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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夺爱 十七月夜(22)

    河灯渐渐消失在辽远的幽暗中,依稀可见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摇曳出氤氲朦胧的光影。
    澜觞忽然转过身,搂住墨炎,搂得很紧很紧,伏在他的肩上,道:我真的是舍不得,你信么。
    墨炎点点头,我信。
    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到的
    做到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了,现在说那些都已太迟太迟了
    墨炎蓦然笑了,我也本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可现在来看,我真的错了,是我太过自负,还是,呵呵。
    我们是不是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或许吧。
    澜觞松开他,幽幽的眸光映着滟滟水波,道不尽的缱绻,却难遮这一世流离。我们都不说了好么,好么。
    好,不说了。墨炎牵起他的手,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他们还在醉红尘等我呢。
    我不想走,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么,我好喜欢这里。
    好好好,今天就都听你的行了吧,那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儿。
    或许每个人都有柔情的一面,只是在碰到那个人之前,那抹温柔就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直到遇见了他,才会蓦然发觉,其实,还有另一个自己。而那个自己,就是为那个人而存在。
    遥遥望去,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八角亭临风望月,举目望去,风致无边。
    澜觞倚在亭子的花玉岩围栏上,任风迎面吹来,拂起长长的发丝。
    墨炎拍拍他道:坐下,走了这么久都有些累了。
    二人落座于小石墩上,墨炎此刻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寻思着盗墓那事。
    叶玄所言的七个美人灵究竟为何物?
    空寂中,澜觞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墨炎缥缈的思绪。
    回过心神,却发现澜觞正在盯着他看,那种眼神有点复杂难辨。怎么了?你盯着我干甚。
    澜觞也没言语,而是动了动膝盖,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尖,好像有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看你那小样。
    澜觞还是没理他看,扭头看向一边,莫名其妙的轻声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
    墨炎哈哈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古灵精怪的,中邪了?唱什么呐。
    澜觞也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小小声的道:我不喜欢这个小石登。
    墨炎眨眨眼睛,这说什么呐,毫无头绪的,正在云雾缭绕之际,澜觞又说了一遍,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小石登。
    哦,不喜欢那咱们就走呗。墨炎实在不知道说何才是。
    我不想走,就是不喜欢坐在这上面。
    啊,那你就站起来呗。
    可方才你不还说站着累么。
    墨炎蹙眉,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澜觞又低头不言语了,用指尖绕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却偷偷的在墨炎身上扫来扫去。
    墨炎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呀,想坐到我腿上来就直说么,哈哈。不禁笑起来,拍了拍腿,道:来吧,既然澜觞公子不喜欢小石登,那只好让本王来当你的椅子了。
    澜觞小小声的嘀咕了句,这还差不多。遂抿嘴一笑,坐到了墨炎腿上。
    墨炎心底都快笑翻了,这个澜觞怎么这么,端的是令人无法形容。那种细微的小心思让他哭笑不得,可又隐隐的一抹心疼。这下舒服了?
    澜觞侧坐在他腿上,望着辽阔的八里河,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几分苍凉几分缱绻。
    墨炎搂着他的腰,手不经意滑过他的小腹,遂低声问:那个小家伙是在这里么。
    澜觞侧头望着墨炎,抬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淡淡道:是呢。
    你能感觉到么。
    傻瓜,当然能的。
    哦。墨炎点了点头,那是什么感觉?
    感觉,就好像是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就好像我的心里也住了另一个人一样。
    墨炎一笑,那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你说叫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呢,你说。
    让我想想
    澜觞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伏在他肩上,那你想,你喜欢什么,就叫他什么。
    若是男孩儿,就叫墨君卿,君临天下,文殊九卿,怎么样,嗯?
    为何要姓墨,而不姓澜,为什么偏偏要随你的姓氏,我不干。
    那难不成随你的啊,我才是孩子他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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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北荒
    澜觞抿嘴笑,也没抬头,继续伏在他肩上,道:那若是女儿呢?
