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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情人(10)

    不对,她好像碰见过这种人,拥有极天才的头脑,却因为什么什么无法得到应有的名誉和地位是谁呢,想不起来了。
    莉齐一边苦苦回忆着,一边对男演员露出一个甜美妩媚的微笑,想把他钓过来,仔细盘问一番,顺便收编为情夫。
    男演员受宠若惊,对她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眨巴着眼睛,又对他甜甜笑了一下,故作羞涩地用孔雀毛扇子挡住半边脸庞。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神态悠闲地喝了口香槟。
    冒着气泡的香槟还未咽下去,男演员就一口咬住了她抛下的钓饵,朝她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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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⑴:请注意此情节的时代局限性,参考毛姆著《人性的枷锁》:情妇成了在巴黎学艺术的学生的一件装饰品,一个人有了情妇,周围的学生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巴尔扎克著《幻灭》:顺利的事业正在使他的小艇扬帆前进一个现成的家,一个人人艳羡的情妇;玛格丽特米切尔著《飘》:按照欧洲大陆的成规,夫妻双方有了爱情,是一种很不可取的结合方式结婚为了方便,恋爱得到快乐。
    第12章 Chapter12
    ◎我好像玩脱了。◎
    莉齐什么也没盘问出来,男演员并不知道那位建筑大师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E先生,至于原因,那是一问三不知。
    E先生?
    幽灵在信上的落款也是E,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新近流行给自己取名为E?
    莉齐想了一会儿,就没想了。
    当务之急是找情夫刺激兰斯,以后再琢磨E的含义吧。
    想到这里,她立刻使出浑身解数蛊惑男演员。
    这是她那任期短暂的家庭女教师教给她的唯一有用的东西如何蛊惑年轻的单身汉。
    当然,原话并非如此,而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夫婿。
    想要找到合适的夫婿,就必须显得天真、胆怯,花蕾般又娇又弱,尽量不要高谈阔论,表现得比男人有见识,哪怕你确实是一位见地非凡的女性;也不要反驳男人的观点,除非是女人擅长的领域,比如怎样照顾家禽,怎样缝补袜子等;听到不合适的话,要及时地晕过去,要是不幸地不能晕倒,就瑟瑟发抖,尖叫两声。
    不过,莉齐并没有领会到这些话的深层次含义,她只领悟了表面上的意思未婚少女是一只毒蜘蛛,年轻单身汉是她们的猎物,天真、娇弱、愚蠢则是她们的蛛丝,她们所经受的一切训练,都是为了把年轻单身汉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莉齐训练有素的攻势下,男演员很快沦陷在她故意散发的魅力里。
    舞会结束时,他递给莉齐一张戏票:过两天就是我的首演之夜,请您答应我,一定要来。
    莉齐想到歌剧就头疼,看在新情夫的面子上,勉强收下了。
    男演员看懂了她的脸色,笑着说:别担心,这部剧是E先生亲自创作的,不像正歌剧那样乏味。要是他能从外地赶回来的话,首演之夜极有可能是他亲自指挥。
    莉齐本就对E先生更感兴趣,听见这话,立刻答应了下来假如那位E先生真的是个天才的话,找他当情夫肯定比男演员更有意思。
    不过,仅仅是找情夫,肯定无法让兰斯同意离婚,她还得把兰斯欠债、利用交际花还债的事情宣扬出去。即使钻大钱包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但没有哪位贵胄后裔会觍着脸承认,自己靠娶女人还债。
    三重压力下,她不信兰斯不同意离婚。
    这么想着,她跨进车厢,让马车夫把车赶到奥丽娅娜家去。
    奥丽娅娜住在香榭丽舍,抵达时已是黄昏。听说莉齐上门拜访,她马上提着裙子,奔了出来,使劲儿亲了亲莉齐的脸颊:
    噢,您可算来看我了!
    见奥丽娅娜这样高兴,莉齐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只好先跟她聊了一会儿,然后才问她,能不能把兰斯的情书公之于众。
    奥丽娅娜却诧异地说:已经有人把那些信公布出去了您不知道吗?
