个低智父亲了。
    段栖迟问出这个问题,只是怀疑他的小崽崽居然这么天才,没太敢信。
    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作为父亲的面子受到挑战,段栖迟只能从崽子他爹身上找补回来。
    嵇雪眠不知道他要带着自己去哪,这个节骨眼,俩人忙到不行,别说一天了,一刻钟的时间也很宝贵。
    摄政王正在试图跟他抓紧时间谈情说爱,急得像火烧屁股,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黏在一起。
    段栖迟搂着他往大街上走,穿过人群,感觉身心都得到了释放。
    京城新开了个产前预课的私塾,我去学学。
    嵇雪眠突然觉得,段栖迟可能会后悔吧??
    第86章 争夺03
    产前私塾开在京城最为僻静的临水河畔, 来来往往的都是大着肚子的孕妇和孕夫,除了像误入此地的嵇雪眠。
    嵇雪眠眼神好,在人群中敏锐发现了一名眼熟的女子, 沈敬的妻子孔月和浪子沈敬。
    嵇雪眠转身就想走,被段栖迟拦腰抱住, 有些玩味的眼睛盯着沈敬, 薄唇轻启,十分调侃:看来上次恐吓他还是有点效果的。
    嵇雪眠被他搂的死死的, 本来看他们俩的人就多,这下更惹起了一小片惊呼声。
    你恐吓他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嵇雪眠不知道段栖迟曾在国子监见过小崽崽的事,有意挣扎了一下, 反被那人抱的更紧, 摄政王的表情却十分惬意自得,甚至眯起了眼缝, 舔着虎牙, 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孔月骗我,说小崽崽是沈敬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我答应她教训沈敬, 说的是, 段栖迟放低声音,凑近了他耳边,含着些许笑意说道:再在外面乱搞,断了他那处,装宝贝盒里, 挂他床头脑袋顶上天天看。
    怪不得好久没看见沈敬出现在摄政王府了,感情是怕没命浪, 反倒是成了个收敛脾性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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