    那就叫墨云,云
    呵呵,云不出来了。
    我还没想好,再说,我感觉,一定是儿子。
    我就知道,你喜欢男孩子。
    墨炎不说话了,半晌道:那是自然,女儿么,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将来总要有人继承祖业、传宗接代的。说着,晃了晃澜觞,你感觉是儿子还是女儿。
    我不知道。
    那女儿先不想了,就当是儿子,姓墨名君卿。
    君卿。澜觞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淡淡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什么么,这个霸气的名字换成你一说,就变了味道。
    澜觞将脸埋进墨炎的颈间,轻声道:墨炎,我想家,可是又舍不得你。
    你就是舍得,我也不会放你走的,至少现在不行。
    是啊,现在不行,他还需要他腹中的孩子用来交换三界之灯,用来换取他一统云夏所需要的东西。可除了这呢,或许更多的是别的原因。
    那何时你才肯放我走呢,何时?
    我肯放了你,你就走么。
    澜觞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这句话多少让墨炎宽了心,遂道:我已经答应过你了,终有一日要你重新回到自己的国度,让你重新坐上海皇的位子。到了那时,我就送你回去,亲自送你重回那片碧海蓝天。
    澜觞点了点头,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低声道:可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可以去看你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去海里看你。
    可我不要你看澜觞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带着一抹颤抖,我不要你看我
    墨炎沉默,许久,笑了下,一丝怅然,那,我便不去了。
    好,你不去,不去
    河面的风拂过耳鬓发梢,像是幽幽的浅低吟唱。
    两个人陷入一种无边的静默。
    静默,似乎是这世间最为优美而忧伤的传说。
    倏忽的,一颗凉凉的滑滑的东西顺着衣领滚落进里衣,墨炎眨了下眼睛,用手隔着衣裳摸了摸那颗圆圆的东西,遂推了推伏在他肩上的澜觞,道:你又怎么了。
    我不要你看我,我不要。
    我不都说了不去不去!墨炎有点心烦,你还要怎样。
    澜觞抬起头,目色泫然,我不要你去,你就当真不去了么。
    端的是令人纠结万分,那你说,我该如何回答你,嗯?
    不知道。澜觞擦了擦眼角,望向很远的地方,或许原本就没有答案的。
    行了!多远的事呢现在想它干甚。
    澜觞转眼看着他,轻声道: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那就不分!墨炎望向一边,叹了口气,我都快被你弄得疯魔了。又看向他,我说你这个爱哭鼻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挺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真拿你没办法。
    澜觞垂眸,小小声的说:谁叫你说要把我送回去,还不去看我的。
    墨炎实在是无语亦无言了,推推他道:行了,就当本王什么也没说,现在,给我起来,回醉红尘。
    墨炎牵着澜觞的手,真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觉得他就好比一团纠缠在一处的千丝万缕的绣蒲,
    端的是令人找不到头绪。
    夜渐渐沉了,八里河依旧水波潋滟,静默的流淌至远方。
    二人瘦削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灯火阑珊中。
    *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茫茫雪漠,一望无边。
    这片地域在云夏的最北方,名为北荒。
    殷红的雪棘花盛开在苍茫的白雪之上,如同燃烧在天之尽头的火烧云。
    在这片广袤而苍浑的大地,极目望去,却又一座城池。
    此乃大汉的皇城,都名齐天,取其意,欲与天齐。
    城中,居住着云夏最为彪悍的民族,赛格尔族。
    凡此族人皆善骑射,尊巫术,茹毛饮血,甚为生勐。
    大汉是云夏大炀唯一的劲敌,几百年来,虽相隔甚远,但却连年征战不休,在无数次的拼杀中,大炀也未获胜,两国僵持不下。虽大炀帝几次欲以边城及厚礼望平复大汉,怎奈大汉王君并不买账,屡屡侵犯大炀北部边境,战火连年。而因赛格尔为游牧民族,人人皆是百步穿杨的骑兵,故大炀对其也束手无策。
    此时,正值黄昏,残阳如血,映照着这方土地,为皑皑白雪覆上一层浓烈的色彩。
    皇宫的设计也与他国不同。皇冠形的穹顶,颇有宗教意味,而宫廷内的陈设也多为兽角、兽骨雕刻而成,开阔的大殿内,乌金擎鼎燃点着碗口粗的盐烛,温暖的火光却融化不了空气中弥散的肃杀之气。
    高高的王座之上,慵懒的倚着一位眼神阴翳,面容俊朗的男人。
    手中端着一樽血酒,殷红的酒液一如那荒漠之上盛开到荼蘼的雪棘花。
    血酒尚温,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兽骨刻成的酒樽。
    此人,名为司徒彝,乃大汉帝君。
    他身披一件雪狼貉,雪白的狼麾映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露出结实的胸膛。脖颈上戴着一枚麒麟角兽刻成的项链,左耳上一枚兽骨耳环。修剪至耳边的黑色碎发,令他整个人的脸部轮廓看起来硬朗分明,如同刀削。而隐藏在这外表之下的灵魂,更是如一把出鞘的剑,开刃的刀,阴狠而锋利。
    这时,一位武将模样的侍卫匆匆跑进来,拱手道:陛下,南宫大人回来了。
    比起大炀的建制,大汉的宫廷规矩相对来讲少了许多,没有那些繁复的等级制度,只要是司徒彝看得上眼的,都可以直接跟他讲话。
    让他进来!司徒彝放下酒樽,随手拿起一支用雪棘花枝叶碾制而成的草烟,凑到近处的烛火点燃,深吸了一口,深深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但见南宫青城已然走入大殿。
    南宫青城是一只千年狐妖,浑身散发着一股妖魅之气。面容白皙,一双杏仁目总是波光流转,及腰的暗红色长发,头后松松垮垮的挽着发髻,余下的披散下来。他从来不穿红色以外的其他任何一种颜色,因为他是赤狐所变,对红情有独钟。这就显得他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妖丽,又透着浓浓的邪气。
    你个妖孽,回来的倒是挺快。司徒彝直起腰,懒懒的问:我要的东西呢?