    莉齐这才知道,奥丽娅娜找她的那天,兰斯的情书就在上流社会悄悄流传开来,但因为这种事太过常见,人们都不以为意,把她划到婚姻不幸的阵营里后,就轻轻揭过此事了。兰斯甚至没注意到他的情书已经流传出去了。
    莉齐不由怒不可遏,敢情兰斯和交际花暧昧不清,被议论的却是她?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她之前还有点儿不安,觉得自己不该先蛊惑兰斯,再跟他离婚,现在只恨自己魅力不够大,无法让他爱得死去活来。
    告别奥丽娅娜后,她阴沉着一张脸,坐进了车厢,但不等马车驶进圣日耳曼区,她就命令马车夫停车,从车厢内跳了下来。
    此时太阳还没彻底下山,不少太太小姐正在槐树路上悠闲地散步。因为莉齐已经改掉了骑马上街的坏毛病,她们都相当亲热地招呼她。
    莉齐却像是没看见那些太太小姐似的,走到挽马边上,卸下了马身上的轭具和皮带。
    招呼声停止了。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种挽马体格庞大,肌肉虬结,尽管性情温顺,却难以驾驭,正常的太太小姐光是靠近它,都会感到惊惶不安。
    莉齐却扯住了它的缰绳,从裙兜里掏出一袋方糖,一边喂它,一边低声哄它。
    没人知道一位淑女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马吃的方糖。
    喂完以后,她深吸一口气,在没有鞍头、马鞍和马镫的情况下,翻身骑上了这大个子。
    有女士吓得尖叫一声,怕她从马背上摔下来,活活摔死这匹马足足有六英尺那么高,正常情形下,这种高度或许摔不死人,但从马背上摔下来,必死无疑。
    一位太太甚至当场晕了过去,旁边的人连忙把她平放在地上,手忙脚乱地问人要嗅盐和扇子。
    莉齐其实也很怕骑上马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这匹马太大了,她两条腿完全夹不住马腹,再加上马毛光滑锃亮,不死死拽住缰绳的话,她很担心自己会像坐在绸缎垫子一样滑下去。
    噢,天哪,她想,我好像玩脱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想办法稳住这匹马。
    还好这大个子像牧羊犬一般温和友善,她多喂了几块方糖,它就臣服在了她的抚爱之下,任由她驾驭鞭策。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能平安抵达圣日耳曼区。
    莉齐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气兰斯而断送性命或落下残疾,先不说别人会如何看待她的行径,她到死都不会原谅这么愚蠢的自己。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了一道窥探的视线。
    莉齐的第一反应是幽灵先生。但很快,她就觉出了两者的区别。幽灵的视线是冷静的、克制的、评判的,尽管隐隐让人感到害怕,却不带任何恶意;而这道视线明显是恶毒的、不怀好意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不祥的冷战,抖了一下缰绳,想快点儿赶回家,却不敢过分催促胯下这头高大的畜生。
    她第一次这样后悔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这么鲁莽了。所以,究竟是谁在窥探她?那人在谋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莉齐出了一身冷汗。她深深吸气,尽量攥紧缰绳,同时像一只警惕的猫似的,竖起耳朵,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一路平静。
    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时间莫名变得很慢,回家的路莫名变得非常遥远,莉齐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回到兰斯那幢幽静的住宅。她快要被那种不祥的预感逼疯了,甚至在想,这时候兰斯要是出现在她的身边,哪怕他一脸冷漠地训斥她,她也会给他一个热情的吻。
    噢,她真是个傻瓜!究竟发了什么疯要骑这匹高头大马!
    随着时间的推移,圣日耳曼区的林荫道越来越近,那种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不怀好意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
    紧张到一定程度,她反而恢复了冷静。
    她的手心和腿侧已经磨出了血丝,心却像为这些伤痕提前结了痂似的,越来越坚硬。
    她一只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放进裙兜里,握住了里面的左轮手枪,慢慢往转轮里塞子弹,大拇指放在击锤上,随时准备上膛。
    进入刺槐小道时,那种不祥的预感几乎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后颈上。
    她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是同一时刻,一个劫匪举着枪,从槐树后冲了出来,大声叫她举起手来。
    假如她没有冷静下来,现在应该下意识策马前进了最后的结局不是被马甩出去,就是后背中枪,还好,还好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莉齐勒住马,眨着眼睫毛,可怜巴巴地说:别别开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劫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珠光宝气,弱不禁风,慢慢把枪放回了枪袋里。
    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他用蹩脚的法语说,金子珠宝法郎,快!