    自然给你找到了。说着,南宫青城从衣襟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纯黑色的小狐狸,喏。
    就它!?跟只蚂蚱似的,是想给朕做遮羞布么!
    你可别小瞧它,它现在小是小了点,可是会长大的啊,陛下那么多件貂貉,难道此刻就要穿它不成。
    妖孽!竟敢反驳!
    嗖的一声,酒樽飞了过去,砸在南宫的额头,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他捂着额角,一丝愤恨,可又不敢造次,如果没有司徒彝,他就要睡雪洞,于那些豺狼口中夺食,日子相当不好过,哪能像此时这般锦衣玉食。遂低声道:陛下要是这么着急,那我再去找找,不过像这种千年难见的黑雪狐可就未必寻得到了。
    司徒彝冷冷的瞪了南宫一眼,拿来朕看。
    南宫抱着小狐狸走上王座的玉石台阶,将它递给司徒彝。
    司徒彝单手接过,不屑的瞧了瞧,小狐狸眨着圆熘熘的黑眼睛惊恐万分的望着他。
    毛色倒是不错,称得上上乘。司徒啧啧嘴,可这东西这么大点,什么时候才能做成貂貉穿在身上。
    南宫见司徒开了口风,俯身摸了摸小狐狸黝黑发亮的绒毛,那还不快的,陛下只要好好喂它,几个月的工夫就够了。
    朕没闲工夫!顿了下,打量南宫,能长成你这么大个么。
    我?南宫诧异,也一抹恐惧,司徒彝若是不悦,没准就会拿自己做衣裳,陛下真会说笑,我已经是化了人形的
    你就是化成神形,也是狐狸变的。
    南宫低垂着眼睛,攥紧双手,只感觉手心冷汗直冒。
    退下!别在这碍朕的眼。
    是。南宫急忙退到台阶下面,刚要说什么,小狐狸被司徒嗖的扔在地上,司徒道:拿去后宫,让下人喂养。
    小狐狸摔疼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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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落霞山古墓1
    南宫将它拾起来,思忖了片刻,道:陛下,你可知道,陈国已被大炀所灭。
    司徒彝抬抬眼,是么?遂哈哈一笑,不足为奇,陈易恒那个蠢货,就是不被大炀所灭,也会被朕所灭。
    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国灭亡势在必然,我是想说,你可知道这次率军平陈的元帅是谁么?
    关朕甚事,不过是一群鼠雀之辈。
    非也!南宫更近一步,这次奉旨平陈的是大炀的晋王墨炎,此人不可小觑。
    墨炎?他又是哪个无用之流。
    他是大炀的二皇子,我听闻,此人文韬武略,有勇有谋,与大炀那些昏君绝不可同日而语,他此次率六十万大军讨伐陈国,说是为大炀江山,我看实则怀易储之心。
    狼子野心,轻狂少辈,何足汗刀!
    陛下,但你可有想过如果墨炎做了大炀皇帝,但会对我们大汉造成威胁。他可不是现在大炀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帝老儿,也非如今的太子墨华那般软弱无能,他若是真的登临帝位,势必会成为陛下你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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