    莉齐咬住下嘴唇,哭了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紧张得哭了起来:请、请您等一等,我胳膊有点儿软
    劫匪笑了起来,彻底放松了警惕。他转过头,对槐树后面招了招手,似乎在叫那边的人出来这是莉齐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等她逮住这个念头时,她已闪电般举起枪,扣下了扳机。
    砰
    后坐力震得她手指发麻,呼吸发冷,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怔怔地看到那劫匪的脸上炸开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飞溅。硝烟和枪声使马躁动不已,嘶鸣着扬起前蹄,往前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槐树后传来一声怒吼:你这婊子
    莉齐回过神,本想再按一下击锤,继续开枪,可马跑得太快了,她完全无法在这样颠簸的情况下瞄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一切就像是噩梦里的场景她骑在一匹没有马鞍的马上,后面是一个暴怒的劫匪,正试图举枪瞄准她,而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为了激怒兰斯。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死法。
    就在这时,一道绳索凭空出现,马鞭般抽掉了劫匪手上的枪,接着仿佛有生命的活物般,猛地缠在了劫匪的脖子上。眨眼间,劫匪便已被拖拽出十米远。
    有人救了她。
    她得救了,但又没有彻底得救,马儿还在狂奔。
    颠簸抖动的视线中,她甚至无法看清是谁救了她,尽管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却又不敢置信怎么会那么巧。
    前面是布洛涅湖,再不停下来的话,她被马甩进湖泊里,仍然是死。可她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没办法使马冷静下来。看来,她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必死的命运。
    突然,她耳边响起了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
    侧头一看,有人骑马赶了上来。
    那人身穿黑色长斗篷,宽松的帽檐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庞,只能看见斗篷内若隐若现的灰色波纹绸背心和白衬衫,黄金表链随着动作急速晃动,脚上一双高筒马靴,星式马刺不时一刺马腹。
    即使看不到那人的脸庞,也能感到那种冷静、沉着、掠食者般凶狠的气质。
    是他,幽灵先生。
    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海中闪过他就扔掉了手上的缰绳,直接从马鞍上站了起来,同时双脚一蹬,纵身朝她扑了过来。
    只见一道阴影当头罩下,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腰。她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中,烈性烟草、坚硬皮革和纯血公马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他将斗篷罩在她的头上,抱着她,翻身滚到了旁边的草坪上。
    第13章 Chapter13
    ◎幽灵先生,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莉齐抓着他的衣领,仍有些战栗。
    居然真的是他救了她。
    她想道谢,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是剧烈而惊恐的呼吸声。
    没事了,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在这里。你安全了。
    听着他的声音,感到他胸腔的起伏和震颤,她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慢慢靠在了他的身上。
    除了父亲,她从没有如此放松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奇迹般恢复了力气,撑着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
    这时,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翻了过来。
    他的斗篷还罩在她的头上,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猜测他在审视她的手掌。半分钟过去,才将她两只手轻轻放下。
    怎么了?
    莉齐迷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了肿胀的掌心和红艳的血丝。
    差点忘了手掌被缰绳磨破了。
    噢,我不疼
    他却一言不发,俯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黑色纯血公马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取下她头上的斗篷。
    走,我送你回去。他平静地说,对她的手伤只字不提。
    直到走出刺槐小道,他都没有说话。
    莉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在纠结别的事情按规矩,她应该侧坐在他的后面,扶着鞍桥,这样才合乎礼仪。
    他却像跟小孩子骑马一般,把她放在了前面,两只手环在她的两侧扯住缰绳,朝圣日耳曼区骑了过去。
    莉齐没有反抗。一方面她并不反感跟幽灵先生亲近,另一方面,这样也算达到了她的目的激怒兰斯。于是,她又乐观地笑出了声。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了那匹挽马,那头胆小的畜生还活着吗?
    他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简洁地说:跑了。
    那就好。
    他对她善良的庆幸毫无反应。
    她莫名觉得他在生气就像小时候她差点跌进湖里,父亲一把逮住她,暴怒地把她训斥了一顿的那种生气。她不由一阵心虚:那两个人是劫匪吗?
    有可能是。
    谢谢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已经死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他的声音很冷漠。
    她有些委屈: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怪在我的头上,我压根儿不知道那里有劫匪,我只是想
    我没有怪你。他顿了一下,你只是想什么?
    那些上等人最厌恶我骑马上街我只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认为兰斯没有能力约束自己的妻子她故意用上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兰斯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被那些人这样议论,一气之下说不定会跟我离婚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淡淡地说,请原谅我正在骑马,不能向你的主意脱帽致敬。
    莉齐被他嘲讽得颇为恼怒,但因为太困了,恼怒还未抵达嘴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能悻悻地说:幽灵先生,嘲讽可不大符合你的绅士气质。
    这一回,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古怪地反问道:我?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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